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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作者:栗优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41章 立刻结婚告诉所有人,我们结婚了……


    立刻结婚


    放下手机,林遇面无表情。


    他从前几天开始,几乎都是忙到了深夜,睡一会儿后醒来还要跟着司法部部长去开会,身体虽然有些疲惫,但精神却越来越清醒了。


    林遇的手机可以实时看到家里的监控,包括安在元娜手机里的定位。


    甚至连元娜那张床,都是特别定制的,除了可以调整角度外,还能实时监控在床上休息的人的身体状况,包括床铺承受重量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查的一清二楚。


    林遇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程继的这通电话让他心烦意乱。


    身体向后靠了片刻,林遇拿起了手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正常情况下,李京樾把元娜送回家是八点多,这时候元娜早就该睡着了。


    他不该相信程继的话。


    且先不说李京樾,林遇和他成为朋友已经很多年了,他明白李京樾的性取向,元娜漂亮,但有点笨,心思很容易被人看穿,李京樾喜欢聪明的,他对她不会感兴趣的。


    但是楚珩……林遇都没注意到自己冷笑了下。


    他果断起身,决定回家去守护自己的领地,不被任何人侵袭。


    ……


    房间里,元娜还在艰难地选择,她想选一个对自己而言,难度最低的,丢出去也不会像疯狗一样继续缠着她的男人,她坐在床铺上,一会儿,看一下李京樾。然后又抬眼看向楚珩。


    元娜还在思考着,她还没意识到这幅咬着唇为难的模样,很容易让男人产生错觉。


    她实在是太爱我了,而对面那个男人又实在太可恶了,始终缠着她,才会让她这么难受。


    元娜决定先抛弃楚珩。


    并非因为她更喜欢李京樾,而是他脸上明晃晃写着“不太好惹”四个字,而且李京樾早已明里暗里告诉她很多次,哪怕元娜结婚生子,只要他还想玩,元娜就得继续陪他玩下去。


    “楚珩,我。”元娜看向了身侧另外一个男人,她犹豫的模样,让楚珩有些动容。


    “娜娜,我知道,你和李京樾这件事,我没有生你的气,我知道你不喜欢李京樾,你也很难让他走,因为他这个人就是这么不要脸,但是你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楚珩也很冷静的开口,他其实早就意识到了自己对元娜的在意。


    李京樾将唇抿成一条线,明显十分的不悦。


    但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他,随便打断别的人说话并不礼貌,而他也很好奇元娜的回答,索性耐心的等待着。


    其实那个跟晋宇约会的女孩,楚珩从不在意,他很清楚,自己只是找个理由接近他的女朋友。


    从给她发那张照片开始,他就已经无意识的把元娜纳入到了自己的生活圈,她会一辈子在他生活里。


    “不是……”


    元娜的声音伴随着楼下传来的动静声戛然而止。


    是林遇回来了?元娜脸色唰的一下变白了,她顾不上还打算对她再次告白的楚珩,连推带搡要把他往自己的衣帽间推,“你进去,快点……是林遇回来了。”


    “回来正好,我刚好把事情跟他说清楚。”楚珩抗拒得很,不肯动。


    “你如果敢在林遇面前曝光我们的关系,我就自杀给你看。”元娜径直把楚珩推了进去,又转头看向李京樾。


    林遇已经要上楼了。


    李京樾注意到元娜的表情,却不慌不忙笑了笑,“我出现在这里,林遇不会怀疑的。”


    “……你别这样,我不想被林遇知道。”


    “娜娜,你应该知道,就算被发现了,我也可以用我的办法去解决所有你担心的事情。”李京樾牵过了元娜的手,又得寸进尺的低下头靠近她,在她脸上亲了亲,才宛如散步一样,慢条斯理的走进了衣帽间。


    李京樾和楚珩会不会在里面打起来?元娜唇瓣在颤抖,她完全不敢去想了。


    林遇推开了门。


    元娜格外僵硬的坐在床上,她看到林遇连风衣外套都没脱,他向来是严谨和有洁癖的,元娜甚至注意到了他风衣的下摆处,有微微的褶皱。


    可见男人有多么迫不及待的回来。


    当他走过来的时候,似乎把那片黑暗也一同带了过来,元娜仰起头,看着男人英俊的脸。


    林遇暗灰色的眼眸扫过面前的女孩,还有她的房间。


    脑海里一瞬间浮现了很多个答案。


    地毯上浅浅的灰尘,还有男士香氛若隐若现的味道,更别提元娜脖颈上淡淡的吻痕……她皮肤很白,就显得这个痕迹十分突兀。林遇看向了房间里唯一可以躲人的地方,眸色瞬间暗淡了下来。


    “林遇,你怎么忽然……我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了。”元娜很怯的出声。


    他花费了自己全部的意志力,克制着自己不要把衣帽间藏着的男人拉出来打一顿,而是拽起了元娜的胳膊,就要把她往房间外面带。


    “林遇!”元娜出了声,她更加的不安,心跳的飞快。


    “屋子里太


    脏了,今晚你跟我睡,明天我吩咐人过来打扫。”林遇脸上的表情冷淡,又有几分不屑,仿佛是在对衣帽间那个男人示威一样,“我怀疑家里进了小偷,也许明天是该叫人来检查一下了。”


    元娜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了。林遇眼神仿佛淬了冰那样,浑身散发着阴沉和暴戾的气息。


    她不敢继续反驳,被林遇强迫着带回到他的房间里。


    林遇洗了澡,抱着元娜在床上,元娜的肩颈绷着,她觉得林遇此刻周遭像是笼罩了一层寒冰,冷的吓人,元娜可以确定林遇知道了一切,她声音渐弱:“林遇,你这几天一直在加班,我跟你睡觉,你会睡不好的,我先回去,好吗。”


    “……”林遇的手忽然搂紧了元娜的腰,他笑了。


    这个笑容没有了往日温柔的意味,让元娜不寒而栗。


    “我让你走了吗。”


    元娜一惊,身后的男人忽然把她的头强硬的掰过来,他注视着元娜脸上的惊慌失措,冷冷的开口,“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是从那天他送你回来开始吗。”


    她不知道林遇问的是到底是哪个,根本无法回答,只能咬着唇看他。


    元娜不肯回答,林遇掐着她的下颌,“说话,你要我把监控调出来,还是让我现在去你的房间把他叫出来跟你对峙?娜娜,你知道吗,你躺的那张床,会如实记录你和那个男人偷晴的时间,还有你们的姿势。”


    “对不起……”元娜只能重复这一句。


    林遇在愤怒嫉恨中还有种奇怪的情绪。


    他明明最讨厌身边的人说谎,也讨厌像元娜这样劈腿的女人,但他脑海里却有种强烈的念头,如果此刻跟她分开,她绝对这辈子都不会跟自己再产生交集了。


    林遇换了个姿势,把元娜牢牢地压在了身夏。他抚摸着她的身体,元娜却忽然夹今了腿,拒绝着林遇的触碰。


    “他c过你几次?”他问。


    “……”元娜闭上了双眼,林遇眸底的怒火更盛,他直接掐住元娜的下巴,逼着她跟自己亲吻,她推了推他,在挣扎着,林遇索性把她的双手抬起,牢牢握在她头顶。


    原谅她,还是赶走她?


    两种念头在林遇的脑海里飞快交织着,让林遇十分的痛苦,他眉宇之间愈发的沉冷。


    她得嫁给他,才能解决这些事情。


    拥有了合法婚姻的束缚,她才能留在他身边,倘若那个人还敢不知死活的靠近她,他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杀了他。


    婚姻会保护他们之间的爱情,也会束缚她不敢在外面继续偷吃。


    元娜不敢看他,瑟瑟发抖。


    忽然。


    林遇的吻变得温柔起来,他不再那样强势的逼迫元娜,而是把头埋在了元娜的脖颈,低声道:“娜娜,我会把今天之前所有的监控和记录都删了,一切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但是……”


    元娜睁开了眼,林遇英俊的脸上恢复了冷静。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子,我们先去登记结婚,再回家告诉我的父母。”


    (3.7更新分割线)


    “不,这样不行……”元娜摇着头。


    可林遇看起来实在太吓人了,他命令着元娜,“亲我,我今天很累,你作为我的妻子,应该自己动,对吗。”


    元娜的唇齿被林遇撬开了,她的睫毛还在颤抖,最终,她回吻着林遇,林遇像是疯了那样,抱紧元娜,恨不得把她融入自己骨头里似的,他掌控着节奏,直到元娜再次昏睡在他的身旁。


    林遇几乎一夜没睡,他替元娜洗完澡,又抚摸着她的脸颊,紧绷而焦躁的情绪稍微得到了一些满足,林遇等到元娜的呼吸变得平稳缓慢,彻底睡着后,才起身去了楼下,在沙发上坐着抽烟。


    元娜真的“出轨”后,就连身下这张沙发,林遇都怀疑楚珩和元娜背着他在这张沙发上搞过几次。


    眼不见心不烦,林遇果断起身,他做了个决定。


    他不仅要将这间房子里所有东西都换成新的,还要让几个佣人从家里的庄园那边过来,陪伴着元娜。


    他跟元娜认识不过两个月。


    一开始,林遇只觉得她是表弟的女友,外表柔弱,五官尤其漂亮,身材也十分好,只是,她有点笨,还又有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总是在勾引他。


    他喜欢她,觉得她在自己的审美上,但绝不会因为因为她背叛自己就轻易原谅她。


    元娜会出轨,哪怕不是他,也会是任何跟她交往的男人,他不应该继续把她留在身边才对……


    但他却又冲动起来,尝试用结婚把她捆在身边。


    林遇的工作习惯让他擅长发现旁人无法察觉到的蛛丝马迹,他的所有结论也都是基于目前所有的证据得出的。


    唯独元娜出轨这件事,林遇无法说服自己,他开始尝试着为元娜的“出轨”找一些原因。


    元娜喜欢衣食无忧的生活,喜欢偷懒,也喜欢男人有钱。


    这点,林遇太清楚不过了。


    但他并不觉得元娜会为了这件事出轨楚珩。


    要钱,林遇不仅有,还有很多,他可以充分满足元娜的金钱需求。


    难道是其他的?林遇是天之骄子,不管是藤校毕业的学历还是目前司法部特别检察官的工作,都比楚珩那种号称自己创业,实际上花着家族的钱,只会在社交网站上跟网友打嘴炮的男人好太多。


    如果是自己工作忙碌,林遇也已经拜托李京樾陪伴元娜了,李京樾虽然为人傲慢又强势,但对她照顾的还算细心。


    思来想去,林遇找不到任何合适的理由,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填补上漏洞。


    是因为元娜年龄还小,她会被楚珩这种满嘴谎言的骗子欺骗,就像是那群被保守党欺骗的民众一样。


    林遇抬头看向二楼,在他和元娜左爱的几个小时里,楚珩大概是离开了,或者他应该带着猎枪上去看看,但凡楚珩还敢待在家里,他会一枪爆——头,送楚珩去上帝那里好好聊一聊。


    不知不觉间,天亮了。


    元娜缓慢的睁开眼,林遇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覆下一层淡淡的阴影,男人注视着她,尽管没说话,元娜依旧感受到他身上的压迫感。


    “醒了?娜娜,早上好。”林遇在床边坐下,抚摸着她的脸颊。


    他的脸色很正常,下一秒,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了元娜唇上,温柔又隐忍。


    元娜甚至产生了幻觉,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


    但很快,元娜笑不出来了。


    洗完澡后,林遇替她吹干了头发,抱着她,将她的睡裙拖下,拿起了他准备好的那套纯白的内衣,要替元娜更换。


    “林遇,你不要这样,”元娜看着正在帮自己穿内库的男人,握住了他的手,“我自己可以……请你出去。”


    “娜娜,我只是尽丈夫的职责,抬腿。”林遇握着元娜的脚踝,棉质的内库被他完美修长的手沿着元娜的小腿一路推上去。


    如果这已经算酷刑的话,那接下来林遇帮她穿内衣则更加令元娜感到羞耻。


    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昨晚被亲的有点红的蜜桃,他手指冰冷的气息逼近她,勾勒,继而往下,元娜只觉得自己锁骨上的汗水在缓慢的滴落,桃子被捏住,有点疼。


    “好了,娜娜,”林遇替元娜选了身浅色的连衣裙,“吃完早餐,我们就去教堂,我已经跟神父说好了。”


    “不,林遇,我还没考虑好……”元娜急急忙忙拒绝。


    林遇再次亲吻了下元娜,“娜娜,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时间太紧急了,我保证一个月后带你去欧洲举办婚礼,婚纱和钻戒定制还需要一些时间,你再等等,好吗。”


    元娜咬了咬唇,她看向林遇,她感到自己体内滋生出一股害怕的异样情


    绪,元娜不想跟林遇结婚,但她此刻无法反抗,只能仍由林遇握着她的手。


    林遇开车带着元娜来到了市中心的教堂,穹顶华丽,绿树环绕,还有正在盛放着漂亮花朵的花园,环境十分优雅。


    教堂内部装点着彩色玻璃,日光透过玻璃,在地面上落下五彩斑斓的色彩。


    两旁的座椅上,也有很早就来祷告的人。


    林遇回头看向元娜,她似乎也被这样虔诚的氛围打动了,林遇满意的笑了笑,带着元娜穿过走廊去了祷告室,神父早在那里捧着圣经等待着。


    “您好,我是之前预约过的林遇。我和我的妻子,”林遇看了元娜一眼,“她最近犯了错。”


    闻言,神父把元娜带到了布置好的祭台旁。


    元娜在绵软的天鹅绒垫上轻轻跪了下来,她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耶稣神像。


    在一番冗长又无趣的经文结束后,神父在元娜的头顶轻轻抚摸:“孩子,现在可以向你的丈夫还有上帝述说你犯下的罪行了,他们会原谅你。”


    真的吗?元娜睫毛垂落,上帝是否原谅她,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林遇已经疯了。


    元娜从不会跟疯子强硬的碰撞,这样受伤害的只有自己。


    她双手紧握,日光落在她的脸颊上,那张柔美漂亮的脸颊愈发的纯洁,元娜也在低语着:“是他的错……他背着林遇强迫我,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他的错。”


    元娜默默地看向了耶稣像。


    她想,上帝如果真的能看到,也只会觉得自己犯了个很小的错,他会原谅自己的。


    林遇默默地看着元娜,她黑色的长发如海藻一般落在身后,穿着浅色的裙子,漂亮的像天使那样。她向神父坦白的一切,林遇渐渐地也能接受了,毕竟元娜是被强迫的,这件事并不能怪她。


    礼毕后,神父为林遇和元娜二人准备了银色的戒指。


    虽然不比婚礼现场,但这也是对新人的约束,林遇冷静的替元娜戴在了她纤弱的手指上,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松了口气。


    太好了。


    接下来他们只需要去登记结婚,元娜就是他的妻子了。


    元娜向上帝发过誓,她不会再被外面的男人迷惑,也不会再次背叛家庭。


    “林遇,我们要不要拍一张照片?我想上传到我的tiktok上,告诉所有人我们结婚了。”元娜看到林遇的情绪似乎稍微缓解了些,她微微松了口气,抱住了林遇的胳膊。


    男人微微扬眉,朝她笑了笑,让她举起了手机,拍下了此刻对他而言最幸福的画面。


    送元娜离开后,林遇心情很好。


    他在车上向李京樾分享了这个消息,甚至想要愉快的邀请李京樾来做自己婚礼的伴郎。


    “你和元娜和好了?”李京樾本来在陪自己的两只爱犬玩耍,听到这个消息,眸色有一瞬的深邃,很快,他笑笑,“你原谅了元娜出轨楚珩这件事?这不像你的性格,林遇。”


    “她在神父和我的见证下,向上帝坦诚了一切。娜娜年龄还小,她……她会受到蛊惑很正常。你下个月月底有空吗,我想邀请你做我们婚礼的伴郎,你也可以带个女伴过来。”


