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顺:“咱们抓到的假寨主身边也有弓弩手。但轻易被擒,显见是假的。这么说来,这回现身的是真的瓦岗寨主?”
不止春顺激动,元香也十分高兴。瓦岗寨主终于要被抓了,大越百姓的噩梦终于要收尾了。
“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元香笑脸僵凝。只见原先跳上屋瓦的禁卫开始在街头巷尾穿梭。而何其多也带着剿匪兵现身。
何其多的身影明显焦急。前一刻还有条不絮的队伍,这时已经不管不顾,似要将当下的县城翻个面。
“他们不像在找瓦岗寨主。难道出了其他事?”
春顺转头,就看到将军跳起,往城楼下飞扑的背影。
春顺惊奇了瞬,赶紧追上。
陛下被高腾劫了。
元香离开后,陛下指挥捉拿现身的高腾。禁卫队主攻,何其多带着兵断后。但高腾狡猾,竟被他找到一条密道逃脱,陛下让玄旺带着一队人去追。
没曾想,高腾逃跑是假,引开玄旺,偷袭陛下是真。
“高腾不会放过陛下。”元香敢肯定,高腾一定会冲陛下动手。至于为何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将人劫走,恐怕只为了折磨陛下。
何其多之所以着急,也是知道此。
高腾这么多年被陛下打压,早对陛下恨之入骨,哪怕是利用陛下,他都不屑一顾。
“陛下在他手中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属下带着人这就掘地三尺把高腾那狗贼挖出来!”
何其多带着剿匪兵风风火火离开。
元香看了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高三全,转身离开时,才想到貌似没看到苦连。
来不及多想,她带着春顺几个往陛下消失的附近展开搜索。
春顺两回欲言又止,这一回瞧着将军的脸色,他也没敢说出口。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难掩复杂。
原来她上城楼,不是看热闹,而是在担心骄皇。
元香打量着四周,陛下当时就站在主街道上,两边是居民屋舍和小街道。
高三全说一伙人是从右手边的小街道出现的,上来和护卫拼杀,接着又出现一批,影卫见状现身,与那一批拼杀。
原以为没有了,又出来一批,就是这一批将陛下劫走。
“……陛下被劫持,要是从屋顶走的,我不可能看不到。也就是从地下走的。可那条暗道,何其多发现后,直接炸了。难道高腾有另一条暗道?还是没走,人还在附近?”
春顺左右四顾,立时斩钉截铁说:“人不可能还在附近。陛下人少可能被逃过去,但有剿匪兵,又有禁卫队,关键还有影卫。能甩脱影卫,一定是到了一个影卫发现不了的地方。”
“对,一定是地底下。高腾怕早作准备。你去……”
元香这才想到,香军可不是陛下的兵,她想救陛下,没理由让香军听从她一起。
元香吞个口水,和春顺说:“你回去吧。”
“是。”春顺拱手,二话不说转头就走,几个光头崽迟疑着来回看看将军和军事,不知所措。
还是元香开口:“你们也去吧。”
光头崽冲元香行了一礼,转头追上春顺。
元香再不耽搁,一个人大踏步钻进了右手边的第一扇门。她动作很快,转眼将眼前的屋子转了遍。但没出去,而是又动作迅速,仔仔细细踏足屋子的每个角落第二遍。
不时拿刀柄敲击墙面,用脚跺地面。确认眼前的屋子,屋前屋后没有任何猫腻后,才退出来。
接着又按着顺序,进第二扇门。
高三全不忍娘娘做无用功,还是一个人孤军奋战,跑来提醒:“娘娘,这里不必找了。何统领和玄旺已将这里所有的房屋翻了不知道几遍,陛下肯定不会在此。”
元香:“我不是信不过他们,只是陛下被劫走,只可能从附近离开。万一何其多和玄旺漏看了呢?”
高三全忽然反应过来,香妃娘娘可不止是香妃娘娘,她还是元隆之女,跟着元隆在边关十年,又在外闯荡数年,她有的经验恐怕何其多都是不清楚的。
高三全肿着兔子眼连连点头,身边的禁卫都被带走了,只有好些内侍。高三全表示他带着内侍帮助娘娘。
元香委婉拒绝,高三全让他别客气,元香:“真的不必了,你们在,只会妨碍我。”
高三全噎了噎,忙机智应话:“是。那奴才就守在门外头,娘娘有事喊奴才。”
元香已经一头扎进了门内。
片刻,元香又从门内出来,转身闪进另一个门。
高三全亲自端着水壶,等着娘娘出来,好奉上。原以为娘娘也很快会从这个门出来,谁知并没有。
高三全左等右等,又不敢贸然进屋。直到春顺带着香军跑来。
葛苏不客气问高三全:“喂,我们将军呢?”
