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啊……”余逸有些没明白,“【疯狂爱丽丝】的副本BOSS不是爱丽丝吗?但报道里说,这些孩子都是被那个什么…什么海姆爵士和托特先生带走的,现在他们变成了玩偶,究竟是爵士做的,还是爱丽丝做的?”
他想到一个可能性,脸色很不好看:“总不会这个副本有两个BOSS吧!”
郝荨沉吟片刻:“不,你别忘了一件事。”
余逸一怔。
郝荨点了点墙面上湿滑的青苔:“我们现在,可是在爱丽丝举办的‘茶话会’里。”
在爱丽丝的梦里,无论是托特先生,还是那个从未出现过的阿尔伯特·冯·霍恩海姆爵士,都只不过是妆点她梦的NPC罢了。
也就是说,这里的BOSS,从头至尾都只有爱丽丝一人。
方柚柚想了想:“你觉得,这些玩偶也是爱丽丝搞的鬼?”
“很大概率跟她有关,”她抬手指向爱丽丝房间的方向,“那里,可是第一个玩偶娃娃出现的地方。”
——【致爱丽丝: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霍格开口:“现在关键还是在爱丽丝。”
失踪的孩子们回来了,爱丽丝却不见了。
他们去问院长妈妈,院长妈妈却一脸讳莫如深的模样,将他们赶了出来。
余逸摸了摸肚子:“先吃饭吧,吃饱了咱们去问问其他人,知不知道爱丽丝和她的那个好朋友究竟在哪?”
几人一同来到食堂,今天的早饭是硬得能砸死人的黑面包,咬一口脖子能伸出二里地,就在余逸拼命拍胸口想让自己咽下去时,一个人影突然在他们对面坐下。
歌者的脸色异常难看。
为了表示友好,余逸用力掰下一小块黑面包递过去:“来吃点儿?”
歌者看都没看面包一眼,只自顾自地盯着郝荨看。
余逸只好把那黑面包收回,满脸痛苦地塞进嘴巴,含糊不清道:“你别看了,她又看不见你看她!”
方柚柚小声在郝荨耳边说了情况,郝荨挑了挑眉:“有事?”
“你们昨天碰见朱姐了?她去哪了?”
歌者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跟她以往的领袖形象大不一样。
郝荨敏锐地听出来了些什么,她皱眉道:“她怎么了?”
歌者沉默两秒,然后将一个玩偶“咚”一下扔在了桌上。
这个玩偶是个木制品,乍看还以为是蜘蛛,仔细看去,才发现这是个多出了几条手臂的人,球状关节打磨得很圆润,非常灵活。
只是,娃娃脸上的表情很吓人,她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神色极为惊恐,嘴角却挂着笑意。
余逸睁大双眼:“这、这是朱姐?!”
郝荨思索片刻,还是开口道:“我们昨天下楼时正好看到她上来,可惜的是,她很有戒心,什么都没说。”
“她好像藏了什么。”方柚柚突然说。
方柚柚耷拉着眉眼,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眼角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对方,只见歌者先是一脸怔愣,然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瞳孔微微颤动,手不自觉地摸上了腰间。
“……”
歌者张开嘴,轻轻吐了一个字。
“什么?”方柚柚疑惑。
歌者骤然回神:“没什么,现在大家还不知道朱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自己小心些,尤其……别随便拿东西。”
说完,她便匆匆离开。
她的状态实在不好,不好到连余逸这种神经大条的人都能看出她话里有话。
“她什么意思?朱姐拿人东西了?啥东西啊?”
郝荨轻轻开口:“8。”
余逸:“诶!”
郝荨:……
余逸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舍友总玩这套,嘴快!一时嘴快,嘿嘿。”
霍格敲了敲他的脑袋:“歌者说的是‘8’,她也拿到扑克牌了?”
郝荨道:“或许,我们去问问其他人吧。”
还活着的这批玩家素质都还不错,都已经恢复了记忆,在他们跟NPC们打听情况的时候,时不时也能碰上其他也在寻找线索的玩家。
孩子们对昨夜失踪的事一问三不知,都以为自己在床上睡了整晚,目光茫然,倒是对爱丽丝这个人很有话说。
爱丽丝因为其怪异的长相,其他孩子们都很害怕……或者说,厌恶她。
之前也有许多老爷太太们想来资助圣玛利亚特殊儿童孤儿院,可只要一看到爱丽丝的存在,他们就会吓得大惊失色,久而久之,豪商贵族们都知道,北地的这家孤儿院是个被诅咒的孤儿院,与恶魔待久了,孩子们身上的畸形症状也会越来越严重。
他们害怕自己也染上诅咒,来的人便越来越少。
与此同时,院长妈妈的脾气也越来越坏,有时甚至会对爱丽丝做出可怕的事,这样才能勉强平复她的心情。
大家怕被连累,更加不愿意与爱丽丝说话。
“我亲眼看见,她在和‘不详’说话!只有恶魔才会和‘不详’亲近!”其中一个孩子说道。
“‘不详’是什么?”