    “……”李京樾身体往后一靠,两只杜宾犬围绕在他脚下。


    原本李京樾是希望林遇和元娜分手的,这样他可以把元娜介绍给他的小狗,这是他们未来的女主人。


    想不到林遇居然原谅了她,这出乎李京樾的预料,最让他生气的是,楚珩竟然擅自成为了破坏元娜和林遇爱情的情人,而他呢?他反而成了旁观者。


    “好,我会准时过去的。”李京樾勾唇。


    不过,我可不是做伴郎,而是要做新郎。


    第42章 破裂审美偏向年轻的男人,似乎也很正……


    破裂


    林遇昨晚就已经在网站填写了结婚许可证的登记表。


    最近是联邦季节最好的时候,许多情侣都在预约结婚,林遇和元娜的时间被安排到了半个月以后。但他并不着急,毕竟,元娜和他已经在教堂戴上了戒指。


    林遇觉得,元娜已经答应嫁给他,并且成为了他的妻子。


    他曾经在某次拍卖会中得到了十八世纪英国公爵结婚时送给妻子的蓝宝石钻石戒指,决定把那枚戒指再精细打造下,送给元娜。而结婚的礼服,则吩咐人去法国找顶级的设计师定制。


    元娜向往豪华浪漫的婚礼,林遇便想带她去欧洲的古堡结婚,满足她的梦想。


    “娜娜。”林遇脸上的冷淡褪去了些,他温柔的看向自己身旁的女孩,“今晚想吃法餐吗,我下班后带你去。”


    元娜此刻低头看着手机。


    她本来就因为林遇的种种举动,压力有些大。


    一看到李京樾发给自己的消息,男人要求自己今晚必须留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否则,他就告诉林遇两个人间的关系。


    元娜昨晚已经被林遇吓到了,她不敢再让林遇知道这些事。


    “我没什么胃口,我们回家点个披萨怎么样?最近还有总统辩论,我想在家看一看。”元娜露出笑容,“林遇,你想看吗。”


    林遇笑了笑,只要能和元娜在一起,做什么他都愿意。


    不远处就是传媒大楼,林遇将车停到了路边,拿出手机递给了元娜,“娜娜,从今天起还是用这个吧。”


    元娜一怔。她低头看向那款全新的手机,还有些犹豫,林遇解释道:“里面所有的app,联系人,包括你的备忘录都和之前手机一样,我只是在里面放了定位,这样我能随时知道你在哪里。”


    他用轻描淡写的冷静口吻说着让元娜毛骨悚然的话。


    元娜反射性地浑身一缩,她看着眼前一身精英检察官装扮的男人,迟疑着把手机接了过来。


    对于元娜的乖巧,林遇很满意。


    他轻轻笑了,闭上眼,亲吻元娜的额头,“晚上准时回家,我让人买好东西送回来。”


    元娜点点头,她握着手机,身体紧张着,直到林遇的车消失在视野里,元娜才默默地走回传媒中心。


    上电梯的过程中,元娜敏锐察觉到了身边人的视线,她此刻精神高度集中,连忙低下头刷了下最近的新闻,当看到那条评论几乎超过一万条的八卦时,她咬紧唇。


    新闻标题很有噱头,大概是科技公司新贵不顾世俗伦理强行插足特区检察官的恋爱,甚至半夜不经过主人允许偷偷翻入他家别墅和女主人约会,元娜一下就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元娜强迫自己理智一点,她轻轻点开了新闻。


    果然,新闻里说的就是楚珩,甚至清晰的拍下了他开着那辆兰博基尼的跑车停到了林遇的楼下,然后不耐烦地下车,走到了厨房的侧门,打开门进入……


    整篇新闻连元娜的名字都没出现,但传媒中心的人都见过林遇,知道他的女友就是元娜。


    元娜小心翼翼的走进办公室。


    她露出些许害怕的担心的模样,但与许知秋当时出轨的情况完全不同,元娜从几个同事的眼底看出了一丝丝羡慕,还有人干脆的上来找她八卦,“娜娜,新闻上楚珩翻墙也要见得那个女主人是你吧?”


    元娜还没回答,那人一脸羡慕,“还得是你啊,元儿。长得这么漂亮,就是会有很多男人喜欢,我都不敢想象,如果是身价几个亿的男人为我翻窗户,我是什么感受。”


    “不过,林检察官家里也不差,确实能更帮到你一些,元儿。”


    元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更觉得沉重了。


    明明她和许知秋没什么区别的,只因为许知秋是勾引男人的那个,就要承担许多指责,而她只是做到大多数男人经常会做的事情,就被人羡慕成这样。


    就连平时杂志社格外高傲的几个女孩,看向元娜的目光有些复杂,不过也大方的过来告诉她,这事儿对她基本没影响,影响的只有两个男人而已。


    元娜觉得自己陷入了格外荒唐的关系里,而她微不足道的道德感也让她有些歉疚,元娜想起了病房里躺着的许知秋,心脏渐渐地拧成了一团,浑身还是发热发烫起来。


    “今天谁有空去趟中央大学,我实在不想去采访学生了,又亢奋又说不出什么东西,整理稿子累死了。”


    元娜听到了身旁的同事在抱怨。


    她此刻迫不及待想要脱离这样窒息的环境,仰起头问着那个女孩:“我有空,我去好了。”


    女孩看她,半开玩笑道:“元儿,你确定?这次的采访题材还挺累的,不会耽误你的约会吧?”


    元娜马上摇头,她也露出笑容,“也许是约会次数太多了,我想逃避下呢。”


    女孩勾


    起唇,走过来简单的给元娜交代了下这次采访。


    目前整个联邦的州,已经开始陆续选出保守党和自由党的副总统并召开记者招待会,其中就包括元娜他们所在的首府,特区。


    特区实际上票数很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作为政治中心,这里的票数开出后对于后续的选举走向还是挺重要的,再加上独特的地理氛围,导致住在特区的人,对选举十分关心。


    中央大学外交学院和政治学院的学生,有近一半在毕业后都会进入联邦政府内工作,对于选举也更加的热情,几乎人手一票,这次恰好是总统选举第一次辩论的时间,所以各个新闻媒体都会去大学采访,预热。


    元娜已经不是第一次回学校了。


    她搭地铁来到中央大学后,为了节省时间,元娜直接蹲在了政治学院教室前,趁着下课后拿到了采访素材,她顺道还问了问这节国际政治课的教授,丰富自己后期的采访稿。


    “……”元娜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还早,足够她再去一趟司法部,跟林遇一起回家。


    不知怎么回事,林遇越是警告她,控制她,元娜越不想听他的。


    她把手机放回到了包里,朝着学院中心的室外篮球场走了过去。


    那里恰好在举办一场篮球赛,很吵,走的近一些就能听到围观学生们歇斯底里的加油声,还有学生因为好奇不断凑过去围观,氛围很热闹。


    元娜也跟着走近,两个学院的球员分别穿着草绿色和淡紫色的队服,周围的学生也同样按照色系划分阵营,身材火辣性感的啦啦队队员们在场边举着花球尖叫……


    球场上,年轻的男生们你追我赶,元娜一眼就看到了李闻宿。


    他的紫色队服后面挂着显眼的10号,刚投进了一个球,和队友在击掌,他身材很好,肩宽腿长,大概是得益于运动的缘故,汗水顺着下颌缓慢流入脖颈,又被他提起衣领擦去,元娜心里微微一动。


    哨声响起,代表着休息时间到了。


    两队球员回到了休息区,李闻宿正在喝水,跟他同队的两个队友急不可耐的过来找他聊天。


    “快看,来了个大美女。”


    “……这么漂亮,是哪个学院的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李闻宿顺着他们的话音看了过去,就看到人群里的元娜。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穿着件浅色的清纯的裙子,皮肤白皙,睫毛浓密纤长,笑起来唇瓣丰盈漂亮,在一群人里闪闪发光。


    是她?李闻宿还记得元娜。


    她半个月前来学校的时候,情绪并没有现在这么好,那时候他还鼓起勇气邀请她来打网球,但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了……


    “李闻宿,她是不是在跟你打招呼?”身旁的队友又怼了他下。


    他抬起头,这才发现元娜朝他挥了挥手,李闻宿男生双眸含着笑意,薄唇微弯,微微一笑。


    很快,第四节的比赛结束,李闻宿他们队险胜,元娜看着周围同学们欢呼的模样,好像一下子被这样的氛围感染了。


    她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的大学生活。除了紧张忙碌的上课,查资料,写论文外,身旁大多都是这样的男生,个子高,性格好,充满活力感。


    正想着,元娜看到一双黑色球鞋,她微微抬眸,李闻宿走到她面前,“你今天又来学校采访了?”


    元娜笑笑,“嗯……我本来想回家的,看到这边有球赛,有点好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李闻宿眨了眨眼,“觉得我打的怎么样?”


    她看着他,李闻宿又把目光看向一侧,“没什么,那个等会儿我们学院有个庆祝的派对,有兴趣吗?很多人参加,还有三明治和饼干。”


    元娜笑了下,她其实对于这种笨拙的搭讪方式屡见不鲜,也许是李闻宿的脸太纯情善良,让她假装看不出他的心思。她上一次晾着对方果然会收到更主动的回应。


    元娜点头,李闻宿把她带进了自己的宿舍。


    双人间,隔壁床的男生大概早就去了派对现场,地上还丢着一堆没洗的T恤和牛仔裤,学术类的杂志和学校素食社团分发的广告单扔在地上。


    深蓝色的墙面上贴着海报,两张床分别挨着两边墙壁,书架,书桌和衣柜满满当当都是书,李闻宿正在洗澡,元娜看了眼他的书和学生卡,原来他是文理学院的。


    李闻宿换了身纯黑色的T恤,他的五官不像李京樾那么惊艳,也不是林遇那种骨相绝佳的脸型,但五官是恰到好处的英俊,尤其是笑起来,亲和力十足,而且,他很年轻,也很单纯,所有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是不是有点乱?”


    “没什么,我以前在宿舍也是这样的,后来毕业搬去公寓,每天都很忙,也顾不上打扫,都是周末睡醒后才起来收拾下。”元娜说着,“我们什么时候去派对?”


    李闻宿的唇角微微上扬。


    他和元娜一同去了宿舍一楼,那里有个巨大的公共休息室,今晚被改造成了派对的现场,到处挂着气球,彩带落在地上,挤在一起的年轻男女正在喝酒,或者是去外面的花园暧昧,桌上摆着用来庆祝胜利的蛋糕,还有一些被打开的零食。


    李闻宿拿了两杯酒,好不容易穿过人群,他在屋外的花园那里找到了元娜。


    她面前还站着一个穿棒球服的男生,个子又高又壮,元娜大概是拒绝了他的搭讪,那个男生有些无奈,但还是礼貌的离开,李闻宿不记得这是第几个向她搭讪的男孩了。


    “给你,喝点吧。”他递给她高脚杯。


    元娜低下头,她刚才和李闻宿一起聊天喝了不少,又吃了这群学生的手作蛋糕,恰好有点腻,便小口抿着,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她给林遇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在学校采访,要晚点回去。


    半杯喝完,元娜仰起头,整张脸愈发的柔美,眼眸有些湿漉漉的,李闻宿忽然心跳加快了。


    为了掩饰紧张,他神态略有些不自然,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今天要去篮球场吗。”


    “为什么。”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涩。


    “我本来很早就做完了采访,可是我想到你可能会在,只是想去看看,结果你真的在那里,”元娜起身,她缓慢地靠近他,身上的那股香气令他头晕目眩。


    他往后退了几步,元娜在靠近他的时候忽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下意识伸出手,扶住了她。


    酒精在身体里蒸腾,派对的氛围也愈发热闹,元娜侧过身甚至能看到在屋子里接吻的一对儿情侣。


    也许是氛围使然,她靠近了面前的男生,对方紧紧搂着她的腰,对她的靠近惊讶,但并不抵触。


    李闻宿调整了下动作,元娜被抵在了墙壁上。


    他轻轻低下头,和元娜的目光对视,元娜搂住了他的脖颈,这样简单的触碰就好像是将他蛊惑了似的,他不再拒绝,忽然低头贴上了她的唇。


    截然不同的味道。


    很生涩,新手感十足,但元娜反而有点贪恋这样的感觉,她眼底笑意弥漫出来,忽然伸出了舌见在他唇上轻轻甜了下。


    李闻宿浑身轻轻颤抖,他忽然抬眼看向元娜,然后二人对视笑了,几乎无师自通一般,开始和元娜纠缠……


    不远处。


    程继拿到了这次的议员资格,他和竞选团队在大学演讲后,便准备离开。


    他坐在车里,只是无聊朝一侧瞥了眼,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元娜和某个男生正热情的拥吻着,程继的眉头立刻皱起,他低声道:“停车。”


    助理虽然想提醒他,停在这里容易被多事的人拍到,但又不敢反驳他。


    程继眯起眼,轻磨了磨牙,他了解元娜,看得出来她现在很爽,全身心的沉浸在和大学男生的恋爱里。他低头,看着手机的屏幕,隐约可以窥见自己的容貌。


    风度翩翩,英俊,年轻,而且自信。


    但他唯一缺少的就是大学男生的那种青涩感。


    程继的家族几乎都是在政界的,没人比一个政客更清楚容貌和身材对自己的重要性。程继家族的男人,包括自己的祖父,父亲,他们几乎都是严格控制自己的卡路里摄入,只-吃-精-心-调配的营养餐,保证自己的身材十年如一日的健康,体型匀称。


    但是,他也知道,祖父和父亲都会定期请私人美容师上门做皮肤和脸部的保养,但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跟年轻的男人相比的,岁月会带走很多,尤其是这股还没出大学校门的清纯劲头。


    程继才二十五岁,却已经开始担忧这件事了。


    他看着元娜,无疑她会更加漂亮,越来越漂亮,她完全可以嫁给一个年迈的富豪,再继承他的财产。当她拥有绝对的金钱后,审美偏向年轻的男人,似乎也很正常……


    他撑着额头,漫不经心的拿起了手机。


    几张照片里,都是元娜和李闻宿热切拥吻的画面。


    程继并不想自己一个人烦恼,他打开了自己的联系人页面。


    然后,把这张照片分别发给了林遇和楚珩。


    第43章 吃醋你不想跟我一起重温旧梦吗?


    吃醋


    程继的手指动了动,在确保两个人都已读后,他把这张照片撤回了。


    让情敌尽情的去猜测元娜和这个男生间的关系好了,现在轮到他先去把这只贪吃又不听话的小猫抓回来。


    程继看起来从容大度,似乎对任何事包容心都很强,但实际掌控欲极强,他不会让元娜离开他。


    高中时,二人还在交往,她想跟女孩们一起去海边小镇玩,都得经过程继同意才行。


    包括每次丘比特日送给元娜的花束,也都是程继安排好的,他不会允许元娜身边出现任何一个意外,那些能够在她身边出现的男生,都是程继精心“筛选”后,才能留下来的。


    他会满足元娜可爱的虚荣心,所以那些经过“筛选”后的男生,会在程继允许的范围内讨好元娜。


    但元娜这样聪明的女孩很清楚,无论再多讨好她的人,都不如程继,所以她会乖乖留在自己身边。


    面前这个显然不同,程继看得出来,元娜对他有兴趣,也喜欢他。


    程继此刻忽然有点懊恼自己的视力太好了。


    他清楚地看到,元娜和这个大学男生亲的难舍难分。甚至可以听到他们唇舌交接发出的水声。


    暧昧,隐晦,也很涩情。


    她应该是真的爽到了,否则不会紧紧的搂住他的脖颈,整个身体都靠在男生身上,全靠他搂住她腰腹的手臂来支撑。


    程继指节微微发紧。有股无法按捺的妒意让他恨不得马上上去分开两个人。


    “少爷?”坐在前排的助理从程继开始准备竞选州议员那天就跟他在一起了,他非常清楚此刻的程继心情极差,几乎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碍于这里是中央大学的公共区域,任何人都有可能认出程继,他不得不出声提醒。


    程继的手敲了敲:“你们先出去,过会儿接到我消息后去,买了东西再去侧门接我。”


    助理心领神会。


    程继临走前不忘打量了下自己的状态,西装笔挺,容貌也没有任何的疲惫感,他松了领口,又把领带解开,确认自己此刻的状态和大学时差不多,才勾唇笑了笑,长腿迈出了车子。


    ……


    元娜腿软的不行,她最初其实真的只是想亲吻下他,并非多么的有好感,单纯是因为她最近压力很大,而元娜既没有钱拿去挥霍买奢侈品,也没有能力让人对她跪下来,臣服她。


    李闻宿的年龄比元娜还要小,他也是个男人,元娜却能完全的掌控他,她喘不过来气的时候,腿根微微颤抖,他会马上听话的把她放开,眸光中透着股难以言说的担心和紧张。


    比起那些元娜喊着不要,却依旧不管不顾做下去的男人们好太多了。


    “对,对不起……我是第一次。”


    李闻宿看着元娜的脸,她柔美的眼眸泛着水雾,正在呼吸着空气,没有刚才接吻时候那么急促了,他忍不住开始懊恼起自己刚才的举动……


    元娜被他吻到靠着墙面,她的手指只是轻轻抚摸着他,他已经控制不住的膝盖侵如她的退间,妄图跟她再亲密一些。


    元娜被这句话逗笑了,她忽然有种轻松的感觉,纤长的睫毛轻轻盖了下来,“没有,我只是好久没有这么亲吻过,有点喘不过气。”


    酒精带来的暧昧似乎在傍晚的空气中被扩散了些,刚才那个亲吻又让人格外的沉浸,看着元娜笑着的模样,李闻宿也笑了下,但是耐心地看着她,“其实,我是第一次。”


    元娜不知为何轻笑一声,“你想知道我是第几次吗。”


    “那个不重要,”李闻宿耳朵后面红透了,“我知道……你交往过男友,我只是不希望你觉得我太生涩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依旧抱着她,其实他感觉自己此刻快要爆炸了,怀里的女孩身上有股好闻的香气,像是夏日里的玫瑰,味道萦绕在他鼻尖,他很想继续刚才的亲吻,但理智告诉自己,在未得到女孩允许前,绝不可以。


    元娜第一次感受到单纯的男人到底有多大的杀伤力。


    她和晋宇交往时,晋宇刚跟前一个女友分手,对方是个啦啦队队长,元娜见过他们的合影,很漂亮,气质成熟,而且很独立,只是因为晋宇强行要求对方跟他一起考中央大学,而对方的梦想其实是耶鲁大学法学系,所以和晋宇分道扬镳。


    晋宇对待元娜,也是一样的蛮横,不讲道理。


    尽管他最初是个很不错的男友,阳光,积极,向上,但元娜始终处于被动的状态,晋宇从不会讨好她。


    从小到大,追求她的男孩并不少,但符合元娜心意的却很少。


    他们不是荷尔蒙茂盛,迫不及待跟她接吻,要不就是像脑子被鲨鱼吃了一样,总是做让她反感和讨厌的事情。


    元娜轻轻抬眼,李闻宿便低声问道:“站得稳吗,还需不需要我扶着你?”


