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做你的父亲我很适合做你的父亲,你觉……
做你的父亲
皮鞋并不算安分,正在元娜的小腿上肆虐,大有进一步向上的趋势。
元娜才刚品尝过一个寂寞五年的男人的滋味,他把她折腾的浑身都在隐隐发酸,她实在没力气再和他继续调情了,只好看向了一旁徐阈的母亲,“谢谢徐先生的赏识。”
她弯唇,很客气,优雅。
白皙柔美的面容令人印象深刻,连声音都是清棱棱的,格外好听。
只是话音才落,元娜忽然不舒服的咳嗽了几声。
徐母对她很有好感,不管她出身如何,过去的经历又如何,她对这样年轻就做了寡妇的女孩除了惋惜,更多的还有同情。
没有哪个女孩可以承受的了年迈丈夫带来的无声的压迫和无力,她是吸满了水露慢慢绽放的花朵,而年迈的丈夫无法为她提供新鲜的养分,哪怕有金钱的滋养,也无法抚慰身体和心灵的空虚。
这么想着,以至于徐母连声音都温柔了些,“娜娜,怎么了?”
“我身体不太舒服……”元娜看向了徐阈,紧接着低声道,“从先生去世到现在……我好几天没睡了,昨天葬礼结束后,又处理了些事情,几乎一晚上我都醒着。”
这已经是在暗暗抱怨着徐阈并不体贴自己了,她抬眼又看了眼徐阈,“许太太,我替你和徐先生安排好了今天的行程,董事们都在等你们,我……头有点疼,就先不陪同你们一起了。”
徐母微微颔首,她瞥了眼徐阈,眉心忽然拧起。
徐阈看过来的眼神令她警铃大响。
深暗,晦涩,像是即将进食的野兽,对自己吞如腹中的猎物带有极强的占有欲。
同样的,他带着审视感的目光会在自己身上停留几秒,徐母清楚,这是徐阈标志性的警告,让她不要再继续问下去了。
这种微妙感令徐母有些草木皆兵,她无法判断徐阈对自己继母的态度。
厌恶,还是探究?
但很显然,无论是哪种心态,他都过分在意元娜了。
徐母暂时没有往徐阈喜欢元娜这方面去想。徐阈从小就性格冷淡,和身边的人都不亲近,青春期伊始,别的男孩几乎是每周约会一个女孩,他却嫌脏,始终独来独往。
大学毕业后,徐母安排过几次和女孩子的见面,也被他拒绝。
就连那些堪称苍蝇似的无孔不入的八卦媒体都拍不到他跟女人约会的踪迹,只能无可奈何地总结,是徐父徐母过早离婚的事情给他留下了阴影,导致他变成了彻底的性-冷淡和独身主义者,他畏惧婚姻。
“徐阈,你留下来陪着娜娜,我去和董事们见个面。”徐母思考片刻,在她看来,和元娜保持良好的社交关系,才是徐阈必须要做的。
再过几天,新闻媒体会群拥而至,打听这位昔日的传媒大亨留下巨额的财产的去处,到那时如果被拍到徐阈和他的继母关系僵硬,对后续的合作只会百害而无一利。
元娜低下头,“许太太,不用……”
“没听到吗,我妈让我留下来陪你。”徐阈气定神闲的收回腿,冷沉的目光锁紧了元娜。
席间的氛围似乎变得尴尬起来。
元娜装失落,安静的把这顿早餐吃完,送走了徐母后,她回到了沙发上坐下,徐阈却一把将她抱到了怀里,攥着她的手,“哪里难受?”
她今天穿的是浅色的裙子,他的视线下移,完全可以看到她白皙漂亮的蜜桃,圆嘟嘟的,一想到昨晚自己曾经品尝过桃子清甜的香气,徐阈忍不住拿捏着桃子,她轻咬着唇,让他脑海里腾的升起了一股摧毁的欲往。
徐阈的手指从群摆里什了进去,指腹也很故意的又涅了她一下。
“很疼,轻点……”元娜落泪了,“浑身上下都很难受,都怪你。”
元娜的嗓音娇嗔交织,很柔弱的感觉。
他挺拔的眉骨微微舒展,抱紧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会儿,见她依旧在躲闪,徐阈索性抬手捏着她的下颌,“你摇摇欲坠的道德感又在警告你了吗?我的继母。”
“我只是很疼,”元娜看向他的目光有意多了些自我嘲讽,“你如果想要,我又能怎么办?你和林遇他们一样,压根不在意我的情绪,你只是觉得五年前没有睡到我,所以才耿耿于怀而已……”
她很恰到好处的流下眼泪,明知道男人绝对会心软,继续装可怜,“如果不是嫁给先生,成为你的继母,我能活下去吗?你这五年找过我吗,如果你打听过我,就知道这五年我像是女佣一样在这个家里,你觉得,我活的很快乐吗?”
徐阈的手指缓慢抬起,蹭去了她睫毛上挂着的眼泪。
他的确……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
怎么可能没有找过她呢?别说是他,李京樾特地吩咐人组了个私人救援队,在那里找了她足足三个月。
林遇花了大价钱包下了整个州全部广告牌告诉所有人她失踪了,只要有消息,他立刻就会放下一切跑到那里。
他也接过几个恶作剧电话。
每次接听的时候,明明理智告诉自己,这是假的,元娜就算找任何人求助,也不会想到自己。
但是……万一呢?
他的私人号码也只给了她一个人。
但五年来,她没有找过他一次。
徐阈深知自己父亲的性格,严肃刻板,他足足可以做元娜的父亲了,却贪恋她的美色和年轻,和她成为妻子。
这种寄人篱下的滋味并不好受,而她五年都没有得到过快乐。
昨晚是自己失控了。
徐阈一把将元娜抱起来,元娜
起初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慌张抬手阻止,“徐阈……”
“不是疼吗?我帮你甜甜。”
“啊……”元娜咬着唇,被抱回房间后,就如徐阈说的那样,他耐心地用社头帮她治疗,英俊沉冷的脸迈入她双推间,和尽职尽责的医生一模一样,水声响彻着宁静的卧室。
徐阈这个医生学习的很快。
他时刻注意着她的反应,搂住她的腰肢,抚陌她的脚趾,直到元娜抓紧他的短发。
这次的治疗结束了。徐阈抬起头,唇边和下巴都是他治疗后的液体,浓眉微微挑起,徐阈凑过来抓住了元娜的下巴,又吻了上来,“真的被我c坏了吗。”
元娜搂紧了徐阈的脖颈。
“说话。”
“……没有,”元娜很诚实。其实徐阈全靠大,并非技术。
技术最好的男人依旧是程继,而李闻宿在元娜这几年的挑教下,也越来越好了。
看她只是埋在自己肩颈不说话的模样,徐阈只觉得她是不好意思。他想起了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半夜,他在门外,只是自小培养的警惕性让他即刻意识到对面房子有人在偷看,他扭过头,一下就注意到那双眼睛,和那张漂亮的脸。
元娜是很清纯的长相,柔美感十足,但却有点妩媚极了的欲气。
她在林遇家,关系应该很亲密,徐阈那时候就有些微妙的不爽了。凭什么林遇有这样的女友呢?
在电视台再次见到他,他这种不满的情绪简直到了巅峰。他见到真人,发现元娜确实很漂亮,白皙的皮肤,纤秾合度的身材,还有一副想勾引人但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模样,看着她跟程继不清不楚,他替林遇生气。
胸腔总是有种无名火,好像她把他绿了似的。
“徐阈,你真的会跟我结婚吗……”元娜在他怀里出声,音调有些紧张的绷紧。
他话锋倏地一转,“不然呢,你想继续跟我搞乱——伦?”
元娜猛地抬起头,眼神轻轻撩起,“我不是……只是,名义上我是你的继母,我们在家里被看到怎么办?”