“就是那只黑色的鸟!每次孤儿院里有孩子被神明接见,它都会出现,它一定是来跟神明抢人,带他们下地狱的!”
孩子满脸惊恐,神经质地四处看,像是生怕‘不详’会连他也一起带走。
那只黑色的大鸟是渡鸦,传说中,渡鸦是死亡、瘟疫和疾病的象征,但实际上,她们不过是因为食腐才会出现在亡地,并不是他们带来了死亡,而是死亡传唤了它。
另一个孩子小声说:“她很讨厌海伦小姐,也很讨厌曼迪夫人……她讨厌每一个教师。”
“但她喜欢吃糖!”一个女孩鼓起勇气说,“我看到她去问爵士要糖,但是爵士拒绝了她!爵士喜欢其他小孩!”
“糖?”郝荨从口袋中掏出托特先生给的那颗“心脏”,“是这样的糖吗?”
女孩点点头,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余逸:“所以,你们都不知道爱丽丝的朋友是谁吗?”
孩子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这和他们的记忆对上了,但却和爱丽丝幻想中的世界相反。
余逸:“现在怎么办?还是不知道她的朋友是谁,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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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都找不到,就更不知道该如何离开“茶话会”了,郝荨叹了口气,打算先去趟洗手间。
圣玛利亚的洗手间不大,甚至可以说有些挤,方柚柚将郝荨送到洗手间后,便在门外等她。
郝荨将整个洗手间摸索了一遍,在脑海里画出结构图。
经过昨天一夜的雨后,孤儿院的温度大大降低,她薄薄的鞋底踩在洗手间的地砖上,只觉得冰凉,像是赤脚踩在冰块上似的。
在记忆中,她对这里的每一块砖都很熟悉,但现在,洗手间的空气里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甜腻味道。
再仔细去闻时,这味道又不见了。
“嘎吱——”
她面不改色地推开门,是熟悉的霉味。
洗手间隔间非常狭小,她需要侧着身才能关上门,随着门板关上,黑暗像是一层粘稠的沥青裹住了整个隔间。
不过这对现在的郝荨来说,没什么关系,反正她也看不见。
滴答。
滴答。
幽暗的地方,水滴声连同那从不间断的“哒哒”声一起响着,郝荨蹲下身去——
“咔哒。”
头顶传来一声硬物碰撞的声响。
她身形一顿,这声音太近了,近得就像是有谁趴在她上方的隔板上,故意敲了敲墙砖。
“……谁?”
回应她的是一串尖细的笑声,又像是指甲刮擦的声音,如果她仔细听,甚至还能听到麻布摩擦的沙沙声。
“滴答。”
一滴液体砸在她的后脑,她的手指有些僵硬地摸了一把,还好,不是血。
郝荨沉住气,将衣物整理好,正准备开门,指尖却触摸到一团粗糙的毛发。
有东西从门缝里进来了!
突然,一只冰凉的小手猛地攥住她的脚踝!
那触感冰冷光滑,指节处却有粗糙的裂痕,郝荨倏地后退,撞上了冰凉的墙砖。
“咚!”
什么东西重重砸在了她的脚尖。
她屏住呼吸,试探着伸出手去——蓬松有些卷的短发,玻璃眼珠,还有裂开的嘴角……是个木偶娃娃,可当她触碰到娃娃胸口时,指尖却陷入了温热湿润的窟窿里。
娃娃的胸口被掏出了一个巨大的洞……那里缺少了一颗心。
“砰!”
洗手间的门被一下撞开,方柚柚的声音传了进来:“你在跟谁说话?!”
“有个木偶!”
郝荨迅速收回手,几步跨越到门外。
“娃娃?什么娃娃?”
方柚柚的声音越来越近:“我们快出去吧,托特老师该等急了。”
郝荨动作顿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无数细小的影子从娃娃胸口处涌出,纠缠成团的麻布像活物般向她脚下游来。
而“方柚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乖孩子,我们该……继续‘游戏’了。”
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郝荨面无表情地“啧”了一声,然后一个转身,稳准狠地踩住了躲藏在麻布下的木偶娃娃。
她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没有人教过你吗?躲猫猫的时候,千万不能发出声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