    “没事,”她话音才落,男生轻轻的放开了她。


    他眼睛落在她的脸上,“不如我去帮你买个冰激凌?你的脸红的好厉害。”


    “我……”元娜想了想,她正想开口习惯性的撒娇,当看到李闻宿身后那个凭空出现的男人后,声音仿佛被掐住似的,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李闻宿看元娜这幅害怕的模样,迟疑的扭过头。


    他们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身量极高,气质十分优越,一双长腿包裹在剪裁得体的西装裤下,上-半-身本该笔挺凌厉的西装外套被解开,领带不知所踪,只能看到男人露在外的脖颈,略有些优雅以外的性感。


    和男人的目光对上后,对方眼皮微掀,对他露出笑容。


    李闻宿有点讶异:“你是……程继?”


    要知道,半个月前那场辩论让程继在大学生群体中收获了很高的人气,他又是西海岸名校出身的学生,身上完全没有自由党那股老气横秋的味道,自信,傲气十足,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喜欢的光芒。


    “是我,”程继微微一笑,他看向面前的少年,自然也是不留痕迹的打量对方一番。


    到底是个还没毕业的愣头青,心里想了什么简直完美的写在了脸上。


    长得确实很帅,外形在同龄人间很突出,个子也算高,但是……


    他哪里比得过自己?


    程继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自己出现的话,元娜很快就会跟他回他的宿舍,而这个可怜的小男生很可能就要把自己的第一次,惨兮兮的几分钟送给元娜了。


    他勾唇笑了笑。


    某种程度,他救了他,不是吗?


    程继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两人面前,“元儿是之前采访我的记者,因为上次新闻稿写的很好,我特地想要感谢她,给杂志社打了电话才知道她今天也来了中央大学,你是……”


    “我是,元儿的朋友。”李闻宿显然无法招架。


    元娜见状,从李闻宿身后走了出来,“程议员,谢谢你对我的欣赏,还有别的事情吗。”


    她驱逐的心思再明显不过。


    程继面容依旧带着傲气的笑容,“元儿,我只是想感谢你,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请你跟你的朋友一起吃顿晚餐,毕竟我们接下来或许还会继续合作,聊天也可以增加你对我的了解程度,包括你的朋友也是一样,我恰好有个认识的老师,就在中央大学任职,也许他们认识也说不定。”


    元娜也听出了程继话语里的弦外之音。


    他在明晃晃的威胁自己,他完全可以控制李闻宿,心情不好,找个理由让他退学,轻而易举。


    “那个……我的确还需要跟程议员沟通下,我想做个人物专访,今晚没办法跟你在一起了。”元娜笑了下,看向了李闻宿。


    “嗯,过几天……他们要一起去栗子镇玩,当地有个庆典活动,有空吗。”


    “随时打电话给我。”元娜说,她跟没事人一样,走向程继,还不忘回头向李闻宿挥挥手。


    走在程继身边,元娜明显沉默了很多。


    她实在搞不懂程继到底想做什么,上次他们打完分手炮事情不就结束了吗?还是他看不过去自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特地为林遇来伸张正义?


    程继边走边看向元娜,他语气懒散随性,完全不在意周遭陆陆续续走过的学生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


    “娜娜,别紧张,我没那么可怕。”


    元娜侧过头。


    男人一看就是经过造型团队的精心打造出来的年轻有为的政客。头发向后梳,露出端正英俊的脸,黑色的定制西服考究到而不见一丝褶皱,显得他身形修长挺拔。


    只不过领带和不知所踪,和他刻意解开衬衫扣子的姿态,反而有几分随意了。


    程继注意到了元娜的目光,只是笑了笑,没有和她对视。


    “我送你回家,你在外面待的实在太晚了,”他望过来的表情始终游刃有余,“我的车就在外面等着。”


    元娜注意到了程继的情绪有些不太对,他对李闻宿隐隐的敌意尽管被他掩饰的很好,但她还是发现了。元娜清楚程继生气很可怕,她不敢多想,只好答应了他。


    大学的侧门外,停着一辆迈巴赫。


    表情严肃的助理打开了车门,将程继和元娜送入后座,随后,车子的挡板缓缓升起,程继才朝元娜展示了下一直放在一旁的环保购物袋。


    他提起来朝她晃了晃,“这是我吩咐助理去买的中央大学的文化衫和运动短裤。”


    在元娜转头前,他抓住了她雪白细腻的手腕,“等会儿我就换上,你不想跟我一起重温旧梦吗?”


    程继扶着她的脸,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娜娜,只要你想,我也可以做个男大学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清纯模样讨好你。”他弯下身,“甜这里怎么样?”


    ……


    林遇宅邸。


    从程继那里收到元娜和陌生的男大学生亲吻照片后,林遇的第一反应是ai,因为元娜不可能对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男孩感兴趣。


    他停下车,走到门前,发现李京樾竟然来了。


    “找我?”


    “过几天我要回去了,临走前给你送点礼物。”李京樾有股气定神闲的淡然。他让司机把自己从拍卖会得到的红酒送给林遇。


    “那天晚上送你女朋友回来,隔壁邻居开派对,我们不知道带什么好,就从你的酒柜里拿了瓶酒,这两瓶是赔礼。”


    林遇唇角弧度轻动,他此刻没去仔细思考李京樾话语里意思,也没意识到李京樾有意识的已经把元娜圈属到了他自己的领地里。


    屋子里,林遇安排的人已经将所有家具清理的一干二净,按照他的要求重新摆上了全新的,地毯,装饰物,包括厨房的餐具也都焕然一新。


    李京樾随意看了眼,“怎么,还没到圣诞节,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换了。”


    听到好友的话,林遇眼神迟疑,一时没说上话。


    李京樾见状,眸色试探,“你怎么了。”


    “娜娜出轨了,”林遇重新恢复到冷静的模样,声线沉冷:“不是楚珩。程继给我发了张照片,是她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抱歉。”李京樾看着林遇,但话语里却没有丝毫的歉意。


    “那个人是……”是我。


    在李京樾即将出声前——


    林遇嗯了声。


    “我想应该是ai合成的,娜娜经历过楚珩的事情后,应该不会再犯错了。”


    第44章 威胁希望元小姐跟林检察官分手,和他……


    威胁


    李京樾看着林遇的眼睛,他想要开诚布公的话在唇齿间囫囵了一遍,又收了回去。


    当然不是李京樾在意和林遇的兄弟情谊,他只是敏锐的意识到林遇已经走入了死胡同内,他只会偏执的相信他所认知的一切,李京樾并不想在口舌上跟林遇费太多时间。


    他唇角微勾了勾,“林遇,现在这个阶段,你要知道,很多人都盯着你。”


    “嗯。”林遇神情平和就已经算是很好的态度了,他也很清楚,竞选阶段有多重要。


    联邦的总统通常任期只有四年,这四年间,第一年基本是铲除异己,奖励自己党派的人的时候,从第二年年中开始,整个党派从总统到地区的议员都要为第四年的竞选做准备,第四年通常是人心惶惶的时候,连任还是下台,全部取决于这次竞选。


    林遇一家自始至终都是自由党派的人,但显而易见的,今年保守党来势汹汹。


    自由党执政四年间,经济低迷,外来移民增多抢占本地选民工作岗位,外交上的重大失职,以及通过的种种荒唐的法案……选民们多少有怨言,对于这群支持自由党的政客们也没有好态度,媒体和记者会无孔不入的盯着他们。


    上个星期,只是司法部加班时间多了些,附近的披萨店送外卖过来超过了11点,于是很快他们整个部门便被冠以没有人权,强行要求披萨店加班等名声,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也让所有人最近不得不提高警惕,应付着所有可能会出现的危机。


    李京樾的家族在明面上从不会为两个党派任意一家站台,商人都是追求利益的,他们会在“适时”的时候选择倒台,这也是他们家族能够这么多年活的光风霁月的秘诀。


    这一点倒是和林遇的父亲如出一辙。


    林遇的父亲早已在投票第一次导向另一个党派的时候,就已经去跟总统候选人示好了,对方表示他的大法官位置并不会因为任何一个党派的总统上任而受到影响。


    “实际上,你和程继的关系也没有必要那么的恶劣,”李京樾精致的脸上泛着笑意,“他父亲成为州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而且,很多媒体都看好他会在未来竞选副总统。”


    “这和我无关。”林遇心中翻涌着说不上来的恼意。


    他烦躁的坐在了新换的那张意大利手工沙发上,领带被解开,外套也搭在了一旁。


    李京樾只在房间内扫了一圈,很快明白了林遇焦躁的源泉。


    林遇喜好安静,生活也偏向独立,平日里佣人除了日常打扫外,几乎不会从林家的宅邸那边过来,今天却很罕见的叫了几个人,还都是年龄比较大,面相和蔼的女佣。


    再联想到家里的一切都被换了个干净,很显然,林遇这个洁癖在介意那天


    晚上的事情,他像是只警惕又不安的狮子,把猎物叼回领地的同时,还要左顾右盼,以防她被其他人抢走。


    李京樾唇角弧度轻慢,他抬手就吩咐佣人送了两杯酒过来,顺势坐在了林遇身边。


    将酒杯递给林遇,李京樾安慰道:“元儿一定很喜欢你,你不用太担心。”


    林遇一饮而尽,“我知道。”


    他看着空落落的酒杯,再加上李京樾又是他的好友,林遇从来不会怀疑他,他冷静开口,“娜娜如果不喜欢我,她不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给我发她的自拍,但我现在在意的是,就算我们是彼此相爱的,但是外面的男人总是不知死活的招惹她,娜娜又不懂的拒绝。”


    “林遇,我可以帮你看着她,”李京樾像不经心地出声那样,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让她辞了华府日报的工作,我在帝国州帮她开个杂志社,或者让她去波士顿读书,继续读硕士。就算楚珩和程继再怎么厉害,他们的手也伸不到我的地盘。”


    “平常你可以过来找她直接约会,我在那边有房子,保证会安顿好她。”


    林遇立刻侧过头。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提议让他有些心动。


    李京樾的表情看上去那么冷静,一切都是为了他着想,他看起来真的对元娜毫无兴趣,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女友的话,李京樾这种傲慢至极的男人,恐怕不会管这个闲事。


    林遇不想再让任何一个男人接触他,他自始至终都希望可以独自拥有她。


    李京樾把玩着酒杯,覆下眼睫,藏起了眼底的觊觎。


    *


    迈巴赫在道路上平稳的行驶着。


    元娜坐在程继的推上,她其实最初是有点抗拒的,和程继间来来回回的拉扯,让元娜有些累了。可程继太了解元娜的身体,粗粝的野兽啪的一下打了她,元娜的腰肢轻轻颤了颤,他继续用它打着,蹭着,元娜一下子按着他结实有力的胳膊,不让他乱动。


    “程继……”元娜看着他,“别这样,我真的要结婚了。”


    “那不重要,娜娜。”男人看着她的眼神柔和了许多,“你完全可以先和我在一起,如果有了结婚对象,你再出轨,我不介意。为什么你一定要推开我?和我划清界限?”


    话音落下,他没有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而是急切用力的吻住她,咂吻声汹涌,程继很清楚元娜的反应会是什么样,他也尽可能的在满足着她,元娜被他甜的浑身发软,身体所有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看着就要往下落的那瞬间,程继一把捞起了她的身子,把她强势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元娜轻轻抬眼,看着程继那张英俊的脸,她模糊出声,“程继,你又不会跟我结婚……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谁告诉你我们不会结婚的?”他低头亲着她的额头,“我除了你不会娶任何人,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明天我就可以公开和你的关系。”


    “那你的戒指……”元娜又看向男人指间银色的贞洁戒指,她还没忘记对方在电视竞选时候的宣言,号称自己在婚前绝对不会有任何星行为,而他们刚才在车上差点擦——枪——走——火。


    程继向她投来了目光,“这种东西对我没有任何的影响,娜娜,这是我对你保持忠贞的证明,我只和你发生过关系。娜娜,林遇有过和初恋女友分手的不愉快经历,楚珩在你之前有过无数次约会对象,徐阈的父母早年离婚,让他性格极其不稳定。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些男人带给你的安全感并不如我。”


    他擅长慢条斯理,冷静的演讲,也很擅于用自己那张完美帅气的脸去打动别人。


    程继伸手,用有力的双臂托住了元娜的身体,让她的腿缠绕在他的腰间。


    这一下彻底让两个人的高度差调转过来,元娜不得不低头看着程继,他的衬衫已经在刚才的意乱请迷中被解开,流畅的锁骨,厚实充满流畅感的胸正因呼吸而微微起——伏,凌乱的衣衫非但没有给他多余的颓废感,整个人反而透出矜贵又不可冒犯的气场。


    这样的男人,却在低声下气的求自己接受他,元娜该死的虚荣心又犯了。


    “娜娜,我们从中学开始就是情侣,你主动追求的我,还记得吗。”程继的声音更加温柔了,他抚摸着元娜耳后的皮肤,尽可能带她重温旧梦,他继续说道:“我也喜欢你,我们一直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娜娜,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也没有人像我一样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元娜眨了眨眼,看他,“那你说,我想要什么?”