他圈在她腰上的手臂忽然强势的收紧了。
“看到又怎么样,那就让所有人知道,我喜欢我的继母,是我强破你的。”
徐阈冷笑了下,他看着元娜的眼睛。
他竟然忘了,她从始至终都是个狡猾,阴暗,聪明的……混蛋。
继母勾音继子,远比继子爱上继母这件事要可怕的多。
元娜不想承担这样的骂名。
“是你强破我的……”元娜的手指抵在了徐阈的唇瓣上,她仿佛奖励一样,凑过来亲吻他,而徐阈也没有继续强势的掠夺,而是极尽缠绵的和她亲吻,唇社相抵。
……
办公室内,李闻宿正翻看着手机内的相册。
有几张照片,是他在昨天葬礼上偷偷拍下的。容貌柔美的豪门太太被自己的继子强破上车,并被他威胁着。她梨花带雨,哭的楚楚可怜,她的继子却强硬地扣着她的下颌,逼她和自己对视。
话题度十足。
李闻宿很清楚,这些照片倘若流传出去,对徐阈的政治生涯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不想让徐阈继续靠近元娜了。
正当他思考时,手机忽然响起,是李闻宿半个月前约的美容机构,对方在电话另一侧礼貌提醒他,今晚是否要过来继续做容貌保养,李闻宿笑了笑,温柔的应了声。
“我会去的,老时间。”
他的一切其实都是元娜给她的。
毕业那年,李闻宿听从了母亲的安排,来到了加州的保险公司上班,他不死心,也不愿意相信元娜真的消失了,偷偷跑去了佛州事故的发生地,一无所获。
他没有傲人的家世,更没有赖以生存的资本,仅仅只能靠着志愿者的身份寻找她。
最后,李闻宿还是放弃了,他失落的离开,但没有死心,而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创建了一个个人网页,每天都会在上面更新些讯息,希望可以找到她。
工作不过一年,李闻宿某天忽然接到了一通神秘电话。
在听到电话那端声音响起的同时,李闻宿心头微微一动,他勾唇笑了笑,马上答应了对方的邀约,独自离开西海岸,前往了马萨州,全然陌生的地方。
不出他所料,给他打电话的正是元娜。
她把头发挽着,露出温柔的脸,站在年迈的富翁身后,手指上的钻戒闪闪发亮。
白天,她是富翁的妻子。
晚上,她蜷缩在他的怀里,仍由李闻宿用手轻轻给她擦眼泪。
多亏了她,李闻宿彻底摆脱了窘迫的身份,他开始为多个居住在马萨州的富翁服务,积累了不小的财富,他积极健身,保养容貌,加入当地的艺术俱乐部,一步步迈入上流。
李闻宿知道,不管他赚了多少钱,元娜和他始终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爱她,保护她,不像那些男人一样,喜怒无常,玩弄她的感情。
但……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元娜被徐阈掠夺。
李闻宿下定了决心,看向了面前的网页,拨通了男人办公室的电话。
*
落地窗被夕阳晕染成了淡淡的橙红色,徐阈看着床上正在睡觉的女人,他抚摸着她的脸颊,动作小心,温柔,似乎怕吵醒她似的,直到一通不速之客的来电,将原本的氛围顷刻打碎。
徐阈慢慢的垂下头,看清屏幕上的姓名,他反手轻轻关上了门。
走廊里,男人指间夹着一根烧得正红的烟,“找我有事?”
“徐阈,听说你父亲去世了,节哀。”
“……没事我就挂了。”徐阈眼底只剩冷戾和不耐烦。
“你现在缺一个继父吗,徐阈,”程继慵懒后仰,他看着自己收到的照片,嘴角上扬,“我很适合做你的父亲,你觉得呢?”
第52章 酒店等你酒店等你“你想做我母亲的情……
酒店等你
“你想做我母亲的情人?”徐阈眉眼添上几分沉色,“程继,你觉得我母亲看得上你?她就算去俱乐部也只跟二十五岁以下的男人见面,你是不是有点太自信了。”
程继也笑了几声,“徐阈,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想结婚的对象是你的继母,我做你的继父不是很合适吗?我和娜娜结婚后,就算我们未来有了孩子,我也会像照顾亲生孩子那样爱你的。”
徐阈眉间情绪瞬间爆发,俊美的五官笼罩着一股森冷骇人的气息。
他后牙几乎都要咬碎了,手指关节因为愤怒而紧紧握着。
徐阈无法压制住这股怒火,眼眶逼红,冷着脸,毫不迟疑把手机砸向了墙壁。
霎时间,屏幕四分五裂,手机掉落在地上,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
程继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徐阈觉得太阳穴鼓胀,带着几分痛意,也让他稍微冷静了下来。
他不去理会已经摔得粉碎的手机,走回了卧室。
元娜还在熟睡着,柔顺的黑长发散落在脑后,像花瓣似的散开,纤长的脖颈线条一览无余,很纯情的模样。
徐阈抚摸着她的脸,先是勾唇笑笑,但很快,他思绪一闪。
难道是她?她告诉程继自己在这里的吗?
她从没喜欢过自己,甚至……他从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内。
徐阈的内心腾升起强烈的嫉妒和阴暗的猜忌。
渐渐地,温柔的爱抚性质有些变味了。
男人微凉的手掌直接先开了裙子,将蕾丝博到了一旁,将原本紧闭的蚌壳强英的分开,她在睡梦中有些不舒服的想要合隆双腿,但徐阈的动作越来越大。
“嗯……徐阈?”元娜醒来了,长睫无力低垂,她仰起头看了他一眼,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的眼底晕开了淡淡的柔光。
“好了,别闹了,我真的好累……晚上再敢我好不好?”元娜嫩白的指尖在他唇畔边划了下,一下抱紧了他。
“欲求不满?”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低缓地笑了。
元娜的耳根红透了,“好久没有过了,还是你不愿意?觉得我太纵喻了?”
她应该是对他有感觉的。
徐阈忽然抱紧了她,“我和程继谁让你更舒服?”
他是故意的。
话音落下的同时,徐阈忍不住看向元娜的脸,他希望元娜能露出让他满意的表情,打消他的多疑。
“……程继?”元娜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茫然。
她似乎早已把这个初恋男友丢在了脑袋最深处,如果不是必要时刻,甚至不会回忆起
来。
徐阈不得不承认,元娜这幅模样确实融化了他的戾气。
他懒懒哼一声,“你的前男友,你忘了?”
“提他干什么啊。”元娜的嗓音很温柔,弯唇笑了笑。
她从他的颈窝里抬头,绵软的唇瓣蹭过他的脖颈,元娜似乎格外偏爱男人性感的喉结,一下一下的,很纯情的吻着。
这种不带任何撩拨意味的亲吻却让徐阈下腹仿佛被点燃了似的,他看着元娜追着他亲吻,从喉结,到他的唇畔。
“徐阈……不要提他,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元娜成功的把他所有的疑问逼着他吞咽了下去。他被撬开齿关,和她亲吻。
她抬起手,抱住他的脖子,“徐阈,我对不喜欢的男人,从来不会让他们碰到我一下的,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想亲你,因为我知道你迟早会喜欢上我,爱上我……听我的一切。”
闻言,他看着她。
元娜摆出了一个很适合让他服务的姿势。
她的嘴唇柔嫩漂亮,眸色暧昧朦胧,然后朝他招了招手。
要让他像狗一样。
徐阈冷峻的面庞更为凌厉,他想,哪怕是狗,也只有一条就够了。
“我现在可以回答你那个问题了。”徐阈看向了她。
元娜蹙眉,有股娇态。“什么问题?”
“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徐阈抬了下下巴,“对吗。”
“啊……”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元娜并不在意。
元娜从来都没有很大的志向,她最初只是不想躲在漏雨的房子里活一辈子而已。
她很清楚自己是不想努力的,也压根不想吃苦。
元娜的梦想早在嫁给徐父的那一刻就实现了。
那个男人虽然古板,但也绅士,很有趣。
元娜只需要假模假样的装作保守的姿态,穿着几乎看不到小腿的长裙,随时随地陪着这个年龄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玩纯情的恋爱游戏。
他们可以去公园散步,也可以去度假,约会,徐父总觉得自己也变成了那种精力无限的年轻男人。
但他压根无法给元娜快乐,自然也不会允许元娜去寻找快乐,徐父总觉得,她应该像两个人初次见面那样,始终保持着天使般纯洁的姿态。
徐父死之前,应该都觉得自己对不起元娜。
他嘱咐元娜一定要找一个爱她的男人,像自己一样保护她,呵护她,尊重她。
元娜也很握住了他的手,给予了他最后的温柔。
她的身后,站着这五年来一直默默代替徐父矜矜业业履行丈夫职责的的李闻宿。
唯一的遗憾,是元娜有点大意。
她以为徐父已经离开了,忍不住扑到了李闻宿怀里哭泣着。
却没想到这一举动彻底要了徐父的命。
年迈的男人看到了自己的小娇妻迫不及待的跟身边的男人拥吻,盛怒之下,彻底断气了。
徐父对她很好。元娜也有些歉疚。
她并不介意对他的儿子更好一点。
*
另一侧,私人飞机悄然落地。
程继这趟航班飞的很急,身边连个助理都没有,他走出航站,路口已经停了辆十分低调的宾利,是酒店安排来接他的工作人员。
夜色稍深,司机从驾驶座出来,尽职尽责的打开车门。
身旁忽然响起了打火机开合的动静。
这也让司机忍不住抬头。
男人比他高出不少,头发利落的梳上去,额头只随意散落些许碎发,青白烟雾被晚风微微吹散,却依旧遮掩不住成熟俊美的面容,身材高大,带着股并不好得罪的气场。
打火机一下闪烁。
他上车,靠着椅背,不紧不慢的抽着烟。
尽管男人一句话都没说,可司机依旧感受到那股居高临下的目光,他连忙恭敬的开口:“先生,现在就送您回去休息。”
“不去酒店。”男人慢条斯理地开口:“去西南边白银庄园。”
司机浑身一震。
白银庄园住的可都是城市里最神秘的老钱家族们,那里寸土寸金,可富豪们修建的却都是占地几百公顷的别墅,旁边是城市天然的海湾,泊区停靠着他们的私人游艇。
“先生,那里是私人领地,酒店的车子不能——”
就算男人没有透漏身份,他这行事作风也能让司机猜出他出身非富即贵。
男人打断了司机的话,“1万元的小费够吗。”
司机这下无论如何都不敢怠慢了。
车内又恢复安静,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悄悄打量着男人,顶级的骨相和英俊的皮相让他看起来充满神秘感,满身的矜贵雅气,气场强大却不压迫。
前往庄园的路上,他忍不住跟男人攀谈起来,“先生,您是先去朋友那里吗?”
“去我儿子那里。”男人开口道,司机瞥了眼,发现他没有任何的不愉神色,索性放心的跟他聊起天来。
“原来是儿子啊,不过他年龄这么小,您还真舍得把他单独放在家里啊。”司机笑呵呵说道。
程继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妻子几年前跟我分开了,我昨天才知道她原来住在这里。”
“夫人带着儿子一起住吗?”司机诧异,“您和夫人分居了?”
