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到草原之后,曹茵感觉哪怕是风都比在黑水城感受的要凉爽不少。
这趟出发因为着急赶路,所以她跟从竹都是骑马出行。几人的身份也定好了。从竹是她的丫鬟,而赵统领几人则是她在镖局聘请的护卫。
按惯常赶路,从黑水城去往莫日库部落需要三到五日,顾安回来时日夜兼程,只花了两日的时间,这趟回去,他们带了不少的干粮,打算白日路上只吃干粮,晚上休息前才吃点热乎的。
这样也能节约些时间。
军马身份早有托辞——从兵营租借。至于说其他人信不信这件事,怎么都阻止不了有心人的猜测,也无需解释太多,有时候解释太多就是掩饰。反而是破绽。
白日里大家光顾着赶路,曹茵无心欣赏草原辽阔,直至夜色降临,大家寻了个适合露宿搭帐篷的地点时,她才有心看一看草原上的落日。
不得不说,当火红的太阳慢慢西落,逐渐消失在绿色海洋时,曹茵不由被这美景给吸引住了,但凡手上有一部手机,她一定要把这一幕给记录下来,等到什么时候相看时,还能拿出来回味一番。
火红的烈日西落之后,夜幕笼罩,繁星在空中一闪一烁,他们暂居的地方生起了两堆篝火,篝火上架烤着几份被开膛剥皮的兔子,火舌舔舐兔肉,油脂滴落噼啪作响,香气四溢。
趁着这个时候,曹茵和从竹两人去了不远处上茅房。
要说不方便,还是她们,两人没办法像男人们那般,随便找到个草丛就那么一站一抖就能解决需求,只能找个相对安全的位置,哪怕上厕所的间隙也都提心吊胆的,两人分别蹲着解决大事时,也是保持着警惕,担心出现特殊情况。
好在暂时没有遇到,一行人简单吃了些东西,留下一人在篝火旁值夜,其他人都去睡了,曹茵和从竹住进了随身携带的小帐篷中,顾安和赵统领他们则是住在了大帐篷里。
夜间的草原其实并不算安静,天气渐暖,草原的夜里也很活跃,狼叫声、虫鸣声甚至还有夜间觅食的天上飞禽,热闹的很。
但对于白日赶了一天路的一行人来说,这些全是助眠的环境音和白噪音,睡得不要太香甜。
上半夜值守的人平安的度过了前半夜,在下半夜时,也是人最疲惫的时候,值守的人听到了不同于白噪音的其他声响,他一点不带犹豫“唰”地一声,抽出了腰间的大刀。
大声吼道:“兄弟们,有劫道的,起来干活了!”
大帐篷原本睡的香的人一听到警示,起身奔出帐篷,手执明晃晃的武器,瞧见值守的人眼睛一直盯着周边,他们立马进入状态。
小帐篷里的曹茵和从竹也被惊醒,两人手上一人一把匕首,进入备战状态。
虽然自己的身手还行,但肯定比不上他们,这时候便不出去让他们分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太强,还是对手太弱,两边交手起来,很快战局朝一面倒。
顾安横刀格开一记劈砍,刃口顺势抹过敌人咽喉——沙场搏命的狠辣招式,毫无花哨,却招招致命。赵统领更是一剑贯穿两人胸膛,血溅三尺,惊得远处夜枭扑棱棱飞起。
等到外面安静下来,曹茵和从竹出了帐篷,见到地上躺着的尸体,两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
从竹有没有见过不知,但上一世成长在红旗之下的曹茵见到这个场面,还是在影视剧里面,突然见到,只能说,鼻间那血腥味,让她不住的想吐,不过她硬是压下去了那股子恶心感。
顾安和赵统领蹲在地上在这些尸身上摸索了一下,顾安发现了带有部落印记的令牌,张虎从这些人手上老茧可以看出他们是常年握刀。
两人对视一眼,这些人身份定然不简单!
