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是艺术啊！你这个可恶的鬼，我要将你的头拧下来做成皮球踢，再给你换上一个鱼头。本大爷要动真格了！！！”
玉壶被气得身上的鳞片炸开了，愤怒地朝着人直直地冲来。
[血鬼术·阵杀鱼鳞]
借着身上的鱼鳞快速地游走，玉壶的行为瞬间变得难以捕捉起来。
以常人来说难以预测的速度，但是落在黑川优眼里却看得一清二楚。女人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藏住了眼睛里的一抹笑意。
太慢了。
比童磨的动作不知道慢了多少。
“那我也要动真格了哦——玉壶大人。”
黑川优站在原地握紧了手里的血刃，故意说得很慢。她说这句话的尾音还带上了奇怪地调子，将“玉壶大人”这四个字又慢又重地念了出来，像是在强调玉壶的地位一般。
缓慢悠长地将带着夜晚凉气的空气慢慢地吸入肺中，女人随即闭眼吐出。
黑川优猛然睁眼，那属于鬼的眼睛霎时间被染成了血红色。
她控制着体内血液的循环速度，连带着身上各处的青筋暴起。身体里的血细胞跳动着，开始疯狂地推搡着拥挤着往前走，好像是在叫嚣一般。
身体热得发烫吗，机能在短时间迅速得到了提升。
脚下猛一用力，只听见“轰”的一声，黑川优原先所在的地方就只留下了裂开的石地板。
玉壶的视线甚至来不及跟上，卷着水波的血刃就已经贴到了他的脸上。
黑川优的速度快到甚至都看不清残影。
一刀狠狠地向下劈去，玉壶就已经被分成了两半。
[水之呼吸·捌之型·泷壶]
得手的黑川优嘴角忍不住地勾了起来，眼底也藏不住笑意。
没想到效果比她想象的还好。
上一次又被童磨揍了一顿之后，她就一直在思考，怎么快速地提升自己的实力。
那个时候她就想到了斑纹。
体温升上四十，心跳加快到两百。
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能够操纵身上的血液加速流转，就能让她接近进入一种斑纹的状态，大幅度提高感知，速度，和反应。
玉壶那两张张开说话嘴巴还来不及闭上，就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被劈开后占据更为大部分身体的一半马上捂着自己向后退去。
玉壶知道自己可能这次要载了。
心里的想法刚一闪而过，就看见黑川优提着刀马上又是冲着他面门而来。
伸出手想要释放壶抵挡，但玉壶还没来得及，刚刚才回复好的眼睛就去看着自己的手臂被悄然斩落。
又是一击，黑川优再一次避开了脖子冲着他的上半身砍去。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
刚刚全身被斩的剧透还隐隐留在体内，玉壶马上要看见自己斩击下一道斩击。
身体太痛了。
玉壶刚想再挣扎一下，鬼的感知却让他猛然预知到从地下而来的危机。
来不及闪躲，血刺破土而出。
[血鬼术·血刺]
七八根左右尖刺直接从下错位地刺穿了玉壶的身体。
眼尖的玉壶发现了地上刺出的血刺的出处，咬紧了后槽牙。
那女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划破了自己的小腿？！
竟然在对手看不到的身体背面划破了口子，然后再控制流出来的血液扎进了地上预判敌人的位置进行释放吗？
身体完全动不了，玉壶现在只有脑海里的思绪转得飞快。
反应过来的时候，脖颈处传来微微的凉意。
他的眼睛慕然睁大，感觉到血刃已经砍进了他的脖子。
要死了。
玉壶终于是绷不住了，脸忍不住狠狠地扭曲，大叫着。
“这不可能，头要被砍断了！砍断了啊啊啊！！！你这个恶心的没品味的小鬼竟然能打得过本大爷！啊啊啊啊！”
一阵乱嚎之后，玉壶却猛然见发现了有些不对。
自己的头好像还在身体上面。
玉壶和黑川优近距离地对视着，懵逼地眨了眨眼。
他能看到是黑川优满是疑惑和嫌弃的眼神。
女人的手仍然抵在血刃之上。刀已经深深地砍进了他的脖子里面，大概只差两三厘米就能完全砍断。
但是黑川优却停下了。
玉壶再次眨了眨眼睛，突然张着的嘴巴沉默了。
“你说完了？换血战是我赢了吧。”
黑川优淡淡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玉壶只觉得女人印着下弦贰的眼睛亮得吓人。
下一秒她就注意到了什么，瞬间皱起了眉毛。
黑川优控制着铺开血刃，将玉壶已经愈合了一部分的脖子再次斩开。
没有转身，女人的另一只手猛然伸向背后，精准地将一个壶击碎。
“别想搞小动作，玉壶。”
“……”玉壶最终还是认命了，主要是看在眼前这个鬼好像不是想直接杀了他的样子。
半晌。
他脸上的两个嘴巴这才同时张开。
“……你竟然没有杀本大爷。”
在他开口说话的同时，黑川优眼底的纹路变了。
眼底下弦贰的字样最终幻化成了上弦伍，身上的束缚感觉又突然少了一分。
紧接着0424欢乐的声音就从脑海里传来。
[拿到积分了优！成为上弦的奖励这也太多了吧！现在能买那个让鬼能在阳光下行走的道具了！]
[那就好。]
听到好消息，黑川优还是没压住自己的嘴角，脸上扬起了一闪而过的笑容。
不经意间，她突然注意到了玉壶的眼睛，她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毛。