程继颔首。
他看向了窗外,笑了,“是啊,妻子带着儿子跟其他男人跑了,我是抓她回家的。”
第53章 找到你了她对我无可自拔
找到你了
夜色已深。
同样前往庄园的还有另外一辆车。
徐母略为疲惫的按压着太阳穴。
从葬礼那天开始,她和前夫的妻子元娜维持了几天的客套,徐母对于元娜有同情,更多的,还是警惕。
她也无法彻底看透元娜。
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孩只多不少,嫁入豪门后成为金丝雀的也屡见不鲜。
但没有哪个女孩可以像她这样,让精明了大半辈子的徐父放弃婚前协议。
徐父是个狡诈又刻板的商人,毋庸置疑,他不可能没有留下遗嘱,就这么撒手人寰。
当律师拿出徐父藏于欧洲某个私人银行的遗嘱后,所有人都震惊了。
徐父的传媒帝国,是他苦心一辈子经营的财产。
他名下除了有福特新闻、金融日报、首府政治报以及绝大多数东海岸的电视台以外,还有偌大的国外新闻集团,都被他牢牢掌控着。
徐父为人古板,对外只有两段婚姻,继承人仅仅只有独生子徐阈一人。
再加上父子二人的政治立场一致,所有人都做好了徐阈将会继承父亲庞大的帝国的准备。
至于徐父那个小妻子,没有人看好她,她大概也只能在信托基金上分一些钱。
律师面无表情的当着所有人面公开了徐父生前的遗嘱内容。
他虽然将自己的传媒帝国的控制权交给了儿子。
但是。
徐父在十几年前就在西海岸秘密投资了不少。
近些年,随着社交媒体和网络的话语权愈发重要,他也开创了新的网站与品牌,和自己的传媒集团完全割舍,全权交给元娜管理。
元娜名下除了几家电影投资公司和基金管理外,还有徐父在遗嘱里特地留给她的西海岸电影制片厂的持股权,为
了这个妻子,徐父殚精竭虑,还特地为她准备了专业的打理财产和管理事业团队。
元娜一跃成为了身价几百亿美元的女人。
就算信托基金还有她的几千万,但跟偌大的资产相比,那些钱几乎无人在意了。
徐父贴心的为元娜想好了一切后路。
又是一年大选在即,无数名人政客都蠢蠢欲动。
元娜此刻已经跃然成为了新的资本,无数人会为了讨好她,拉拢她加入自己的竞选团队而努力。
徐母将自己的身体微微向后靠,接触到柔软的座椅,她紧缩的心脏好像才慢慢舒缓了下来。
“夫人。”前面坐着的女助理透过后视镜瞥看到她的姿态,担忧的问道:“需要休息吗。”
“继续开吧。”徐母声音冷静。颤抖的睫毛和嘴角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
她对元娜没有嫉妒,也没有不甘心。
只有隐隐约约的一股恐惧感。
那是个善于玩弄男人的女孩,她不由得开始担心起徐阈。
那些诡异但又有迹可循的细节被徐母慢慢捕捉,她想起徐阈看着元娜的眼神。
哪里是厌恶和憎恨,分明是痴迷和欲色!
难道他们已经……徐母顿住了动作,僵硬地抬头,她顿生不好的预感。
她竟然连自己的儿子也????
“夫人。”助理看着徐母脸上紧绷着的神色,更加担心。
徐母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冷声道:“今晚不要回去了,送我去酒店吧。”
徐阈需要元娜。
徐母安抚着自己。
他们对外只能是继母与继子的关系。她相信徐阈就算再怎么出格,也不会傻到把自己跟继母乱——搞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马上就是加州的州长竞选时间,徐阈比任何人都需要元娜的支持。
……
庄园的房间内,徐阈的目光放在了眼前女人的脸上。
她正专心的吃着切成块的桃子,看着电视里的新闻。
一只鳄鱼闯入了居民的泳池,居民们吓得四下逃窜,元娜笑的开心极了。
只有这时候徐阈才能体会到她身上那股生动感,穿着刚被他淦完还没来得及拨上肩带的连衣裙,她趴在了地毯上,蜜桃似的臀部落入他眼底,修长的双腿也在无意识的前后晃动。
完全没有刚才被淦的抱住他尖叫和哭泣的模样了。
她长得很漂亮,身材也是前凸后翘,瘦而不柴,黑色的长卷发被发抓夹着,露出雪白细腻的肩颈。
徐阈拿起一旁放着的冰水拧开,靠着沙发不动声色看着她。
新闻里,一个女人抱着自己的蜥蜴宠物放声尖叫,这一下逗笑了元娜,她落在他眼底的侧脸看起来活泼又可爱,他十分想凑过去亲她,再把她抱回到床尚。
徐阈的喉结微动。
他和元娜这几天几乎都是在家里,做了个昏天黑地。
三十年的人生里,徐阈从未体会到这种爽感,漫天的压力都好像被星爱纾解的一干二净。
更别提是跟自己最爱的女孩在一起。
徐阈慢慢起身,忽然一下抱紧她。
元娜有些惊讶,身体又有些绷紧了,徐阈趴在她肩上,“你还在害怕我?”
“我只是……害怕你会打我的皮鼓。”元娜说道,“你总是这样。”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不是还爽的不行吗?“徐阈微微挑眉,他那件衬衫没系扣子,露出利落流畅的肌肉,很性感。
元娜拿起桃子喂到了他的嘴里,耳根微微泛红。
徐阈抱紧她,“我只是好奇……有必要笑的这么开心?”
元娜对上了徐阈的眼睛,让她有点意外,徐阈这种又冷又戾气十足的男人竟然也有温柔的一面。
“因为……我中学的时候就是这样啊,暴风雨把叔叔和阿姨的房子都快要吹塌了,从地下室到一楼都是水,我晚上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半夜还真的有蜥蜴钻出来。”
徐阈抬起头,凑近她的脸,“你那时候不是在跟程继交往吗,他怎么一点好处也不给你。”
元娜笑了下,“也许你觉得我是那种会不停向男人要好处的女人。但我那个时候是真的喜欢我的初恋男友,我只要每天跟他在学校里见面就很开心了,我没有想过这些的。”
她当然也不会告诉徐阈,因为程继只会把她关在那间公寓里。
程继室第一个想要彻底圈禁元娜的男人。
他会想办法逼走元娜身边的一切人,好让她只能彻底依附他。
“和我在一起呢?”徐阈心底泛起很微妙的嫉妒。她果然还记得程继。
元娜笑了,她拿起了桃子,又喂了徐阈一口。
“我很开心,可以吗?”
徐阈将她搂紧了一些。他唇角勾起浅浅的笑容,显而易见,此刻的生动表现远比那种胆怯的模样更吸引他。
他曾经考虑过,让元娜替他口。
元娜笑了笑,只说自己的嘴巴做两件事,吃饭和说话。
徐阈冷笑了声,我应该理所当然给你甜?
她只说,你如果不愿意,我让其他人来甜也没关系……
他已经在考虑该如何让元娜露面了。最好的办法是把她安排在自己的办公室,程继很喜欢元娜穿职业装的模样,衬衫,包臀裙,再加上黑色高跟鞋,一定很漂亮。
再过一段时间,他就可以和元娜顺理成章的交往,订婚,最后再走向婚姻的殿堂。
徐阈伸手揉捏着元娜的耳垂,时不时低头亲吻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陪她一起看新闻。
“少爷。楼下有客人。”
庄园里的佣人对徐阈和元娜抱在一起的姿态仿佛视而不见。
“客人?是谁?”元娜出声了,这栋庄园在海湾附近,周遭也有不少别墅,住着格外低调的富豪们。
元娜陪着徐父也参加过不少家庭派对,她连忙推开了徐阈,好像害怕被人发现似的。
徐阈大概有肌肤饥——渴症。
元娜只不过才离开他几秒,他眼底已经泛起了很淡的不悦神色。
“夫人,是专门找少爷的。”佣人补充了句。
徐阈:“知道了。”
他内心其实隐约知道答案了。
“徐阈,我……”
“你在这里待着,不要乱跑,是我的客人。”徐阈慢条斯理的起身了,他低头将衬衫的纽扣归位,又恢复了元娜最常见的那副高高在上的冷漠姿态,气质和气场都格外迫人。
徐阈进来的时候,程继正低头拿出打火机,夹烟的手指慵懒的垂在一旁。佣人特地为他准备的红茶直接被他当成了烟灰缸,正抖落着烟灰。
那副明目张胆挑衅的姿态,让徐阈的拳头握得骨节咯咯响。
他一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是元娜的初恋男友,恨不得现在就安排人杀了他。
“难为程市长从加州飞过来,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好像没有商务舱,程市长是做经济舱专门来找我的?”
程继唇角扯出锋利弧度,“不要这么客气。我是你未来的继父,当然要对你的事情上点心。”
徐阈声音冷得像淬冰的刀锋,阴沉沉,周遭团绕着戾气。
“程继,你最好不要惹我发火。我看在你父母的份上,最后礼貌的告诉你一句,我和她已经在一起了,她离不开我。”
“是吗。”程继把烟熄了,走到徐阈的面前,“有多离不开你?”