此时远处狼嚎逼近,他们当下决定,现下就赶路出发!
直到行驶了一段距离后,他们才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嚼着越发难嚼的干粮,昨晚被打断的睡眠这会儿犯了,曹茵闭着眼只剩嘴巴在机械咀嚼。但也就小休息了一刻钟,一行人便又赶起路来。
当日夜里,他们再次遇到了人偷袭,这一次遇到的偷袭者比起昨晚遇到的可难对付,曹茵和从竹也不得不从帐篷中出来,曹茵拉着从竹躲在了角落,有那人见他们俩瘦小,便朝她们举着刀就杀过来。
曹茵一边用匕首抵挡对方的攻势,一边屏住呼吸朝对方撒毒粉。不得不说,这样的办法还挺有用,主要是对方也没想到曹茵她会用毒。
张大嘴发出吼声的瞬间,就吃了一大口的毒粉。
曹茵这毒粉说不上见血封喉,却也是药效猛烈。“噗通”一声,上一秒还扑腾着要杀她们的汉子,就这么瘫软摔下去了。
她们这边的动静被一直分心关注这边的顾安瞧见了,自家媳妇的情况自家门清,他也开始引着跟自己对战的人往曹茵这边领。
不得不说两口子还是存在天然的默契的,曹茵趁顾安的对手分心,将毒粉撒向对方面门。
靠着曹茵时不时地撒上一些毒药,这一场明显有些一边倒的局势瞬间得到扭转,最后大家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难免也瘫坐在地。
这场苦战最终靠曹茵的毒粉逆转,但己方也伤痕累累。
就在他们原地休整时,又听到了一阵动静,大家瞬间进入戒备的状态,直到顾安瞧见了领头之人是格日勒,这才让大家放下武器。
格日勒目光扫过顾安一行人,见他们满身血污,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更让他心头一沉。熬夜后的脸色本就发黑,此刻更如乌云压顶,眼中血丝密布,仿佛随时会滴出血来。
他眼睛在人群中梭巡,最后发现了其中那一名瘦高的做男子打扮的曹娘子,他上前几步,抓住曹茵的胳膊,哽着声道:“曹娘子,求求你救救我叔父,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说这话时,眼前不禁浮现了祖父和父亲犯病去世的场面,眼眶都蓄满了泪水。
原本以为这厥心痛是他们家族的诅咒,从幼时起他便有了这认知,但或许面前的曹娘子是他们家族的救命稻草!
他必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手随心动,格日勒的动作有些快,也让曹茵和身旁的顾安猝不及防,被抓住后,顾安上手想要掰开,曹茵却在他动作之前,用巧劲将胳膊从格日勒的大手中挣脱开。
这格日勒的力道可真不小啊。
“既然遇到你们了,是不是离部落没多远了?”曹茵问。
格日勒点头。
曹茵:“那好,等我给他们简单上了药后,咱们就出发。”
这次遇到的对手不弱,一行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大家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后,都上了马。
马蹄声如擂鼓,曹茵伏在马背上,耳边风声呼啸,身后是渐暗的天色与未散的杀气。格日勒的马鞭抽得噼啪作响,仿佛要将草原劈开一条生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离部落越来越近,这一路上他们没有遇到袭击之人,大家奋力往部落里奔。
眼见着抵达部落,曹茵也顾不得看部落里大小帐篷的盛景,下马后被带着去了最中心的大帐篷,部落里的人瞧见格日勒一行人回来,其中还有一些陌生人,纷纷围了上来,他们都知道格日勒是去迎接陈朝的郎中来救部落长的命的。
只不过,他们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像会治病的女郎中的身影,却是瞧见个瘦弱的穿着男装的年轻女子正跟在格日勒身后往部落长住的帐篷走。
原本因为神医的到来而开心的心,瞬间被失望包裹。
“这还没我家三娃大的女娃娃能做什么?”