    “许知秋。”程继微微挑眉,“你不是想要她活下来吗。”


    元娜有些发怔,她的眼睫轻轻覆下,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程继,而他却好像没事人似的,还在拨弄着她披在肩膀上的头发,“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她,我想,看到她清醒后,你应该会很高兴。”


    这一下元娜才反应过来,难怪这一路上她觉得如此漫长,刚才她只顾着跟程继调晴,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元娜扭过头看向窗外,车子行驶的方向是市区的另一面,那里除了有国家公墓外,还有个不大不小的镇子,大多在特区工作的人也会选择在那里定居,但那边最多的还是联邦数一数二的疗养院。


    车子一路向前,两侧也愈发安静,只有高大的橡树一路蔓延,不远处是一栋维多利亚风格的建筑,盘踞在半山头,深黑色雕花大门在车子靠近前已经缓慢地敞开,打理漂亮的绿色土地映入眼帘。


    “少爷。”车子停稳后,助理敲了敲后排车座的门。


    程继低头扣好了衬衫,尽管车里无论是司机还是助理都知道他刚才和元娜做了什么,但他们依旧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也什么都没看到,尽职尽责的接过了程继手里的外套。


    “走吧。”程继看着元娜,她看向眼前这栋算得上温馨的建筑,心跳骤然加快。


    她踩上台阶,有些不安地进入。疗养院的作用很明晰,专门为那些需要24小时监控的人们设计的,会住在这里的大多都是些生活无法自理的老人,或者是精神和身体有残疾的年轻人。


    进门后第一眼就能看到中心护士站,屋子里保持着19世纪的古典风格,还有一架巨大的钢琴,老人们也并非都是元娜所想的那副模样,大多看起来都很富有,他们的孩子也会时不时过来探望,氛围很温馨。


    元娜和程继一直走到了一楼靠近花园旁的某个房间。


    当她看到正在床上躺着看书的女人,忽然有点想哭了,她迫不及待的推开门,程继拦住了身旁的助理,示意把此刻的时间留给两个女人。


    “知秋姐……”元娜嗫嚅着出声,眼眶一下子红了。许知秋实在是太瘦了,面容憔悴,整个人瘦弱的不堪一击。


    许知秋蓦地回头看来,和元娜的目光撞上了,她眼里有了丝波动,“元儿。”


    看得出来,许知秋的身体距离完全康复还有些日子,但即便这样,也足够让元娜落泪了。她连忙来到了女人的身侧,紧紧握住她的手,“知秋姐,我真的以为你要……你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好吗?我可以求求程继,让他随便给你找个工作……”


    听着元娜口不择言的话语,许知秋也笑了下,她微微喘气,“元儿,自杀不是我的本意,但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我只想说,我现在很好,别担心了,好不好?”


    许知秋那双眼眸注视着她,眸色渐渐地变得复杂,看着元娜如释重负的点头,许知秋咬着唇,“元儿,谢谢你……”


    她当然不想死。事情曝光后,许知秋本想收拾好一切离开这里的,但那天晚上,她见到了一个人。


    国际银行的首席执行官,李京樾。


    也是党首这么多年来背后的金主,他的每一场竞选,几乎都是李家掏的钱,而他所推动的大多金融法案,也几乎是与李家息息相关。


    李京樾约她吃饭,并很友好的为她提供了在帝国州的一份新工作,薪酬十分可观,几乎是完全混入了上


    流圈内,当然男人嘴角上带着笑意,微微颔首。


    他只需要许知秋必须把手里掌握的跟特首相关的一切都交给他。


    “条件很丰厚吧,许小姐。”李京樾说道,尽管他的态度称得上风度翩翩,但她依旧感受到了,这一切都是假象。这样的男人,他其实看不上任何出身低贱的人。


    “我考虑一下。”许知秋垂下头,这顿晚餐可以说得上是食之无味,对面的人身份给了她巨大的压力。但她走出餐厅后,顺手拦下的那辆出租车却驶向了陌生的方向……


    再次醒来后,许知秋看到的是程继的助理。


    对方仿佛是个机器人,面无表情,只告诉她,程继从帝国医院的病房里把她捞了出来,再过去几天,她就会被拔掉输送营养液的导管,彻底变成尸体。


    许知秋心有余悸,她其实明白程继要的是什么,当天晚上稍微恢复了些力气,她就把关于党首的一切交给了程继,包括他是邪——教的忠实信徒,他不仅嗑——药还有严重的毒品记录……等等,这足以毁灭那个男人。


    当然,许知秋不忘试探性的问道:“你们可以给我什么?”


    “你的命还不够吗。”程继起身,回头又看了她一眼,“我想,娜娜给你的四百万,应该可以让你东山再起了。”


    许知秋反应过来,目光迅速垂了下来,她安静的目送着程继离开,直到男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许知秋才觉得背脊有点发凉,甚至有股恐惧,油然而生。


    “知秋姐?”元娜的声音将许知秋从回忆中拉回。


    她打量着面前女孩的脸,漂亮,单纯,无辜,显而易见的,元娜会比自己过的更好。曾经,自己只是有些无聊才想要接近这个在杂志社又无助又可怜的女孩,从没想过,她竟然是救了自己命的那个人。


    许知秋艰难地抬手,像以前那样,抚摸着元娜的头顶,“元儿,我……我打算等身体好了后,就去开间甜品店。”


    “真的?”元娜仰起头。


    许知秋笑了笑,尽管程继在门外,可她依旧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幽暗,探究,还有淡淡的警告,无声无息的将她笼罩住了,她轻轻咽了咽,“元儿,你打算和程继结婚吗?”


    元娜顺着许知秋的视线,看着自己的无名指。


    那是和林遇在教堂拿到的戒指。


    元娜心底忽然因为许知秋这句话被掀起了些许的涟漪。


    比起林遇,程继似乎更明白自己要什么,不管是他提供的情绪价值,还是身体价值……元娜隐隐约约有些心动,她看着许知秋,对方没有出声,只是微笑。


    不知何时,程继推门进来了。


    许知秋感到悚然,她似乎明白了程继的目的,只是帮助他“说服”面前的元娜。


    “元儿……程继是个好人。”许知秋假装没有看到门边的男人,她温声说道,“如果不是他救了我的话,可能我们现在都没有办法好好见面。太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元娜四海没有意识到许知秋的颤抖,她仰起头,留意到女人脸上的苍白,她想,许知秋刚醒来没多久,她太累了。


    “知秋姐,这几天我下班都来看你。”


    “好。”许知秋也看向了程继,他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等待着元娜向他靠近,又好像笃定了元娜不会离开自己那样,许知秋并不敢继续看下去,她只是抓住了书本的背脊。


    走廊里,助理急匆匆的朝着程继跑来,“少爷,出了件大事。”


    程继眼睫低垂,带着审视与考量。


    “是楚少爷,他刚才在社交平台开了直播,如果元小姐不过去的话……”助理看了眼元娜,稍微叹了口气,“他就要直——播自杀,楚少爷希望元小姐能够说清楚他的身份,还有……希望元小姐跟林检察官分手,和他在一起。”


    第45章 承认看看作话哦


    承认


    “别管他。”程继第一时间拦住了元娜探究的目光,转而对她笑了笑,“他从高中开始就经常间歇性发疯,不出意料,他今晚大概又吸大——麻吸过量了。”


    真的吗?元娜咬唇,她回忆着自己跟楚珩的相处,对方并没有任何瘾——君子的习惯,而且毫无刻意节食的模样。


    程继冷静道:“走吧,我先送你回林遇那里。”


    元娜忐忑的回到了车上,她的手机也不断弹出消息,几乎每个知道内情的人都在劝元娜去看看直播,因为那个可怜的男人要心碎了,他正坐在酒店的房间内,挥霍着自己的巨额家产,时不时给观众送出一辆跑车,或者是现金之类的。


    就算他是个介入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他又有什么错?


    元娜后背生出一层细汗,忍不住打开了社交软件。


    楚珩正在直播,没有元娜想的那么颓废,他坐在自己那间堪称奢华的私人公寓内,碎发撩开,也没遮挡额头,露出了英俊多情的眉眼,正笑着跟每个人解释:“我本来不想这么做,但那天新闻曝光后,她受了很大的委屈,除了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让她幸福了。”


    直播间的观众数量正在呈飞速上升,元娜进去的时候才二十五万人,转眼间已经三十四万了。


    楚珩在自己开发的社交软件上,这也吸引了大量对这件事好奇的游客进行注册,不少游客涌入直播间,楚珩刚才已经送出去了一辆他心爱的兰博基尼,此刻,他手里那条梵克雅宝的腕表,就是下个幸运儿的奖品。


    “我承认,我很喜欢她,从我见到她的那天开始,我就喜欢上她了,当时,她和她的前任男友还在逛街。最初是我强行介入她和她男友之间的,后来,也是我介入她和她未婚夫之间。”


    楚珩的容貌本身就是顶级,更别提他富裕的出身和权贵的身份,这样深情款款说着自己插足别人的恋情,哪怕有几个骂他不要脸的,也被淹没在那些夸他的评论中了。


    手机再次传来了私人消息。


    大概是楚珩看到元娜在线,给她发的私人消息。


    “娜娜,我爱你,希望今晚我离开这个世界后,你偶尔可以想起我。”


    元娜这下是真的慌了,她连忙看向了程继,“他真的要自杀,送我过去吧。”


    “……”程继的脸色很难看,把元娜送去亲自送去情敌那里?他不敢想楚珩以后会多么的嚣张,而他卖可怜吃到甜头后,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和无数次。


    “程继,楚珩不是你的好朋友吗?你难道真的要看着他自杀,你……”元娜露出了指责的神情,“那你把我放下来吧,我找辆出租车过去。”


    身旁的男人周遭氛围即刻变得危险了起来。


    程继难道不清楚吗?楚珩从小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凡有什么得不到的,他会用尽所有的办法得偿如愿。


    他不可能放任元娜跟楚珩独处,只能跟着她,以免元娜心软,真的答应了楚珩的请求。


    “好吧,我们一起过去。”


    *


    大概开了十几分钟,黑夜里,元娜匆匆车里出来,她迫不及待的上了电梯,直到到达顶层的公寓,正坐在沙发上直播的楚珩听到了那里的声音,唇角微微勾起。


    他并不打算将元娜的模样告诉全世界,但他要让林遇看清楚,元娜舍不得他,她最后选择的还是自己。


    得到主人的命令,公寓大门在元娜面前缓缓打开,她看着楚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穿着深蓝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没有任何颓废的模样,但男人看着她,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竟然有点变成委屈可怜的狗狗眼。


    “


    娜娜……”楚珩温柔的喊着她,“你是来看我最后一面的吗。”


    “不要这样说。”元娜轻轻摇头,她并不知道,刚才自己进来的那一刻,已经有近百万的人看到了,她为了楚珩这个第三者,抛弃了未婚夫。


    只是那些旁观者看不清她的容貌,隐约只能看到是个漂亮出众的女人正在被楚珩紧紧的拥抱着。


    接下来,直播间便停止了。


    楚珩一把将元娜打横抱起来,来到那张长沙发上,她坐在他的推上,他的手则是在控制不住的抚摸着她,甚至低头埋在她的脖颈那里轻轻嗅着,低声道:“娜娜,我知道你还是有一点在意我的。”


    男人的口吻有点小心,也很卑微,他将她搂的很紧,元娜忍不住动了动。


    楚珩握住她的手腕,欺近了她,英俊的脸,高大完美的身躯,他应该是刚洗过澡,身上还有股淡淡的柠檬香气,楚珩的鼻息停留在元娜的脖颈间,“娜娜,我不会破坏你和林遇的家庭,我只希望你偶尔可以想起我。”


    “你不要这样,你……”


    话音未落,她的唇已经被楚珩吻住了,他一手揽住了元娜的后背,另外一手则是牢牢扣住她的后脑,细密而强势的亲吻她,“我和林遇不一样,我能给你更多,那种老古板不愿意做,我都可以做到。”


    元娜早在几小时前,就有点心痒痒的。


    她和程继碍于车里还有其他人,没有做到最后,楚珩紧实的手臂忽然缠到了元娜的腰间,右手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元娜的脸颊,“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娜娜。你心里有我。”


    同时,他还在不断地亲吻她,抱着怀里喜欢的女孩,楚珩换了无数种机巧,一会儿系吮,一会儿又甜她的唇瓣,元娜的脑子已经要被这股炽热的爱意烧坏了。


    “楚珩,还有直播的游客在看,”元娜推他,“而且,你的车和手表……”


    男人果然停了下来,他眸光微微变深,愈发的有侵略感,然后一下子抱住了元娜,他当然不会告诉她,刚才的直播带来的流量和社交平台涌入的注册用户,已经足以让他再买十几辆那样的跑车了,楚珩只想赚更多的钱,然后把它们全部送到元娜的身旁。


    “娜娜,别担心,直播早就停了,至于那些东西,我明天就再让人订新的送给你。”楚珩抓着她的腿朝自己的方向一拉,元娜虽然轻轻叫了声,但没拒绝。


    眼看着楚珩就要放出张牙舞爪的怪兽,在门口的程继终于受不了,“玩够了吗?”


    楚珩抬起眼眸,口气充满了挑衅:“为什么,你不是她的前男友吗,现在管什么闲事。”


    程继身体里的血液沸腾起来,尤其是看着楚珩与元娜紧密的贴合着的模样,他慢慢走近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楚珩也就算了,元娜在几个小时前还和自己难舍难分……


    “你在跟我示威吗,楚珩。”程继脸色沉沉,“如果不是我大发好心带着她来找你,你就算现在跳下去也没人理你。”


    晚上在大学那里喝的酒,此刻正在元娜身体里慢慢发酵。


    她实在不满意。


    两个男人宁愿吵架,来回争夺在她心里谁更重要,也没有人愿意来满足她,这让元娜咬着唇,看着他们:“如果你们的目的是继续吵架的话……就送我回家,我现在很想要。”


    他们互相对视了眼。


    同时注意到了元娜此刻眼底的奇怪的念头,而作为她的男友,不满足她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了。


    元娜的小腿被楚珩抬起,亲吻顺势落下,而她的肩颈则继续被牢牢霸占着。最初,她还有点不知所措,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她的紧张,但很快,她有些乐在其中。


    *


    像大多数出轨的男人一样,在极致欢愉后,元娜心底多少带了些对林遇的愧疚。


    回去前,元娜几乎彻夜未眠,她在凌晨三点多,走进了大门,别墅里的感应灯瞬间被点亮,而在昏暗中坐着的男人从沙发上站起身。


    元娜闻到了很淡的酒气,她抬眼看向林遇,男人一夜未睡,俊美的眉目里夹杂着几分冷意,但没有丝毫的不满和抱怨。


    “林遇……”


    “你回来了。”林遇的目光在元娜脖颈上扫了眼,尽管克制,但依旧不免心痛,他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元娜相信,他可以保护她,而她完全不用依赖其他男人。


    两个人离得很近。


    林遇忽然伸出手,将元娜搂入了怀里。元娜刚洗过澡,长发略微有些湿气,她的肩头那里有些温热感,元娜不适的眨了眨眼,很快,她意识到,是林遇哭了。


    “娜娜……”林遇无措的喊着她的名字,“别走了,别离开我,好吗。”


    这声恳求卑微到了极点,元娜怔住了,她在他怀里停顿了片刻,很快抱紧了他,“林遇,对不起,我发誓,不会再有下次了……”


    元娜的手指很轻的搂住了林遇的脖颈,忍不住看向他。林遇的睫毛很浓密,眼泪顺着睫毛滑落,流露着些许的不甘心和疲惫,少了往日的冷漠和攻击性,元娜不仅为自己的举动再次向他道歉,“林遇,我不想让楚珩就这么死掉,今天才去看他的,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我现在就把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删了。”


    林遇的手指微动,他垂眸看向元娜。


    元娜亲了亲他的耳侧,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没有丝毫的迟疑,她把所有的联系人都统统删除了。


    只唯独留下了林遇一人。


    林遇的力气越来越大,忽然,将元娜一下抱起,身体的悬空让元娜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林遇的衬衫,她下定了某种决心,开口:“林遇,我们结婚吧。”


    第46章 第三任如果你求我的话——


    多次约会


    在元娜满怀着歉意说出那句“我们结婚”后,林遇释然的笑了。


    他小心翼翼的吻住了元娜,将她抱回了卧室。


    元娜在林遇的怀里清醒过来,她感受到了强烈的热度,就好像烧起来了似的,元娜连忙睁开眼,看向抱着自己的男人。


    林遇浑身就跟着了火似的,他的双眼紧闭着,元娜推了他两下,低声喊他,“林遇……”


    她试探着去抚摸男人的额头,滚烫灼热,元娜心里一惊,连忙把家里的佣人叫到了房间里。


    佣人简单查看了情况,立刻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没到二十分钟,她将医生带入了房间内,元娜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医生替林遇测了体温,很快扎上针,并嘱咐佣人吃药和其他的注意事项。


    “……元小姐,我去送医生,还要把少爷生病这件事告诉先生和太太,这段时间请您先陪着少爷。”佣人微微鞠躬,元娜连忙应了下来。


    所有人都离开了,林遇看起来十分的痛苦,半小时过去了,高烧并没有任何褪去的迹象,元娜有些着急,她按照医生教的办法,耐心地用酒精擦拭着林遇的手臂,掌心,注意着药水滴落的速度。


    林遇的额头还在不断沁出细微的薄汗。整个人的刘海都湿透了,元娜拿过毛巾替他细细的擦拭着。医生说的每一句话,元娜都记住了,毛巾洗干净,然后再仔细耐心地擦拭身体的每一处。


    不知过了多久,林遇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他缓慢地睁开了眼,看到正在用棉签替他揉着掌心的元娜。女孩的侧脸柔弱漂亮,整个人温柔极了,也安静的不像话。


    “娜娜。”林遇出声,他稍微活动了下自己的手指,然后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元娜惊喜的看了过去,眼睛带了层水雾,格外的无助,“林遇,你醒了……身体好点了吗,想吃点什么?”