“我是最让她满意的男人,她对我无可自拔。”
程继的目光在徐阈的脖颈那里停留了下。
很新鲜的抓痕。
碍眼。
“行,你把她叫下来,我淦她,她淦你,让我看看,到底谁让她更爽一点。”
第54章 初恋你不想结婚,还是不希望丈夫是我……
一辈子的情人
徐阈忍无可忍。
他维持着自己最后的体面,森冷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凌冽的寒意:“滚。”
程继非但没有退让,反而更加靠近徐阈,他仿佛压根没察觉到徐阈浑身上下漂浮着的火气。
“徐阈,承认吧,娜娜喜欢的人只有我一个,就凭你这种技术,”程继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唇角玩味上扬:“你确定你能让她爽到吗?”
徐阈懒得再跟程继多费口舌。
他一计凶猛狠戾的拳头结结实实砸在了程继左脸上。
程继瞬间脸部浮肿,高大的身形微微踉跄。嘴角也缓慢留下了鲜红的血,他微微侧过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无所谓的笑了笑。
“徐阈,如果她真的喜欢你,就不会在五年前的那天拒绝你。”
程继话音刚落,徐阈的一拳又再次挥来。
“刚才是给继子的见面礼,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吗。”程继抬脚直接把徐阈踹到了一旁的墙壁上,力气大到他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撕开那样,
痛意在不断牵扯着他的神经。
程继缓慢走向徐阈,徐阈冷笑了声,迅速起身。他抬手就击向程继的腹部,程继正要躲闪,徐阈转换攻势,踹在他的膝盖上。
“不要打了!”元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二人齐齐回头。
她站在门口,不敢靠近过来的模样,脸色苍白极了。
程继注视着她,身体没有动一下,他在这场战斗里完全处于上风,压根不怕徐阈的突然袭击。
更何况,他的目的只是把元娜逼出来。
“徐阈……”元娜犹豫了会,才迟疑着走过去,微微弯腰,她挽住了男人的胳膊,低声安抚他,“我们上楼吧,好吗。”
“元娜。”程继倏地出声。
她轻咬着唇,转头看他,和程继幽深的目光对撞上。
程继的眼神没有任何怒意,看似十分冷静,但元娜偏偏清楚得很,这是程继生气前的征兆。
从青春期认识程继开始,他从来都没有喊过她的名字,总是很温柔耐心的叫她“娜娜”。
一旦他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元娜就知道,接下来一定是程继猝不及防的“惩罚”。
“元娜。如果你选择的男人是他,你最好做好一辈子不出门的准备。”程继笑着开口,他用着平时面对媒体采访的口吻,不慌不忙的对着元娜说道,“如果让我抓住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程继……”元娜身上流窜一股寒意。
见心爱的女孩被这样威胁,徐阈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阴恻恻地笑:“你真是把这当你自己家了?”
“既然这样,你就看好她。”程继嘴角缓缓上扬,他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下衬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矜贵精英感一览无余。
“别让她落在我手里。”
程继放下最后一句话,临走前,他看了眼元娜。
不出他所料,元娜的眼底果然开始犹豫。
琥珀色的眼眸直直看向他,这种眼睛里只有自己的感觉让程继很满意。
“程继,你想要什么?”元娜稍微抬高了些自己的音调,“你半夜来这里,只是想来警告我吗。”
程继往前进一步试探,“元娜,你忘了,我们就是在这里谈的恋爱。我没什么意思,只想作为初恋男友,想跟你聊聊天而已,你没必要对我这么警惕。”
“你和她谈恋爱已经是多久前的事情了?”徐阈一眼看穿了程继的心思,他从地上起身,将元娜拦在了身后。
真是有趣。
程继在心里笑了下。
他其实不想打感情牌,只想把人抓回去。
徐阈他从未放在眼里过,但他在这瞬间忽然意识到了,实际上对比这群人,他和元娜之间有他们永远无法匹及的关系,那就是初恋。
一瞬间,程继在心底推翻了来波士顿之前思考好的全部办法。
他上扬唇角,笑容也很淡,“娜娜,我明天会在学校门口等你,我只是想见你一面。”
程继的外貌优势很明显。
个子高,气质优越就算了,他的五官也生的明朗精致,组合在一起显得英俊好看,在媒体和选民那里评价十分高,他轻而易举说几句话,人们就会觉得他是个完美的,脾气极好的男人。
就像是现在,徐阈留意到,元娜明显因为程继的笑容有些心软了。
看她犹豫着的姿态,徐阈心中警铃大作。
他挑起了另一件事,“程继,不用摆出这幅中学生的清纯姿态。你不要忘了,你的吊照被将近二百万的人浏览过,顺手保存了下来。你觉得娜娜真的会在意你这种不要脸的男人吗?”
程继静静地看着元娜,他眼眸稍弯,转身就要离开。
“我会去的。”
不出他所料,元娜喊住了他。
程继觉得她应该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
最后一面,又再次提到了初恋,他拿出了离开她生活的认真态度。
她舍不得他的。
哪怕让他做一辈子备胎,她也不可能放手让自己离开的。
程继走出玄关,十几分钟前的吵闹仿佛不存在似的,整个庄园又恢复了安静。
躲在不远处的佣人们你看我,我看你,徐阈喘着气,早在元娜答应跟程继见面的那一刻起,他感觉自己的情绪早已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紧。
徐阈冷漠的扫了眼周围的佣人们,大家迟疑着,管家看了眼元娜。
元娜示意他们离开,还没走到徐阈身边,他已经出声,“元娜,你好样的。我爸才死了不到半个月,你才跟我做完没两个小时,现在又打算去见程继吗。”
他咧开嘴笑了笑,伴随着那张脸上刚才被打过的痕迹,显得愈发可怖。
元娜轻轻垂下眼,“徐阈,他没说错,我只是想跟我的初恋说一次再见而已。”
在她的目光里,徐阈感觉自己情绪起伏极大。元娜笑了下,“不然,你明天就陪我一起去吧。”
她的态度很坦然,看向徐阈,“你去吗。”
“……”
徐阈顿住了。
他眼底泛着恐怖的暗色,随着元娜伸过来的手抚摸着脸颊又好转了许多。
他握住了元娜的手,落下了亲吻。
下一秒,男人的双手下移,直接将元娜抱起,回到了房间里。
实际上,元娜和徐阈都知道,他们不能在此刻露面。
波士顿是自由党的选区之一,徐阈又是目前党派内最年轻出色的政客,一丝一毫的负面新闻都有可能影响到他的竞选,哪怕在会议中出现了冷脸,都会引发不小的议论。
倘若他和元娜一起出现,被当地的媒体拍到,元娜是他的继母……徐阈可以想象得到竞选团队会有多头疼了。
“你找几个人陪着我就可以,我只是和程继见一面,否则他不会死心的,嗯?”元娜安抚着徐阈。
她垂下眼帘,看着徐阈脸上处理过的伤口,又想起了程继刚才毫不留情给他一拳的模样。
元娜必须得承认,这五年来她的确在偷偷关注着程继的消息。
当时,她下定决心逃跑,只告诉了许知秋。
她的驾驶执照在事故里丢失了,好在她的目的地赌城所在的州对于身份要求本就不太严格,这里是混乱和无秩序的天堂,元娜在某一天打工回家后,实在太累了,她忍不住,想到了手机里的照片。
那是程继为了讨好她拍的全落照片,从英俊的长相到性感修长的身材,傲人的资本一览无余。
元娜开始蠢蠢欲动。
她知道这些照片随便暴露给任何一家媒体,都能获得不菲的收入,但程继的未来也绝对会受到影响,他大概这辈子都会成为其他竞争对象的调侃对象。
元娜没想这么多,她把照片交给了许知秋,对方又通过了一些安全的手段联系到了远在特区和帝国州的媒体。
她们把程继的落照卖给了不同的媒体,一共赚了四千万。
程继当时正在竞选保守党的议员,而他本人又有宗教信仰,是保守的婚前无行行为主义者,这一出完全打乱了程继的竞选计划,人设完全坍塌了。
面对这样棘手的情况,程继完全不害怕,只是很坦然解释是拍给自己女友的,而且他也很高兴能分享到社交平台,让大家看他天赋异禀的东西和常年健身锻炼的肌肉。
尽管程家的律师团队用了大功夫勒令媒体和平台下架照片,但程继那年显而易见的输给了徐阈,元娜当时已经遇到了徐阈的父亲,她对程继稍微有一点歉疚,但不多。
那几年间,元娜也只是偶尔看看。
程继五年间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跟任何女性约会,元娜不仅有点沾沾自喜,她也明白,程继还在等她。
可是……同样
的,元娜清楚,隐藏在程继傲气自信的性格下的果决和说一不二。
程继已经是金山市的市长,想要再向上发展,稳定的家庭和能够对他政治生涯起到帮助的妻子十分重要。
元娜明白程继离开前的那句话到底想说什么。
他想彻底结束了。
也许不久后,他就会跟家族安排的女人结婚,顺理成章的带着自己的妻子出席各种场合。
元娜沉默着,她的脑子里全部都是程继最后警告她的模样,而手上的动作却不急不缓的持续抚摸着徐阈。
她在跟徐父的相处里,早就习惯了这样装出的深情动人的模样。
徐阈抬手捻住了她垂落的发丝,仰头看着她,“娜娜,和程继见面不用害怕,我会安排人保护你。”
“我知道。”元娜露出了适时的微笑,抿了抿唇。
……
元娜去学校的前夜,徐阈翻来覆去跟她做了一夜。
她换好了裙子,上车时候连腿都是微微在颤抖着的,好在司机也没看出异样。
车子朝着前方开着,徐阈安排的司机等会儿也会全程寸步不离跟着她,绝不会让程继靠近她分毫。
手机忽然响了。
元娜低眸看了眼,一条全然陌生的消息。
总统套房,过来。
元娜抬头,“先送我去市中心的黎贝卡酒店。”
“夫人,少爷安排过……”司机很为难。
元娜笑笑,她拿出了银行卡,轻轻推到了中间,“我只是去见初恋情人而已,我心里有数,今天拿着这些钱去跟太太和孩子好好玩一玩,总比陪着我要好的多吧?”
