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见过他们的队长了。”赤苇说,“刚才,在洗手间。”
电梯很快抵达了十楼,白布率先走了出去,赤苇跟在他的后面,白布对了一下贴在走廊上的标示牌和房卡上的房号,“我们的房间在左边。这么说起来,赤苇,你去一趟洗手间还挺忙的。不管是想遇到的,还是不想遇到的,都遇到了。OP(举对、接应)这个位置打得好的话,就像‘有主攻手手实力的二传’。你觉得法政大学的队长,是个怎样的家伙?”
“才见过一面有一点难断定。”赤苇想了想,“不过,看上去是认真起来和不认真起来,差别很大的一位前辈。我可以发个消息去问立教大学的前辈,他们都是东京六大学联盟的,很常约训练赛,应该认识。”赤苇看见白布用房卡刷开了房间门,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房间,“OP这个位置,确实是‘有主攻手手实力的二传’。因为,OP通常会安排在二传的对角线,为了二传轮转到后排的时候,OP轮转到前排,可以充当二传。反之,当二传轮转到前排的时候,后排的OP就会参与后排扣球,是十分强力的第二时间进攻位置。嗯,打得很出色的话就会像木叶前辈──Mr.样样通那样;打得……不予置评的话,就会变成Mr.样样松。”
白布接过赤苇的运动包包,塞进衣柜底下。然后,他从自己的包包里翻出平板,拉开梳妆台前的椅子,开口:“趁角名他们还在楼下帮星海收拾东西,我想再看一下法政大学的录像。”
赤苇应了一声,也坐到窗边的椅子上,从联络人里拨了视讯通话出去,“那我现在打电话给立教大学的前辈吧。”
“搞什么啊小后辈,现在打过来,我上早八的气这不就得撒在你身上了吗?”立教大学的那只棕斑林枭,顶着一头乱毛和极重的黑眼圈,趴在桌子上,“我说,你脖子上那一圈红红的是什么鬼东西,你这个时间点应该在打国体吧。年纪轻轻的,别总想着夜夜笙歌啊。”
赤苇:“……”点错了,应该只拨通话过去的。
“喂小后辈,你那是什么瞧不起别人的‘面无表情’。我告诉你,打球的男生都很受欢迎的好不好!我至今单身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不够帅,也不是因为身高有硬伤,只是练球还要单防教授不被当根本超累,四面楚歌说的就是这个境地,到底谁还有心思搞东搞西搞对象啊?有吵架的时间还不如拿去睡觉。”
“前辈现在被当几科了?”
“三科。这个事实告诉我们──二传单防是防不住教授的,学分直接被偷家了。反正注定暑修,要延毕,还不如摆烂呢,国际经济学不是我这种凡人能理解的,而且我现在转生,也来不及成为巴菲特的孩子了啊!小后辈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嘲讽我吗?哦哦──法政大学的队长是怎样的家伙?一句话概括,第二局战神,那家伙通常打到第二局才会醒,然后,来个让一追二。”
立教大学的前辈拉上紫白色的卫衣帽子,似乎还在继续他那单防教授的丰功伟业,“你可以看他有没有戴‘发带’来辨认。嘛,发带的功用只有两个,一是耍帅二是吸汗,法政大学的队长没睡醒时,汗流得比较少,第一局不会戴发带;等汗出多了,第二局他就会戴发带了,人也醒了。”
“他醒没醒差别还是挺大的,毕竟,小后辈你知道他打的位置是OP对吧?他们的首发阵容,我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觉得特别怪异,很像弱队打强队会出现的阵容。不过,把他们2:0之后,我觉得这个阵容还挺适合他们、挺无敌的,当然,他们也不弱,respect对手。小后辈,你得记住,并不是每个二传都会扣球;也并不是每个二传扣球扣起来,都跟法政大学的队长一样,可以扣出主攻手的风采。”
“嗯,因为OP的位置原则上是取代了原先OH(主攻手)的位置,等于队中少了一个进攻大炮,但是,如果法政大学的队长,实力可以弥补这一点的话,真的非常厉害。”赤苇思考了一下,“与其说法政大学的队长,有没有认真或有没有放水,不如说他……习惯比赛节奏的适应性不太好,第二局才能进入状况?”
“哦也可以这么说,他适应性很烂,就像反应慢半拍的老头子,球风还特别死板,打四年都这样,坏毛病了他。”立教大学的前辈说到这里,扬起嘴角,“提示都这么明显了,小后辈,你知道怎么逍遥法外了吧?”