    话音才落,林遇已经将元娜抱入了怀里,掀起唇角,认真的看她,“娜娜,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是在神父那里已经发过誓了吗?”元娜笑了,也许是昨晚和程继还有楚珩的那次疯狂的多人玩耍,让元娜对此刻“纯情”的林遇产生了绵绵不断的歉意,她任由林遇抬起她的脸,亲吻她。


    林遇也同样感受着这份失而复得的喜悦。他轻轻吻着元娜的唇瓣,又觉得有些不过瘾,诱惑她张开唇,勾住了她的舌见,和她交缠吸-吮,水声渐渐传出。


    佣人走进房


    间,恰好撞到两个人正在拥吻的一幕,她垂下眼眸,“少爷,夫人听说您生病,已经过来看您了。”


    元娜听到佣人的提醒,吓了一跳,连忙从林遇怀里挣脱出来,但还是来不及了,她眼睁睁看着林母走进了房间,她的头发垂在肩上,丝滑明亮,八成是由专业设计师打理的,成熟又不失柔美感,穿着一件法国式样的条纹衫和浅卡其色的裤子,戴着珍珠项链,一副优雅十足的女主人的派头。


    林母的目光在元娜身上看了看,她穿着林遇的衬衫,宽大的男士款衬衫显然遮不住女孩身体姣好的曲线,而肩头和脖颈的红痕又能完全说明昨夜发生了什么,林母不敢相信,自己一手培养出的优秀儿子竟然也有纵喻的一天。


    但多年的礼仪和优雅让她没有即刻发作,她只是温柔的走到了儿子身边,“怎么样,林遇,你还好吗,生病了你应该回家里,而不是呆在这里,如果不是家里有人,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元娜有些尴尬的起身,站在一旁。


    “我没事,”母亲的嘘寒问暖让林遇勾唇。


    “你爸爸和你祖父祖母都很担心你,你无论如何都得跟我回家,”林母轻声细语,“等会儿我让医生过来,再叫两个护士,全程看护,等你身体好了,你马上跟我们回家。”


    林遇看向了一旁的元娜,“不用,娜娜在我身边,家里也有佣人,等我好了后,我带娜娜回家。”


    林母淡淡的扫了眼,“你最近约会的女伴?还是不要了,我们家人间的聚会,还是请这位小姐回避下比较好。”


    最好是这样,否则她无法接受这样的女人会进入自己家庭,裹挟她心爱的儿子。


    “她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结婚了。”


    林母的瞳孔骤然收紧,厌恶又警惕的眼神让元娜更加的难捱,但她也格外佩服叶母的心态,只是那么几秒钟,那个不友好的眼神荡然无存,她很快恢复了平静。


    “好,那就等你康复后,带她一起回来看看。”林母温柔的安抚着林遇,“你刚退烧没多久,应该再好好休息休息,娜娜,我们一起去逛逛街怎么样?林遇这边我安排几个人照顾他。”


    “嗯,好。”元娜心剧烈跳动着。


    她跟随着林母一同出门,走廊里,女人才笑了笑,“娜娜,穿这身不太合适吧。”


    元娜低头看了眼自己,她有点紧张,“阿姨,我现在就去换一身。”


    林母默许了。


    元娜一点也不敢耽误,甚至自己平日里喜欢的那种随意款的衣服一件都不敢挑,她从衣柜找了一身中规中矩的裙子,下楼后看到林母正坐在那里,浅白色的铂金包,以及那双香奈儿芭蕾鞋,气质很独特。


    元娜忽然垂下头,她从小没有父母。在她印象里,陪伴她长大的叔叔阿姨都是在镇上打工的普通人,阿姨通常涂着指甲油、闪闪发亮,那是一种俗气的,鲜活的颜色。大多时间,她都在镇上的餐厅担任服务员,身上一股油腻的炸鸡味道,和眼前的优雅女人根本无法相比。


    林母开着柯塞尼格带着元娜出去逛了一圈,奢侈品店,百货公司,包括她心爱的古董店,林母的账单会统统送往她住的庄园,而此刻,她们还在迪奥的店里,林母让柜员一条剪裁合身的黑色长裙,送到元娜的面前。


    “娜娜,这条裙子很适合你,”她温和的笑着,“去换上让我看看吧,我打算让你穿这件裙子和林遇一起回家。”


    “阿姨,不用了。”


    还轮不到元娜拒绝,林母已经摁着她进入了里面,她的指尖滑过了元娜的胳膊,提醒她看向镜中,“是很漂亮,不过……娜娜,你和林遇还有些差距,作为他的母亲,我不可能这么轻易让你嫁进来,你明白吗。”


    她的语气听起来还算和蔼可亲,手指也在亲切的替元娜调整着裙摆肩颈部位的褶皱,“林遇未来会跟他的爸爸,他的祖父一样,成为联邦政府不可或缺的中心人物,这样的男人,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娜娜,你认为应该是什么样?”


    元娜很勉强的对着镜子笑了笑,柜员送来了和裙子搭配的珠宝,林母也很贴心的递给她耳环。


    但是,却只有一只。


    “林遇的妻子必须要对他的事业有帮助,能时时刻刻陪伴在他的身边,最好她还有个稳定的家族。我承认你很漂亮,学校也很好,可是……”林母顿了顿,她勾起唇,“你只配戴一只耳环,我可以允许你以情人的身份留在林遇身边。”


    这种羞辱让元娜几近愤怒。


    耳环只戴一只,通常是联邦里的居民们对几女的刻板印象。


    她扭过身,看着面前优雅的贵妇,“阿姨,现在不是我愿不愿意留在林遇身边,而是……林遇求着我结婚,其实我也是出轨过T-X的执行官楚珩的,而且我现在还在犹豫是不是要跟目前任职议会的程继议员复合,只是因为林遇太爱我了,我才忍痛抛弃他们两个,选择跟林遇结婚。”


    元娜成功看到了林母脸上不可置信的神色,元娜从她掌心里拿过剩下的耳环,佩戴好。


    表面的和平被打破了,显然她们无法再这样自然的相处下去,元娜还当着林母的面,装模作样的给两个男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尽快来接自己。


    “阿姨,等会儿您刚好可以跟程继和楚珩商量一下,看看林遇能不能抽空来做我的情人,实话告诉您,其实我是个出轨惯犯,就算我跟林遇结婚,我也会想尽办法出轨的。”


    可这一切做完后,元娜又提着包转身离开,绝对不会在气势上输给高高在上的林母。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元娜心不在焉的走着,她从始至终都知道,自己妥协了。


    她的梦想,一直以来都是靠着男人实现的。元娜从来不想放弃体面,所以她的目标也通常都是那种容易被她迷得找不到边际的男人,他们通常有个很典型的特征。


    中产阶级以上,容貌英俊,身材也很高大,毕业于名校,未来工作不仅稳定,而且肉眼可见的会越来越好,他们面对风险,总是有一定应对能力的。


    这种男人的权势和财富比不上那种非常顶级的最高阶层,但也足以负担起郊区的别墅和妻子的铂金包,最重要的是,他们通常不会对元娜的出身计较太多。


    元娜最初把林遇也当成了这样的男人,她贪慕虚荣,留在他身边。


    但渐渐地,事情的发展愈发朝着元娜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着……


    元娜难道不清楚吗,别说林遇了,其他男人的家庭她同样惹不起,也根本嫁不进去。


    *


    当夕阳渐渐沉入海中,海岸附近的街道迎来了每天生意最好的时候,这条街道除了爵士音乐俱乐部和独立电影院外,还有不少在禁酒令时期流行的地下酒吧,私密,光线昏暗,通常藏在街区某个不起眼的门后。


    元娜所在的这间酒吧就是特区工作的人们最喜欢放松的地方,她和晋宇曾经大学没毕业,经常喜欢到这里点酒,然后一起看球赛,氛围热闹,也很有趣。只是和林遇交往后,她几乎就不常来了。


    拒绝了不少示好或者是搭讪的男人,元娜点了杯橙汁,坐在吧台那里心不在焉的玩手机。


    她丝毫没有留意到身后男人的视线,楼上的私人


    区域内,徐阈看了她一会儿。


    这间酒吧的消费水平不算高,但酒吧的菜单总会根据季节调整,而店内专业的调酒师也可以根据客人的喜好专门定制酒品,徐阈喜欢在这里惬意的享受一杯中低浓度的鸡尾酒。


    他的身份店里的人也很清楚,每当他来店里,二楼的那片领域都会归属于他,不会有任何人不识趣的上楼打扰。


    今天,很巧。他才刚坐下来,就看着元娜同样走了进来。


    看着她和酒保聊天的模样,徐阈冷笑了声,这地方她应该来的次数不少。


    或许是昨晚她选择小三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林遇,林遇将她赶出了家门,她无路可走,才来到这种地方借酒消愁。


    又或者,她在故技重施,企图在酒吧里钓一个和林遇一样傻傻的金龟婿。


    徐阈端着酒杯,默不作声的打量她。


    她穿着很漂亮的连衣裙,外套放在一旁,露出纤细的肩颈和曼妙的身材,皮肤很白,在本就昏暗的酒吧下愈发的引人注目,那头柔顺的黑色大卷发也在她肩后披着,整张脸透着股柔美和娇气的味道。


    短短半小时,跟她搭讪的男人数不胜数,只是元娜几乎都拒绝了。


    她到底在等什么?徐阈喝下了酒,他恰好和刚才离开的那个男人很熟,保险公司的独生子,成熟多金的男人,也被元娜毫不留情的拒绝,那男人甚至连请她喝一杯酒的机会都没有。


    难道。


    她早就知道自己也在这里?此刻矜持的状态是在等他?


    徐阈笑了,他果然没有猜错她的为人,她对于普通的男人根本不屑一顾,目的就是冲着他来的。


    一杯酒入喉,带来了些辛辣感,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竟然是那天晚上李京樾和她肆无忌惮的缠绵的画面,徐阈的眼眸愈发阴暗,他叫来了酒保,以他的名义给元娜送一杯酒。


    一楼吧台,酒保风度翩翩的来到元娜身边,“小姐,这是二楼先生送给你的。”


    见女孩压根没有收的心思,酒保停顿了片刻,开口:“是徐阈先生。”


    元娜一听,更不想要了。


    可李闻宿还在上课,过一会儿才能来,元娜找不到其他打发时间的地方,只好耐着性子告诉酒保:“好,我知道了,替我谢谢他的好意,但我今天不想喝酒。”


    酒保正要开口,肩膀已经被不知何时从二楼下来的男人按住。


    徐阈冰冷的眼眸带着不屑和讥讽,看起来压根不像要跟这位小姐调——情的模样,酒保犹豫了下,最后决定不管闲事,默默地退下。


    “看来,你被林遇甩了,”男人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傲慢的腔调在此刻的氛围晕染下里竟然还有几分暧昧,“我早就说过,林遇那种完美主义者,不可能和你这种出-轨-成——性-的女人在一起。”


    “……”元娜侧过头,徐阈穿着很简单的黑色休闲装,头发短了些,还是那副冷淡又高傲的姿态,从表情到语气似乎都在嘲讽她。


    见元娜并不说话,徐阈靠近她,“你现在无路可走了吧,如果你求我的话——”


    “如果我求你,会怎么样。”元娜的眼睫垂落,又去看他,“你准备做我的第三任男友吗?”


    徐阈心里微微一动。


    无非是……觉得麻烦而已。


    他仍由元娜愈发的接近他,却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


    第47章 退路娜娜可能死了。


    退路


    元娜果然如他所料步步逼近,她对于身处高位的男人向来是来者不拒。


    徐阈就坐在她身旁,看着她的手缓慢地伸过来,覆盖到自己的手掌上,那种触感让他觉得格外微妙,她身上也有股好闻的气息,柔嫩,美好,他闭了闭眼,感受到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他不能主动拥抱她,徐阈心想,这样会让她更加的得寸进尺。


    元娜忽然起身,徐阈很默契的跟着她,两个人上了二楼,在这个完全没有任何人会进来的场合,徐阈的手掌握住了元娜的腰,另一手则顺着她的裙摆进如,忽然,他笑了,“穿着订字裤还敢跑到酒吧来喝酒。”


    “……”元娜别过头,她能感受到男人那令她战栗的调晴方式,除了用手勾住他脖颈外,也没其他的动作。


    徐阈只尝试了会儿,就弄得自己的呼吸愈发急促,他还没有在大庭广众下左爱的癖好,也只是抱着元娜,只用手指和唇舌侵略她,元娜从眼睛到夏面好像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就这样看着他。


    “去我家吗。“他问道,蹭着她的颈项,确定自己的声音足够性感和低沉,完全可以吸引她。


    她柔美的眼睛看着他,这简直是以前不可能有的事情,徐阈浑身的神经都开始兴奋地战栗着。


    “你是不是在勾音我?”徐阈还在问她,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们大多时候相处并不愉快。


    此刻,当他的手在她的腰间抚摸,她的身子就抖得越发厉害,仿佛整个人都被他掌控着,他们好像是天造地设的那样合适,一切都恰到好处。


    “我去楼下结个账。”元娜的手在他肩头停了停,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拿过了一旁的手机,徐阈注视着她的身影。


    他打电话安排下家里的佣人,把氛围布置的浪漫些,漂亮些,这样才能显示自己和其他男人的不同,而当佣人心领神会的询问他,是否需要安全措施的时候,徐阈默许了。


    他是第一次,不管元娜是不是,他都应该尊重她。不过徐阈并不介意和她结婚,再生个孩子。


    毕竟,林遇不可能要她了,而那些狡诈无情的男人也不过是玩玩她而已,自己却不同,他正缺少一个漂亮聪明的妻子,元娜恰好合适。


    元娜去了一楼已经十分钟了。


    徐阈从最开始的耐心等待,已经逐步有些焦躁,难道她跑了?


    如果只是害怕……为什么不肯告诉他?难道在她心底自己这么不值得信任?还是她觉得自己只是个夏半身控制上-半-身的蠢货?


    想到这里,徐阈也下了楼。他脸色不佳,浑身上下凌厉的气场,径直走到了吧台处。


    侍应生走了过来,恭敬开口:“徐少爷。”


    “元娜呢。”徐阈扫了一圈,“她结了账去了哪里。”


    “那位小姐出门了,”侍应生很快明白过来徐阈指的是谁,毕竟今天的酒吧里,能让徐阈这种男人主动打听的只有刚才那个女孩了,他实话实说,“刚才我看到门外有人来接她,她就跟着对方离开了。”


    徐阈的眉头无意识的收紧,明明他应该庆幸,自己没有被元娜骗的彻底,连身子都交出去,带她回了家,说不定像程继一样再被拍下床照威胁……


    为什么,他会这么愤怒?这么在意来接她的人到底是谁?


    控制不住的,徐阈出声,“谁来接她?男的还是女的。”


    徐阈的气场强盛,让那位侍应生不自觉的停顿了下,他斟酌了下措辞,尽可能小心翼翼,“嗯……看起来年龄好像比那位小姐小一点,像是个大学生,也许是她的弟弟。”


    这番解释并没有说动徐阈,他只是冷笑了声,“是吗,看来她真是来者不拒,连大学生都要吃一次过过瘾。”


    话虽这么说,可侍应生依旧看到了徐阈紧握的拳头,他那副不甘的模样,活生生被戴了绿帽的姿态,也不敢开口了。


    *


    “娜娜,怎么了?”李闻宿伸出手,适时扶住了走路有些摇晃的元娜,关切的问她,“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我送你回家吧。”


    “我没有喝酒……”元娜连忙摇头,她示意李闻宿看向自己的鞋子。


    一双极漂亮的红底高跟鞋,几个小时前林母送给她的,但鞋子显然有些不跟脚,元娜的后脚跟通红。


    从她咬着唇的模样看,大概脚趾和脚腕那里也出血了。李闻宿没有犹豫,他将元娜打横抱了起来,来自他身上那股轻轻浅浅的香气也拂面而来,元娜愣住了。


    她仍由李闻宿抱着自己,走到了最近的开放型公园,在户外长椅上把她放下,元娜有点依赖这种密不透风的安全感,她轻轻抱着李闻宿的脖颈,细长的手臂回搂着他,把头埋在他肩颈上。


    “我得看下你的伤口。”李闻宿对她说,声音温柔,充满了他浑然不觉的爱怜感。


    元娜轻轻点头,李闻宿冲她露出笑容,半蹲在她的面前,替她脱了鞋,脚


    趾通红,染了血,李闻宿细碎的刘海被晚风微微吹起,露出了清隽舒展的眉眼。


    他微微蹙眉,“好吧,看来还得去趟对面,除了买点药,还得帮你换双鞋。”


    “你背着我回去,或者抱着我回去。”元娜撒娇,“做得到吗,你最近的卧推是多少磅?”