司机一怔,斟酌片刻,开口道:“夫人,您的事情结束后提前半小时告诉我,我来接您回家。”
元娜点点头,下车。
酒店处于市中心地段,整个建筑的风格也与城市整体的古典感相似,元娜搭乘电梯到达总统套间,刚推开门,她看着奢华的房间里空无一人,有些讶异,从门厅穿越到房间中心,她又看向了隔壁的休息区。
当元娜推开门,恰好撞到程继落着身体从浴室走出,他刚吹完头发,刘海微微下落。
他全然不介意自己的一切暴露在元娜的目光下。
高挑强势的身材,宽广的肩,紧实的胸肌和明显的腹肌,人鱼线蜿蜒向下,然后便是黑色丛林里强悍的野兽。
察觉到了元娜的眼神,程继笑了笑。
他只看了眼她,迎着她的目光走进了衣帽间。
元娜轻咬着唇。
刚才那冲击性的一幕让她有些怀念起和程继的日子了。
倒不是李闻宿和徐阈不好。
他们是她调交出来的。
而程继……则是她的老师,他清楚她浑身上下每一处,会带给她最愉悦的享受。
十几分钟后,程继穿了一身剪裁合适的纯手工定制西装走出来,头发也向后梳了上去,完全的精英模样,和赤洛着身体是完全不同的姿态。
程继走向元娜的步伐不疾不徐。
“走吧。”程继居高临下,伸出手。
这是个再明显不过的暗号,要答应他吗?
元娜仰起头,程继锐亮自信的神态映入她的眼帘,她开始意识到,从他光着身体诱惑自己开始,自己已经完全进入程继的圈套里了。
她的手才不过刚放入他的掌心里,就猛地被握紧,程继抬手搂住了元娜的腰肢,元娜条件反射想要推开他,但这时候已经晚了。
程继的吻已经迫不及待的覆了下来。
这个吻一开始还算温柔,轻轻的蹭着她的唇瓣,他灼热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脸颊,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忽然有些控制不住,吻势愈发激烈。
程继捏住了元娜的下巴,完全不给她躲闪的机会,强势的侵入。
元娜抵着他的胸腔,被吻的甚至连换气都快忘记了,她微微睁开眼,看着程继吻着她,她几乎快要被吞吃下腹了。
一吻结束,元娜轻轻喘着气,她其实渴望着可以在酒店和程继做点什么,但他好像不为所动,亲吻结束后,程继忽然拉开了距离,只是提醒她,他们该去学校了。
元娜和程继就读的中学位于波士顿附近某个小镇,距离市中心并不远。
小镇保留着英格兰建筑的古典风格,学校周围都是翠绿森林和青绿草地,深棕色的建筑坐落其中。
而小镇中心的电影院和冰激凌店还在营业,时不时能看到年轻的学生们从里面出来。
故地重游,元娜没有感觉,倒是程继似乎很怀念,他和元娜走入学校,看向了最显眼的钟楼,朝元娜挑眉,“在那里,对吗?你收下了学校里男生送给你的玫瑰花。”
元娜看了眼,心里一颤,垂下眸子“嗯”了声。
情人节是中学时期每个学生最兴奋的日子,体育馆外会摆上一个摊位,只需要花一点点的钱,就可以在那里买到一张带有祝福卡片的玫瑰花,然后再送给别人。
元娜就是学校里受到玫瑰花最多的女孩,而那个学长家境很不错,直接买了200朵玫瑰花送给她,一群打扮成丘比特似的学生围着元娜和学长起哄。
她看着程继。
紧接着,他们走进了图书馆,才刚上台阶,程继忽然又开口,”在那里亲过吧,元娜。“
“嗯?”元娜顺着程继视线看过去,然后猛地反应过来。
高二暑假前,她和橄榄球队的王牌队员在那里偷偷接过吻,当时气氛很暧昧,他向自己告白,元娜一时没把持住。
元娜紧紧盯着程继,他却无所谓的笑了。
“你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一共出轨过多少次吗,元娜。”
程继站在比她低一级的台阶上,他今天穿的是格外板正的西装三件套,将他的身材优势完全放大出来。
本来,他今天想随意一些出门,但一想到自己的目的,他就欧洲的那位王妃一样,选了一身最适合自己的复仇黑裙。
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元娜不再爱他,为他着迷,他也要做她这辈子最忘不了的男人。
“程继,我们分手很久了。”元娜轻声道。
男人单脚向前迈了一级台阶,微微躬身,唇角带着淡淡的控场的笑意。
“娜娜,嫁给我吧。”
元娜侧过眼眸,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你知道……我讨厌出现在那些人面前。”
程继注定是要成为政界最出名的男人的,元娜可不想成为未来的第一夫人,时时刻刻曝光在媒体下,毫无隐私和尊严,她的穿着,一举一动都是被人拿来炒作和讨论的。
“那我辞职,怎么样。”程继另一只脚也跟上,迈到台阶上,和元娜对视。
他牵过了她垂落的手,然后双手虔诚郑重的牢牢捧起,“娜娜,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不做这份工作,做你喜欢的,你也愿意接受的那种男人,好吗。”
中学时期,元娜曾经无数次希望自己和程继可以像学校里其他情侣一样,这样牵着手出现在校园里。
但程继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
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要走父辈的老路,成为一名完美出众的政客,他的家庭不允许他跟元娜这样的女孩在一起,中学他们只能偷偷摸摸的谈恋爱。
到了程继有了足够的权利可以掌控一切时,他锋芒毕露,被所有人看好。
留在他身边的女人注定是要暴露在大众目光下的,元娜沉默了。
元娜深深埋着头,“不……不要这样做。”
程继十分罕见的把自己放在了弱势的地位,他笑问:“为什么?娜娜,你不想结婚,还是不希望丈夫是我?”
她的声音逐渐变轻了,“程继,我只喜欢这样的你……”
如果你变成了一个普通的,随处可见的男人。
你对我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程继眸色暗了暗,“你想让我一辈子不结婚吗。”
“如果你做得到,做不到的话,你现在想结婚也没关系呀。”
她轻而易举的话语,好像决定了这次见面的最后走向。
元娜身边不缺他这样的男人。
从前,她必须要依附别人才能生活,那些
手握权势的政客们是她惹不起也躲不起的对象。
现在却完全不同了,元娜继承了徐父留给她的巨额财产,她有了充分的话语权,那些渴望着金钱和美色的政客们只会源源不断的接近她,讨好她。
程继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可以随意结婚,自己却必须为她守贞。
这很公平吗?
程继伸出手,抬起了元娜的下巴,很快,他的手指掐着她的脸颊。他皱着眉,嘴角却勾着笑,“那你可能不知道,娜娜。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如你所愿。但我会一辈子破坏你的婚姻……”
他的手指抚摸着她柔软漂亮的唇瓣,指尖已经蹭上了她口红的颜色。
“我会每天都进到你家里来嘈你,不会让你丈夫知道。但是如果哪天我不开心,我就当着你丈夫的面,摆凯你的腿,让他看到你出轨的样子……”
程继掐着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下去,宛如功率极强的搅拌机,元娜从一开始的支吾挣扎到被撩拨出欲往,她不得不承认,程继的技术尤为高超,哪怕是接吻,都让她舒服的不得了。
“程继……”元娜被吻的有股快感,她的眼角不自觉的溢出眼泪。
“哭什么,我作为受害者都还没哭呢。”程继捏着她的下颌,把舌头什了进去。
吻愈发的直接,深入。
元娜欲罢不能,牢牢地搂住了程继。
“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宝贝。”
“好,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元娜抬手搂住了程继的脖颈。
他一手掐着她的下颌,另外一手抱紧她,把她带进了图书馆的洗手间。
两个人沉溺其中,无可自拔,元娜坐在上面,双腿无力的从程继的腰间滑落。
□*□
傍晚,元娜才披着程继的外套缓慢地醒来,她靠在程继的肩膀上,脸颊上还带着汗津津的感觉。
睫毛轻轻垂落,看着程继专注地看着手机,元娜有些好奇。
“程继,你在看什么啊。”
“呵,”程继抬手插——入自己的发间,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元娜看。
屏幕上赫然是几个小时前他和元娜结伴同游的照片,爆料的那个记者倒是很克制,只拍了些他们并肩走在校园里的镜头,照片看起来颇有几分美感。
这些爆料最初被发到了楚珩名下的那个社交平台上。
这些年,这个平台发展势头越来越猛,楚珩陪伴着程继竞选,无时无刻不宣传,他不单单自己用,还用金钱不断为它造势,越来越多的人都在注册和使用,人数几乎已经占了全国三分之一。
楚珩的工作室从洛市一路扩张,目前在纽市也开了好几家,他的身价已经飙升到了国内前几名,是程继竞选团队名副其实的金主。
屏幕上,恰好就是楚珩转发了程继和元娜在约会的消息。
“看来,你楚珩哥哥已经知道你在哪里了,”程继帮她穿上了内库,然后搂住她,把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全世界也知道了,我是个在人家丈夫死了没多久,就开始跟他亡妻约会,企图上位的男人了。”
第55章 交易做一辈子小三,总比做一辈子儿子……
交易
元娜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问他,“这有什么后果。”
她抬起腿,穿好衣服后,程继咬着她的耳朵,又把她抱了起来。
等元娜反应过来,她已经坐在了程继的腿上,程继让她完全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紧实强势的手臂搂住那截纤细的腰肢,她的绵软曾在他的胸肌上,那里不久前刚被他亲吻过。
程继微微颔首,女人两条腻白的胳膊就在他眼前,漂亮纤细的锁骨,还有柔软饱满的熊部,她身材向来很好,五年来坚持锻炼和健身,让原本纤细的身形变得愈发性感了。
也许是结了婚的缘故,元娜多了些温柔娴静的感觉,身上的香气也由曾经的甜美的果香,变成了格外温柔干净的晚香玉味道,淡淡的,很符合她的模样。
“娜娜……”程继每次做完,懒漫的姿态像是浸入骨子里似的,他的外套被元娜打湿的彻底,身上的衬衫也充满了褶皱,昂贵的领带从元娜的腕间悄然滑落,在那截细细的手腕上留下了淡红色的痕迹。
程继似乎并不满足,冷白指尖随意地粘着元娜熊前的那颗红色,缓慢撩拨,还在问她,“结婚的感觉怎么样?”
