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说公主您不必为流言烦心……”
风雪鸢摇了摇头:“不是,你说风雪霁不过是为了让陛下收回她和木公子的婚约……”
“是啊,”何叶看着风雪霁舒展的眉头,恍然大悟,“公主,你不会怀疑这整件事的主谋,是嫡公主吧?”
风雪霁舒展的眉头又拧到了一起:“除了她,谁还会做局同时将我、木公子还有太子一网打尽一箭三雕?若真的是她,恐怕萧和哥哥去查账的结果也无益于太子。”
何叶依然心存疑惑,问道:“可嫡公主与您还有木公子、太子,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你们与死地呢?”
风雪鸢盘算了一会,猜测到:“风雪霁今日一直让父皇退婚,看来她跟木公子的仇是她不想嫁给木公子。当日她为了萧和哥哥,能瞒天过海去曲府探望,可一点都不像平日里乖巧的样子,你说她能甘心嫁给木公子吗?她跟太子的仇不算太多,至少不会直接置太子于死地,想必也只是为了贺皇后日后的地位吧。至于她跟我的恩怨……那可就太多了,不过最重要的怕是她已经知道了我和萧和哥哥的关系,所以才动了杀心。”
何叶突然一个激灵,说:“公主,你说嫡公主为了曲公子做了这么多事,所有会阻挡她嫁给曲公子的人她都要痛下杀手,那么端芜郡主……”
“害端芜郡主得天花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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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萧和与木云川奔波了一天,终于在宫门落锁之前,拿到了账本进了宫。走到万圣宫门前,木云川才对曲萧和说:“曲公子,你去跟陛下回禀吧,我去找雪鸢公主,你可有话让我带给他?”
曲萧和欲言又止:“辛苦你今天奔波了一天,不如早点回府休息吧。”
”无妨,她定等消息等得心急,我跟她说完就走。”
”那……便劳烦木小姐,多宽慰鸢儿,让她不要为了嫡公主所制造的流言蜚语伤神。”
木云川向曲萧和福了福,转身往后宫中走去。
起阳宫中,风雪鸢等曲萧和的消息等得焦急难耐,可谁知木云川一见到风雪鸢,就扑过去哭了起来。
风雪鸢便知自己的猜测无误。
“是不是太子的账目上,果真有一笔相应数量的支出?”
木云川泣不成声过地点了点头:“嗯,我跟曲公子先去了东阳宫问了太子,可太子他怎么也不肯说出这笔钱的真正去处。现下曲公子已经去向陛下回禀了,不知道陛下会怎么发落太子。都怪我今日大意了,把阿兄和太子害得更惨了。鸢儿,你要相信我阿兄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的……”
风雪鸢拍了拍木云川的后背,扶着她坐了下来。“我自然是相信你,相信你阿兄,也相信太子。太子虽然顽劣不学无术,但心地却跟木家人是一样的,绝不会去害别人的。其实你也应该猜到了,这背后的主谋……”
“今日嫡公主上蹿下跳地,全然不似她往常里端庄持重的做作模样,可是…我实在是找不到证据啊。”
“你别怪自己了,事出突然,咱们都不可能一眼识破真相。太子想要翻盘,关键就在于查清他那笔钱的去向。”
木云川两手一摊:“可太子宁愿被冤枉,也不肯说出那钱的真正用途,恐怕是更严重的事情。”
“一定会有办法的。”风雪鸢替木云川擦了把眼泪,安抚道:“我认识的木云川是最算得定的,怎么会轻易哭鼻子呢?再哭可就不好看啦。”
“你怎么像个流氓一样,竟关心人家好不好看。”木云川边哭边笑。
“这好看的女郎人人都想看,并非只能儿郎看呀。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出宫回府吧,不然木太师该担心了。”
木云川临走前,说道:“对了鸢儿,曲公子让我转告你,说流言不过是嫡公主故意制造出来诋毁我阿兄的,你可千万别为了这个伤神。”
“嗯嗯,我知道了。”
木云川走后,何叶端着水盆进来,说:“公主,洗漱休息吧。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您先好好睡一觉吧。”
风雪鸢摇了摇头,说道:“把披风拿出来,我要去见萧和哥哥。”
“萧和哥哥—”风雪鸢躲在曲萧和出宫的必经之路旁边,叫住了从万圣宫出来的曲萧和。
曲萧和一愣,见是风雪鸢,四下张望了一番后连忙拉着她躲到了一处假山后。
“鸢儿,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刚才还劝说木云川的风雪鸢此刻一头扎进了曲萧和的怀里:“萧和哥哥……”
“鸢儿你别哭,都是我不好,本以为找到失火的原因就可以了,没想到正步入了别人事先做好的局中。”曲萧和抱着风雪鸢,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鸢儿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跟你在一起,咱们一定能查出幕后真凶的。”
风雪鸢在曲萧和的肩头蹭了蹭眼角的泪,抬头望着曲萧和问:“父皇他有没有说怎么处置太子?”