    李闻宿仰起头看着她,笑了,“227。”


    “那……227磅你能举多少下?”元娜的手指抚摸着李闻宿的脸颊,她的手指很光滑,细腻,落在脸上的触感也十分的柔软,充满香气。


    李闻宿脸颊一热,“22次左右吧。”


    他平时打篮球,也参加了校足球队,基本都是首发,隐藏在衬衫下的肌肉结实,漂亮,也很性感,但李闻宿从不像学校里那些男生一样,乐于到处炫耀自己的肌肉去吸引女生。


    “那你能把我举高多少次,你刚才抱了我,能猜出我的体重吗。”


    李闻宿仰起头,元娜恰好看着她,发丝顺着她的脸颊垂落,从这个角度,他甚至能看到那张美的不像样的脸在闪闪发光,她实在太漂亮了,琥珀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让他有些紧张,不知所措。


    他到底该怎么做?又该做点什么吸引她的注意力呢?


    李闻宿忽然后悔自己大学没有太多学习过这样的事情。


    他总觉得身边同龄的男生时不时讨论那个女孩屁——股更性感,哪个女孩更火辣实在太无聊了。他渴望能有个真正喜欢的女孩,可以和她在公园约会,或者一起去看他喜欢的球队比赛……


    “我能抱着你举高大概……40次。”他低声说道,手握紧了她的脚踝。


    “……”那我一定会很爽,元娜垂下了眼睛。


    元娜也注意到李闻宿的神情,他的眼瞳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那种满足感是元娜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未体会过的,她开始觉得,与其嫁给一个中产阶级以上的优秀男人,不如,自己亲手培养一个来的更快。


    她笑了,而李闻宿则是被这个笑晃了眼,脸颊一热。


    休息好了后,李闻宿打车送元娜回家,距离林遇的别墅还有段距离,出租车却怎么也不愿意过去了。这片区域本就是富人区,权贵众多,最近的风波太多,没人想在这个地方惹火上身。


    李闻宿索性把元娜背了起来。


    她的重量在他后背上,修长白皙的手臂自然的搂住他。


    前行间,他闻到了女孩身上的香气,很淡的玫瑰香,将他萦绕着,包围着。李闻宿的心脏狂跳不止,他的耳尖微微泛红,而元娜在他耳边的呼吸声,又让他不受控制的想起二人亲吻的晚上。


    “那天晚上……你跟程议员离开后,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李闻宿心脏怦怦直响。


    元娜好像更加的贴近他了,“你想知道什么啊?”


    热气覆盖他,李闻宿侧过脸,甚至可以看到她如扇子般浓密纤长的睫毛。


    “没有,我只是之前做过人物专访,你也知道他现在炙手可热,他的竞选团队要把稿子看很多遍才允许我们发的,那天也是只跟我聊一聊内容。”元娜轻声说,她习惯的撒着谎,隐瞒了她和程继的真实关系。


    李闻宿冲她露出了笑容,很单纯,元娜有点庆幸,自己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培养他,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说一不二,比起那群总是令她烦恼的天之骄子们,还是这样一眼会被看穿的男人要有趣得多。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期间元娜也有意无意的打听着李闻宿毕业后的去向。


    他的家境很普通,父母也很早就离婚了,好在双方很开明,现在还以朋友的方式相处着,他大学毕业后并不考虑留在特区,而是打算去西海岸,李闻宿母亲的再婚对象在那里开了一间规模很大的保险业务公司,他打算去那里试试。


    元娜听着,心里有个想法,隐隐约约的,有点疯狂。


    她也想离开这里了,从这群人身边逃走,最好想个办法,让他们一辈子再也找不到自己。


    *


    元娜赤脚,提着鞋回到家里。


    房间里空无一人,安静的有点过分了,元娜只能看到一束低沉的暖光从客厅的沙发那边投过来,她知道不是林遇,总不能是等着跟她算账的林母吧?


    元娜瞬间绷紧脊背,她的呼吸绷紧,尽可能想要远离那里,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只需要收拾点东西……至少拿上林遇送的那块手表,把它卖了,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距离楼梯还有两三步的距离,一种本能的危机感让元娜扭过头,那只向她袭来的手臂忽然将她抱紧,元娜动弹不得,失去了全部反抗力气,对方将她一把扛起,忽然间天旋地转,强烈的反胃感让元娜紧紧闭上了眼。


    等她微微喘气缓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李京樾牢牢地压在了沙发上。


    李京樾的视线带着一股粘稠又令她有些发冷的感觉,而他一直是傲慢十足的,元娜在危险来临的这一刻才猛然意识到,李京樾一直都是这样想做什么就一定要达成的性格,他伪装成“情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她,麻痹了她对危险的感知。


    “你……”元娜觉得呼吸都有些费力,她的脖颈被男人牢牢扼住,裙子也被卸下。


    李京樾幽暗的瞳仁注视着她,她不得不开口:“我要和林遇结婚了!”


    “放心吧,他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李京樾的手指像冰冷的蛇,没人看得到他正在贴着元娜,蹭来蹭去,像是发晴的狗,口吻却很优雅,不急不缓,“今天,林遇的妈妈很难过,因为她的儿子居然不听话,非要跟你结婚,所以她母亲以长期病休的名义把他锁在家里了。”


    元娜瞪大眼看向李京樾,他用膝盖将元娜的推分开,让她摆出了十分下留的欢迎他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找到了我。我毕竟是林遇最好的朋友,而她又得罪不起你的两个情人,程继和楚珩。”李京樾说着,朝元娜挑眉,“所以,娜娜,我想了个办法,为了让这个可怜的母亲安心,我告诉她,我会假装曝光我们的关系,让林遇死心,然后顺利带你走,我们结婚后,我每天每天就这样嘈你,你觉得怎么样?”


    元娜抬手去推他,却被他压制的更加无法反抗,她咬着唇,李京樾忽然低笑一声,“怕什么,你不是想要这样的生活吗,你是我的妻子,没人会欺负你,我会好好爱你,我保证我所有的钱都是你的。”


    “我不愿意……”元娜摇着头:“我不想嫁给任何人,尤其是你,你放了我。”


    李京樾笑了笑,他猝不及防的进去了,元娜身体微微颤抖,她的身体无法抗拒的接受他,可心理上元娜却有了点羞耻感,她努力闭上眼睛,却躲不过他的亲吻。他的鼻梁很高,平时,压在那里甜的时候会特别爽,今天元娜才感受到一阵阵不舒服的感觉。


    “你的小男友,你希望他跟晋宇一样吗?”李京樾猛烈地打桩着,还不忘捏住了元娜的下巴,微笑着问他。


    元娜猛地睁开眼,他的微笑优雅从容,就好像随时要登上商业杂志那样,元娜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不寒而栗的感觉,她出声:“晋宇……是你杀了他?”


    李京樾低垂下的眼眸打量着她,她咬着唇,整张脸泛着淡淡的粉色,睫毛上挂着刚才冲装太猛受不了的眼泪,眼尾也抹出了暗红色,又惊惧又诧异的看着他。


    他停下了动作,任由野兽蛰伏在自己的巢穴内,而那张俊美的脸上,则是勾起了笑容。


    “是又怎么样?”


    “你怎么可以杀了他……”元娜的声音发着抖,她的身体也在躲避着,但从上到下都被李京樾牢牢按住,无法逃脱。


    “严格来说,我懒得碰他。杀他只会脏了我的手,我只是找了个人去勾音他,然后被你发现而已,至于他为什么死掉……”李京樾停顿下来,他的手替元娜擦掉了眼泪,欣赏着她害怕的表情。


    “你不是应该怪他太贪心了吗,从楚珩那里拿了钱还不够,还要来威胁我。不过,我确实后悔他死的太早了,否则你就不会这么轻易遇到林遇,还差点嫁给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要你属于我。”李京樾低着嗓音温声对她说道。


    听起来没


    有任何强破的意味,甚至有点隐约的温柔。如果不是野兽还在蛰伏,等待着发起新一轮攻势,元娜或许真的会被打动。


    “不……”


    元娜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李京樾已经低下头,辗转着亲吻她的唇瓣,含住她深吻,野兽蓄势待发,仿佛要把她吃掉那样,考虑到她在特区生活了四年多,他十分大度,一边吻她,一边询问她,“娜娜,你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住在这里,虽然这栋房子林遇的妈妈很大度的留给你做分手礼物了,但我会买一栋比这个大十倍的送给你,怎么样?”


    她再也无法说话了。无论是上面还是夏面,全部都软绵绵的喊着投降。


    *


    这一夜元娜睡得并不安分。


    她再次梦到了晋宇,他阴沉沉的站在床边,看着她和李京樾拥抱着,晋宇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恼羞成怒,他企图抓住自己,让他们分开,但李京樾却恶狠狠地把晋宇的头拽了下来,还一脚踢开。


    最后,他塞给晋宇一叠钞票,元娜又看到晋宇感恩戴德的离开了卧室,甚至贴心的替他们关好了门。


    “啊……”元娜醒了,尽管她不爱晋宇,但还是被梦境的这一幕吓得有点心悸。


    她迟钝的起身,下一秒,身旁的男人再次抱紧她,元娜又累,也很困,没有办法动弹。


    “主编说了,我不能再请假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过去一趟。”元娜生怕李京樾会继续嘈她,连忙开口。


    “知道了。”李京樾把头埋在她颈项上,过了会儿,将她抱去了浴室,他也一并进来,再一次抽初后,他懒洋洋的握住元娜的腰肢,将她抱到自己的怀里。


    元娜发现自己哭并没有用,因为越哭也只会得到愈发凶狠的对待,她哭累了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趴在男人胸膛,李京樾将她的头发吹干,起身去了衣帽间。


    林遇的喜好在衣帽间一览无余。他偏好保守清纯的套装和裙子,却又格外喜欢纯洁脆弱的蕾丝内一,某种程度上,他们两个人的口味很相似,李京樾的手指勾起了那条裙子,笑了笑。


    他不介意在自己和元娜的婚姻稳定后,给她一个“出轨”的机会,好让她跟林遇可以重温旧梦。


    ……


    当元娜再次出现在杂志社的楼下,几乎所有人都被她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原因无他,她身边又换了个男人,只要是稍微关注一点八卦的人,无一例外地认出了陪在她身边的李京樾。


    身材高挑,气质优雅矜贵,服帖合身的黑色风衣让他看起来英俊极了,他把元娜送到了办公室里,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直到元娜别扭的推开他。


    “下班后告诉我,我来接你。”李京樾抬起元娜的手,很绅士的在她手背上吻了吻。


    “……嗯,知道了。”元娜回避着李京樾的视线。


    眼看着元娜即将从他的掌心里挣脱,李京樾稍微用力,再次把她带回到了自己的怀里,他眉头舒展,一派贵气,俯身在她耳边,“娜娜,过两天送你个礼物。”


    “什么?”


    “让你做这栋大楼的主人,我把这间杂志社买下来送给你。”顿了顿,男人又看着她轻声说,“这样你就永远不用担心上班的事情了。”


    元娜和他无声的对视了些,她明白李京樾话语的意思。


    做一只在他控制范围内的金丝雀。


    就算她想反抗,也只是被戴上镣铐,到他权力范围可及的地方透透风。


    元娜此刻已经没有拒绝他的心思了,她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就算去求助别的男人,他们的想法也跟李京樾差不多,这种反抗对她来说毫无作用。


    “林遇他,我跟他分开的话,他会被放出来吗。”元娜轻声问道。


    李京樾淡淡笑了,“会,我们结婚那天,我会邀请他做我们的见证人。”


    元娜垂下眼,她对于李京樾所描绘的那个未来没什么兴趣,只是转身走入了电梯。


    她遇到了几个同事,但比起刚来杂志社总是跑腿的元娜,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敢轻视她了,没有人让她买甜甜圈和咖啡,也没有人敢指使她,元娜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总觉得无聊极了。


    “快看,刚才联邦日报发了个消息!许知秋出轨的那个男人,还记得吗?他居然参加教会,还强破家人跟他一起信教,他光是戒毒所就来来回回进去了十几次了!”


    原本安静的办公室,因为这条新闻再次被引-爆了。


    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打开了手机,或者电脑,每家媒体都在如饥似渴的挖掘着最新的内幕,而直播间内,也有不少记者连夜赶往那位党首的家乡,堵在家门口,等待着他出现。


    倘若不在这时候挖点什么的话,等到联邦调查局和犯罪科介入,这些记者就统统会被拒之门外,等待这个男人的将是为期半年的调查和最后的审判,记者们迫不及待的希望能在这个时候得到点什么独家消息。


    元娜的脸上也有惊讶,但不过几分钟,惊恐让她的身体微微发抖。


    这次的重-磅-炸-弹-,就是许知秋和程继交换的结果,她用自己几年来的所见所闻,换了程继救她一条命。


    元娜心惊胆战的,她甚至听到自己轻轻的抽气声。


    接下来的结局,也完全可以预料到了。


    这位党首在任几十年一定掌握了不少事情,以防万一,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永远闭嘴。至于方式,多种多样,元娜在短短几个月内已经见识了无数种让一个人一辈子无法说话的办法了。


    “元儿,你在想什么?”


    主编的声音将元娜拉回思绪。


    元娜回神,“我在想……现在大家都在关注党首的事情,我刚才看到龙卷风似乎对中西部和南部造成了很严重的影响,主编,我想去那里,那里是保守党的选区,如果能拍到一些保守党在那里不作为的事情,我们也能跟联邦日报抢一下选民的关注了。”


    主编看着她,她一直觉得自己小瞧了元娜。


    半年前,这女孩还没毕业。一直很羞涩,胆怯,但她觉得,这个女孩藏在清纯外表下的,是她不甘于成为普通人的欲往。


    她见过很多这样的女孩,渴望通过自己姣好的容貌和体面的工作吸引年轻英俊的男人,换取一份稳定的婚姻。


    元娜不仅做到了,还比她想象中更厉害。


    她的暧昧对象都是圈子里身份地位最高的,而且这些男人大有为她打的头破血流的架势,主编暗自笑了。


    “可以,不过那里很危险,龙卷风随时有可能袭来,你要向我保证去那里采访完立刻就回去。”


    “……我保证。”元娜如释重负的笑了下,像是做好了某个决定一样。


    *


    两周后。


    郊区的某栋富人庄园,一辆莲花跑车停在了门前。


    女佣左右夹道欢迎,对着客人微微鞠躬,而车里的男人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他径直走入,而这栋富丽堂皇的建筑里,保镖多的有些人不太正常,尤其是二楼的某个房间,门口三四个保镖。


    仿佛把这个房间变成了牢房似的。


    “李少爷。”


    保镖们对李京樾的到访


    并不惊讶,其中一人推开了门,只是李京樾才不过进入房间,马上迎风而来一拳,狠狠地往他脸上招呼过来。


    李京樾忍住怒意,牢牢握住了林遇的拳头,二人彼此对峙着,林遇本就冷漠的五官尽显狼狈神色,他发起狠来,另一手又猝不及防跟了一拳,牢牢击中了李京樾的脸颊。


    “我把你当朋友,你抢我的妻子。”林遇冷笑道,看着此刻紧抿着泛血的嘴角的李京樾。


    “林遇,你冷静点,如果不是娜娜失踪了,我不会来找你。”李京樾看着同样狼狈的林遇。


    “你说什么?”