元娜扭过头,钳制着她腰身的手掌沿着臀缓慢往下。
没有任何强直性的动作,只是单纯又暧昧的抚陌着,元娜只觉得好像自己又被撩出熟悉的感觉了。
这也是程继和其他人最不同的一点。
他每次做完后,都会紧紧搂着元娜,用那些动作挑抖她,延续她的愉悦感,不管她想不想要,程继都会让她一直沉浸其中,爽的不得了。
“你说呢?”元娜笑了下。
程继把头埋在她肩颈上,只是轻轻的吻着她,力道并不大。
这又是他第二个很好的习惯,从不会在未经过元娜允许的情况下擅自烙印。
程继的床品很好,和他性格如出一辙,自信,傲气,又控场感十足。
他每次让元娜哭出来,几乎不用借助手指,只是单纯的靠他恐怖的天赋和技巧。
空气中似乎安静了几秒,程继又问道:“这五年来……你想过我吗。”
没等元娜回答,程继自顾自的说着:“我很想你,我一直很后悔,我没有办法给你更多你想要的东西。”
元娜怔了怔,她微微挣扎。
程继从未流露出过这种表情,在元娜心底,无论他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该是这幅略显得沮丧和不安的模样。
“我很希望跟你结婚,做你名正言顺的丈夫,和你拥有一个孩子。”
元娜侧过身子,程继看着她,笑了。
“程继……”
“娜娜,你真的不想嫁给我吗,有些时候,其实我们没必要坚持那么多。”
元娜忽然明白了,接下来才是程继真正想跟她说的话。
“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话语到你面前,我保证他们可以做到让你看到的都是夸奖你的话,没有人会对你进行批判,指责,他们只会羡慕你,夸奖你,好吗。”
他和她结婚,未尝不是想利用媒体和舆论监管那些时刻想要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们。
倘若没有“丈夫”的身份,就算元娜躲到天边,那些男人也会各自出现,元娜压根不会拒绝的。
她不会说分手,也不会男人的示好,只有婚姻能够像枷锁一样,暂时让她乖乖听话。
元娜轻轻咬唇,程继用手指按住她的嘴唇,“娜娜,你不想做第一夫人吗,全世界的女人都会羡慕你的。”
程继的政治前途可以说是一片明朗。
这几年间他在保守党间的支持率已经越来越高,再加上家族为他铺路,又有楚珩这个年轻又有钱的资本家为他站台,给予他资金支持,用意气风发形容程继完全不过分。
程继的声音越来越低,就好像要给元娜洗脑似的,“娜娜。总统夫人就连衣服和鞋子都是特别定制的,她可以穿最漂亮的衣服,可以随时出现在电视里做代言和广告。而且,你不是喜欢我穿西装的模样吗,我可以永远穿给你看。”
元娜仰着脸,“程继,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我不可能跟你结婚的。”
程继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捧着她的脸,元娜以为他要亲吻她,可他没有,而是把她抱入了怀里,“娜娜,你有随时后悔的权利,在那之前,我会一直一直等着你,给你和你未来的老公找点麻烦的。”
程继对于自己从
丈夫到小三的身份好像适应的很快。
他的手臂把她稍微抱起来,一下子让她对着巨物做夏,双手环住她的腰,“送你回家前,我们在做一次吧。”
这也是元娜最熟悉的程继,她满意的让程继吻到她的熊口上,然后转身搂住了他。
程继拇指按住,又用了点力气,满意的看着液体流下。他继续看着元娜忽然羞涩抱紧他的姿态,程继也用最大的力气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他不会让元娜未来的丈夫好过的。
接下来的时间,他打算留给楚珩,那个等待许久的家伙,早已准备了无数讨好元娜的办法。
元娜习惯了他们的爱,他们可以无条件的给她金钱,不动产,各种奢侈类的珠宝,甚至对她的婚姻全然不在意,享受再这样无条件的宠爱下,元娜真的甘心嫁给一个男人度过一生吗?
“程继,我想告诉你。”元娜气喘吁吁的,面前的男人适时停了下来,捧起了她的脸。
元娜觉得这次持续的实在有些久了。她微微喘气,然后说道:“说不定哪天我就愿意嫁给你……”
这句话实在太轻飘飘了,连承诺都算不上。
但程继还是笑了下,他替元娜把裙子穿好,至于那条内库则是被他收入了口袋中,元娜在椅子上坐着看他,程继有条不紊的捡起地上的衣服。
男人手臂上的青筋分明。
肌肉一看就是常年锻炼过的,薄而充满力量感,并非那种橄榄球员似的大块头体型,格外养眼。
程继哪怕不穿西服,身材比例也极好,宽肩,窄腰,虽然元娜还想多跟他待一会儿,但程继的身份已经和曾经不一样了,他不可能再陪着她没日没夜的玩下去。
穿衬衫,扣袖口,男人从一头失控的野兽再次变回了风度翩翩的议员。
正经衣服却沾染上混乱的气味。
自己的话好像没有被男人当回事,元娜瞧了眼他,侧过头:“自从他爸爸死后,我就不做避孕了。”
程继仿佛看出了元娜的想法,他的手摸了下,不久前被蛇如的地方还有点软软的感觉。
“你有可能怀孕吗。”
元娜说,“说不定,我们还真的会有个孩子。”
程继勾唇,笑着揉了下她的脑袋,扶着她从椅子上起来。
“希望是我的,不过,从身体的素质和精子存活质量来说,也只能是我的。”
图书馆外,早已被黑夜包围。
元娜走的很慢,不过和以前中学时期战战兢兢总是害怕被同学和老师发现不同,她很自然的挽着程继的手,从远处看,程继深色西装,身材高大,而她穿着得体漂亮的裙子,优雅美丽。
曾经的元娜,只能穿那种简单的T恤和裙子,站在程继面前,很轻而易举的可以判断出谁是这场感情里的上位者。
现在却不同了。
“想去吃冰激凌吗。”程继忽然出声。
“现在?”元娜看了眼腕表,“外面还有冰激凌车吗?”
“我记得侧门那里出去有间餐厅,我们可以吃点炸鸡,再买个冰激凌。”
元娜打趣道:“那热量怎么办?程市长,你知不知道深夜吃炸鸡,明天你要运动多久?”
“我以为我们今天的运动量已经足够了。”程继揽住了元娜的腰,垂下头看她。
元娜正要说话,门口处那里一辆车显然等了许久。
车上下来一道高挑身影,夜风吹起男人的外套下摆,青白色的烟雾氤氲了男人的脸庞,但他的气质格外森冷,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他不紧不慢的放下了烟,“元娜,你该回家了。”
徐阈的目光停留在元娜腰间。
那只属于男性的手掌骨骼感很明显,手指修长性感,手背上隐约可见隆起的淡青色筋脉。
他此刻正按在女人的腰肢上,彰显着令徐阈不悦的存在感。
徐阈的眉头更加冷戾的皱起,声调也多了几分嘲讽感:“还不走?你到底是在跟他告别,还是准备跟他旧情复燃?”
