“柏寅清”冷笑:“你确实什么都没做,只是喊了他宝贝。”
虞微年低低地笑了声:“怎么还打抱不平起来了?为谁?为你自己?”在对方面色变化之前,他又纠正,“不对,是未来的你。”
“柏寅清”也说不清他为何会如此烦躁。他原以为虞微年和未来的他在一起后,应当收心了,不会再和从前一样乱搞。
可现在呢?未来的他在学校里上学,虞微年要去参加另一个明显图谋不轨的男人的生日礼物,还暧昧地喊对方宝贝。
听见虞微年这么一说,“柏寅清”才蓦地反应过来。他在烦躁、不满什么?和虞微年在一起的人又不是他。就算虞微年把人带回家,也和他没有关系。
“柏寅清”语气淡淡:“和我没关系。”
虞微年:“哦,那就是为未来的你打抱不平。”他轻轻挑了挑眉,语气轻松,“放心吧,你现在还没修炼到位,确实没办法忍受,也没办法理解我。但没关系,再过一段时间,你就能忍了。”
以前的柏寅清也无法忍受他和别人玩儿,甚至连他多看其他男人一眼,柏寅清都会吃醋、占有欲发作。
虞微年一边回消息,一边漫不经心道:“再说了,我老公都不介意,你在这里操什么心?”
“柏寅清”:“他怎么可能不介意?他.…”
他最了解自己,也深知自己的掌控欲和独占欲有多么病态。未来的他怎么可能会任由虞微年乱玩?他正要往下说,又顿住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为什么要过多解释,浪费时间?
虞微年把对方表情尽收眼底,有趣,太有趣了。
“有本事你跟他告状啊。”他挑衅般,故意哼了声。他也知道对方受不了这样腻歪的称呼,咬着字眼开口,“反正我老公会原谅我。”
“他对我可好了,不像你这样无聊。”
虞微年离开之后,房子里只剩“柏寅清”一人,与一只纯白拿破仑。
闲来无事,“柏寅清”经过一个半开放的房间,他走进去一看,里面摆满未来的他与虞微年的照片,照片按照时间顺序摆放。
起初,是虞微年的童年照片,之后是少年时期、青年时期……再是他们的合照。他们四处旅游,在不同地方打卡,姿势各样,十分亲昵。
脸贴脸、手牵手、拥抱、亲吻……合照中,虞微年笑得很灿烂,如若对视,他的眼睛显得深情又缱绻,仿佛只能容纳眼前这人。
很有欺骗性的画面。若不是“柏寅清”知道虞微年是什么样的人,倒真要以为这是个痴情种。
他们确实在好好地谈恋爱,哪怕虞微年还是改不掉花心的毛病。未来的他时常和虞微年互送礼物,这些礼物被很好地保管。
“柏寅清”突然看到一张照片,这应该是虞微年的生日,未来的他给虞微年买了一辆 退役赛车手的赛车,上面还有 车手签名,极具收藏价值。照片中的虞微年坐在车前,双手撑在身后,面对镜 头笑。
照片上写了一行字:谢谢老公~~~
腻歪的波浪号,后方还有一个亲亲的小表情。
“柏寅清”手指微动,耳廓也有些发热。他莫名有些不自在。
照片中的另一个主角,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外形。看着一张张照片,“柏寅清”突然产生一种错觉,陪虞微年走遍世界的人是他。
许多照片上,都有虞微年的反馈。就比如下一张,虞微年在照片边缘写着:全世界最好的老公^^。
不得不承认,虞微年在恋爱过程中给的仪式感、体验感都很足。他看着照片上的一字字、一句句,他仿佛能想象出虞微年说这话时的表情。
与虞微年对他的态度,大相径庭。
“柏寅清”越往后看,越是沉默。不久之前,虞微年对他语气差劲,连搭理他都懒得,又说他比不上未来的他。
对未来的柏寅清,虞微年一口一个老公。昨晚,柏寅清让他闭嘴,他来不及说话,虞微年便着急地护着,又对他露出那样凶恶的表情。漆黑幽深的眼眸扇动莫名情绪,手指一点点收紧。柏寅清攥紧照片,胸口涌起莫名的烦躁。
与许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为什么虞微年对他态度格外恶劣?不久之前,虞微年还说要追求他。一转眼到了两年后,虞微年和他在一起,却对两年前的他格外冷淡。
为什么?
