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不懂了,这人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才要开口,春顺快她一步激动问:“将军的意思是,骄皇陛下是为了将军?难道说小面是小皇子?小面也不是捡来的,而是将军亲生的?”
瞧着春顺激动的小模样,元香突然十分后悔。“你才知道?”
“多亏将军提醒。”春顺一脸郑重又说,“将军不把属下当外人,属下十分高兴!”
元香捂着额头,提醒他:“此事我只告诉了你,影子姐都不知道。你千万保密。”
春顺更激动应下:“属下明白!”
春顺有一点不明白,问她:“小面才出生半个来月,将军和大家分道扬镳时起码已经有孕八个月。为何一点不显?”
元香得意告诉他,自己当然是有绑腰带。春顺恍然大悟。
元香和春顺一个想法,马车是那家伙故意送来的。第一辆被她给了兄弟们,于是他又送了一辆。
这些日子,他送的东西不少。元香看到马车的第一眼就想到了。
最主要,除了那家伙,她想不到还有别人。
骄皇陛下的名声越发臭了。
元香走到哪,几乎都能听到百姓的议论声。而到处也都是布满疮痍的地方。
也不知死人太多,还是老天要惩罚人间的自相残杀。就在何其多和瓦岗寨主你死我活拼杀时,忘苦县起了疫病。
瓦岗寨主躲藏在忘苦县,元香带着香军赶到忘苦县时,何其多和瓦岗寨主都早跑没影了。
元香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必须要找到何其多,拦住何其多,或是帮着何其多拿下瓦岗寨主,事情才会解决。
于是,她留了两队人在忘苦县。香军人少,只能选择抢救活人,至于现场残骸,交托给热心百姓。
这几日明明都入秋了,不知怎么,突然热起来。
元香和何其多都得知忘苦县的疫病时,疫病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城。
莫骄严令福州刺史封闭城门,不得让疫病再传开来。
瓦岗寨主知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更是让瓦岗寨倾巢而出。
元香都已经和何其多沟通好了,先救受难百姓,瓦岗寨主这么一闹,何其多当下反口,又追着瓦岗寨主跑了。
剿杀的瓦岗匪贼成千上万,元香从没见过一个起义团会有这么多的人。
就好像闹灾荒时田里的蝗虫,怎么杀,都还会源源不断冒出来。
短短半月,大越民不聊生,到处是奔逃的难民。
元香帮着何其多阻过两回瓦岗寨主,可两回都被瓦岗寨主跑了。
一回是她将人擒住,何其多告知假的,元香都不信。这人不就是高腾嘛,长得虽然略有不同,但还是像的。
直到第二日发现真正的瓦岗寨主现身,元香才确认何其多说的是对的,她手里抓住这个是冒牌货。
高腾手里有会易容的异域高手,还不是假的易容,而是在人的脸上动刀子。将另一张脸变成他高腾的样子。
第二回何其多抓到了真的瓦岗寨主,元香也不确定真不真,总之帮着何其多一起堵人。
都已经将人堵在了湖面,元香派了香军在水下时刻准备着,结果还是被高腾逃走了。
怎么逃走的,就连何其多都说不出来。
元香一边要逮高腾,另一边还要救助遭难的百姓。每天忙得脚不离地,她都已经三天没抱过小面一下了。
疫病终究还是传了出来,福州刺史生怕陛下抄他满门,直接将自己吊死在了城门口。
福州城百姓被关月余,各个瘦成皮包骨,在福州刺史上吊的当天,福州城门大开。
元香在的州县发现疫病人后,元香当即组织香军将州县几个出入口封了。
春顺提醒小面还在县里时,元香一拍脑袋,才想起来她还有小面呢。
马上她又冷静了,和影子姐几个道歉。
都是因为她,大家才会陷入绝境。“……城门已关,我不能再放大家出去。抱歉。”
元香以为香军肯定都会埋怨她,谁知并没有。所有人目光坚定,态度坚决,说会和她站在一起,共渡难关。像极了元将军底下的元家军。
“将军,陛下在城门口。”
元香正安抚求她放出城的众多百姓,听到这话,当即说:“不见。”
小半时辰后,元香还是见了,谁让那家伙不肯走。她怕他气急败坏之下会不顾一切闯进来,到时候事情才麻烦。
元香还带了小面,那家伙说不定是来看小面的,见不到小面不肯走。
县城门开个条小缝,元香背着小面从缝隙里侧身出来,那门缝又在她背后合上。
元香一眼看到莫骄,感慨这家伙不论是当乞丐时,还是眼下穿着常服,总能一眼让她认出来。
元香向他迈步。对视时,元香奇怪他的眼神。什么意思?干嘛看到她这么惊恐?
的确,她这些日子没空收拾自己,磕碜了些。但也没必要这副表情吧?
元香恼怒,刚要跑快两步,质问他。
“别过来!”