怎么玉壶的眼底现在什么字样都没有。
黑川优还是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声。
“……之前没有下弦击败过上弦，还让上弦活着的例子。”玉壶老实地回答道。
鬼的强大与否，大部分从一开始便已经定型了。
无惨给的血量，自身当鬼的资质，都让下弦和上弦之间变成了有壁的存在。
而且现在的上弦最少也都存在百年之久，活的得越久，吃得人越多，自然也是越不容易被击败。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会去当下弦贰再升上来呢。”
“哈？什么!本大爷这么强怎么可能去当下弦？！”
拿捏住他命脉的黑川优表情又一瞬间地扭曲，玉壶还以为她是又反悔了，声音马上减小了下来。
可谁知黑川优只是撇开了有些阴沉地脸，“你把你的脸换回正常样子再跟我讲话。”
“……你在说什么？”
比听见他要去当下弦更令人生气的事情出现了，玉壶不可思议地长大了嘴巴。
“这可是艺术！是本大爷至高无上的缝合艺术！你竟然敢让本大爷用你们的那样……”
“不然我就杀了你。”
“……”
玉壶沉默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憋屈地不能再憋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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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就是了。”
现在沉默地轮到黑川优了。
怎么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玉壶之前的那个样子看久了还有些习惯，现在恢复成了正常样子，总觉得还是有哪里怪怪地。
不过现在再叫人换回去是不是不太好，黑川优谨慎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最后还是放弃了。
这个样子总归还是比刚刚那个样子好的。
伸手化解了血刃和地上刺出来的血刺，黑川优和玉壶拉开了距离。
被解放出来的玉壶更是一连往后退了好几分，感觉身上的嚣张气势又恢复了几分。
不过总体来说还是被黑川优打怕了。
“换血战你已经成功了，你没有杀本大爷，本大爷可以破例从我的珍藏品中挑几件给你。”
谈起自己的艺术品，玉壶又变成了一开始骄傲自满的样子。
“不要。”
黑川优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脸上是止不住地嫌弃，“不会是你那些恶心得要死的人体艺术作品吧。”
玉壶脸上的表情直接僵住了，刚想大吵大叫，就听到了黑川优的下半句话。
“说真的，你做的艺术作品，就最普通的那些壶还不错。”黑川优真诚地评价道。
然后她就看着就看着对面的鬼的脸色青一会儿紫一会儿的，最后像是强压着自己的脾气一口气咽了下去。
玉壶终于从牙缝了挤出了一句话，“……那我送你几个普通的。”
“不要。”
黑川优还是马上皱着眉拒绝了，放几个玉壶的壶在身边那岂不是跟被监视了没什么两天。
连续被拒绝了两次，玉壶终于是憋不住了，没忍住再次咆哮了起来。
“……你、那你到底要什么啊！！！你这混蛋！”
[他终于是问到点子上面了。]0424看着对话如同它和优一起计划的发展着。
玉壶就看见本来还冷漠地站在旁边连说了两个“不要”的冷酷女人突然变得支支吾吾了起来，眼神都有些飘忽，没有落到实处。
暗暗控制体内血液的流动，黑川优让自己的脸颊看起来粉粉的，将女人的不好意思演绎地淋漓尽致。
“听说，那位大人每隔三四十年左右就会到这里来看一看，这是在真的吗？我还没有见过那位大人，听说那位大人是完美的。”
提起了“那位大人”，黑川优的语气就变了。
崇拜，憧憬，仰慕几乎是从语气之中溢了出来。
黑川优装模作用地咳嗽了两声，再偷偷用眼睛瞟了一眼玉壶的反应。
[看来演绎很成功啊。]0424只觉得很是好笑。
现在的玉壶就像是突然知道了什么大瓜一样，呆在了原地。
他用小短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然后露出了大笑。
“那位大人当然是完美的 ！”他像是突然不怕黑川优了一样，不自觉地走进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短小的手拍在了黑川优的肩膀上，“你很不错，恰巧前不久大人就说他过阵子就回过来，说不能你呆在这里能遇上呢！”
就在这时候，黑川优又再添一把火，语气之中带上了惊喜和急躁。
“遇见大人？！那真是太好了，不行，我不能空着手见大人。对了！你知道那位大人喜欢什么吗，玉壶，我要好生准备一下！”
站在对面的玉壶露出了看穿一切的眼神，嘴角一勾，然后眼神逐渐坚定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大人很喜欢我送他的壶！”
“……”
“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