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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第 58 章

作者:唐小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范秀云见林悦的面色凝重,忙问,“妹儿,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不是的姐,我就是联想到赵叔叔儿子可能和祈福会上王辉的断头有关系,有点担心。”林悦向范秀云袒露心声。


    范秀云虽然是和林悦第一次见面,但说话举止就能看出她是个实在人,又是目击证人,没必要对她掖着藏着,过多顾虑。


    “哎!”范秀云长叹口气,拍了拍林悦的手背,“妹子,咱俩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是担心啊!我看见宝昌回过家,就和老赵头一人提过,连我家老刘都没敢说,就是怕给这孩子带来麻烦啊。宝昌是个好孩子,我真不信他会做错事,也许是遇见难事被谁逼着做的。”


    “姐,能不能和我说说当天的细节?”


    “嗯!”范秀云回忆第一次见到赵宝昌,“那天是祈福大会,全村都到大广场集合。我倒霉遇到了闹肚子,挺过了上半场实在是挺不住,就偷偷跑回家去上厕所。”


    “茅房里正蹲着呐,我听见对门的黑狗嗷嗷叫唤。老赵家养的是条老狗,大多趴着睡觉,没大情况轻易不叫唤。我怕出事,就悄悄出去看,看见了老赵儿子宝昌正往外搬箱子。”


    “宝昌陪媳妇去城里看病,几天前就走了,这事我是知道的。就是怕看错,我还特别仔细地瞧瞧,就是老赵头的儿子。”


    “你没和他打招呼吧?”林悦问。


    “想去打招呼的,可我看宝昌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怕见到人似的。再说,祈福会是不许中途离场的,会被骂不虔诚的,我也不想让别人看到我。”


    “我等着宝昌搬着木箱子抬走了,才出来的。回去晚了,还被老刘埋怨了。”


    “箱子很大吗?全程都是赵宝昌一个人抬着的?”林悦又问。


    “箱子大,快有一米长了。搬出家是宝昌一个,后来又来了一个男的,两人一起抬走的。”


    “又来了一个,是我们村的吗?”


    “我没看清,他蒙着脸的,头上带着个头套,就能露出两眼睛。从走路姿态和抬箱子的力气来看,估计是年轻人。”


    蒙着脑袋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模样?林悦心想着,为什么赵宝昌当时没蒙面?蒙面男是为了是防着赵宝昌,不想让他看见容貌吗?


    “男的穿着黑衣服,是法会上负责跳祈福舞的。”范秀云又补充一句。


    “姐,你看赵宝昌偷走的箱子,和我们平时用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啊?”范秀云咬着上唇,歪着头努力回想,“要说特殊,这箱子就是大。宝昌推箱子出院得竖着出,横着出不来,装两个人都不费劲儿。”


    林悦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她和王正良重新返回广场时,看见高台上的摆设就是觉得别扭,总觉得少点什么。


    当时广场上是一片狼藉,东西七零八落地在在地上乱滚,林悦也没仔细琢磨。


    现在再去回忆,林悦想到了为什么当时会感觉奇怪了,高台正中央的箱子不见了。


    桌子虽然还整齐摆放着,但长度明显短了一截,怪不得看着别捏。


    凶手是趁乱,连人头带箱子一起抬走的,箱子比人头隐秘性好,放在哪里暂时不会引人注目。


    帮忙赵宝昌抬走了箱子的男人,会不会是故意穿着黑衣服,混淆其他人的注意力?


    大箱子后来又被搬去了哪里?


    王辉的头和身后期都没有再出现,却正巧出现了一具更久远的无头尸和被毁了面容的断头。


    两起案子同时出现,到底是凑巧,还有另有关联?


    林悦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但结论还有太多的露洞,无法自圆其说。


    范秀云说她见过赵宝昌两次,王辉的断头出现后,他没有马上离开村子。


    林悦问了第二次遇见赵宝昌的细节,范秀云说起这件事,自己都笑了。


    “也不知是什么缘分,次次都让我碰见了。”范秀云摊开双手,继续说,“那天吃过晚饭,老刘发现农具落在地头没拿回家。他怕黑,夜里不爱出门。前几天闹了断头的事,老刘就更不会出去了。丢了农具还要买新的,我是舍不得浪费这个钱,就问了地点,自己出去找。”


    “出门走得急,还忘记带手电筒了。我借着月光蹲在地上找,远处走过来两个人,听声音是一男一女,男的声音我熟悉,就是宝昌的。”


    “我怕宝昌看见我,大家都尴尬,就急忙躲在大树后面了,宝昌和那女人没说两句就吵起来。”


    “姐,你看清女人的长相吗?”