明明他们是同一个人。
既然喜欢他,为什么要区别对待?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之后,却还是不懂收心?
明知道对方心怀不轨,虞微年怎么还穿得那么好看,却去见别的男人,又亲昵地喊别人宝贝….
……
柏寅清临时有个竞赛项目,需要同教授一起加班,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房子里只有“柏寅清”一人。
柏寅清也没有给“柏寅清”发短信的想法,他又不是傻子,饿了会自己找饭吃。反正饿不死。
柏寅清给虞微年报备行程,告诉虞微年今晚会回来得比较晚,但他会尽可能赶在七点回家,帮虞微年洗澡洗漱。发完消息,他看着手机屏幕,很久很久,也没有得到回应。
柏寅清平静地关闭手机。
最近虞微年交了新朋友,此刻说不定正在哪里玩儿。生活娱乐丰富的他,自然没空拿手机回消息,更不会看到柏寅清发来的消息。
和虞微年恋爱已久的柏寅清,早已习惯,两年前的“柏寅清”却不是。
“柏寅清”在网上做了个外包项目,又卖了一个简单的APP,现在他手上勉强有了些资金。
城市已被一片黑暗笼罩。落地窗外的大厦闪烁霓虹光彩,映照在“柏寅清”冷淡平静的面庞。
“柏寅清”关闭电脑之后,下意识往窗外看了眼,随后看了眼时间。七点半了。
“柏寅清”眉头紧锁,虞微年怎么还没回家?
虞微年下午三点左右参加派对,什么派对要从白天玩到晚上?还是说虞微年应付完派对,又赶下一个行程?身边的玩伴莫非也换了一个又一个?
“柏寅清”脸色铁青,他望着手机,里面却没有任何人的联系方式。没多久,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了短信。
——年年到家了吗?他没接我电话,要是他到家了,你帮我说一声,我很快到家。
也许柏寅清意识到自己“很快”不了,他又发了一句:我尽量早点到家。他今晚肯定喝了很多酒,你离他远点,别出现在他面前。
“柏寅清”扯了扯唇角。
看来未来的他早已习惯虞微年在外头花天酒地,在柏寅清眼中,虞微年只要还回家,那便足够了。至于虞微年在外头怎么玩、跟谁玩,又是否提前说过,柏寅清都不在乎。真是个蠢货。
“柏寅清”又何尝不知道未来的他在想什么,又为何让他离虞微年远点。无非是他们长得一样,柏寅清担心醉酒后的虞微年错认。柏寅清在防他。
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可笑、愚蠢,像个傻子一样,被虞微年玩得团团转?
“柏寅清”没有回复,他神色漠然地删了这条短信。但他也没别的事做,只能坐在沙发上,大脑思绪像理不清的线头,胡乱纠缠在一起。
半小时过去了,门口还是没有动静。
又是一小时……
虞微年还是没回家。
“柏寅清”并不是在意虞微年不回家,也无所谓虞微年回不回家。只是虞微年既然和未来的他在一起,就该好好收心,而不是在外头继续乱玩。
就算在外面玩,也该给未来的他报个平安,更要有个限度。
这都几点了?
虞微年究竟把他当什么?
情绪在朝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柏寅清”意识到了,却无法制止。偏偏他的性瘾在此刻发作,带来叠加的焦躁感。
“柏寅清”呼吸发烫,脑中思绪更加混乱。他连续喝了好几口水,看到岛台上、仅有一半水量的玻璃杯时,目光顿住了。
这是虞微年用过的杯子。
里面还有一半的水。
焦躁与灼热感如海浪侵袭感官,耳畔声音变得模糊。“柏寅清”凝视片刻,他鬼使神差地拿起水杯,又试探性喝了一口。清冽的水液滑过口腔,灌入喉管,带来镇定般的效果。
待“柏寅清”准备喝第二杯时,他猛地将水杯放回原地。半明的光线下,他面庞满是错愕、后悔、迷茫。他究竟在做什么?