什么?!让她别过去?!她真就丑到这地步了?!
元香哪能忍,当下几步飞跑上前。
箭飞来时,元香侧身避开,但谁知同时飞出的是两支箭。
同一方向,不同方位。
箭矢冲撞铁背篓发出刺耳的“锵”声。
元香下意识摸铁背篓,摸到一个烫手的凹槽。
她抽出大刀,戒备应战,莫骄身后乔装打扮的禁卫军已经越上屋顶,冲向箭射出的地方。
屋檐下,屋顶上,禁卫队离弦之势冲出,转瞬形成包围圈。
而元香周遭也多了两圈一致对外的禁卫,显见是保护她的。
莫骄冲到她面前,颤声问:“没事吧?”
元香狐疑反问他:“你搞什么?”
莫骄不瞒她:“引诱高腾。”
他想抓住高腾,高腾当然也想拿下他这个陛下。为了引诱高腾现身,他只能以身犯险。
知道高腾多疑,莫骄只好来找她。好让高腾相信,他没有别的目的,纯粹是想见她。
“朕以为你不会出来见朕的。”
莫骄想哭,又想笑。
他以为香儿肯定很忙,为了百姓,才不会见他。那么他正好专心应付高腾。
没想到香儿来见他了,还带了小面。
“还好吗?”他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问。
元香无奈回:“我和小面都很好。小面就是小皇子。元香将铁背篓掀开,让他往里边瞧。
不看还好,一看,这家伙的小珍珠那是滚滚而落。,
元香懂他的心情。解释:“这背篓里是黑了点,但也就特殊时候让他待着。你瞧他也没哭吧,他出生就在这里面,也习惯了。你不用担心。”
“可铁背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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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背着他肯定很辛苦吧?”
“……也还好。”
“他这么大只,生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他的眼里似乎只有她。
“一点不疼。”
莫骄不信,泪水如奔腾的河流:“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莫骄泣不成声,伸手将她和铁背篓紧紧搂在了怀里。
元香怎舍得推开他。
她伸手拍拍他颤抖的背脊:“我真的没事。”
元香又转移话题:“我给小面取了个小名叫小面,至于大……”
“香儿,跟朕回宫吧,好不好?”
头紧挨着她的脖颈,极尽哀求:“就算朕求你好不好?疫病会死人的,你把自己和小面关在里边,就是在找死。朕不允许。朕求你,跟朕离开好不好?”
元香一把推开这人,肃着脸道:“不可能。你可是大越的陛下,你可以放弃你的子民,我元香,不能见死不救。”
莫骄满面披泪,伤心欲绝又来拽她:“朕也不想,可朕要让何其多管了他们,势必会让高腾逃脱,这样更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朕不得已的。”
元香拍开他的手:“可你眼下抓到高腾了吗?眼下造成的惨状还不够大吗?你可是陛下。说到底,你从未将百姓放眼里过。先前,所有人都说你是冷血暴君,我不信,现在我才知道,是我元香有眼无珠,骄皇陛下从来都没变过。”
话落,元香转头就走。
“香儿!香儿!”
身后的声音别提多彷徨无助。
元香忍住了回头,跨进了门缝,她才转身,往门缝里偷望。
元香忍不住在心里扼腕顿足,不得不承认,她是有点后悔的。
刚才怎么就说了那么重的话?哎,她跟那家伙瞎说什么大实话,他又不会改,有毛用?
算了,说都说了。
元香再转头,就看到春顺他们冲着她的方向好奇张望着。
“将军和骄皇陛下说了什么?”
元香实话告诉他们:“那家伙要我跟他回去。”
所有人的脸都紧张起来,依旧是春顺代表大家问:“将军答应了?”
元香:“怎么可能。”
除了春顺仍旧皱着眉,所有人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差点把香军忘了。还好她拒绝了。
要真眼下跟那家伙离开,她不觉得亏欠遇难百姓,但一定会对不住香军!
大家伙儿信任她,才跟着她,她倒好,说不干就不干了。
元香忍不住想,到时候要怎么办?
让香军入编朝廷,也不知道他们乐不乐意?
元香决定先不想了,到时候说不定能想到更好的办法。先解决眼前的麻烦要紧。
元香将小面交给春顺,她则爬上城楼。春顺想跟上去,犹豫了下,转头跑走,等将小面交到影子姐手里,他又气喘吁吁回来。
“将军瞧见什么了?”
元香:“禁卫队正和剿匪军两头夹击瓦岗寨主。这回有希望。”
春顺只来得及瞧见几个身影从屋檐上跳回地面,消失在围墙内。
春顺:“瓦岗寨主就在附近吗?万一又是假的怎么办?”
元香:“陛下拿自己当诱饵,瓦岗寨主不可能忍得住。刚才在城门口,有两箭冲我射来的,射箭的是个高手,我在瓦岗基地见过他身边跟着的弓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