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焯,风黎和方珞,他们仨顾不得想别的,先跑过去看看什么情况,方芜虽然也好奇,但还是选择在原地照看唐阈。
三人围观那个陷进地面的祭祀台,并不太深,目测还不够半人高。
风黎实在看不出什么,皱着眉头问其余两人:“这什么情况?”
温焯回头看了眼已无生气的螣蛇,思忖道:“那蛇死了,也就没了阵眼儿,所以说…血祭阵破了?”
“可这也…欸?你干嘛?!”风黎话还没说完,方珞就纵身跳了下去。
虽然这坑看起来是不深,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或异常,毕竟这个破台子可是困了螣蛇千年之久,上面的血迹还没干呢。
事实证明,危险没有,异常倒是有的。
方珞跳下那一刻,以他为圆心,地面向周围裂开了五条间距相等的地缝。
由方珞所在的这个坑到地缝延伸的末端,也塌陷了同样五个坑。
温焯和风黎:???
方珞像是在意料之中,迈出了坑,环顾了几个其他的坑,然后道:“五行封印。”
风黎愕然道:“怎么还有阵?”
方珞若有所思道:“羲禾国传闻不是说以国为阵,设五行之印,所以才得以保世间太平吗?”
温焯道:“我去,这是连环阵啊?”
风黎猛然想起,螣蛇已逝,可飞升笔却毫无异常,也就是说…螣蛇并不是审判目标?!
风黎惊了,这螣蛇执念还不够吗?还有比他更能胡思乱想的?
“干嘛设这么多阵?羲禾国人是不是太闲了?不会破完这个阵,还有什么七星阵九连环阵吧?”
温焯笑道:“你别说,还真没准儿!”
方珞汗颜道:“那倒不至于,我猜想是因为五行阵是最经典的列阵布局,容易被破解,所以才会用血祭阵加以双重封印。”
温焯挑了挑眉,“这么说来,我倒是很好奇这羲禾国到底封印的是个什么东西。光是五行封印还不够,竟不惜以灭国的代价设置血祭阵加护?还将自己崇敬的螣蛇引做阵眼儿?”
不知怎的,风黎背脊忽然起了凉意,总觉得这个被封印着的是个决计不好对付的可怕东西。
但现在没有退路可言,风黎定了定神儿道:“你刚刚说五行阵容易破解,那就是说你肯定能破阵对吧?”
方珞道:“破解之法自然是知晓的,只不过光靠我自己,是无法破阵的。”
风黎问:“什么意思?”
方珞解释道:“五行阵,亦称五行封印,布局依据五行属性而来,其阵势排列顺从五行之道,气蕴相生相克循环不息。”
风黎点了点头,“不懂,要不你还是直接说怎么破吧?”
方珞想了想道:“由于地理位置和设阵者布局强弱不同,其五行位置已经被打乱了,要先判断出这五个位置分别对应五行哪个属性。”
风黎看了看那几个坑,“那还不简单,反正就这五个坑,随便蒙几次也能蒙对吧?”
方珞摇摇头,“仅有一次机会,若是错了,法阵会自动隔绝,短期内便不能再破解了。”
风黎面露难色道:“啊这……”
“你就放心吧!”温焯用下巴点了点方珞,对风黎道:“有他在肯定选不错的。”
那倒也是,有方珞在呢,怎么可能破不了?
风黎属实觉得自己刚刚是瞎操心了,松了口气又道:“那就是说,只要咱们找对了这五个坑的对应属性就行了吧?”
方珞迟疑道:“五行阵不止需要找对属性,还需要五个人配合破阵。”
风黎大喜,“那可太巧了!咱们刚好五个人!”
温焯单挑起一边眉毛,话里有话道:“你确定?”
风黎猛地想起什么,回过头去看方芜,立刻脸就垮了。
就没听说过没灵力修为的人能破阵的!
所以说,他们表面看上去是五个人,但实际能参与破阵的就四个人。
风黎瞬间就理解了刚刚方珞的迟疑,崩溃道:“那现在怎么办?上哪再去凭空找个人出来?”
她话音落下,三人莫名陷入沉默。
须臾,风黎叹了口气,朝方芜那边走去,温焯见状也跟了过去。
反正现在也想不出办法,守在这儿也没什么用,留方珞一个人在这儿研究五行属性就足够了。
风黎走近方芜,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儿打量着她。
方芜有些惶恐道:“怎…怎么了?”