“柏寅清”竭力平复呼吸,已经是他最近没有睡好,所以情绪不稳定,又总是产生不该有的想法与冲动。他准备去冲个冷水澡,再好好睡一觉。
这时,门口传来混乱的脚步声,与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柏寅清”猜测是虞微年回来了,不过喝得有点多,不省人事的状态下,无法顺利将门打开。他平静地扯了扯唇角,这是虞微年自作自受。他倒是要去看看,虞微年究竟喝了多少。
大门打开,门口却空无一人。“柏寅清”突然意识到,他又做了一件套事,正在他要将门关闭时,侧边忽然扑来一个身影,又以极快的速度窝进他的怀里。
“我藏得好吧?宝贝…….”
虞微年带着一身酒气与香水味,扑进“柏寅清”怀里。“柏寅清”下意识环住虞微年的腰身,借以稳住身形的同时,又被带得往后退了两步。
复杂交织的味道形成刺鼻的气味,直往“柏寅清”鼻腔钻。他脸色极其难看,一低头,便看见虞微年的颈侧,有一枚鲜红刺目的吻痕。他怔了一怔,昨天这里的吻痕似乎还很淡,今天怎么变重了……
冷淡面庞登时扭曲,如同苍白雕塑出现裂缝,“柏寅清”再也控制不住表情。他一把扣住虞微年的手腕,咬着牙问:“你去哪里了?“
“唔呢?”虞微年迷惘地抬起面庞,眼尾一片湿红,瞧人的目光都是涣散的。
不知是不是柏寅清的错觉,虞微年的嘴巴异常红肿,又蒙着潋滟水光。仿佛刚与谁热吻过……
“柏寅清”薄唇紧抿,似在竭力忍耐着什么。他将虞微年扶抱在怀里,又把大门关闭、上锁。“你之后又去见了谁?”他几乎笃定地开口,“你喝完酒,和别人开房了?”
说到后头,“柏寅清”的声线几乎在颤抖。
这些言语在虞微年耳中却朦朦胧胧的,他有些懵地抬头,点头,又摇头。最后干脆撒手不管,再次扑进对方怀里,寻求熟悉的体温。“他们都在灌我酒……”他前言不搭后语,“开房?嗯………也回家了。”
虞微年酒量很好,他很少会喝成这样。一开始,他看出这群小年轻有意灌他酒,他挑挑眉,也没多说什么,而是任由他们去。对样貌出众的年轻人,他总有一种包容心态。这是他久居上位,对下位者特有的耐心。
喝了一会儿,虞微年就意识到不对劲了。这群臭小子当着他的面混了许多洋酒,显然有备而来,估计就打算着把他灌醉,然后再把他这只醉虾捡走。可让虞微年认输?那是不可能的。虞微年对自己的酒量很有自信,他一人跟多人喝,最后这群小年轻都被他喝趴下了。还想着灌他酒?再多练几年吧。
这么多酒喝下肚,纵使虞微年酒量再好,也得稍微缓缓。他去附近酒店开了个房,休息了会儿,洋酒的后劲也上来了。他在酒店里待得不舒服,想洗漱,又懒得自己洗,于是让司机开车送他回家。
虞微年要让柏寅清帮他洗漱。
回到家,虞微年便在熟悉的怀抱中腻歪地蹭、抱。他拿脸蹭着对方颈窝,又黏糊糊地、混着酒气喊:“寅清……你帮我洗澡。”
“抱我去嘛。”得不到回应,他又伸手勾着柏寅清的手指,措娇似的嘀咕。
"……"
“柏寅清”知道,一旦虞微年知道他不是未来的他,虞微年便会立刻换一副面孔。所以他没有出声。
这也让“柏寅清”心头愈发困惑、不甘,以及产生微妙的……嫉妒。
为什么?
为什么虞微年对另一个他如此黏人,又表露出撒娇缠人的一面?