“要不我们还是杀几头牲畜让巫医求神吧!”
大家嘴上说的番邦语,曹茵听不懂,但是她能感受到他们对自己的不信任,毕竟脸上的神情真实反应了。
不过曹茵并不在意,这样的话语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听了不少,有没有本事,试试就知道了!
同样有此想法的还有特庸的家人,他们只从格日勒的嘴里听过曹娘子的医术有多厉害,但是却没有亲眼见识过,加上曹茵的确看着太年轻了,一时间,特庸的妻子,也就是格日勒的叔母也不确定该不该让这么年轻的小娘子给自家男人治病。
不过,根本容不得她说出拒绝的话语,曹茵瞧见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特庸,立马便挥手让格日勒清场,现场只留下了曹茵、顾安、格日勒、以及特庸的大儿子麦吉乐在帐篷里,其他人都被清场到帐篷外。
经过面诊和问诊之后,曹茵可以确定特庸是厥心痛导致的昏迷。
格日勒上回犯病时,正好曹茵在,通过急救药丸和针灸放血后,急症来得快,也去得快。
但是特庸部落长病情比格日勒当时要急,好在用急救的药丸保住了心脉,但是拖了好几日,现在只能下重药,将人先给弄醒后,然后再来根据情况下药治疗。
曹茵三言两语交代病情,格日勒喉结滚动,用番邦语跟麦吉乐解释了一遍,麦吉乐的眉头越皱越紧。两人又去到帐篷外跟家人商量后,再进来时,还有格日勒的叔母一起。
“好了,既然你们同意了我的治疗方案,现在你们弄暖帐篷,将他的上衣去除,我要用针灸将他身上的淤堵部分给疏导开。”
曹茵从药箱里拿出银针来,除格日勒以外的患者家属看着那细长的银针,心里不禁发寒,他们在这之前从未见过针灸,别说还要将这针扎进人的身体里。
叔母拉着格日勒到一旁用番邦语问:“格日勒,这能行吗?可别让你叔父更……”她一直在草原长大生活,从未去过陈朝,更是不知道还能用银针扎进里面治病之说。
格日勒耐心跟叔母解释:“这针灸好用的,我当时也针灸过,还放了血,喝了药汤,这事咱们得相信曹娘子,她肯定有办法的!”这话说给他们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听到这话,叔母几人虽然担心,还是点头同意了。
得到家属的同意,曹茵这边就开始治疗,银针过火消毒后,她开始在特庸身上针灸,随着银针一根根立在特庸的身上,病患家属们的心也被揪了起来。
曹茵额角渗出细汗,指尖微颤,银针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特庸的情况比当初格日勒还不一样,淤堵也更厉害些,所以曹茵除了扎了上回的穴道外,还多扎了些活血祛瘀的穴位。银针一根根落下,叔母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衣襟被揪得皱成一团。
最后一根银针拔出,特庸的眼皮微微颤动,指尖轻抖。眼睛一直盯着叔父情况的格日勒的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太好了,叔父还活着!
几个呼吸间,特庸悠悠转醒,最开始双眼无神,也没有焦距,缓了缓才看到身边围了这么多人。
只不过他现在眼睛睁开了,却是嘴无法言。
不过,就凭银针把人救醒了这一点,特庸的家人们对曹茵说的话,一点都不怀疑了。
躺在床上的特庸这会儿情绪也十分激动,眼前一黑昏睡前,他想过很多,比如说自己就这么死了,莫日库部落的未来何去何从?侄儿格日勒这会接手,可不是个简单的事,要是自己能帮格日勒再撑个两年,肯定又会不一样。
帐篷内曹茵在治疗,帐篷外,一堆人围在帐篷外,他们对于部落长的身体十分关心。当然,其中也有呼伦部落和王三武这些人。
花白头发的老汉一直关注着人群中的赵虎几人,这些人身上的气势看着就不一般,但是你要说他们是上过战场厮杀过的那种兵士,又不太像。
“吴淞,这些人,你在黑水城见过吗?”老汉问道,要是都是镖局的人,那么,肯定能遇到过。
吴淞的视线在几人脸上看了好几圈,摇头,“我没见过,但他们身上的气势看着就不像是普通人。”
吴淞身旁的汉子对他的话语嘴角不由一撇,这不是废话吗,要是好解决,这些人能顺利抵达莫日库部落?