风黎不语,叹了口气转移了视线去看唐阈。
她刚刚离得远没看仔细,现在凑近一瞧,嗬,后背衣服破烂成这样,隔着方芜包扎过的软布都能感受到血肉模糊。
还有那苍白的小脸,地上身上流的那些血痕,这小子得是放了半身血吧?
风黎这样想着,脱口道:“这小子怕不会是要死了吧?”
“呸呸呸!”方芜依旧听不得死字,连忙道:“不会死的,就是伤的严重了些。”
呵呵,你这颗吃里扒外的白菜。
风黎心里吐槽完,正打算委身去检查下唐阈现在的情况,谁知被温焯抢先一步。
他的方式那叫一个简单粗暴——直接伸脚踢了下唐阈,倒也不重,只是看起来挺欠揍的。
“喂,小毒枭,没死吱个声。”
“吱——”
方芜:……
温焯:………
风黎:…………
其实唐阈只是刚倒下的时候晕厥了过去,不过只是那么一小会儿,很快他就恢复意识了。
可他实在没有气力和精神,他太需要休息调整下回回血,所以才一直闭目躺着——关键是躺在方芜怀里。
他基本上都是清醒的,也知道方芜一直在陪着她,也听到了温焯让他吱一声,
他没力气多说,所以让吱就吱了。
温焯嘴角抽了下,“这小子不会是伤到脑子了吧?”
风黎赞同的点头道:“怕不是傻了?”
唐阈休息缓冲的恢复些气力了,也是实在听不下去这俩人的胡言乱语了,咳了两声终于抬起了黏住的眼皮。
方芜见状,连忙扶住要起身的唐阈,急声道:“你才刚止住血,别乱动!”
“你的伤怎么样了?疼不疼?”这是唐阈睁眼后说的第一句话。
他在看到方芜肩膀还未被包扎的血痕时,又立刻皱眉道:“怎么不包扎呢?”
说实在的,方芜肩膀只是被碎片划过去,伤口倒也没多深。
当然,对于方芜来说刚开始是疼的,只是当时的情况以及后来的情况,她光是震惊就压过了疼痛。
而她又一直处于精神绷紧的状态,以至于这伤早就被她忽视的完完全全。
要是唐阈不提,她都忘了自己被划了一下这事了。
“你受伤了?”
风黎和温焯异口同声,同款疑惑。
方芜尴尬的笑了笑,“算不上受伤,就是……”
风黎直接上手检查,“你哪儿受伤了?”
方芜因为唐阈,身上早就蹭的血迹斑斑,风黎和温焯只觉得她身上都是唐阈的血,根本没想方芜竟然也受伤了。
温焯瞥了眼唐阈,再锁定方芜,然后怒其不争道:“既然你受伤了,怎么不先给自己包扎?”
方芜苦笑道:“那是因为我没什……”
风黎斥道:“别废话!你那包扎的东西呢?赶紧拿出来!”
唐阈脸上看起来没什么血色苍白得很,但还是尽力让自己的表情柔和。
“阿芜听话,先处理伤口。”
方芜叹了口气,在三人的注视下给自己那道微不足道的皮外伤撒了药,又包扎了层软布。
整顿完毕,她还抬起来给三人看看,“这下行了吧?”
方芜见唐阈笑了,脸色也比刚刚强了点,便扶着他起身,嘱咐道:“注意伤口,刚刚包扎好不要扯开了。”
唐阈没说话,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是一点也不遮掩。
此时,两个旁观者,互看了眼对方,然后默契的翻了个大白眼儿后,选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四人朝方珞那边走去,温焯走的快在最前面,风黎刚刚没注意,此时走在他后面,他腰间那鲜红一道是那么的明显。
“欸?温焯,你那锋芒是干嘛了?怎么都染成红的了?”
温焯茫然的回头,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除了锋芒外倒没什么血迹。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刚收回锋芒的时候,光顾着看唐阈的好戏了,将武器随手往腰间一甩,全然没注意给自己的‘银色腰封’换成了‘红色腰封’。
“哦,没什么,就是刚刚……”
说到这,他忽然想起什么,眼睛倏的一亮,打了个响指道:“我知道了!”
风黎一愣:“你知道什么了?”
温焯道:“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风黎:“???”
温焯不再多说,转身加快几步去方珞那边,叽里呱啦的和方珞说了一堆。
等风黎过来的时候,只听到了尾声,好像是两人达成了什么共识。
温焯道:“对!就这么办!”
