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大家，这是秀秀的第二场直播，今天也依旧给大家带来了非常多的好物……”
她怎么转行做直播去了？
上次不还在那个破民宿打工呢吗？
蒋牧泽好奇，点进钟灵毓的主页，上次看她主页还是九十多万粉丝，现在都快两百万了，而且退出页面后再点进来一看，粉丝数又变了，成千成千地涨。
主播这职业貌似挺赚钱的，随随便便带点货，钱就来了。
莹白的蓝光打在蒋牧泽颓唐不堪胡茬层起的脸上，让昏黑狭小的房间多了一处光源，他眉毛倏地皱起，而后又欣欣展开，嘴角提起一抹冷笑，青筋崩起的手点了举报按钮。
直播仍旧在继续，并未受到丝毫影响。
今天的钟灵毓是旗袍美人，上次直播后评论区好多姐妹留言，对绒花装饰品很感兴趣，这次她专门留了两个小时做绒花专场，从胸针到发簪，到头饰，全部配套上新。
“姐妹们放心，今天讲的所有发簪都会告诉大家怎么去盘发，视频教程我已经全部录好了，等下播后就会发给大家。”
“评区区有姐妹问，如果学不会怎么办……”钟灵毓大方一笑，道：“这简单呀，有男朋友的小姊妹，让男朋友学，是时候展示他们的用处了。”
场外在看直播的肖秉彝内心os：感觉她在点我。
“男朋友学不会……哼，下一个指定会。”
肖秉彝掏出手机，果断下单了几支绒花发簪。随后，瞅着钟灵毓穿旗袍好看，又顺手买了好几套旗袍。有了衣服，鞋子也得配个几双。
此时，评论区下面出现刷屏的评论，【钟灵毓卖的东西你们居然也敢买】
【大家不要买！】
【大家不要买！】
【钟灵毓秀中间商赚差价！】
【大家信我！不要买！】
紧接着就有不明原因的姐妹问：【什么情况，这个人为啥这么说】
【真的假的？】
【还能不能买啊，我女朋友还挺喜欢呢，让我给她簪发】
【主播来回应回应呗，这到底啥情况】
【就是就是！】
【算了，既然有人这么说，我还是退了吧】
【互联网上有多少信息是真的呢，既然有这么说，那肯定是真的，退了吧退了吧】
黑粉出没，直播时刻意抹黑。
钟灵毓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大脑一片空白，宕机了三秒。
助播大熊萨娃也是新人，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她们看向钟灵毓。
小松那边向主播比了一个“ok”的手势，那个乱说话的人已经被他从直播间里踢出去了。
但是仍旧有人受到那些不实评论的影响，在下面质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肖秉彝时刻关注着直播动向，刚想过来帮她解围，钟灵毓摆摆手制止了他，冷静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在评论区说那样的话，举个例子，就比如我手上的这支绒花发簪，我人在三楼做直播，手艺人现在就在一楼加班加点赶制。”
面对这样的场面，她侃侃而谈，“小黄车里的衣服链接都是之前合作过的厂家，我前面的视频当中很多衣服都是他们家的，不少姐妹也买过，几乎没有人踩雷。”
“我玩互联网、做直播，仍旧是一个新人，入行之初就有人告诉过我，做这一行，要是想长远走下去，就必须和粉丝、观众、消费者真心换真心。”
“大家如果仍旧对我、对我选的产品存在怀疑，并且退了单，那也没关系。”
“我们之间，我已经做到了足够真诚，剩下的，你随意。”
“一不小心在澄清谣言上浪费了太多时间，那我们继续讲解下一个产品。”
……
这一讲就讲到了晚上十点。
第二次的直播时长长达6个小时。
虽然有了不少插曲存在，但是总体来说还算顺利，数据依旧好看。
晚上回家的路上，肖秉彝开着车，钟灵毓疲惫地倚靠在座位上吹风，累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风吹乱她额前的发丝，路灯的灯光偶尔闪在脸上，将那一脸疲惫照得越发清晰。
“你今天可够厉害的，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就处理得这么好。”
“哼。”
“秀秀，”肖秉彝见她说话的兴致不高，捏了捏她的手，心疼道：“休息一段时间吧，你最近太累了。”
“不行，得趁热打铁。接触这一行之后，才发现它的竞争是多么激烈，我要是不努力，根本抢不过大主播。”
“真想继续？”
“嗯。”
“行，你想做，我就支持你。”
钟灵毓主动牵上肖秉彝的手，柔声道：“今天是不是又冷淡你了？”
“对不……”起啊。
“晚上一起睡，我就原谅你。”
陪睡服务就这么被他三言两语给安排上了。
“可我今天很累了，不想和你一起睡。”
“啧，我不白去啊，这又是帮你护肤，又是给你按摩的……”
“那行，允许你服务完成后再离开。”
肖秉彝嘴角提了提。