曲萧和摇了摇头:“没有,毕竟太子关系着国本,处置得过重过轻都不行,眼下太子还是禁足在东阳宫,暂时应该不会有新的旨意。”
“所以眼下,咱们要一边查明太子那笔钱的去除,一边要查明春才的钱是哪来的,若是风雪霁给他的……可风雪霁名下的皇庄都在贺皇后的掌管之下,她若想拿出这么多钱来也没那么容易啊。”
“当铺!”曲萧和脱口而出,“嫡公主平日里能支配的无非就是些珠宝首饰,我去泰康城里的当铺挨个查,不信查不出什么来!”
******
贺皇后陪同着顺帝,憋了一路,心里一直在琢磨风雪霁今天的表现。好不容易捱到了回宫,她立马摒退了左右,问彩玉:“近日公主可有什么异样?”
“回皇后娘娘,公主除了去书局听先生讲课之外,无非就在宫里写写字弹弹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贺皇后还是不放心,问道:“现在都是谁跟着公主伺候?”
“自从芷影犯了事,一直都是苏嬷嬷和宋嬷嬷在公主身边替娘娘看着,然后就是公主身边原来的梧台。”彩玉不知贺皇后的意思,问道:“娘娘,您是觉得今日之事,与公主有关?”
贺皇后狠狠地剜了一眼彩玉,说:“今日之事与霁儿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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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失言了。”
“只是本宫觉得近日霁儿似乎变了许多,感觉与本宫不像以前那么亲近了。你去把霁儿叫来,我有话要问她。”贺皇后叹了一口气,“陛下取消了她和木家的婚约,不知哥哥知道了会不会怪罪……”
风雪霁心情显然不错,蹦蹦跳跳地来到了贺皇后身边。贺皇后吩咐彩玉去熬一碗安神的汤药,把彩玉也支了出去。
“母后,您怎么不让人在殿里伺候着啊?”
“把人都支走,是为了给你留面子。”贺皇后语气严肃,“你父皇取消了你和木公子的婚约,你可高兴了?”
风雪霁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后又恢复平常,说:“儿臣自然是高兴,因为看清了木公子的嘴脸啊。若是没有今日之事,儿臣岂不是要所托非人了?”
“所以今日之事,都是你一手操纵的了?”
风雪霁愣了一下,否认道:“母妃为何这样问?儿臣也是今日才知道木公子的为人啊。”
“木家以正直清廉享誉南风,木临川更是榆木疙瘩一块,怎会想强行占有风雪鸢?这整件事下来,只有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结果。”
风雪霁没有反驳。
贺皇后又说:“霁儿,你什么时候变的连母后都快不认识了?母后记得,你以前是最看不上这种手段的。”
风雪霁也干脆不装了,扬起脖子高声说道:“是,母后,儿臣以前是最看不上后宫娘娘各种用计设局,那是因为儿臣一直觉得您贵为皇后,儿臣是嫡公主,是南风的祥瑞,咱们用不着费脑子用心计就可以得到想要的。可是后来儿臣发现,根本不是这样的。儿臣说了不想嫁给木临川,可是您跟舅父为什么就是不听呢!都是你们逼孩儿的,都是你们逼的!”
“霁儿!其中的利害都已经跟你分析过了,你为何还要执着于曲萧和呢!”
风雪霁冷笑着说:“母后和舅父的分析,儿臣都已经听进去了。曲萧和确实不是什么良配,可儿臣为什么就非要嫁给木临川呢!母后,您不会天真的以为我害风雪鸢和木临川,是为了嫁给曲萧和吧。我早就想明白了,曲萧和不可嫁,但是其他女郎也别想嫁给他!所有跟他有关系的女郎,都别想活!”
“你疯了!”贺皇后惊恐的看着风雪霁,仿佛眼前这个见人杀人见佛杀佛的疯批女郎,并非是自己的孩子。随后贺皇后想到了什么,强装镇定地问:“那…端芜郡主的死,也跟你有关?”
风雪霁毫不隐瞒地说:“没错。谁让她得了父皇的赐婚,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与曲萧和成婚恩爱呢!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还不是怪她自己私自出府,否则儿臣就是想害她,也没有机会啊。得了天花九死一生,就算不死脸也算毁了,岂不是比死更加有趣啊?”
贺皇后一哆嗦,一股冷意瞬间贯穿了全身:“谁…谁告诉你用天花害人的?”
“那还得多谢木贵妃,给儿臣讲了一个故事。”风雪霁脸上浮现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什么故事?”贺皇后的声音已然颤抖。
“当然是母后与姨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