元娜下意识地朝徐阈走近了一步。
程继看着她微不可及的动作,马上就明白了,她没有变。
实际上,五年后的元娜虽然更加的冷静,但性格和刚从大学毕业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她乐于享受,所以才会在被抓到的时候下意识的心虚和逃避。
最明显的反应就是,她会跟造成麻烦的罪魁祸首迅速切割,摆出那副自然无辜的姿态,把所有的战火都引向别人。
“元娜,过来,你不该跟这种没有任何道德观念的男人在一起。”
徐阈伸出了手。
看着元娜一步步靠近自己,那种无处发泄的烦躁总算缓解了些。
“娜娜。”程继直到她离开身边,才忽然叫住她。
元娜的脚步又忽然停了下来。
不出意料,自己又变成了“麻烦”,是她迫不及待想要甩掉的东西。
不要紧,程继早就想好了无数种应对的方式。他从容的从口袋里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是个漂亮的黑色丝绒盒子。
程继来到了元娜的身边,将礼物递给她,“娜娜,这是给你的礼物。”
元娜瞥了眼,其实她和徐阈都能想得到这样的盒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她只是看看,又不是非要收下。
元娜不顾徐阈难看的脸色,接过了盒子。
她轻轻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枚双主石设计的戒指。方形切割祖母绿和同样方形切割的钻石,外围则是构成了花环状的模样,设计的十分高贵,奢华。
最重要的是,曾经的第一夫人佩戴的也是这款双主石戒指,出现在各大报纸头条上,明亮耀眼。
元娜手里的收藏品不少,但这枚戒指不单单设计的独特,还是程继对她的承诺。
程继不经意扫过了徐阈的脸,他状似宽慰着元娜,“没什么特别的,娜娜,不用感觉有负担,这只是个小礼物,随便戴着玩吧。”
徐阈脸色冷冷,他的敌意毫不克制的袭向了程继。
冲着元娜发火没有用,她早就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小记者了,徐阈很清楚自己的敌人究竟是谁。
徐阈熄了烟,漫不经心的评价道:“行了,看上去成色确实不怎么样,喜欢就戴着玩,到时候我让人再做几个给你送过来。”
元娜乖乖嗯了声,“我累了,我先去车上,你和程继如果还要聊天就快点。”
“娜娜,早点睡,今天你累了一天了。”程继忽然又好心提醒了句。
元娜回过头,看到的就是他居高临下的姿态。
十几分钟前和她肆意大笑的姿态完全没有了,元娜心想,男人间的事情她懒得插——手,索性直接回到了车里。
徐阈直接戳破程继:“很可惜,她不想嫁给你,识趣的话还是早点回去吧。”
“结不结婚不妨碍我和她继续走下去,”程继气定神闲,不慌不忙。
徐阈冷笑:“你想做小三?程继,体面点吧,有我在,我不可能让你插——足的。”
两人僵持之际,徐阈正欲发作,忽然听到不远处车里传来元娜的声音,“徐阈,我们回家好不好?我真的累了。”
程继从容开口:“乖儿子,妈妈在叫你回家了。”
“你!”
“做一辈子小三,总比做一辈子儿子强。徐阈,你觉得呢?”
徐阈挑眉,但很快恢复自然,他懒得再和程继争辩下去。毕竟程继再也进不了他的家门,而元娜是自己名义上的继母,无论如何,自己未来和元娜相处的次数远比程继多得多。
回到了车上,徐阈留了点心思,打量着元娜手里的戒指。
昏暗的灯光下,元娜的手指上其实早已戴上他父亲送的那枚钻戒,很低调的蓝宝石,周遭围绕一圈钻石,很符合她娇嫩温柔的姿态,她的头轻轻侧过去,阖眼休息,手指却在无意识的摆弄着程继送的盒子。
徐阈仔细打量着她,她的长发和平日无异,光滑,漂亮,温柔的垂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凌乱。
程继会撩开她的长发,情不自禁的亲吻她的肩膀……
身上那件无袖的连衣裙也规规矩矩的。
但裙子的拉链早已被程继推下,说不定他还会钻到裙子里面去……
连高跟鞋都没有异样。
谁知道程继不会把她的双腿搭到肩膀上?看着摇摇欲坠的鞋跟……
徐阈已经要疯了。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元娜和程继,他根本没办法不去怀疑,直到他注意到元娜的双腿总是有些古怪的并拢,马上发现了端倪,徐阈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
修长的手指猝不及防的伸向元
娜的裙子。
她也终于被惊醒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握住了徐阈的手,不肯让他掀开裙子,也不想让他碰自己。”被程继拿走了,是吗。“
元娜的额角还缀着一层薄汗,很心虚的看着他。
徐阈唇角微勾,又迅速收止,微微抬着下巴。
他就知道自己不能相信元娜,对她的心软换来的只能是她不停地给自己戴绿帽。
五年前的林遇就在她身上吃尽了苦头,他居然鬼迷心窍,被元娜三言两语糊弄住了。
“啊!”
元娜的下颌被徐阈抬手握住,他眼神阴冷,动作猝不及防,力气也很大,元娜稍微挣扎了下,担心上面留印子,索性也不动了,乖乖的让徐阈打量着自己。
“元娜,跟我做和跟程继做,哪个更爽?”
徐阈忘不掉程继挑衅他的话语,如果眼睁睁看着眼前的女人出轨,那她也要分的清楚哪个好吃,哪个不好吃!
元娜眼睫颤了颤,“你们不一样,没有比较的必要。”
“是吗。”徐阈听着她模棱两可的回答,手下更加用力了。
元娜就直勾勾看着他,柔柔的出声。
“徐阈……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和程继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想你,我不想让你对我失望,才会骗你的。”
她的长相本就是清纯至极的感觉,眼神也温柔至极,声音褪去了少女期甜腻的感觉,带着点干净柔和的味道,让徐阈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
元娜眼见男人手上的力道卸了不少,笑了笑。
“如果你真的很介意的话,那下次你跟你的初恋情人见面,我也当做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好不好。”
“我的初恋你不知道是谁吗?”徐阈松开了手,话音才落,就发现自己再次落到了女人的陷阱里。
元娜的手温柔的抚过他的脸颊,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也足够安抚徐阈狂躁的情绪了。
“好啦,我只是不小心做错了一件小事,你就要对我这样生气吗?大不了以后不和程继见面就是了,我保证我去加州只去看你,不会看任何人,怎么样?”
元娜一边撒着娇,一边靠入了徐阈的怀里。
徐阈的胸腔剧烈的起伏,他又能做什么呢?连徐阈自己都没想到,他扣着元娜的后脑勺,垂下头吻她,深入,专制,小心翼翼,甚至害怕让她太累了,徐阈一边吻,一遍打量着她的神态。
车子在回去的路上缓慢平稳的行驶,时不时,传来元娜睡着的呼吸声。
她靠着他的肩膀,两个人就像是刚约会完后回来的情侣一样,徐阈摆弄着元娜的头发,心里还在想着,等会儿该如何给她如何洗澡,把身上碍眼的痕迹统统处理掉。
当然,还不能吵醒她……
黑暗中忽然亮起的手机屏幕打断了徐阈的思绪。
他低了头,发现竟然是母亲的消息,平时这时候母亲早就跟情人见面去了,今天竟然破天荒的持续不断的给他打电话,发消息,徐阈眉头皱了皱,他面无表情的接了电话。
“你在哪里?”母亲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依旧得体,但徐阈明显听出了母亲略微紧绷着的声线里藏着激动。
“外面。”徐阈言简意赅,他不想吵醒元娜。
徐母下一秒出声,“徐阈,今晚的飞机,带着元娜,我们去帝国州一趟。”
“什么?”徐阈的眉头拧深了,“妈,我以为你对爸的遗产已经没有任何异议了,那点钱留给元娜其实没什么——”
徐阈的话语很快被母亲打断。
“徐阈,我跟你说的不是这个。我们要去见李少爷,他答应我,愿意和我们合作,你不是一直很在意程继有楚珩这个靠山吗?这次你的竞选团队也可以换人了。”
徐母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徐阈……你距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了,我确定,只要李少爷愿意帮助你。”
第56章 那天的夜晚你有什么自信我非得嫁给你……
那天的夜晚
徐阈已经猜出了那个让母亲兴奋不已的金主到底是谁了。
除了李京樾,他不认识第二个会在此刻突兀出现的姓李的男人,东海岸最神秘的老钱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产业遍布全球,这种家族出身的人,身价已经不单单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了。
他可以随时掌控整个帝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走向。
这种人竟然会在下一年大选里加入进来,还指名道姓要赞助他?
徐阈并不怀疑李京樾的能力。
他完全有本事让自己成为自由党的第一人,李家虽然明面上十分低调,但对于竞选参与的程度比旁人想象的要深得多,而且他们对于自己的棋子很挑剔,并不是什么政客都能进入他们的眼睛里。
能够被纳入他们,成为他们的一员,应该是很多人的梦想。
徐家尽管也不缺少金钱和资源,可是这种顶天的富贵是寻常人压根难以想象的,他承认,他的确对李京樾开出的那个条件无法拒绝。
成为总统……这实在太有诱惑力了。
车子停在了路边,徐阈降下车窗,夜风透过窗户灌入,但并不冷,只是让他夹在指间的烟火闪烁着,连着两根烟都没抽,徐阈只是看着猩红色在闪烁着。
他看向了还趴在怀中的女人,她的头发拢到了一侧,露出了雪白细腻的脖颈和细腻美丽的脸颊。
纤细柔软的手指搂住了他,十分依赖的模样。
李京樾的交换条件也很直白,甚至指名道姓让他和母亲把元娜送过去。
徐阈没有时间再去追究这些男人到底是怎么知道元娜下落的,他早该知道,从他遇到元娜那一刻起,其他人只会或早或晚知道她在这里。
“你怎么了,再不去机场的话,我们要赶不上飞机了……”怀里的女人传来很细的声音。
女人缓缓抬眼,和徐阈对视,“抱歉,我刚才没有彻底睡着,所以听到了你和你妈妈的电话,是李京樾准备资助你吗。”
“嗯。”徐阈从未觉得张嘴说话竟然这么难,这么痛苦。
须臾,他轻声笑了,“实际上,我们可以不去的,我还没走投无路到要接受李京樾做我金主的程度。”
“但是……李京樾能给你的东西要比楚珩给程继的多的多吧?你的选区需要他,他也能帮你巩固更多的高端选民。”
元娜轻飘飘的话语让徐阈迟疑了,她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徐阈,你明明心动了。”
“既然心动了,为什么不去呢?”
