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管我啦。我给郡主带了礼物。”闻宴转移话题,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手里面是一串糖葫芦和一捧鲜花。
明榆脸上的郁闷一扫而空,欣喜道:“谢谢你。”
她还在为丢了花和弄脏了糖葫芦感到可惜呢,没想到闻宴居然给她带了。
不过,老是要闻宴的东西也不大好意思,而且他送的东西大多为手工做的,也不算便宜,他作为侍卫的月钱不多,总不好叫他一直破费。
“你等等。”
明榆转身回房,先放好糖葫芦和花,再从匣子里拿出来一袋银子,塞到闻宴手里,“你拿着,这些都是给你的。”
闻宴一脸懵,看了一眼手中的钱袋,不明所以。
明榆以为是他不好意思,“就当是我给你的赏赐吧。”
然而,闻宴却想到其他地方了。他记得收姑娘家的钱,好像叫……吃软饭?
于是闻宴很认真地摇了摇头,把钱递回去了,“不要。”
“啊,为什么?”明榆拼命地摇头,“不行,不行,必须收着。”
闻宴想了想自己在京城的铺子,还有一些地产,换算成银两就有……嗯……很多很多。
“因为我很有钱。”
明榆才不信呢,但又怕打击到他的自信心,“我知道,就是谁会嫌钱多呢对吧,你还是收着吧。”
说完,她还是坚持把钱袋塞回闻宴手里,闻宴拿着钱袋不知所措。
明榆又到柜子里拿来一件衣服,就是那匹云烟锦缎做的,她早就想亲自送给闻宴了,再在腰间配一枚玉佩,也是个俊俏的小公子。
闻宴见是一件雪白的衣服,上面还似有若无的暗纹,本适合怀瑾握瑜之人,送给他这种遭人唾弃之辈,岂不可惜?
不过,是送给闻宴的,而非玄枵。他裹好这身皮囊也无妨。
而且这是郡主亲自送给他的。
闻宴刚想接过,余光看见有一颗小脑袋从明榆脚边伸出。
那颗脑袋身下裹着一件小衣裳,再看看手中的衣服,一样的颜色,一样的花纹,甚至连衣制都是一样的,不是同一个料子又是什么?
小白为了在闻宴面前炫耀,已经准备很久了,先是在镜子前练了很多次摆姿,又每日穿着这件衣服在门口守候,等待时机。
可不,今天终于让它等到了,它今天定要让那家伙吃瘪!
明榆见闻宴脸色有些不太对,再看着显摆新衣服的小白,全然明白了,尴尬地解释道,“额,就是用边角料也给小白做了一件。”
闻宴一笑了之,“没事,只是没想到一条蛇花样还那么多,真可爱。”
真的可爱死了……
闻宴拿着衣服的手攥紧了,因为藏在衣服下面,所以明榆没有看见,但在地上的小白却看得一清二楚。
小白听的蛇皮冷飕飕的,再瞧那家伙萃了毒的表情,机灵地躲到明榆身后。
明榆也笑道:“是吧,我也觉得可爱。”
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对了,闻宴你进来,我有件事想问问你。”明榆赶紧结束那个话题,想着改天再送点配饰给闻宴,让他打扮地更俊些。
刚一进门,明榆傻眼了。
放在桌上的糖葫芦被啃的坑坑洼洼,上面有一排排小洞,不用说都知道是谁偷吃的,鲜花凋败的厉害,是蛇毒所至。
明榆拎起小白,把它放在桌子上。
小白像没骨头似的,摊在桌子上,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明榆逮住小白的七寸,故意问道:“小白,你看见是谁吃的了?”
小白被掐着七寸,快要被掐死了,心里暗骂,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掐七寸……待它长成高大威猛的蛇王,一定要叫他们俯首称臣!
它摇摇头,不承认。
还在装……
明榆面色不改道:“好啊,等我找到是谁偷吃了闻宴送给我的糖葫芦,我一定会把它泡酒喝!”
一听要泡酒,那它的小命还能保住吗?它还没有吃够美食,还没有享受完美好的生活,就这么结束了蛇生,还客死他乡,也太悲惨了。
今日阳光正好,适宜晒着太阳,吃着糖葫芦配着鲜花,多么惬意啊。
哪曾想……
小白吸溜着鼻子,作势又要掉金豆子。
终于,它不得不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承认了。
明榆叹了口气,把小白放回桌上,用手指摸了摸它的头,还给它把眼泪擦干净了。
“不是不给你吃,而是你的牙有毒。要是你偷吃东西,然后被他人误食了,会害死人的。”
小白哽咽着,点点头。
闻宴在一旁看戏,光明正大地嘲讽着那条好吃懒做的蛇。
小白自从到明府后,被明榆宠得娇气了不少,听到这样的嘲笑哪里能忍的住,一头闷进明榆怀里哭去了。
明榆也很无奈,看看四下无人,便把房门关上了,抽出椅子叫闻宴坐下来。
她想过了,若把今日所见之事说给父亲听,以父亲的性子未必会信,他一定会派段辰去查,这一来二去保不齐会打草惊蛇。
再者,万一玄枵真的是故意设套等着父亲去跳呢?上次他就骗了自己……
“下个月盟山围猎,父亲也在名单中。”
闻宴应着,“是的。”但他的注意力好似不在明榆的话上,而是停留在某处。
那个藏在衣襟下,漏出一半的牙印,唇舌间的细腻感似甘露般能止渴。
闻宴舔了舔嘴唇,在回味着什么。
“你说,父亲会带我一起去吗?”
