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皇上又犯病了
话落,谢斯辰就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纵身跃上马匹。¥!零?.?点:看÷$x书( a更^新?<最t/?全ˉ¢
“驾——!”
马儿嘶鸣,如离弦的箭般冲出去。
几乎与此同时,侯在一旁的龙鳞卫举起弩箭,悄无声息的射出。
只是弩箭还没射中马儿,就见赵盼夏一个纵身上前。
手中长剑挥舞,“噹”一声响。
三枚箭矢全都被斩成两半,掉落在地。
祁瑞霖大吼:“别让她跑了!分出一半人去追,另一半,给本将军杀了这群胆敢反抗的乱臣贼子!”
喊杀声、兵刃交戈声,回荡在黎民的大街上。
浓郁的血腥味,一点点弥漫在清晨的薄雾中。
姜南溪的眼前一片湿热。
她不敢回头。
也不能回头。
她怕回过头去,看到的便是抛洒的鲜血,是横陈的尸骸。
她以为自己机关算尽,能毫发无伤地达成目的。
能从这巍巍皇权的倾轧之下,全身而退。
可事实证明,她终究是天真了。
眼看着这群贱奴竟真的要护着姜南溪离开了,萧雅娴还怎么坐的住。
她发出一声尖利地咆哮:“龙鳞卫,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杀了这群乱臣贼子,把姜南溪那个贱人抓回来?”
“若真被那贱人跑了,皇上病情有反复,你们担待的起吗?”
龙鳞卫对视了一眼。~£d咸¥?鱼?;看??书± {e首2?2发+<
此刻他们的首领吴昊守在永熙帝身边。
来之前,吴昊给他们的指令是,尽量莫要与南溪县主结怨。
可如今,显然是由不得他们了。
比起得罪南溪县主,他们更不能让南溪县主跑了。
否则永熙帝醒来,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龙鳞卫当即分出四人,一跃而起。
两人挡住了赵盼夏。
另外两人一个纵身,朝着马上的人飞出连环踢。
砰——!
谢斯辰猛地旋身护住姜南溪,整个人从马上飞出去。
一股剧痛后知后觉地从背部蔓延到四肢百骸。
谢斯辰没忍住,哇的吐出一口血。
可他却连唇角溢出的血都懒得去擦一下,慌忙去看怀中的人。
“南溪,你怎么样?”
姜南溪被摔得七晕八素。
随即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喷洒在她脖子上。
她猛然抬头,想要问谢斯辰如何了?
却是瞳孔一阵剧烈收缩。
半空中,凌厉的剑光呼啸闪烁,直取谢斯辰首级。
“小心!”
姜南溪将谢斯辰一把推开。\@白?马?,书?院>=° ?o更·~?新+)最11全?-(
寒光直扑面门。
龙鳞卫收剑不急,脸色微变。
然而下一刻,一个身影从斜刺里冲出来,猛然撞开了那剑光。
是沈眉!
剑光太急太利,在沈眉的背部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沈眉朝姜南溪龇着牙吼:“小姐,快走!我和栾大哥挡住他们!”
说话间,栾云龙也冲了过来,一手快刀舞的虎虎生风,挡住了两个龙鳞卫。
可是,龙鳞卫并非只有这些人啊!
眼看四人还不够,立刻便又有四道黑影飞跃而出,加入了战局。
紧接着,禁卫军也很快围了上来。
栾云龙和沈眉的武艺高强,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身上就出现一道道伤口。
赵盼夏更是一人独抗四个龙鳞卫,再加上她肩膀受伤,一身武艺施展不开。
几次险象环生。
若非顾忌她赵家嫡女的身份,此刻早已身受重伤。
姜南溪的视线扫过战场,脸色一寸寸发白。
她闭了闭眼,随后惨然一笑。
非要逼我同归于尽是吧?
行!那就一起去死吧!
猛然提高了音量:“如果你们不想萧文昭死的话,统统给我住手!”
现场一片混乱,大部分又都是敌人。
自然不会听她的。
可姜南溪这话也不是说给禁卫军和龙鳞卫听的。
她直勾勾盯着轿辇上的太后,提高了音量,一字字道:“我再说一遍!”
“不想让萧文昭给我们这群贱民陪葬的话,就让他们统统住手!”
太后勃然大怒:“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直呼皇儿名讳的?”
姜南溪阴测测笑道:“看来太后是想看您的皇儿死了,行,那我成全你!”
太后被她脸上的狰狞吓到了,身体忍不住往后缩。
萧雅娴:“母后,这女人最会危言耸听了,您可千万莫要被她唬住……”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喊声。
“太后,将军,不好了!”
“皇上……皇上又犯病了!”
太后猛地从轿辇上起身,差点一个趔趄,直接摔下去。
还好身旁的姑姑将她扶住。
太后一把推开姑姑,急的大叫:“哀家的皇儿,皇儿他怎么了?”
赵弘远也慌了:“太医刚刚不是诊断皇上没事了吗?怎么会再次犯病?”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猛地望向姜南溪。
声音陡然拔高:“南溪县主,你做了什么?”
太后这才想起刚刚姜南溪的威胁。
她完全抛弃了太后的端庄优雅,双目暴突地瞪着姜南溪怒吼:“贱人,你对哀家的皇儿做了什么?”
姜南溪的眼神无比冰冷。
神色没有丝毫波澜起伏,只冷冷地把刚刚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随后幽幽笑道:“太后,你想让你那尊贵的皇儿,给我们这群贱民陪葬吗?”
太后死死瞪着她,身体止不住地微微发抖。
此刻他看姜南溪的目光再没有了从前的轻蔑鄙夷。
除了怒气和厌恨外。
她心中更多的竟然是恐惧。
因为她意识到,这女人不是在危言耸听,她是真的敢忤逆弑君的。
这就是个疯子!
太后突然一挥手,歇斯底里道:“住手,你们都给哀家住手!”
战斗停止了下来。
可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仿佛更浓,更烈了。
黎民的巷弄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皎皎如天上月的少女身上。
汗水与薄雾打湿了她的鬓发,鲜血玷污了她雪一般无暇的肌肤。
却看不出丝毫狼狈,反而美的惊心动魄。
但此时此刻,大部分人心中升起的却不是惊艳旖旎。
而是……惊疑、忌惮、恐惧……
他们不是在看一个弱女子,一个无权无势的县主,一个依附于御王府的王妃。
而是在看一个可怕的,连当今圣上的性命都敢随意拿捏威胁的疯子。
就连刚刚还帮着姜南溪,想要放她走的赵弘远,此时看她的目光都充满了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