“是我心动了,还是你想他了,”徐阈神情变得冷淡,低呵笑了声,“一个程继对你来说,应该完全不够吧?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和林遇交往的时候,就背地里跟李京樾混到一起去了。”
徐阈马上回想起曾经在林遇别墅里,她被李京樾强制着亚在身夏的模样。
他盯着元娜的眼神像是有千刀万仞,锋利锐利。
元娜犹豫了下,说道:“你明知道当时是他强破我的……”
对于李京樾,元娜其实比起怨恨,更多的是害怕。
他杀了晋宇,毋庸置疑,元娜知道他的手段,她拼命的让自己嫁给徐父,拿到遗产,也只是为了不被李京樾继续欺负,她早就把李京樾为她付的那笔学贷统统还给了他……
可是,元娜也清楚极了,李京樾迟早有天会找到她的。
比起自己躲躲藏藏一辈子,还不如跟着徐阈去见他,元娜不相信以她现在的身价,李京樾还能拿捏她,控制她。
元娜的神情显然是陷入到了不好的回忆中,她在徐阈的怀里,徐阈敏锐的察觉到元娜的变化,想到了曾经李京樾对她做过的事情。
“我不会让他伤害到你的。”
这句轻飘飘的话元娜可不信,但她知道,越多的男人能够制衡李京樾,她就能越安全。
元娜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点点头,亲了徐阈一下。
……
深夜,飞机在帝国州机场落地。
元娜嫁给徐父后,偶尔也会陪伴着对方来到这里,这里堪
称是东海岸的精英聚集地,整个城市弥漫着一股纸醉金迷,快节奏的气息,和元娜居住的波士顿那股英格兰悠闲的节奏完全不同。
帝国州此刻正在下雨,雨势极大,车辆行驶在昏暗的雨夜中,巨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在车顶,车窗外水雾弥漫。
元娜困极了,头止不住的往一旁倒去。
反观徐母,她和所有在帝国州的贵妇一样,不仅对自己的身材格外苛刻,就连精神力和体力也异于常人,徐母看起来兴奋极了,她正连夜听着竞选团队里高级顾问的汇报。
徐阈坐在另外一侧,比起母亲的兴奋,他游刃有余。
经过多年的培养,其实他的团队里压根不缺人,无论是前商务部部长,还是军队出身的外交官,包括西海岸娱乐圈的明星们……和程继那种专门讨好中产阶级以及藤校毕业的人设不同,徐阈的目标向来是上层社会的精英们。
李京樾加入,最多只能让他筹款目标一步到位,这样更有利于稳定党内其他中立或者摇摆的对象。
“许太太,李少爷那边,一定要我也去吗?”元娜实在太困了,她忍不住看着面前的母子,“我们要不要休息一天,下午再去拜访?”
“恐怕不行,娜娜。这是李少爷的要求,他知道你现在是徐阈的继母,而且你手上还有徐父留下来的东西,带着你,我们才可以跟李少爷更好的谈判。”
元娜又睡着了。
直到车子在雨夜中开到了目的地。在中央公园和广场公园附近的一栋别墅,占地约一万多平米,足足有三层,穿过大门,花园,以及装饰性的阶梯,才到达了目的地。
门口两位门童负责迎接,看着止不住往下垂着脑袋的元娜,似乎见怪不怪:“少爷吩咐过,如果徐夫人太累的话,可以直接去二楼的房间休息。”
徐阈和徐母彼此看了眼,徐母问道:“李少爷呢。”
“少爷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门童面上带着客气的微笑,“楼上准备好了房间,车里的东西稍后会一并送到房间,少爷吩咐过,这几天请你们住在这里。”
这已经跟遛狗没什么区别了。
徐阈压住了心底的不满,徐母看着抑制不住困意的元娜,“那就麻烦你了,先送她回去吧。”
“我把她送上去。”徐阈伸手要接住元娜,徐母的眼神带着冷淡与不赞同。
元娜打起精神,推开了徐阈,看向了他的母亲,“我有些累了,我自己上去就好。”
“娜娜还是小孩子呢,这么容易累。”徐母笑了笑,“等这次的事情结束后,该给你介绍个新的丈夫了,否则我和徐阈回去后谁来照顾你呢?”
这句话的背后意义不言而喻。
元娜十分乖巧,“嗯……我的事情还要麻烦李太太了。”
对于她乖顺柔和的态度,徐母很满意,她再次警告徐阈:“你今晚和我在一起,徐阈。”
元娜跟随着佣人离开,徐阈默默注视着她的背影。
“徐阈,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的继母在一起,死心吧。”
母亲的话令徐阈挺直的脊背变得僵硬起来。
……
阳台外的雨声极大,房间内的温度,湿度和氧气恰到好处,令人能够忽略窗外的一切,享受最舒适的环境。
床铺上是为女人特地准备的淡粉色顶级床品,绵软舒服,紧贴着女人的皮肤,她此刻正闭着双眼,珍珠白的皮肤上隐隐约约冒出些许汗意。
元娜再次梦见了晋宇,她喉咙紧张的滚动了下,晋宇可怜兮兮的,他依旧是那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样子,很脏,皮肤和指甲上还有泥土,他坐在床边,那些污泥顺着他身体缓缓落下。
“娜娜,我是被人害死的……”晋宇眼珠红彤彤的,好像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是李京樾骗了我……他让那个女人接近我,骗我去贷款和办理保险,还说他会支持我,让我不用再做助理,我可以从参议员开始,我不是故意出轨的,娜娜,我是爱你的。”晋宇抠了抠自己的脸颊,元娜想要尖叫,她看到晋宇的皮肤后只有阴森森的白骨。
“不要,不要,你走开,我已经结婚了!”元娜崩溃极了。
“娜娜,李京樾杀了我,我承认我从他那里拿到了一笔钱把你卖给他,但我不是故意的,”晋宇说着说着,忽然面目狰狞起来,“他给我的车子有问题!他让人动了手脚,目的是杀了我把你抢回去!”
“滚开!”元娜吓得手足无措,她甚至下意识的抓起身旁的真丝枕头丢在了晋宇身上。
“娜娜……”
晋宇发出了呜咽声,白骨嶙峋的手指忽然抓住了她的脚踝,晋宇阴森森的说着:“你结婚后一刻也没有想过我……”
“不要……!”
晋宇消失了。
□*□
“啊!”元娜蹙着眉,睫毛不停颤抖着,浓密乌黑的长发散乱在肩后,洁白的肩颈上浮现出了淡淡一层薄汗。
“别欺负她了,她醒了。”
“呵。”
另外一个男人发出轻笑声。
接下来便是肩颈那里被细细的啄吻着,那人似乎渴的要命,急促的把元娜身上的汗珠甜的一干二净。
他甚至还在不停的抚摸她,到底是几个人?上面,下面……
元娜睁开了眼,房间是昏暗的。
刺耳的雨声,还有时不时袭来的恐怖的雷声,时隐时现的闪电让她看清了面前的人。
“林遇……”
元娜看着面前的男人,她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林遇正抱着她,还在她脖颈处留恋着。
腰肢被另外一个男人搂着,当着元娜的面,长相俊美优越的男人将手指送到唇边,把水吃了下去,慵懒之中,有副游刃有余的傲慢,李京樾挑眉看着她。
元娜喉咙上下滑动,心跳也快,她不确定现在是不是梦。
“你们,滚开……”元娜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她推开两人,翻了个身,但下一秒,这个姿势反而让元娜趴卧在了李京樾面前,她的脸正对着林遇的腹部,于娜娜颤巍巍抬头,“林遇……”
□*□
这不是梦。
元娜此刻被前后夹击着,她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林遇……”
“我们等你很久了。”李京樾抓住了元娜的腰,夸间的挺起危险的抵着她,“现在,来商量一下你要嫁给我的事情。”
空气好像都要凝固了,元娜咬着唇,躲开了林遇的吻,“我结婚了,不可能再嫁给你。”
“你丈夫不是已经死了吗。”
李京樾话音落下,手指也从后面掐着她的下巴,逼她和林遇对视,“娜娜,五年前你可是答应过林遇要嫁给他的,还要让我做你们的证婚人,难道你都忘了?”
元娜看着林遇,他的目光一如既然的冷静,凌厉,只有李京樾提到结婚那个词时,眉头骤然收紧。
“你如果还想再偷偷逃走的话,我就用铁链把你拴在家里,你每天只需要等我和林遇回家就好了。”
李京樾的音色低沉,又有质感,说出的话语却令元娜不寒而栗。
“你疯了……我有信托基金,还有公司,我消失的话,你会有麻烦的。”元娜颤着声音开口。
李京樾笑了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合理的从人间蒸发。不信,你可以试试。”
下颌被温柔的抚摸着,元娜看着林遇,企图从林遇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不满,观察了十几秒,元娜有些绝望。
林遇看来早就跟李京樾达成了协议,眼眸深沉,毫无波澜,“娜娜,这是你欠我的。”
“我想要结婚,我可以
嫁给程继,徐阈,楚珩……任何一个男人,你有什么自信我非得嫁给你不可?”
元娜的内心虽然忐忑,但她还是笃定他们绝对不会伤害自己,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李京樾笑了,看着她折腾得通红的眼睛。
“他们可以像我一样为了你杀人吗,娜娜。”【你现在阅读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