高三全也不在乎他们对自己没礼貌,指着屋内,急色道:“娘娘进去好半天了,可还没出来呢。你们一定要……”
高三全的话还没说完,春顺和葛苏已经先后冲进了门内。
...
元香发现狗洞时欣喜若狂。
狗嫌叔曾经说过:“见到每一个狗洞,都不可掉以轻心。人自己挖洞一目了然,但倘若在狗洞后头挖一个洞,就很难被人发现。”
果不其然!
元香见狗洞就钻,在钻了二十多个狗洞后,终于被她发现了一个特别的。
狗洞后是一片荆棘丛,走了没两步,发现荆棘丛下面不是突然,而是硬邦邦的铁皮。她撬开铁皮,就看到了延伸至黑洞的一人窄的阶梯。
元香当下钻了进去。
...
山洞里的气味难闻,莫骄蹙了蹙眉,依旧打招呼:
“舅舅,好久不见。”
戴着面具的男人转过脸来,面具后黑洞洞的眼睛森然望来。
莫骄嘴角依旧是浅浅的弧度,眸若灿星,好似真的和舅舅久别重逢般。
“呵。”男人忽地咧嘴一笑,“我竟然数次看走了眼,骄皇陛下藏得够深啊。”
莫骄神情无辜:“舅舅说笑了,莫骄怎敢。”
高腾又桀桀笑起来:“陛下还装呢?难不成以为我还会上当?陛下猜猜这回谁输谁赢?”
莫骄不假思索:“当然是舅舅赢。谁让舅舅有逃出生天的本事呢。”
高腾一听这话,脸上的面罩都似蒙了寒冰,他扯下面罩,露出一张满是沟壑的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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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脸上的皮不时抽动一下,别提多恐怖了。
“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当然是朝中有我的人。有人愿意让我踩着他的尸骨逃出生天。”
说到后面一句时,鬼脸竟泛起了得意的红光。
转瞬又有了困惑:
“我想过会败,想过败在隋皇手里,或是栽在我那贵妃妹妹手里,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你。”
高腾将鬼脸凑到莫骄眼前,让他看个仔细。
高腾也紧盯着莫骄的脸:“究竟哪里不对,明明你是我看着长大,我那妹妹遭隋皇下药,数次差点小产,出生前御医说活不了,出生后,御医说长不大,好不容易长大些,我又给下了药。一个病弱缠身的傀儡太子,我不懂,究竟是怎么走到今日的?关键还将舅舅我玩弄于鼓掌!哈哈哈,来,你告诉舅舅,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高腾将半只耳朵凑到他面前,莫骄嫌恶的往后仰。只可惜他被绑在了架子上,只能躲开一点点。
莫骄也不打算回答他,他嫌累。
高腾等不到回答,又狠拍了自己一巴掌,说:“我这当舅舅的问的什么糊涂话。陛下大概是遗传了高家吧,天生聪慧,有手段,以及附在骨子里的薄情冷血和自私残忍。”
鬼脸竟流露出了一丝欣慰,转而是惋惜:“只可惜,舅舅还活着。一山不能容二虎。咱们舅甥俩今日可算真的要告别了。”
莫骄光明正大打量着眼前的山洞,好奇问:“舅舅是想杀了朕?为何不直接动手,而要带朕来眼前的山洞?”
高腾十分自信,他今日逃不出自己的手心。再聪慧,有手段又怎样,被绑成了粽子,不懂身手,更无人来救。
总不能他是神人,被削了脑袋,还能不死?
是以高腾不怕他看到自己的脸,什么话也愿意和他说。
“还不是死陛下一个不够,何其多害死我瓦岗寨这么多人,作为寨主,总要为他们报仇。”
莫骄瞥了眼四周的瓦岗匪贼,拆穿他:“他们不都是被你害死的?用他们的命去堵何其多,好给自己铺逃生的路。这些人都是你的狗,舅舅又何必怕他们。”
他绝对是在挑拨离间!
高腾下意识瞅了眼身后的手下,恶狠狠冲莫骄道:“他们都是我的心腹,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你以为谁都像你骄皇陛下一样狼心狗肺吗?”
莫骄轻笑,眉眼弯弯,十足的亲切随和。却不说话。
高腾和他对视,看到了那眼睛里对自己的调侃挖苦。好像在说:“你怕了?朕就知道。”
明明阶下囚是骄皇,狼狈的却是自己。
高腾好气,他上前伸手试图抓住骄皇的脖颈,手到了骄皇面前,又停住。
“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不留都扒了!”
莫骄任由几个瓦岗匪贼动手,笑脸更灿烂:“舅舅还是一样的谨慎小心。”
高腾冷笑:“陛下爱好□□,可不得防着点。”
这些年,高腾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骄皇。知道他养了一群毒药师。蓝眉军岳风就是了解的不够仔细,才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被扒光后的骄皇,依旧笑语晏晏,好似受屈辱的不是他,好似这具躯壳不是他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