方珞道:“嗯,此法可行。”
风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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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阈伤的重,但有方芜扶着,也算走的快了,他俩赶过来的时候,风黎正是一脸懵。
“风黎姐姐,怎么了?”
风黎眼神撇向另外俩人,“我觉得你应该问问他俩是怎么个情况?”
方珞视线被方芜肩膀的包扎吸引,凝起眉头问道:“知有,你的左肩?”
方芜心里叫苦,怎么才能向他解释,这伤根本不用包扎呢?
算了,解释不清。
方芜苦笑道:“受了点小伤。”
虽然方芜特意强调小伤的小字,但方珞那眼神儿已然藏不住,只不过不是对方芜,而是方芜扶着的唐阈。
方珞冷声道:“他自己站不住吗?”
唐阈被他这冰冷的眼神看的背脊发凉,忽的直了身子,“阿芜,我没事了,不…不用扶了。”
方芜:?
“行了,都别闲聊了!”
温焯打断几人,催促道:“抓紧破阵吧!”
听到这话,风黎立刻收了看戏的姿态,眉头舒展开来,转头向方珞确认道:“他说的是真的吗?能破阵了?”
方珞嗯了声,“温兄所说的方法合理,可以一试。”
温焯得意道:“没办法,我就是太聪明了!”
风黎懒得接他的话茬儿,满心都是赶紧破阵,“别废话,赶紧说怎么破。”
温焯手扶在腰间,猛地一甩抽出腰间锋芒道:“破阵不是五缺一嘛,现在不缺了。”
风黎颇有些无语道:“你别跟我说这法器能当个人用。”
方珞解释道:“法器品阶不同,所蕴含的灵力不同,高等法器的灵力甚至比大多数修炼者的灵力还要高出许多。”
风黎半信半疑的打量着温焯的法器,不解道:“你是说他这锋芒真能当个人用?”
方珞实话实说:“温兄的法器确实灵力不凡,不过法器不是活物,并不能当个人来用。”
风黎眼神儿在他俩身上来回切换,“那你俩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温焯不解释,直接将锋芒塞到了方芜手里,后者一脸懵,风黎却懂了。
“是让方知有拿着法器,占一个破阵的位置吗?”
温焯道:“对!就是这个意思!”
方芜慌了,连忙推脱道:“我…我不行吧,我不会用法器,而且我……”
“不用你会,就是让你拿着这东西站在那就行了。”
风黎说着又道:“锋芒有足够的灵力,你是个活人,这就够了。”
方芜不懂,但大家既然都觉得没问题,那应该就是没问题。
“…那好吧。”
万事俱备,方珞开始向众人说下关于五行阵的注意事项。
“据我刚刚观察所得,此阵五行方位为东木、南火、西土、北水、中位金,最强方位是火,最弱方位是土。”
他说着自己去往中位金,站定后道:“中位乃主破阵者站位,我便站在金。”
随即他指挥着其他人道:“风黎乃水系妖,站在南位火最合适,温……”
方珞话未出口,温焯就自己主动走向了北位水,方珞则直接跳过了他。
“西位土是最弱方位,知有,你拿着锋芒过去足以。”
“然后,就有劳唐门主去站下东位木了。”
众人站毕,方珞便掏出五张黄纸红字的符,分散于每个人的坑位面前落下。
“破阵期间,切记不可离开自己的站位,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点头示意。
方珞再次强调道:“因现在未知破阵后会如何,所以诸位无论发生什么都要记着咱们因五行循环命运相连,只要不离开自己所站的方位,就一定共生共灭。哪怕是这座城毁了,咱们也会掉进同一片废墟。”
众人还是点头示意,方珞不再多说开始驱动法阵。
随着他嘴里默念着什么,五人所在坑位的黄纸红字的符开始聚集灵气。
金、火、水、木、土坑位依次笼罩起五行之气。
刹那间,流光瞬息,风气掀起飞沙走石,如此持续不过须臾,便又渐渐沉静了下来,尘埃落定。
嗯…这就结束了?
风黎这么想着还未待去看其他人,便听到方珞一句急促的:“别动!”
然后她便看到唐阈离开了东位木,再顺着去看,她愕然的发现,唐阈所去的方向,本是该站着方芜的西位土竟然空了。
四人因为唐阈这突然的撤离,被法阵反震的猛咳出一口鲜血。
还未待风黎伸手擦掉自己嘴角的血迹,她就脚下一空,也消失不见了。
剩余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