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完全使不上力,刘巍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摆出让大师兄满意的姿势的,总之大师兄没有苛责他,稍等片刻,戒尺便兜风抽下,落在红肿不堪的臀腿连接处。
“唔……”没有疼得死去活来,但也不可能忍住不喊。
易堂生向来不喜欢他受罚的时候哼哼唧唧,只是看他这个样子,还能保持住姿势没有变,倒也算有诚意,故而并未出声呵斥,只是照旧扬起戒尺,“啪”地抽下。
大约两三秒一尺的频率,刘巍思感受着臀腿那处一阵阵的抽痛,又随着数目增多而发麻,疼痛失去了清脆的声音,反而又沉又钝。他咬住下唇,强忍着最后的责罚。
二十下虽不多,但打到最后,也隐隐有破皮的迹象,大片深红,从臀腿蔓延到大腿,看着格外吓人。
易堂生不肯放一点水,一板一眼地打完了二十尺,刘巍思心里数着,最后一尺落下,膝盖便忽地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
易堂生眼疾手快扶住他:“还能不能走?”
“能、能……”太疼了,额前几绺头发都汗湿了,显得更加乌黑,衬得脸庞死白死白的。
易堂生放下戒尺,两手扶着他去沙发趴下:“我这里没有药,你自己歇一会,晚些回家上药。”
不料,刘巍思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哀求道:“师兄,您能不能跟老师说,我晚点回去?”眼看着师兄的目光尖锐起来,他忙解释道,“不是,不是说谎,我就是不想让老师担心,您就说帮我看论文成吗?反正我论文也在这里,帮我看看嘛!”
说到最后,简直分不清他是真的委屈还是故意撒娇。
易堂生本不想纵容他这种坏习惯,但老师看见他这副样子担心是肯定的,想了想,道:“我先帮你看论文,什么时候看完,你什么时候回去。”
刘巍思挨了打,愈发像小孩,就连他平日不大愿意亲近的大师兄也成了依赖的对象,扯着师兄的衣服,说:“师兄,坐这里看。”
易堂生不知怎么的叹了声气,道:“我拿你的论文过来。”
易堂生是正正经经地给他看论文的,边看边提意见:“……这里怎么是孤证?不要只举一个例子,有以偏概全的嫌疑……”
“我知道,但是我找不到别的例子。”
“再找找看,如果实在没有直接证明你论点的东西,你要考虑有没有可以间接论证的例子。如果都没有,很有可能你这里就是以偏概全了,要严谨。”
“知道了。”
“还有这里……”
易堂生做起学术来是不会累的,可是刘巍思一连挨了三顿打,又是趴着,不一会儿就困了,一开始还是强撑着跟大师兄说话,说到后来,大师兄的声音就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似的,只有零碎的词语钻进他的耳朵里,再后来,那熟悉的声音就完全沦为了背景音乐——他睡过去了。
易堂生指着他的论文说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刘巍思没声了,扭头一看,竟是睡熟了,鼾声轻轻的,好像累了很久。
真是该打!易堂生如此想着,却只是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脖子。
刘巍思这一觉睡得久,醒时窗外已暗了下来。易堂生刚在食堂吃了晚饭回来,本想回家的,可偏不忍心叫醒他,又不放心他一个人这样睡在这里,便干脆多呆了会。
“是睡饱了还是饿醒了?”
刘巍思恢复了些精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论文是不是没讲完?”
易堂生气笑了:“还记得你那论文呢?”
“师兄给我把论文讲完吧,打个电话跟老师说,让老师早点睡。”
刘巍思有私心,可话说出来却合情合理,显得他十分好学且懂事。易堂生自然没什么好说的,给老师去了电话,恭恭敬敬地汇报了刘巍思在他这里改论文的事,让老师不用担心,也不必等他回家。
刘巍思想象着老师接电话的场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其实严先生还是担心小孩子的,不过严铮在家里,总是很快就能转移他的注意力。这不,刚挂了电话,严铮就问:“爸,学校端午节有什么活动?”
严先生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确实快到端午了,道:“也没什么活动,去年叫大家一块包粽子,发电影票,今年还不知道怎么安排呢!”
“爸,您记不记得,我小时候,咱们端午还要去游天坛避毒呢!”
严先生笑了:“怎么不记得?那会你才这么小,”严先生比划了一下,感叹道,“都多少年了!”
“这么多年没儿子在身边,可把我爸愁坏了吧?”
严先生哈哈笑了几声,想起刘巍思来,怎么能说没儿子在身边呢?
笑了一会儿,严先生却笑不出来了,直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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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严铮。”
严铮抬头,脸上还带着笑意:“怎么了?”
“我不能走。”
严铮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不知他爸怎么就冒出这样一句话来,更不知该如何回答。
严先生平静道:“就算学校不需要我,可是巍思还需要我。”
“我,我也需要您啊!”
严先生长长地叹息:“严铮,你有妻儿有家庭,我不在你身边,你只是想我。可是巍思他,他什么都没有,我走了,他就……没有依靠了……你明白吗?”
严铮抬手捂住眼睛,说:“我明白,我明白。我知道,我不在的时候,是巍思陪在爸身边,爸对他,是……是当成儿子一样的……”
跟纪家父子不同,严家的父子关系是亲密到无以复加的,严铮小时候黏着爸爸长大,挨打了都只会觉得自己做错了让爸爸生气了,十几岁的时候跟着妈妈出国,心里没有一点怨恨,只盼着一家人有一天可以团聚。这么多年,他一直不停地联系父亲,直到他再次回到父亲身边。
“严铮,爸对不起你。”
严铮放下手,勉强笑了笑:“没有,我知道,爸也是不得已。但是爸暑假肯定得跟我走,我机票都订了,不能反悔的。”
严先生笑着点点头:“答应你的,不反悔。”
“那爸去休息吧,我也准备回去了。”
严先生起身,道:“你回去也早点歇着,巍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他这么大个人了,爸还操心呢!”
严先生笑着摇摇头,满怀无奈地回房去了。
刘巍思的论文讲到深夜,问题很多,易堂生让他改了再给老师看。刘巍思点点头,说:“师兄先回去吧,我趁热打铁捋捋思路,免得回去就忘了。”
易堂生狐疑地看他一眼,不知他什么时候如此好学上进了,也不打击他,只道:“那你等会记得关灯锁门,回去小心。”
“在学校里头呢,有什么好小心的,师兄快回去吧。”
易堂生点点头,收拾东西离开了。
师兄一走,刘巍思便把论文丢到一边了,其实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论文上,装了一晚上,简直疲倦不堪,幸而独占了大师兄的办公室,今晚也不用回去了。
刘巍思侧躺在沙发上,连灯也没关,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