    “我说,元娜两周前去了中部的州采访,说好只去三天,但是我已经两个星期找不到她了。”


    林遇看着他,两个人的关系足以让李京樾猜出林遇想问什么。


    过了一会,李京樾给了他回答。


    “程继和楚珩也找不到她,楚珩派了私人救援队,但只找到了她的……相机和手机,他们说她大概是遇到了龙卷风袭击,好一点的情况是消失了,坏一点的情况是……”


    “林遇,娜娜可能死了。”


    第48章 葬礼徐阈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自己的小妈……


    葬礼


    五年后。


    加州的夏季透着股压不过气的潮-热,道路两侧的棕榈树被刺眼的日光覆上了层淡淡的金光。


    深黑色的宾利正平稳行驶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徐阈侧眸打量着车窗外的景色,在车子等待信号灯的间隙,他忽然看到路旁一个女孩,留着黑色卷发,身形与元娜有几分相似。


    徐阈凝视着女孩的背影,当对方侧过脸朝着从汉堡店走出的男友打招呼后,他猛然又清醒了。


    那女孩的面容很清秀,可爱,浑身上下充满加州女孩的活力,皮肤也特地经过日光沐浴,晒成了健康元气的麦色,和元娜那种明显白皙又柔美的感觉并不同。


    他收回了视线,恰好车子再次启动,不过半小时,就已经将他送到了私人机场,七点钟会有一趟飞往马萨州的航线,他将和母亲一起参加亲生父亲的葬礼。


    两侧的保镖护送着徐阈登上飞机,他穿过酒杯架,一眼就看到了客舱内的母亲,对方正享受着空乘送来的红酒与烘焙蛋糕,整个座椅配色都参考了徐母最爱的劳斯莱斯幻影内饰,是很典型的蒂凡尼蓝色。


    “稍后为您准备配餐,您如果有特别的喜好和其他要求也请告诉我。”训练有素的空乘朝着徐阈微微鞠躬。


    他只觉得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尽管知道绝不可能,但徐阈还是抬起了眼。


    面前是穿着无袖黑色连衣裙,带着爱马仕丝巾的年轻空乘,比起前几任空乘,她的五官很小巧秀气,有一双浅琥珀色的眼睛,笑起来十分的柔美,一头棕色的卷发扎成了利落的马尾,干练得体。


    这再次让他想起了元娜,他在这五年间几乎总会被这样相似的细节所吸引……她们无一例外都有些和元娜相似的地方,但又完全不是她,不够漂亮,不够聪明,不够狡诈……


    这位年轻的女空乘并不是第一次服务这样的大人物,她看到徐阈看到她的目光,轻轻勾唇,“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


    徐阈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尽管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并不是元娜,但相似的嗓音和眼眸让他有些怔愣。


    他开始幻想着如果是元娜穿着这样的空乘服,低眉顺眼的看着他,会是什么勾音他的模样。她的身材纤秾合度,穿着这样的裙子,只会充满妩媚感,他完全不介意和元娜在高空中来一次,一定很刺激。


    不,她早就死了。就算没死,在那场龙卷风事故过后,她那么柔弱,也不可能在那种极端的环境下活得下来。


    “按照我的口味替他准备晚餐就可以了。”徐母淡然的开口。


    空乘甜甜的笑了下,“好的,我知道了,请稍等。”


    徐母同样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女人。


    黑色的无袖连身裙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女人的身体曲线。


    手臂、双腿和臀部都看得出健康锻炼痕迹,是十分性感迷人的身-材,除了这漂亮的身材外,女人还有十分不错的学历,她是哥大的毕业生,这一切徐母早已调查的清清楚楚。


    尽管徐母早些年一直希望徐阈能够跟老钱家族出身的大小姐结婚。但五年过去了,徐阈别说是跟女人结婚,甚至跟女人都没有约会过,这让徐母不得不放低自己的要求。


    女人,只要是个儿子喜欢的女人,无论她做什么,自己都可以接受。


    她注意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似乎格外偏爱留着卷发,有着琥珀色眼睛,以及漂亮容貌和身材的女人。


    “你喜欢她?可以考虑先约会试试,她很适合你。”徐母放下了手里的高脚杯,耐心的看着徐阈。


    “不了,我对她没兴趣。”徐阈马上拒绝了。


    徐母脸上流露出些许困惑,她沉思了片刻,开口:“徐阈,如果你喜欢的是男人,也请你告诉我好吗?”


    “……”徐阈颔首,“我看起来有这个倾向?”


    “你不会只是成为了洛市的市长就满足了吧?如果你想参加竞选的话,幸福的婚姻和家庭是选民对你感到安心的条件,你已经三十岁了,不仅没有妻子和孩子,甚至连个稳定的交往对象都没有,你认为这样做可以吗?”


    “程继也没有结婚。”不知何时,徐阈已经可以熟练的用程继做挡箭牌了。


    徐母冷笑一声,“如果不是几年前程继拍的那几张裸——照曝光,你觉得你能安稳的称为洛市市长?程继现在在金山市做市长,楚家已经放出风声,全力支持他竞选州长。你不会觉得自己高枕无忧了吧?你爸爸才走不久,他新娶的那个妻子,你好好说服她,继续给你投资。”


    徐阈喉间突然溢出一声低笑,带着漫不经心的嘲讽。


    他的父亲?在三年前娶了个跟自己儿子年龄差不多的小娇妻,从此二人住在马萨州的庄园里,徐父一生雷厉风行,对待妻子和儿子都很严肃苛刻,却为了讨这个妻子的欢心,无所不用其极。


    “今年对我而言最好的事情,就是听到他死了的消息。”徐阈眼眸轻眯,“至于他名下那些东西,我会从那个女人手里拿回来的。”


    听到儿子这么说,徐母也满意的勾起唇。


    *


    飞机落地,徐阈婉拒了空乘想要自己联系方式的提议,和他的母亲一起乘车前往墓园。


    马萨州的波士顿在一年有着最好的天气,头顶灿烂的阳光,身穿黑色正装的男男女女正在聆听着神父的祷告,徐阈和母亲到的时候,那一长串悼词已经结束了,乐团正在奏响哀乐。


    这样的氛围下,真正悲伤的人却没有多少。


    徐父年过五十,平日又极其注重养生和保养,他热爱各类传统的运动,马术,曲棍球,常年保持着健身的习惯,再加上金钱和权势的滋养,让他始终看起来高大成熟,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在一次外出旅游中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人们不约而同的怀疑起徐父那个年轻柔弱的妻子。


    她很美,身段也格外妖娆,只要是男人,都会对她恋恋不忘。


    或许正是每夜都与妻子纠缠,导致他的身体被掏空,又和妻子一起旅游的时候,心脏忽然麻痹……尽管他被私人飞机以最快的速度送回国内接受治疗,可只坚持了不到四十分钟,便在医生无奈的宣告声中撒手人寰。


    是她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吗?


    那位美丽的妻子对周遭人的恶意揣测目光毫无感觉。


    她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黑色的保守套装掐出一截纤细的腰肢,小腿线条柔弱精致,一头漂亮的长发被盘起,耳边则是点缀着简约的珍珠耳饰。


    她戴着帽子,黑网纱垂落,遮住了那张苍白的脸颊。


    只有透过网纱的阴影缝隙,才能隐约窥探到那张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容貌。


    “少爷和何太太来了。”


    人群中,忽然传出了阵阵骚乱声。


    不远处橡树旁的路上,迈巴赫车灯亮起,车辆霸气的门脸仿佛告诉所有人来者的身份与目的。


    一道身着西装的高挑身形从车上迈出,紧随其后的便是同意穿着精致得体套装的女人,母子二人迎着所有人的目光淡然的走来。


    那位年轻的妻子依旧在啜泣着,她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丈夫的墓碑,好像对即将到来的事情毫无察觉似的。


    徐阈和他的母亲今天前来,绝不单单只是悼念而已。


    要知道,徐父本人牢牢霸占着传媒业数十年,身价过亿,名下诸多公司,向来是政客们竞选时最大的助力。


    此刻偌大的传媒帝国陷入无主境地,而他的儿子又计划参选,如果能把家族的产业掌握在自己手中,徐阈将比其他候选人拥有更大的优势。


    徐母将白玫瑰送到了墓前,看向了一旁前夫的妻子。


    太年轻了,似乎还没有自己的儿子年龄大……她独自一人,甚至没有个孩子,该如何应对那些老奸巨猾的股东和徐家人?徐母暗暗叹息,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徐阈的手指已经捏紧了。


    甚至连英俊的五官都因为无法控制情绪,变得有些狰狞和阴沉。


    年轻的小妈轻轻抬脸,仿佛早已把他忘到了脑后,她的眼下泛着淡淡的红色,一看就是哭了许久,情到深处,舍不得自己的丈夫离开。


    “……何太太。”元娜轻声说道,一旁仿佛要把她半张脸盯得烧起来的视线她刻意忽略了。


    “那个……何太太,你和徐阈刚下飞机,既然葬礼差不多已经完成了,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熟悉的嗓音,细微轻柔。


    这让徐阈几乎想要立刻抓住她的肩膀,质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嫁给他的父亲!


    徐母回头看了眼徐阈。


    她和前夫的感情早在十几年前离婚就已经耗的干干净净了,今天来这里送前夫最后一程,目的只是利用家族势力为了给徐阈铺路。


    她作为女性,非常清楚面前这位年轻的妻子的手段。


    别看她柔弱,可怜,弱不禁风,如果不是有足够聪明的脑子,她怎么可能哄得徐父答应娶她?甚至没有签任何婚前协议,这意味着就算徐父立下了遗嘱,属于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的那份,也不会被任何人抢走。


    徐母对徐阈这幅显然失去了风度的姿态很不满意。


    即便他再怎么讨厌自己父亲新娶的妻子,作为一个政客,也应当喜怒不形于色才对。


    不过,徐阈的情绪平日控制的还算不错,今天又怎么会忽然失常?


    他父亲和这个妻子结婚也已经有几年了,徐阈可从来没有这么明显的表达自己的愤怒。


    那瞬间,徐母的目光停留在了元娜的脸上。


    她怔愣了几秒。


    眼前的女人,几乎完全踩在儿子的审美标准上。


    但很快,徐母勾起唇。


    这太荒唐了。


    徐阈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自己的小妈呢。


    第49章 检查他应该叫你爸爸,还是叫你哥哥呢……


    父子


    徐阈已经不想再去搭理葬礼的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他的目光锐利,牢牢锁紧了眼前柔弱的女人。


    元娜穿的那条裙子有些单薄,她忍不住轻轻地抱紧了自己的手臂,有些可怜和无助。


    徐阈手指微动。


    他正欲脱-下自己的外套,有个年轻的男人抢先一步来到了元娜的身边,颇为绅士的将自己还带着余温的衣服盖在了元娜的肩上。


    “闻宿……。”元娜最初还在抗拒着,但男人却异常执着的把外套按在她的肩上。


    “夫人,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要太难过了。”男人的声线很温柔,看着元娜的眼神也带着无法掩饰的好感。


    这一幕不禁让徐阈冷笑起来。


    如果半小时前他还会为自己是不是认错人而烦恼,但此刻那股疑虑早已荡然无存了。


    果然是她。


    她擅于利用男人,把他们当成宠物,再耍的团团转。


    徐阈眼看着那男人就站在元娜的身后。


    他们距离也很近,近到徐阈可以闻到元娜身上淡淡的香气和男人身上成熟性感的古龙水味道交缠在一起。


    他轻轻滑动了下喉结,理智尚未回归,手上却先一步行动了。


    “我还有些事情要跟徐夫人聊聊。”徐阈把元娜一把拉到自己身边。


    他带着股令周遭的人都格外畏惧的高气场,嗓音冷淡的直入脊骨,对面的男人显然有些惊讶。


    “等会儿……”元娜来不及拒绝,就被徐阈强行带着离开了葬礼的现场。


    一旁的徐母瞧见了,她眼眸沉了沉,却没有阻止。


    徐阈毫不留情的把元娜甩到了车子后座,她惊呼了声,往后退了退,视线却始终躲闪着,根本不肯看他。


    男人的拳头早已无意识的狠狠捏紧。


    他宁愿元娜像刚才诱惑那个男人那样对待自己。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徐夫人。”徐阈伸出手,忽然掐住了元娜的下颌,逼迫她正视自己。


    徐阈的心情很复杂。


    恼怒,疯狂,又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


    像是一场梦境,眨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他的手指摩挲着女人的下颌,更加仔细的看着这张每天都会让他反复想起的脸。


    纯情漂亮的五官,白皙的皮肤,那双柔美的眼睛依旧充满了忧郁感,睫毛卷翘浓密,唇瓣殷红妩媚。


    是她……每次出现在他的梦里,会极尽所能勾音他。


    徐阈的眼睛跟泼了墨似的,阴沉森冷,完全看不到底,再加上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距离感,让元娜仿佛在受刑一样,有些痛苦。


    她轻轻扭头,这个动作似乎惹怒了徐阈,他猛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元娜惊呼出声,“你别这样,我很疼……”


    徐阈冷冷的勾唇,“想起来了?我是谁?”


    “你到底要做什么。”元娜企图抬手推开他,手指还没碰到,又被徐阈握紧,她动弹不得,只能被迫看着徐阈,“我是你……你爸爸的妻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居然还敢搬出他那个死了的父亲?徐阈像是一只阴湿的恶犬,冲她露出自己的獠牙,他阴森森的说道:“你是我的继母,就觉得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是吗?妈妈。”


    元娜的耳根红了,她比徐阈的年龄要小,却被他用这样音调戏谑着喊她。


    她咬着唇,眼睛里很快被泪水浸湿了。


    和五年前刚走出大学校园的她完全不同,此刻的她经历过豪门的滋养,更加的优雅,也愈发柔媚。


    泪水宛如珍珠似的点缀在她纤长柔弱的睫毛上,简直不费吹灰之力,点燃了徐阈的怒火。


    她很喜欢示弱,也最擅长用这幅楚楚可怜的姿态面对男人。


    他的父亲难道每天都会被这样注视着吗?


    “我真的小瞧了你,元娜。“徐阈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你勾音我父亲还不够,甚至嫁给了他,怎么?你现在已经喜欢这种老的无法满足你的男人了?”


    “徐阈!我现在是你名义上的继母……请你,至少不要在这里说话。”她顿了顿,声音很低,像是在求他。


    参加葬礼的人太多了。他们随时都可能会发现两个人在车里做什么。


    徐阈的手指一路向上,来到了她的唇边。


    他的脸庞落入了阴影中,唇边勾起的没有半点温度,“我想做什么,都不是你这个继母说了算的。”


    元娜别开眼,她这样条件反射般的躲闪让徐阈手下的动作更重了。


    下颌被牢牢控制着,再过几分钟,那里就会留下格外明显的痕迹。


    “我可以再给你一点思考的时间,你最好在今晚主动过来,好好给我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阈突然握住她的手,压制她的颤动。


    他不想也不愿意承认,此刻心里有种边台似的满足感。


    被下命令的元娜并不敢反抗,她眼底充满了对他的畏惧,仿佛是被逼着答应似的……


    他不想让元娜露出这样害怕他的模样。


    顿了顿,徐阈又加了一句。


    “不许骗我,我有权知道你这五年到底在做什么。”


    元娜嗫嚅:“我……”


    “你


    只有讨好我一个选择。”徐阈打断了元娜的话,“你如果不怕我把你从这个家里赶出去,你可以试着来挑战我。”


    元娜默默地点头,她看向了车窗外。


    葬礼已经差不多结束,宾客们正陆陆续准备离开。


    倘若再继续呆在这里,元娜相信,她作为不知廉耻的“继母”,居然勾音自己儿子,这件事很快就会被发现了。


    “徐阈,我真的要离开了。”


    元娜似乎下了些决心,她又赶快强调,“我今晚就去找你,但前提是……你和何太太愿意回庄园住一晚。”


    话音落下,她急急忙忙推开了车门,徐阈看着她的背影,翘着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


    他缓慢地将自己的领带整理好,下车。


    徐母来到了他面前,”你太冲动了。“


    音调里尽是不满。


    “放轻松,我只是和她聊了聊老头死之前的事情。”徐阈气定神闲,眼神看向人群。


    他发现自己忽然凭空多了项技能,无论元娜逃到哪里,他的目光都可以第一时间捕捉她,然后抓住她。


    和之前的每一次“认错”不同,他知道,那就是元娜。


    “我们早在来之前,律师就已经把保险公司的结论告诉我们了,你忘了?”徐母打量着徐阈。


    半晌,她继续道:“你父亲早就失去了生育能力,她没有孩子,现在也没有任何人能抢走你作为继承人的一切,徐阈。”


    徐阈眼底的冷光一闪而过,”你的意思是……“


    父亲和她竟然……没有?


