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女被掐地红涨了脸,呼吸困难,却盯着温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她笑的狰狞讽刺,温焯莫名的刺耳儿,眼神突然嗜杀起来。
只见温焯手下发狠,将秃女脖子掐的更紧,怒道:“说!你到底干了什么!”
面对温焯的突然的举动,众人皆是愕然。
方芜怕他手一扭就掐断了秃女的脖子,犹豫了下,还是上前劝道:“她也是误会了,你别……”
“滚开!”秃女突然开口骂道:“我们之间,轮不到你来插嘴!”
方芜:……
真是狗咬吕洞宾,方芜这劝架的倒是惹了骂,她选择闭嘴,才不去狗咬狗。
但唐阈不是善罢甘休的主儿,冲上前拽过方芜,就给了秃女一脚。
这一脚下去,跟随他的那两名杀手一看门主都开打了,也冲了上去。
那秃女受了半天委屈了,正愁没得发泄,迎身就要还手,就这样,这群人莫名的就扭打到了一起。
看这局势,风黎自己这身体是阻止不了了,连忙去推方珞。
“快,拦着他们,别真打起来了,我还没审判呢!”
方珞不为所动,只道:“放心,打不死,让他们打吧。”
风黎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这话是从方珞嘴里说出来的?再去看温焯,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在唐阈冲上来的时候闪到一边不说,现在几个人打起来了,他倒是收起锋芒,双手抱臂在一旁看上了热闹。
风黎总算是察觉了不对,猛然抬头问方珞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知道,猜的。”
方珞想也没想就回答了,与此同时还将乱动的风黎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生怕她站不稳就摔了。
“果然……”风黎皱着眉头看他,“你又知道什么了?”
方珞道:“大概猜出温兄的身份了。”
“温焯?”风黎瞥了眼此时正旁观看戏的温焯,不解的问:“他怎么了?”
方珞道:“你现在还觉得温兄只是个被困炼狱的恶鬼吗?”
“不然呢?”
风黎没懂方珞什么意思,“你是想说他生前是哪位名将?”
“时至今日你……”
方珞话没说完,突然吹过来大片风沙,想必是秃女那边开始动真格的了。
在这片荒沙之地,秃女自然是如鱼得水般,真要弄起狂风沙暴,对于这群伤残人员来说,确实不太能接的住。
仅是刹那间,离秃女最近没来得及躲开的那三名杀手,被一股强劲儿的风沙刮成了肉末。
借用风沙甩开了唐阈他们,秃女又蹒跚到了温焯跟前,显然刚刚唐阈下手不轻,秃女本就丑陋,现在被打的更是不堪入眼了。
秃女不断凑近温焯,哽咽道:“你当真如此薄情寡义吗?就这样弃我于不……”
温焯不愿听她墨迹,抽出被秃女拽着的衣角,转头对风黎道:“还看呢?要不要审判了?”
就在此时,秃女猛的看见温焯手腕绑着一条扎眼的金线。
她似乎想起什么,立刻抬头去看,果然,眼前这条风黎手腕那条如出一撤。
很明显,这是两人的契约连接。
秃女眼睛瞪红了,去抓温焯的左手腕,嘴里喊道:“我知道了!是那个小妖!是她用下三滥的手段控制了你!”
温焯不可理喻的看着眼前这个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疯女人,强忍着怒意道:“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就这么着急死吗?”
秃女充耳不闻,不依不挠的要扒下来那条金线。
就在她手指勾住那条金线之际,温焯终于忍无可忍的踹开了她。
虽然温焯已经足够克制了,但还是给她踹出去老远,没死也得丢半条命了。
与此同时的风黎瞪大了眼睛,因为秃女真的扯下了温焯手腕的金线。
秃女不知疼痛般又往温焯这边蹒跚过去,举着扯下来的金线,嘴里溢着血沫道:“我帮你取下来了,你现在有没有想起……”
“你真是有病!”
温焯骂了句,抢回了金线,嫌弃的擦了擦,又给自己左手腕缠上了。
秃女:“……”
温焯这举动,秃女直接呆滞了。
同样愕然的还有风黎,她惊讶之余还不忘去看了眼方珞,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他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方清明,你是不是早就……”
方珞也不隐瞒,应了声是,然后道:“这些回来再说,先审判吧。”
风黎:“???”
方珞不再闲言,扶着风黎当即开始了审判法阵。
饶是风黎再好奇也得顾正事,她把所有疑惑暂时咽回肚子,将飞升笔扔去阵眼。
可惜银针刚围住秃女的时候,对方就察觉了不对,未待飞升笔落入阵眼,对方突然伴随一股风沙逃窜出了银针围堵。
按理说,方珞的银针就算没有飞升笔当阵眼,也是坚不可摧的禁制法阵,秃女绝不能逃脱出来的。
众人吃了一惊,不过仔细想来,方珞虽然表面看不出来受伤,可与风黎在螣蛇幻境里也是九死一生出来的。
不仅如此,他还支撑了五行阵的破解,而且是主阵位,想来反噬最严重的的便是他。
灵识险些破碎,再加上内伤严重,现在的他,不比风黎好到哪去。
如今的情况,借助法器强行困住秃女审判是有些困难的,除非有人能制服秃女乖乖审判,不然方珞再布多少次阵,这秃女都能逃脱,反而一再消磨了方珞的精力。
目前,全员伤残,只有温焯能行,此番能不能继续审判便都寄托于他了。
这些话不用明说,几人眼神交流下便都心知肚明。
温焯提起锋芒冲出去时,走前还留下了句:“死了就不用审判了吧?”