花白老汉对吴淞的话语存疑,“要不你去问一问?”拿出烟杆装烟丝,吧嗒吧嗒吸上两嘴。
吴淞低垂着头,眉眼都隐在阴影中,“好的。”他心里知道他们对他并不信任,毕竟自己才辗转到呼伦部落,他们会安排他去做这件事也理解。
他们几人在这嘀咕,一边赵虎几人也围在一起,商议下一步要做什么的同时也在观察周边的人。
在来这边之前,他们简单的学习了番邦语,但是却是一脸什么也听不懂的模样。
这时候,帐篷掀开了,格日勒高大的身影从里面出来,众人都往他看去,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格日勒笑道:“叔父醒来了,让我喊各家的话事人进去。”
他这话音还没落,大家都兴奋的喊了起来:“噢!太好了!”
比起各怀心思的人来说,更多的人希望特庸还活着!
随着各大家族的大家长进了帐篷里面,又出来,带出来特庸部落长醒来后的消息,部落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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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洋溢着开心的氛围,比起前几日那低沉死寂的氛围来说,真的是好了不要太多。
“没想到那个女娃娃,真的将部落长给救回来了!”
“你们说,这女娃娃会在部落里待几日?我也想带我阿娘去看看病?”
……
部落长醒来后,他们也有了想别的事的心思。
只有吴淞他们几个人,脸上都面无表情,花白老者的烟杆‘咔’地一声裂了道缝,松树皮似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盯着帐篷的眼神,像饿狼盯着一块够不着的肉。
这部落长怎么就被救回来了,不是说莫日库部落的部落长都是不经刺|激的,他们这趟来,故意一直找他谈事,不就是为了要将他给气没了。
他们这些人为此都已经做好了要牺牲的准备了,然后事情就这么有了转机!
他很快就垂下了眼帘,将心里的想法隐在了眼帘之下。
这些人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吴淞没有。
吴淞是来到部落后,多次细细观察他们跟部落长接触后才意识到这趟他们前来的目的不纯,但他却做不了什么。
后来在部落里看到了曹娘子的男人顾百户,在这里他有另外的身份,想着母亲传给他的消息,他瞬间想明白了他们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想着这段时日他在呼伦部落了解到的一些信息,吴淞盯着顾安的背影,心中暗想:“若再不行动,呼伦部落的阴谋就要得逞了。
帐外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帐篷内,曹茵正在给特庸放血。其实特庸的情况并没有格日勒和几个大家长多表现的那么好。
病情凶险,曹茵却未言明——没必要让众人跟着揪心。
最主要的是,可能这特庸也知道部落里有那巴不得自己早死之人,更是明白,若是自己死了,哪些人的利益会更大。
所以他的求生意愿很强!