    徐阈的眉头皱起,抬头时,眼神瞬间浮现起几分嘲讽感。


    也是。


    以她找情人的标准,怎么可能会满意父亲呢?


    他老了。


    除了金钱,他没有任何能满足元娜的东西。


    徐母见徐阈只是在意这件事,颇有些不认同,“你该对你的继母尊重一些,她是接下来能帮助你的人。我调查过,她名下有不少公司和不动产,你父亲还把传媒公司股份给了她。”


    “我答应了她,今晚我们回去。”徐阈打断了徐母的话,“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决定跟她和平共处。”


    徐母怔愣几秒,目光停留在了徐阈的脸上。


    徐阈在她视线投来之前,已经淡然的调整好了自己的一切。


    作为一名在政届摸打滚爬多年的政客,徐阈的成长速度远超他的母亲想象。女人试图从徐阈的脸色捕捉到些许痕迹,很快,她放弃了。


    她宁愿相信,刚才徐阈眼底仿佛要吞噬掉自己继母的欲望……是她的幻觉。


    *


    葬礼结束后,车子便将母子二人送回了徐父生前居住的宅邸。


    这栋庄园位于城市的近郊,缓缓倾斜的车道一路蔓延到半山腰,两侧的林荫道很好的遮住了头顶的日光,气势恢宏的建筑前是意大利式样的喷泉,广阔平整的草坪一望无际,甚至可以看得到远处三四个园丁正在费心的打理着。


    徐阈再次冷笑了声,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父亲对元娜这个小娇妻几乎是到了纵容的地步。


    这样奢华,浮夸又气派的风格从不是徐父所欣赏和喜爱的,他却愿意为了元娜改变自己的审美。


    房屋的主人在晚餐结束后依旧不见踪影。


    徐阈和母亲分开,独自坐在房间里,掏出烟,点燃咬在唇间,他耐心的等待着。


    角落里的时钟缓慢摇摆,即将走到十点的那一刻,徐阈抬眼。


    有人轻轻推开了门。


    元娜应该是终于从那群古板的亲戚们中脱身了,她身上连葬礼上穿的裙子都来不及换,仅仅只脱了外套,那条端庄古典的抹胸款连衣裙衬的她肩颈线条柔美,腰肢纤细。


    当她款款走来,抬起那双宛如蜜糖般的浅棕色眼眸,让徐阈情不自禁的生出了奇怪的念头。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欲往腾空而起,他很想对她做点什么。


    掐住她的脖颈,让她职能北破抬头和自己亲吻。


    或者让她归在柔软的床垫上,他从后面教育她,她的身体线条很漂亮,最适合乖巧的仍由他查学历。


    “徐阈……”


    元娜低着头,刻意坐在了距离他较远的位置。


    “我很让你害怕吗。”徐阈站起身,还没等他走近她的身边,元娜已经惶然抬头,她企图往后退,男人的手指却不给她任何机会。


    宽大的手掌滑到了她的脑后,他手下用了些力气,元娜怕疼,很识趣的抬起头。


    “说吧,我听着。”徐阈晦暗的眼眸紧紧盯着她。


    他的目光和气场远比五年前更要迫人,冷厉,元娜心里一跳。


    她断断续续的把自己的遭遇告诉给了徐阈。


    五年前,她去采访,恰好碰到了那场龙卷风。


    尽管拼命躲藏,元娜还是被大风吹倒的路牌砸中了,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元娜是被住在农场里老人带回家的。老人的女儿早年因为吸——毒离开了她,她神志不清,把元娜当做了自己的女儿,在她昏迷后趁没人注意悄悄带走了她。


    她所有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包括手机都丢了,元娜的伤很严重,她足足养了半年多才慢慢恢复,只能在农场里帮老人做一些简单的农活。


    又过了一段时间,老人生了重病,元娜为了照顾她,不得不去赌城打工,那里是偷-渡-者和无-身-份-者的天堂,元娜凭借着自己出众的容貌很快就做到了赌场荷官,也是那一年,她碰到了徐父,然后嫁给了他。


    她说着,时不时还抬头看他,眸光很快就变得湿漉漉的,这也是她惯用的手段,用楚楚可怜的姿态麻痹男人。


    徐阈修长骨干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掐住了她的下巴,“你是觉得我很好骗?站起来,我要好好检查你。”


    皮带打开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令人觉得有些发慌。


    徐阈按住了元娜的手腕,毫不犹豫的让它们抬起,然后捆住。


    她肩颈在瑟缩着,纤长的睫毛颤动,“徐阈,你不要这样,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徐阈的嗓音阴冷又充斥着嘲讽,“那你告诉我,程继的落照是谁卖给媒体的,顺便再告诉我,我爸爸那种男人会对赌场发牌的女人一见钟情?你没有用身体勾音他?”


    元娜的肩膀被压住,整个人已经陷入到了沙发里,她不得不北坡承受着徐阈凶狠的入侵,他不断地在天农着她的上颚,看着她的唇角益处了涎液,又捧着她的脸,细细亲吻着。


    “我没有……”元娜气息紊乱又急促,声音很低,“先生没有碰过我……我这五年都没有……不信,你可以检查我……”


    她轻轻地,朝他粉开了自己的双推。


    徐阈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背忽然浮现出条条青筋。


    他俯身,巨大的体型差让他几乎把元娜遮的严严实实,元娜身体只是微微抬起,很快,又无力的垂下了,被冷落许久的桃子此刻终于被人摘下,把玩后,然后被人一口吃下。


    唇齿间都是桃子清甜的味道。


    一口接着一口,桃子被吃的干干净净后,饿了许久的人开始寻找下一个可以品尝的东西。


    元娜受不住满溢的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的手臂是何时被放下的,扑面而来的力量感让元娜彻底失控,而他却强音的握住了她的手腕,餍足的吻洛满了全身,这里自然也不会放过。


    “等会儿……”元娜抓住了眼前晃来晃去的短发。


    伏在审下的男人却置若罔闻,他尽职尽责的服务着一个五年来都没有过任何快乐的女人,面容冷淡,严肃。


    她应该是很累,在他怀里却一直睁着眼。


    徐阈伸出手,强硬又不失温柔的捂住了她的眼睛,“睡觉吧,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事情,都还有我。”


    “我只是……如果我们有了孩子。”元娜脸上的妩媚感很足,但嗓音却格外的柔弱,“徐阈,他应该叫你爸爸,还是叫你哥哥呢?”


    第50章 继母你觉得她真的跟我合适吗……


    继母


    孩子?徐阈只愣了一下。


    他会有个孩子吗?和元娜的孩子?


    徐阈低下头,他打量着怀里的女人。他的本意难道不是嘲笑她?


    她在他的撩拨下,三两下就有了反应,被他装的凶猛,也只是啜泣着,紧闭齿关,看起来很享受。


    徐阈知道,她并不排斥他,否则不会跟他左爱,可是……他不是应该在事情结束后,看着她何不隆腿


    的模样,讥讽她不过如此吗?


    她随意撩拨他,然后扔下他去寻找其它男人,他只觉得自己想要报复她,而不是这样巴不得和她每天黏在一起,庞然巨物他舍不得离开,也根本不想离开。


    “我不是故意提到的……也许不会怀孕,你只涉了两次而已。”元娜看着眼前森然冷冽的男人,轻声开口。


    徐阈感受到了细微的抗拒,是元娜试图从他怀里逃离的动作。


    他下意识的抬起手,把她按到了自己的怀里。


    短短几秒间,他脑海里确实浮现出了无数场景。


    但最清晰的一幕莫过于,他和元娜有了个可爱的女儿,长的很像她,温软长发,甜美爱笑。


    “两次怀不上的话,就再来一次,直到你有了为止。”


    “啊!”元娜来不及拒绝,男人的气息已经逼近了。


    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慢慢的,汇聚到了她的锁骨上,她的皮肤很白,又柔嫩得不得了,被激弄起潮红色,徐阈抚弄着她的脸颊,“除了这些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你嫁给了我父亲。一年后,我会带着你正式出席联邦的晚宴,以我妻子的名义。”


    元娜紧咬嘴唇,徐阈目光晦暗,他猜测元娜是想到林遇了。


    “我和林遇不一样,我妈从来管不到我,而我的承诺也不是说说而已。”徐阈抬起她的下巴,意乱情迷的吻了下去,“我想要跟你结婚,元娜,我可以告诉你,从我那天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我一定会让你跟我在一起的。”


    元娜侧了侧头,又被徐阈捉了回来,他强势的把额头抵在了元娜的额头上,扣着她的后脑勺,从上到下,二人亲密结合,元娜甚至可以描绘出学历东西的形状。


    “我知道你喜欢我……”元娜说,“但是,为什么是我?”


    徐阈脸色一旦冷淡下来,整个人都仿佛被阴暗笼罩着,他的容貌很英俊,但气势实在迫人,就算是在甜,也是冷着一张脸,凶狠极了,吃的她害怕不已。


    她到了唇边的一些话,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下去。


    元娜觉得,自己还需要徐阈。


    徐父才刚走没多久,徐家的亲戚们,公司的董事们几乎轮番上阵,企图从她手里分一杯羹。


    她身旁连一只能保护自己的忠犬都没有,实在有心无力。


    面对元娜的问题,徐阈倒是微微蹙眉,他很难说清自己的感受。他只知道自己总是会面对元娜,做一些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这很重要吗,我只是想跟你结婚而已。”他开口,又看着元娜:“不过,我的确要仔细想一个能说服你的,我爱上你的理由。”


    元娜抬起眼睛,她主动凑过来,吻到了徐阈的唇畔。


    这令他欣喜若狂。


    他漆黑锋利的眼眸盯着她,嘴角以微不可察的弧度勾起,再次将元娜抱起,让她能够坐起来,选择她喜欢的方式来控制一切。


    疯狂的一晚结束了,徐阈替她洗完澡,就抱着她回到了床上。


    他本以为元娜只会累的在他怀里休息,可他第二天睡醒,怀里的女人却不见了踪影。徐阈条件反射的想到,她大概又逃跑了。


    徐阈不禁懊恼起来。


    他的第一次有这么差劲吗?让她慌不择路离开,甚至不愿意享受清晨的温存。


    女佣在门口停留半晌,“少爷,夫人请您去楼下用餐。”


    徐阈侧过头,睨着她,半晌,才嗯了一声,“哪个夫人。”


    女佣愣了,这才明白自己的失误,“我是说……元小姐请您和夫人一同去楼下用餐。”


    “知道了。”


    女佣正要退下,却觉得房间的空气里飘浮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香气。


    很淡,也很好闻,她觉得莫名熟悉,忍不住停下又仔细嗅了嗅,终于反应过来这股味道究竟从何而来了。


    是年轻的元娜夫人身上所拥有的清甜的味道。


    可夫人晚上回来后就一直闭门不愿意见人,又怎么会在少爷的房间里闻到呢?


    女佣忍不住抬眸,视线好巧不巧的撞到了眼前男人的身上。


    对方身形高大挺拔,穿着纯黑色的睡袍,宽直的肩,劲瘦的腰身,还有令人垂涎的,隐藏在领口下若隐若现的胸膛,而她清晰地看到了男人脖颈和胸膛扎眼暧昧的痕迹。


    女佣心跳骤停一拍。


    凌乱的床铺和藏在角落李的被拖夏的蕾丝内库都被她眼尖的发现了。


    她不敢去想这件事被发现后的结果。


    “少爷,我……”


    下一秒,她眼睁睁看着徐阈靠近,“我什么都没看到。”


    “看到又怎么样?觉得我在跟她偷晴?”徐阈出声,位高权重的政客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强势气场。


    女佣战战兢兢,她紧咬着唇,却发现徐阈眼神平静,没有半点波澜,仿佛他睡了自己继母这件事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把房间收拾干净。”徐阈语气冷静的吩咐着,女佣低下头。


    他很快换好了衣服。下楼前,他捡起了蕾丝,并郑重其事的放入了自己的口袋内。


    落地窗外清透明亮的日光落在了巨大的客厅内。


    客厅的装修十分古典,物品摆放满而不溢,穿着淡白色裙子的元娜此刻正坐在沙发上,她面前摆放着浅粉色的玫瑰花,色泽鲜艳娇嫩。


    元娜轻轻抽出一支,用剪花枝的剪子轻轻一落一放,耐心的修剪掉花枝上的尖刺。


    大理石地板隐约倒映出年轻男人的身影。


    元娜雪白的脸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比眼前的花朵还要漂亮几分。


    “你来了。”她柔声细语的开口,而李闻宿也走到了她身边,在一旁坐下,他习惯性的伸出手,元娜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我好累……”


    “葬礼就是这样,再过一阵子就好了。”李闻宿耐心的安抚着元娜,他小心的拿过了剪刀,防止伤到她,这才捧着元娜的额头亲了亲。


    客厅里外的佣人仿佛看不到这一切似的,只是低着头忙着手里的事情。


    元娜轻轻拉开了些距离,“他儿子和前妻还在家里,被他们看到的话……”


    李闻宿也无奈的笑了。


    比起大学时期的青涩,他在这五年间同样成熟了许多。短发修剪的一丝不苟,露出清俊的五官,身上穿着规整的黑色西装,和那些体面优秀的中产阶级男人没有丝毫区别。


    李闻宿是徐父名义上的保险经纪人。


    这几年来,他一直在为徐父的商业保险和巨额保单提供合法的建议,徐父很信任他。


    “娜娜,他们什么时候离开?”


    “我想……应该要等到遗嘱公开之后,拿到他们应该拿到的那份,他们才会回去。”


    李闻宿微微垂眸,看着元娜皎洁柔美的脸颊,“问题应该不大,先生走得很突然,遗嘱应该是他很早之前就拟好了,徐阈是他唯一的儿子,属于他的那份是该给他。但是……你是他的妻子。”


    他安抚似的握住了元娜的手。


    看起来像是鼓励,但指尖却格外暧昧的在她掌心里停留了半晌,他语气里带着一点笑意,“娜娜,我今晚留下来陪你吧,我们好久……”


    元娜抬起手指堵住了他的唇,“我说过,他的前妻和儿子还在,就算每个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他们也不知道这件事。”


    “我知道了,娜娜。”李闻宿回答她。


    高跟鞋落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轻轻的脆响,李闻宿放下了手里的花朵,元娜也抬起头,两个人目视着徐母慢慢靠近他们,却依旧没有任何要分开的架势。


    “元夫人今天很漂亮。”徐母夸奖。


    元娜微微一笑,“许太太,请坐,距离用餐还有些时间,你来的有些早。闻宿,你先回吧。”


    徐母看着眼前年轻的男人,高挑,英俊,包裹在西服下的身材恰到好处,有种隐藏的性感。


    “那是你的情人?”徐母很自然的搭讪,“不用介意,我和他结婚时,他也无法满足我,我在外面的情人也很多。”


    元娜吩咐佣人送来了红茶,在等待的间隙,她抚摸着裙子,仿佛没听到徐母在说什么似的。


    “我和徐阈不会抢属于你的那份财产,但你应该很清楚,徐阈即将竞选,他父亲留下的一切对他的竞选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嗯,我知道……”元娜很客气,“我对这些事情并不太感兴趣,但公司那些董事们的确更信任徐阈,他们说过回全力支持他。”


    徐母稍微放下心来。她抬着下巴,微微的笑了起来,对元娜的识趣很满意。


    两个人聊了几句,喝了茶,便一同前往餐厅。


    徐阈已经坐在那里等待了。他像不经心地一瞥,看到母亲和元娜,又冷漠的把脸转过来,傲慢而不可冒犯,衬衫的袖口向上微微折了折,腕间的黑色手表折映出幽暗的光芒。


    元娜收回了目光。


    她陪同着亡夫的前妻和他儿子用餐,也许是对元娜的乖巧和懂事格外满意,徐母也不仅笑了笑,坦露了心声,“说实话,娜娜。如果你没有嫁给我丈夫的话,我很乐意徐阈娶一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女人。”


    “嗯……”元娜声音有些犹豫。


    她感受到自己的裙子似乎被对面男人脚上穿着的那双皮鞋曾开了。


    凌厉的鞋尖轻轻勾起了她的裙子。


    元娜忽然看向他,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徐阈撑着下颌,鞋尖还在柔弱娇嫩的小腿皮肤上摩挲,一路向上。脸上的表情却冷的吓人,他对自己的母亲开口道:“你说得对,如果不是嫁给我爸的话,说不定我们已经结婚了。”【你现在阅读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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