果然，谈恋爱必须要有一技之长。
十一点钟，钟灵毓趴在床上，享受着五星级服务，昏昏欲睡。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一男一女模糊的倒影打在墙上，身处上方的人儿任劳任怨，跪坐在床上给女朋友按摩身体。小腿肌肉快让肖秉彝给捋顺了，腰部的酸胀也被揉开了，现在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舒服。
多财把自己摔靠在钟灵毓脸上，使出浑身解数撒娇求摸摸，被肖秉彝拎着后勃颈丢到一边。
没眼色的小东西，休想打扰他婆娘睡觉。
按了半个多小时，也许是今天太累了，钟灵毓还打起了呼噜。肖秉彝发现这个，一下子来劲了，点开俩人的聊天页面，录了一条长达13秒的语音专门记录她打呼噜。钟灵毓的手机亮了一下，肖秉彝拿在手里，顿了顿，选择尊重伴侣的隐私，将它放在床头充好电。
男人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伺候着她平躺在床上，又给盖好被子。
香香软软的小姑娘只露出一张精致小巧的脸，嘴唇艳红，肉嘟嘟的，很好亲。肖秉彝把脑袋凑过去，鼻尖蹭了蹭她的，没敢过多放肆，打算和她待一会儿就走。
可钟灵毓却下意识地揽过那颗脑袋，抱在了怀里。
男人知道，这是跟多财睡觉睡出的肌肉记忆。
这可是你抱着不让走的。
那他就不客气了。
肖秉彝调整了姿势，钻进被子里，轻靠着钟灵毓沉沉睡了过去，直至天光大亮。
*
几天后，一次下班的路上，钟灵毓一口气拿了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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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个快递，车后座堆了一个小山堆。
她道：“谢谢老板慷慨解囊送我三十八个快递。”
肖秉彝神气般笑笑，“一个女人在外人眼中的状态，能体现她过得好不好，有我这样的男人，这是你应得的。”
钟灵毓：“……”好像一夸他他就会变成这样。
“哎秀秀，你发现没，我们两个在一起四个多月，一次架都没吵过。”
“但你单方面无理取闹过。”
“我怎么无理取闹了？？？！”
钟灵毓：“声音小点，你吵到我了。”
肖秉彝：“我怎么无理取闹了？！”
钟灵毓：“你看，你又闹脾气了。”
肖秉彝：“？？”
“钟灵毓你还真行哈，说我闹脾气是吧，你看我今晚不闹死你。”
“我打赌你今晚进不来。”
“你敢？？！！”
俩人这段时间都是同床共枕的，睡眠质量都嘎嘎提升了不少，她敢不让他回屋里睡觉试试。
钟灵毓浏览着手机，皱眉道，“最近有个人一直在网上抹黑我，散播谣言，举报都举报不走。”
“是那个叫‘蒋真话’的黑粉是吧？”
“这你也知道？”
他当然知道，就差把“钟灵毓秀”头号粉丝这四个大字贴脑门儿上了。
肖秉彝神气地扬扬眉，“昂，他每次发帖子都是在黑你，我早就关注他了，还保留了不实言论的证据。放心，这事儿你不用管，你该干啥干啥，别受影响。”
“听这意思是，你来管？”
“废话，那不然呢，我这么大个人，还能让自己婆娘被人欺负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因为你现在火了呀。唱衰你、造你谣，那都是有流量的。等积累起足够的粉丝，你能干的，他也能干，还能靠着这个赚钱。”
肖秉彝在超市前停好车，道：“走，一块儿下去，看看有啥想吃的，选好食材，我好做明天中午的盒饭。”
“今天我来结账，你不许抢。”钟灵毓道。
在一起的这几个月，她严重怀疑肖秉彝把赚的钱都花在她身上了。
大牌护肤品、最新款手机、名贵包包，这些东西应有尽有，梳妆台、衣橱都要放不下了。
反观她呢，好像除了买花，基本没在他身上花过钱。
“以后饭钱都我出。”
肖秉彝解安全带的动作停了下来，面部的翳影刚好打下来，显得他眉眼深邃，越来越有成熟男人的气质，这样的肖秉彝，偏偏长了一张嘴，讲出来的话又总是让钟灵毓无语。
他道：“我这人有点大男子主义，花钱这事儿上，你别挑战我的权威，不然我晚上闹死你。”
钟灵毓：“……”
超市里，男人推着购物车，此时里面已经躺进去各种肉，“再整点大螃蟹，你肯定喜欢吃这个。”
“对了，我忘了问你，你想怎么处理‘蒋真话’这个人？”
肖秉彝边选菜边道：“当然是用法律手段，有足够把握之后，报警，抓出这个人，然后打官司，告到他只剩内裤一条。”
“照这么看，咱们公司还得再招几位法务。”
“把那几个跟风招黑的人，一块告了。”
“你放心，现在匠作挣到钱了，打官司的钱，咱出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