    “周围太黑,我也没敢离他们太近。不是我熟悉的声音,肯定不是宝昌媳妇。”


    “我和宝昌媳妇几乎天天都会见面的,见面就会聊两句,她的声音我不会认错的。”


    “你听清他们俩吵架的内容吗?”


    “好像是为了钱,剩下的钱什么时候给之类的话。他俩没待多久就走了。我找到农具也回家了。”


    “后来就再没见过赵宝昌了?”


    “没有,老赵头也没儿子消息,人就失踪了。”


    “姐,赵宝昌的媳妇病的很严重吗?”


    赵宝昌爹说儿媳妇是老毛病没大事,可顾以进却让他们马上去县里就医,谁对谁错,林悦很想听听局外人的意见。


    “严重啊,宝昌媳妇这病拖了挺久了,就吃点小中药,越吃越厉害。小腹疼起来,疼得她小脸煞白,直不起来腰,看着就遭罪。他们小两口也结婚五六年了,也没个孩子,估计就是这病给闹的。”


    “为什么没早点去治疗呢?”


    “没钱呗,老赵老伴儿也是常年生病,老赵挣两个钱都给老伴吃药了,后来老伴没了,儿子好不容易结婚了,也和他爹一个命,娶了病老婆,常年吃药看病的,存不住钱。”


    林悦点点头,没发表意见。


    范秀云捏着手指肚,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口,“妹子,不是姐爱传闲话。我觉得宝昌这小子变心了。老婆常年病着,又不能生孩子。我遇见他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的,不是第一次了。”


    “就是有外遇了?”林悦心想着,可赵宝昌有外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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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搬走家里的箱子表面上没关系啊?


    难道偷箱子想把情人装进去?然后搬着箱子和情人远走高飞?


    林悦天马行空的想法,都快把自己逗笑了,没人会这么蠢的,这不是自找麻烦了。


    林悦正想问范秀云,她认不认识和赵宝昌见面的女人,她丈夫老刘回来了。


    老刘扛着锄头,见到家里有客人来,可不如他媳妇热情欢迎,全程黑着脸看林悦,像是欠了他钱似的。


    “你做饭了吗?”老刘拉着脸,低沉地问范秀云。


    “呦,忘了,忘了。”范秀云站起身,本想和林悦聊两句再去厨房,“妹子,那……”


    她刚一开口,老刘又不高兴了,“就能扯用不着的事,衣服也不洗,饭也不做,你天天在家都干啥了?”


    林悦看出来了,老刘是不欢迎她再待下去,她识趣,寒暄了两句就先走了。


    林悦前脚一走,范秀云也发了脾气,“你这是干啥啊,村大队的干部来家里了解点情况,你什么态度啊?


    “他们能来了解啥?还不是又差东西了,跑小老百姓家里瞧瞧有没有合适的,能拿走的?”几次不好的经历,让老刘极其反感村大队的人。


    “现在大队是刘书记来管事,你不能总拿老眼光看人吧?”


    “谁来都一样,换汤不换药,刚接班,就是装装样子罢了。”


    “你也没接触过,怎么就说人家装样子啊?”


    “行了,做饭去吧,我饿了。女人家家的少掺和事。”老刘看范秀云把家里最好的茶叶都拿出来招待林悦了,又心疼又生气,败家娘们儿不体谅,他挣两个钱多不容易,真是不会过日子。


    范秀云不敢再顶撞,老刘脾气不好,三句话没顺着他的心意,就要动武。


    范秀云年轻时没经验,没少挨揍,和老刘生活久了,琢磨出丈夫的脾气,懂得看眉眼高低,才免了不少皮肉之苦。


    性子算是给捋顺了,可心性不减。


    范秀云是真羡慕林悦,幻想着有一天也能像她似的,有工作能挣钱,不需要靠丈夫穿衣吃饭。


    老刘若是敢动她一根汗毛,就有底气带着儿子搬出来,不过了,离婚。


    梦想归梦想,现实情况是还得洗衣服做饭伺候公婆,当老刘家当免费女佣。


    周围安静,思考就多,范秀云边切菜边琢磨,老刘今天可不对劲儿啊?


    他虽然脾气爆,但对村大队的干部是敢怒不敢言的,没这么大怨气啊?


    今天,老刘真是太有出息了,都敢对着小林摆臭脸了,这可一点不符合他窝里横的性格啊?


    不止是今天,祈福会的祸事出现后,老刘一直都疑神疑鬼的。


    以前沾枕头就打呼噜,现在居然也会睡不着觉了。半夜在家里走动,时不时翻东西,吵醒范秀云,问他找什么,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范秀云心神不宁,一刀切到手上,鲜血瞬间在手指上弥漫开,她用另一只手按住伤口,心里直犯嘀咕,“这死鬼不会做啥亏心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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