“死也得让她死在法阵里!”风黎脱口而出,也不知道温焯听进去没。
温焯去抓秃女了,方芜正在给唐阈重新包扎刚刚都弄乱的纱布,仅剩的两名杀手互相整理伤口。
此刻气氛突然安静的不像话。
风黎勉强的直起身子,推开方珞扶着自己的手,面对面的瞪着他。
说是瞪着,但在方珞视角下看,她额头贴着黄符,低着头怒气冲冲的样子,有种说不上来的喜感和呆萌。
风黎道:“你笑什么?”
“嗯?”
方珞竟没发觉自己真的笑了出来。
事实证明,表情管理极强的人也会有失足的时候。
风黎有太多疑问想问方珞的了,但此时真的可以问了,她又不知从何问起。
良久,她才叹了口气道:“你…脸上的伤怎么样了?”
方珞:“……”
他知道风黎要开问了,他已经准备好全部如实回答,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一开口,竟然问在螣蛇幻境里划伤的脸。
这错不及防的问题,让方珞愣了好一会儿才堪堪回道:“幻境终究是幻境,不会影响幻境外的肉身的。”
风黎紧接着又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温焯解除了契约的?”
方珞如实道:“你醉的不省人事那天。”
风黎:“……”
方珞道:“其实那天我不太确定他是否解了契约,只是突然感觉他灵力强大的可怖……”
风黎猛地想起什么,“你那天看没看到他手腕上的金线?当时在不在?“
方珞道:“没注意,那天我醉了。”
风黎:“……”
“不过…”方珞想了想,又道:“那天我试探了他。”
风黎:“???”
方珞堪堪道:“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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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就确定了他灵力异常,这事儿没和你说是因为我不知道他是本就隐藏了灵力,还是他解除了和你的契约,想再观察观察。”
风黎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你怀疑他有别的目的?”
方珞实话实说:“嗯,怀疑过。”
风黎这倒是听不明白了,“也就是说,你现在不怀疑了?”
“温兄虽灵力强大,但对你……”方珞顿了顿,然后改口道:“…对我们,确实真心相待,不曾有过异心,是我狭隘了。”
真是活久见,风黎以前总觉得他看温焯不顺眼,没成想,现在还能帮对方说话了。
不过,就算方珞这么说了,风黎还是心存疑虑。
她之前总觉得她和温焯是同类人,自私、暴戾、肆意妄为,之所以能同行审判,也是因为契约牵制。
以至于她十分依靠手腕所绑的金线,时常惶恐契约若是不在了,那温焯便不跟着继续审判了。
现如今,方珞却告知她契约早就不在了,温焯不仅没走,反而继续当作被束缚的样子忍气吞声。
这倒颇为意外,他是为什么呢?
“在想什么?”
风黎被方珞扯回思绪,回了回神儿,随口道:“没什么,在想怎么就从地下到了外面,还挺奇怪。”
风黎扯个别的话题掩盖过去,方珞也不是什么钻牛角尖儿的人,不会去深究。
“因为你们掉进了封印。”
“封印?可我醒来就是在……”
说到这,风黎忽然反应过来,倏然睁大眼睛道:“该不会.……”
方珞嗯了声,“五行阵所封印的范围是这漫天黄沙的无人之境。”
风黎愕然道:“这么大范围的封印合理吗?”
“确实不合理,但事实就是如此。”
方珞解释道:“能成为经典法阵,自然有它的厉害之处。看似简单,实则设阵者只需稍稍改动些细节,整个法阵都会重新编排设计成为独一无二。”
风黎似懂非懂道:“所以说这个五行阵不仅被打乱了顺序,还改动了别的?”
方珞点头道:“上下互换。”
风黎:“?”
方珞抬脚不重不轻的踩了两下地面。
风黎突然懂了,“羲禾国没有塌陷!是完全颠倒了!”
“嗯,以血祭阵做引,不仅提供了五行阵所需的巨大灵力支撑,还起到了连环阵的镇守防护效果。”
方珞轻叹了口气,接着道:“上下颠倒阵法极难,何况封印的是这么大范围,我开始并没想到这个层面……”
风黎打断道:“可是,如果说咱们现在身处封印中,脚下就是羲禾国旧址,那从一开始咱们来就直接进了封印?那怎么一开始没遇见那个疯女人?”
方珞摇头道:“一开始咱们就没真的到过这片黄沙无人之境,是像海市蜃楼般的障眼法,咱们若是只待片刻是不会发现端倪的,但时间久了就会发现破绽。”
风黎恍然道:“所以咱们当时才莫名其妙的掉下去了,若是不破阵,咱们根本就别想出来了,对吧?”
方珞还没来得及回应,一阵风掀过,只见温焯拎鸡崽儿一样,拎着秃女的后脖领回来了。
待到了风黎方珞眼前,他丝毫不怜香惜玉的一甩,将其就摔在了地上。
温焯懒得看她,直接对风黎道:“给她留了一口气,审判吧。”
风黎:……
众人见状也都围了过来,方芜刚没细看,现在凑近一瞅秃女的样子,顿时又退后了两步。
风黎见秃女这随时会断气的样子,便也不再墨迹,与方珞对视一眼,重新启动了审判法阵。
然后,就在飞升笔落定阵眼的那一刻,温焯的锋芒也刺穿了秃女的胸口。
不偏不倚正中秃女心脏。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