“大概有想法了──”赤苇话音落下,房间的门铃被按响,是角名上来了。而立教前辈的那边,也传来了一阵麦克风的爆鸣声,“那位用衣服蒙头的同学在干什么!?起来和大家解释一下,这一题关于赫克歇尔–奥林的经济模型该怎么解……”
赤苇看见棕斑林枭可怜兮兮地戴上了痛苦面具,“小后辈,我们下次有机会在聊,我先翘课去了。记得给我带一点茨城当地的特产或伴手礼,不客气啊。”前辈话说完了,立刻掐掉了通话。
白布帮角名打开了门,角名提着运动包包走了进来,他大概先前去了下至一楼大厅;上至顶楼的SPA晃了一圈,手机上的直播间是开着的,“队里的两位二传和我一起睡,你们说的没有错,我就是有左拥右抱队里两位二传的福气。我们等下要干嘛?要下去看国体的开幕战……”
……
茨城县水户市,某高档订制西装店里,水晶吊灯投射出柔和的光芒,映照在整齐陈列的西装上。
“木兔前辈,我刚才在车上一直不好意思问,请问你是怎么做到去一趟洗手间,就把领带搞丢的?”昼神和木兔并肩下了车,他先是让星海跟着服务员去挑西装,自己又抬起手招来另一名服务员,让木兔可以重新挑一条领带。
木兔拎着手上的kitty猫,倒也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意思,十分坦荡地承认,“啊没搞丢,是被赤苇没收了,他还给了我这个。”
昼神一听,笑着打趣道:“木兔前辈,你炫耀对象管很严的口吻,挺令人生气的。那个kitty猫,我记得没错的话,是只有日本航空公司内部的员工,才能拿到。”
“赤苇把唯一的东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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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木兔扫了一眼服务员拿来的领带,挑了挑眉毛,“昼神,讲出来的话不会让人不爽,我为什么要讲话?”
“这么说也没有错,木兔前辈,你知道吗?领带的功用有很多──包括但不限于‘绑人’。”
“昼神你这小子,挺有趣的嘛。我的确挺想把赤苇绑起来的,现在看到他在别人面前晃,我就觉得超──级烦躁。”木兔挑了一条纯黑的领带,又想了想自己啃了好几口的赤苇手腕,觉得绑起来还挺衬的,“啊啊,我又不像昼神你,可以直接把人偷过来。”
昼神笑咪咪地说:“木兔前辈,你本来就是很引人注目的存在,不是都说物以类聚吗?虽然现在你们暂时因为比赛分开了,不过,这也变相证明,赤苇同学本身也是很引人注目的存在呢。还有,木兔前辈,你想多了,吃个饭聊个近况而已,怎么能说是偷人呢?”
在更衣室里把两人的对话全听进去了的星海:“……”赤苇!你要被绑了啊!
……
茨城县水户市,综合体育馆。
夜久小队长领着自家的后辈们,往中央主体馆的方向走。角名在开他的直播,赤苇和白布并肩走在一起讨论战术。
“法政大学的队长轮转到前排的时候,是我们的最佳进攻时机,既然他们出了举对这个位置,我更倾向于,他们的二传除了在托球的造诣上,比较出色之外,二次进攻和后排扣球,尤其是二次进攻,并没有那么的擅长,至少在某一项进攻手段上是有硬伤的,必须要有举对去承担。而当法政大学的队长,轮转到后排的时候,因为他要加入进攻,所以,基本上不会被自由人换下来,这样很容易猜出攻击手是谁,有不小的弊端啊,他们这样安排阵容的话。”白布分析道。
“对了,白布同学,我记得你在拍摄访谈的时候说过,想试试类似立教大学真假二传的打法?”赤苇说,“这次对上法政大学,考虑到他们的队长进入赛间节奏比较慢的情况。我们还不如一直变换战术,让他很难适应,让他打得难受。所以,我觉得打双二传阵容会很适合。白布同学,你想尝试的那个打法,是前排二传做出假装托球给后排的二传的动作,实则上,是后排二传,来到前排的跳跃背举给主攻手的c式快攻,对吧?”
白布笑了一下,“没错,不过很有难度。”
赤苇点了点头,“在只有三次触及机会球的规则之下,第一球由我们的自由人接起。这个时候,接起的这颗球,不但要留给前排二传做出假动作、不可以碰到球的时间,还要留出后排的二传、跑上前排背举的时间。更细节的二传思考要用那个攻击手的时间,还有,配合的攻击手判断二传的托球轨迹的时间,就先不讨论……总之,这种打法很考验自由人,接球的稳定性,一定得练习。”
夜久小队长和古森听见了,古森指着副体育馆的门口,“夜久前辈,那个告示牌写着可以事先预约练球场地!”
“哦哦,你们等我一下,我这就过去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