占有欲与妒忌心到达顶峰时,“柏寅清”垂下眼帘,问:“你喜欢我吗?”
“嗯?”虞微年慢一拍地回答,“我喜欢你,我爱你。”说着,他仰头亲了亲对方的唇角。
“柏寅清”眼底满是嘲讽。
不是说喜欢柏寅清吗?可为什么分不清他们?看来虞微年也没有多喜欢未来的他。
另一个他获得的喜欢的分量,也不过如此。
“老公,我要喝水。”
虞微年坐在“柏寅清”怀里乱蹭,没多久,便觉得口渴。“柏寅清”沉默片刻,才道:“你松手,我去给你倒水。”“不要。”虞微年理直气壮道,“你抱我去。”
也许是因为喝醉了,虞微年面庞满是薄红,声线变得柔软、沙哑,撒娇时更是与平日里的模样截然不同。有点可爱。
“柏寅清”顺势将虞微年面对面抱在怀里,但他的动作有些生疏,手更不知道往哪里放。最终,为了将虞微年牢牢抱在身上,他只能用大掌托抓着虞微年的臀,避免虞微年摔落下来。
刚满十八岁的“柏寅清”,因常年有锻炼习惯,臂力不容小觑。他可以单手抱着虞微年,另一只手给虞微年倒水。
“柏寅清”将玻璃杯递过去时,虞微年没有伸手接,而是伸来一张面庞,唇瓣微微分开,含住杯子边缘。
嫣红水光贴着透明玻璃壁面,“柏寅清”能清晰看见里面的软肉。
“柏寅清”不受控制有了反应,又下意识回忆起虞微年与另一个他做的记忆。他越想克制,记忆回放得越是清晰。具体到其中细节,与虞微年的细微表情,还有那一道道类似哭腔的啜泣。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性瘾不合时宜地发作,怀中又贴着一个柔软的身躯。近距离的肢体接触,让“柏寅清”的欲望不受控制地增长,一发不可收拾。
“柏寅清”给虞微年喂完水,他将虞微年放在沙发上,哑声说:“你在这里躺着,等…….”
他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必须马上冲冷水澡。至于虞微年,可以躺在沙发上等另一个他回来。如果再让他和虞微年待在一块…….
会很危险。
“柏寅清”话未说完,却被虞微年一把拽住手腕,又摔在虞微年身上。
二人姿势交换,虞微年翻身将他压下身下。
虞微年的皮衣彻底散开了,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反而多出一股遮遮掩掩的朦胧意味。他伏趴在柏寅清身上,目光迷蒙、涣散,却极具诱惑地自上落下。
敞开的皮衣内,覆盖一层并不夸张的漂亮肌肉。皮肤尤其白皙,却因被人常年过度开发,点缀在其间的嫣红异常鲜艳,边缘似朝外扩散,透出一股淡淡的、像果冻般的樱粉。
比例极佳的身形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中,俊美深邃的面庞映照着霓虹大厦灯光。朦朦胧胧,极具美感。
“柏寅清”目不转睛地盯着,好一会儿都没挪开视线。
“怎么一直盯着看?”
虞微年将散落的发丝往后撩,露出完整的额头。他牵住“柏寅清”的手,往心口附近摁。他的声音混合酒气,带着几分含笑的沙哑:“你不想摸吗?”
“你以前很喜欢这里的。”“每天晚上都要我喂着睡……”
呼吸登时变得急促沉重,“柏寅清”浑身绷紧,颈侧与额头因忍耐而浮现许些青筋。他努力稳住心神,好不容易挥去那些不该有的想法,阴影却慢慢笼罩下来。
“柏寅清”瞳孔放大,他眼睁睁地看着嫣红放大、再发大,最后近无可近。
竟是虞微年自己喂了过来。
“就像现在这样。”虞微年低低笑了声,“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吃吗?”