随着淤堵的血被放出来,特庸的脸色开始恢复,而原本不能动的手脚,也开始能使上一点劲。
重病就得下狠药,曹茵也不能采取保守治疗了,征得了格日勒他们的同意后,曹茵加大了草药的剂量。
等到特庸喝完药躺下休息后,曹茵一行人才得空,往王三武的帐篷挪去。
好在他们一行人住的帐篷,莫日库部落的人早已准备好了,只等他们入住便是。
晚上,格日勒特意招待他们吃烤羊肉,曹茵看着格日勒用刀一片片的片烤的油汪汪的羊腿吃时,忍不住拦了他一下:“格日勒,之前给你治病的时候我就说过,就算治了病,也不能吃的这般油腻,大肉大酒都得忌口,你看你……”
自从曹茵救醒了特庸后,她现在在莫日库部落众人眼中就是神医,她嘴里说出来的话语,哪怕她们听不懂,却是不妨碍她们问身边听得懂的。
见状,顾安立马跟格日勒的妻子杨花用番邦语转述了一遍曹茵的话语。
一听这样的饮食会导致格日勒犯病,家里人都急了,就连正一口酒一口肉,吃的大快朵颐的麦吉乐都愣住了,肉还在嘴里,却不知道该不该嚼。
不过他娘亲比他更快做出了决定,直接上手从他嘴巴里抠出肉来,还夺走了他手里的酒囊。
见有人翻译,曹茵立马多说了几句:“这可是大实话,这些酒肉以后要尽量少吃,多吃一些绿色的菜。”
格日勒泄气道:“不吃这些的话,吃什么呢?肉才能补充身体才能不饿肚子呀。”
曹茵看向顾安,顾安虽然不喜格日勒之前一见到曹茵就抓住了她的胳膊之事,但也分得清轻重。
他帮着格日勒解释道:“曹娘子,草原上的情况跟咱们陈朝不一样,这里一般不种地,所以菜蔬类的吃食,吃的少。”
格日勒顺着这话往下说:“是啊,我们这边夏日和秋日还好,有野菜,但是冬日和春日,我们不吃肉,不喝酒,日子也没法过啊。”言语间的委屈也是十分明显。
曹茵听到他这么说,脸上的神情也舒缓了些,这些也是大实话。
“不过我一定会注意!”格日勒也知道曹娘子的话语是为了他好,于是主动将酒囊系在腰带上,“日后我尽量做到酒肉不一起在肚子里相遇。”这话的意思便是隔开吃喝了。
曹茵也明白他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也没继续这个话题。
大家用完膳,便各自回了帐篷,曹茵在角落配药,从竹过来帮忙,顾安、小将军、赵虎和方威等人围在一起交换这段时日的情况。
原本不大的帐篷里,一下子塞了这么多的人,难免气味有些不好闻,不过大家也都没嫌弃,实在是大家根本没有心思想这些,目前遇到的这些扑朔迷离的情况就让他们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这时候,帐篷帘子突然被掀开,扔进来一个石头。
帐篷里的人都停止了动作,大家都看向那个石头,曹茵抿嘴偷笑,这个场景,她觉得莫名熟悉,“快看看那石头上有没有绑什么字条之类的?”
她这话提醒了众人,离得最近的人弯腰捡起石头,果然上面绑了字条,打开后,发现上面歪七扭八的画着一幅图。
见到这个,曹茵笑的更厉害了。
眼睛也不由朝顾安看去,顾安这会儿表情正经地坐着,目不斜视,也并不觉得好笑。
大家凑在一起把纸条凑在火把旁研究了许久,顾安眯眼细看,线条勾勒出一棵树和一个月亮,应是部落边缘的老榆树,这便是约定地点了,至于时间,一旁画着个圆盘,上面似乎标明了时间。
在部落里,相会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众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去赴约,因为如果是敌人,为何只约顾安出去?送这纸条,不若直接杀进来,没必要。
等到约定的时间到了,顾安过去后发现,在那等着他的竟然是吴淞。
吴淞嘴角一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表哥。”顾安愣住,脑中飞快盘算。在顾安惊讶的眼神中,继续加码道:“因为我娘亲是你娘子的舅娘。”
由于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导致顾安在脑中过了两遍后才反应过来,不过他的反应是:眼睛睁得更大了!
吴淞:“我父亲是上一任春客部落长的儿子。”
顾安脑中嗡的一声,仿佛被人敲了一记闷棍。表哥?春客部落长之子?
在场除了吴淞外的所有人的心为之一震!
怎么感觉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