闻宴回过神来,顿了一下,“可是郡主在名单之上……”
明榆讶然,手指着自己的脑袋,“我?可我不会骑射啊。”
“不会也没关系吧,在旁边看着就是了。”
几个时辰前,酒楼中。
玄枵接过景元递上来的围猎名单。
景元:“这是今年盟山围猎名单和猎物种类,按照国师的计划制定的邀请名录,您请过目,看看是否需要增补。”
玄枵展开册子,从头到尾瞧了一眼,伸出一只手。
景元很有眼力见,递来了笔。
玄枵将“明柯”的名字划去,换上了“明榆”的名字。
“您为何这么做?”
玄枵瞥了他一眼,景元赶紧闭上了嘴。
玄枵:“将这猎物种类除却最后一页,誊抄后再送出去。”
几个时辰后这份名单送到了明忠的手上。
明榆歪着脑袋,“你是如何知道的?”
若是她真的能去,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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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更方便……
闻宴悄悄地说,“我偷偷看到的。”
“啊,没被发现吧?”
“就看个名单而已,被发现了又怎么样?”
还挺傲气的嘛,先前被说个无礼都能委屈半天呢。
“可你都说是偷偷的了。”
闻宴恍然大悟,“那就是我正大光明地看了。”
明榆咬咬唇,好像闻宴说的也有道理。
“那你可看见还有什么人?”
闻宴又说了一堆人的名字,明榆注意到了两个人的名字,叶太尉之女叶绛和沈相国之女沈雪意。
前者,明榆很明显能感觉到她不喜欢自己;后者,为人嚣张跋扈惯,喜怒无常,偏偏又是相国之女,而沈相又是陛下宠臣,旁人多少也得给她三份面子。
传闻她见人都是仰着鼻子的,看不顺眼就打骂,以此为乐。
届时,华锦公主也在场……
明榆捂住了脸。
闻宴拉开明榆的手,凑近脑袋,“郡主,你怎么了?”
明榆刚挣眼,眼前就是闻宴放大地脸。双眼对视,他们离的很近,闻宴的眼睛格外的明亮,反而是明榆有些不自在,脸上晕出一圈酡红。
“没事,没事……”越说越小声。
“围猎之前,可以换马吗?”明榆仔细想了想,父亲参加围猎,会带着跟随自己驰骋沙场的战马。那马烈的很,受刺激很容易癫狂。
闻宴道:“一般是不行的,除非是马出问题了,不然没理由的。”
明榆:“也是。”
就算能换,也不一定能劝说父亲同意。
所以……只能先委屈一下烈风了,掌握好泻药的份量,烈风最多首点罪吧,大不了围猎结束后给它多添点草料补补吧。
明榆又问:“盟山的猎物种类你看到了吗?”
“看见了。”
闻宴又说出一大堆猎物,明榆听得可仔细了,生怕错过一个。
“等等……”
闻宴不说话了,乖乖地看着明榆。
“有没有那种比较凶猛的野兽,比如豺狼之类的?”
“没见过诶。”他是的确是没在册子上瞧见,所以不算撒谎吧。
闻宴眼皮一抬,“不过,盟山虽是皇家猎场,但毕竟也是深山,有豺狼出没也是有可能的。”
明榆深吸一口气:“是啊。”
他们铁了心的要父亲的命,更何况陛下也有那个意思,所以肯定不止一个陷阱。能保证马不出问题,却不能保证其他不出问题,围猎时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忽然,明榆脑中有个很强烈的想法。
去求玄枵?
他故意给自己透露这个消息,是不是代表求他还有希望?
疯了吧?!
明榆晃着脑袋,想让自己清醒点。
“咚咚——”
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明榆的思绪。
开门后发现是张嬷嬷,张嬷嬷一进来就看见闻宴坐在里面,刚想说什么,想起武王的吩咐便把火气压下去了。
张嬷嬷道:“府上来了位游医,王爷叫我带郡主去瞧瞧腕上的疤呢。”
“闻宴也一起去吧。”
明榆看向闻宴,闻宴没说话,仿佛是在斟酌着什么,随后才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