“乖孩子,吃吧。”
刚维持好的理智瞬间崩塌,冷淡面庞被迷茫取代。“柏寅清”不敢相信唇中的触感,像一团刚出锅的嫩豆腐,绵软而富有弹性。
他犹豫很久,试着抿了抿,力道没个轻重,反倒惹来虞微年的轻哼。
虞微年一把拽起他的头发,湿红的、浮着醉意的眉眼满是不悦。“好好做。”他慢喘着气,“别像狗一样咬,嗯?”
“…嗯。”好一会儿,虞微年才得到对方的应声。
酒精上头,酥酥麻麻的电流感扩散。虞微年思绪在放空,呼吸跟着混乱,胡乱哼哼着。他又隐隐感到有些不对,为什么今天“柏寅清”如此生疏?
虞微年来不及多想,感觉又上来了。他捉着男人骨骼分明的大掌,搭在身后,又小声催促着。
“摸摸我。”“…”“柏寅清”无措又紧张,他问:“怎么摸?”“你跟我装什么纯?”虞微年冷哼道,“快点摸,等摸完,我再让你舔。”纤白手指若有若无地蹭过男人滚动不止的喉结,他又低低地笑了声,“……然后再让你放进来。”.…"半醉的虞微年总算嗅到不对劲,“你今天怎么回事?好奇怪…….”怀中的身躯绵软,触感极佳,又十分主动地说着调情的言语。可“柏寅清”比谁都清楚,一旦虞微年知道他是谁,便会立刻收回所有温情。“柏寅清”胸膛不断起伏,眼底浮上一抹暗色。凭什么?
凭什么未来的他能有这样的待遇?
他们是同一个人,凭什么未来的他能有,他却不行?!
妒火能彻底摧毁一个人,让人沦为丧失理智的野兽。“柏寅清”喉结滑动,他不断回忆着先前看到的画面,模仿未来的他,去做。
但他毕竟还是初学者,理论与实践又是另外一回事。指尖刚刚触及柔软而细腻的肤肉时,他便忍不住手抖。
虞微年被刮蹭了一下,醉眼迷离的表情空白一瞬,跟被卸了力般伏趴在男人身上。他细细地喘了两口气,才笑着说:“故意的?“
“……不是。”冷淡男声浮现起几分紧张,“柏寅清”原以为是弄疼虞微年了,可看虞微年表情,似乎又不是。
虞微年趴在男人身上,神情餍足,伸出舌尖舔着男人的喉结。
“继续。”他命令道。
“柏寅清”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也正是因为没有基础,他才格外小心,全程摸索。连小褶子都没有错过,被他照顾了个遍。
也正是因为手法过于青涩、生疏,虞微年终于发现端倪。他皱起眉头,在半截指节消时,他忽然撑身而起,断断续续地开口。
“你……你不是柏寅清。”他笃定道。
虞微年不明白“柏寅清”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为什么将错就错,明明现在的“柏寅清”很讨厌他。偏偏他现在喝多了,脑子转不过弯。他第一反应是走。
却被拽住手腕压回沙发,黑影像庞然大物将视野慢慢笼罩。“柏寅清”盯着虞微年,细看之下面庞、气质更为年轻,眼底却燃烧着虞微年熟悉的热度。
“我就是柏寅清。”
没等虞微年稳住身形,熟悉的温热触感包裹住他,令他惊愕地看向对方。可惜以他的角度,他只能勉强看到“柏寅清”的头顶。
“柏寅清”第一次做这种事,只能模仿之前记忆中的自己,试着张唇亲吻、并含住虞微年。他不会接吻,动作自然僵硬又生疏,远远比不上未来的自己实战经验丰富。这可太让虞微年意外了,随之产生的是许些刺激,叠加酒精之后,这爽感真是要命。可惜没等虞微年感受多久,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钥匙落地,砸出清脆的声响,虞微年诧异地望去,看到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男人,正站在门口,望着沙发上的他们。柏寅清脸色黑沉得吓人,浑身散发阴郁的冷。
“…….
虞微年目光错愕、迷茫、染着酒气,又洇着许些餍足与愉悦。
这一瞬间,柏寅清什么都明白了。
他看起来并不意外,伸手关闭大门,他将外套脱了放置在玄关的衣帽架上。随后平静地,朝虞微年一步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