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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 35 章

作者:百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漆黑的凤尾巷,一道金灿灿的焰火直窜天边,随后湮灭无声。


    应逐星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哎,你看见了吗?”


    沈难闷声,“我没瞎。”总算等到了里面的消息,他惴惴不安的一颗心可以暂时暂时放一放了。


    窝在房檐上的两人对视一眼,应逐星抓着沈难的胳膊飞身而至前院,巷口的盯守的人急忙去派人报知府,未得到裴度的指示前,官府的人手只能在凤尾巷外巡街。


    前院不点灯,月光透过相叠的屋檐洒在地上,四周似乎野兽环伺,空气中浮动着隐隐的躁意。沈难手持惊夏,他将苦蝉收在背上,与应逐星相隔不过三寸,他们都将自己的背后交给的彼此。


    暗中传来一声暴喝,来人抡着大刀分开了沈难与应逐星。


    两人分别退让,角落里忽然又冒出新人。


    剑像是活的,在应逐星掌心,周身来回翻转。剑光闪过,他回眸看了一眼沈难,他已被三人围攻,一招迎风掸尘接顺水推舟,也算游刃有余。


    他心道不妙,这个鬼地方的人有些多呀,早知道来之前报个官了,硬闯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


    沈难才撂倒一个,“应逐星,人太多了。”


    应逐星躲过面前两把刀,“别废话,使劲打。”


    对手就像是潜伏在暗处的蝗虫,这边才解决两个,那边便又添上两个。沈难和应逐星又靠在一起,应逐星呲了呲牙,“这打的是车轮战呀,他们想要耗死我们。”


    等他们全部解决这波人,大概也可以力竭而亡了。


    就像上一个人,霍昭就差一点就可以走出这个巷子了,好在经过她这个煞神之后,暗娼坊又添了许多人手,约摸快有之前的两倍了。


    应逐星要是知道霍昭之前一个人全解决了,他肯定也不甘落后。沈难望了望二楼,破掉的窗户隐约透出火光。


    四周昏暗,只凭叶婵手里唯一的火折子,似乎也无济于事。她用内力跺了跺脚,身旁的毒虫蜘蛛被震开,叶婵寻了机会点燃了墙上的火把。


    火光照亮了燕儿与雀儿的脸,刀剑厮杀的动静传到了二楼,周围的屋子传来女子的惊慌的尖叫声。


    叶婵敛眸抬手,黑剑将蜘蛛劈成两半,霎时毒血四溅。她似是有些愠怒,“给你们一个机会,告诉我霍昭在哪?”


    长廊上的蜘蛛受双生子驱使,如附骨之蛆除之不尽,可惜她手里没有足够好的药材,不然她一定弄死这些恶心的毒物。


    雀儿微微勾唇,“小娘子不如想着怎么活着出去吧。”


    她看了一眼燕儿,两人心有灵犀一同掐指,嘴里还念念有词。叶婵的心口忽然生疼,挥剑的手变得迟钝,身体猛然开始不对劲,仿佛不受控制一般。


    叶婵微微启唇,“你们...什么时候给我下了毒。”


    “妹妹,这可不是毒。”燕儿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是蛊。”


    在雀儿知道她会武功开始,便在暗中悄悄下了蛊,有霍昭的先例,她们可不想重蹈覆辙。蝉息在丹田运转,热浪冲涤经脉,叶婵晦气地呕出一口黑血。


    体内作祟的蛊虫暂时被抑制住了,但她的内力也暂时被分散了。双生子脸色微变,几枚毒针飞出,被黑剑弹飞在了地。雀儿拔出腰间匕首,先攻面门,燕儿一刀划向叶婵的咽喉。


    叶婵踉跄后退了两步,手中剑翻了个花。三人缠斗在毒虫环绕的的走廊,叶婵一剑劈开三寸之地,双生子退却,她略微喘了一口气。


    这黑剑真重,打得她手腕疼。


    两人不断地催动蛊虫,蛊虫在经脉乱窜。叶婵皱了皱眉,分神用蝉息压了下来,着南浔的蛊果然不同寻常,回去她就拿猛药逼出这个破蛊。


    这也难怪当初围攻一个小小的影月,还折进去那么多人。


    双生子身形灵动似蛇,手中利刃含毒,稍稍不慎便是雪上加霜。叶婵率先挥剑冲了上去,一剑挑开了形影不离的姐妹,剑身重重地拍在燕儿的胸口。她惊呼,“姐姐!”


    雀儿的匕首顺势划破叶婵的衣袖,叶婵立刻退了回去,她低头查看后松了一口气。


    一旁窗口可以望见前院的月光,沈难的衣袍染血,三十六路清风流云剑尽出。青霜剑大包大揽,应逐星目若朗星,越战越勇。


    叶婵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个小小的暗娼坊怎会有这么多高手。她....好像咬着诱饵,中了别人的圈套。


    君怜,纪夏,还有那个小侍卫.....


    凤尾巷仿佛与世隔绝,街外看不见刀光剑影。


    到处一片喜气洋洋,人群熙熙攘攘。摊贩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风声萧动,火树银花。


    一只采莲舟泊在桥边,青幕布撑起了一方小天地,可容一二客坐。舱内备好了清酒莲花,水果糕点,主人在等客人。


    桥边有小娘子在点花茶,卖羹汤的撑船而过。水波微漾,矜贵的郎君神情恹恹,谢寻安指尖轻轻一推,清酒倾洒,酒杯扑通一声落进了河中。


    他换了一个杯子倒满酒,又开始重复游戏。


    从来没人敢不赴千金堂的约。


    桥上的小娘子东张西望,一副瞧什么都新鲜的模样。在不见天日的地方被关了许久,她都快忘了庙会这么热闹。


    光看眼前一片安宁祥和,霍昭不由感叹,若是四方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那该是怎么的盛景。她戳了一下裴度的腰,理直气壮道:“给我买点甜的。”


    裴度熬的药快苦出生天了,这人每次来都不带点蜜饯果子之类的东西,喝药跟上刑似的。霍昭真的怀疑他是故意的,裴度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裴度应了一声,桥下有人在卖糖画,他托人家给霍昭画个威武一点的剑。炭火上的糖浆微微冒泡,三两下的功夫,剑身有了个大概的性状,


    霍昭记得她的明烛剑还在那个暗娼坊,她举着新鲜糖画皱了皱眉,“这该不是就是你今夜给我的礼物吧。”


    “裴度你休想糊弄我。”霍昭气势汹汹地咬了掉了剑尖,裴度盯着她的眼睛,看出了霍昭心思单纯。远方渐渐传来叫嚷,马夫冲撞开道,他拽着霍昭避让。


    霍昭一脸愕然,才咬了两口的糖碎在了地上。裴度用了一点力气,伤口短暂地痛过之后又恢复了平静。恰逢凤尾巷那头有人来报时机正好。


    裴度没空瞧地上的碎糖,他不觉拉上霍昭的手,“大礼到了,快走吧”


    霍昭脑子突然搅成了浆糊,她留恋地舔了舔嘴角,任凭他拉着往前走,四周锣鼓喧天,凡人抬着神明降临人间,他们与神明擦肩而过。


    凤尾巷口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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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伏,前院的动静渐渐小了。


    剑尖点地,沈难的手腕微微发颤,青年嘴角溢血,他还是没忍住用了内力。应逐星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血,还好没有一滴是自己的。


    他冲着沈难笑了笑,“你今夜不错,剑法进步了好多。”若不是破损的经脉无法愈合,或许沈难早就恢复如初了。


    沈难领了心意,稍微点了点头。


    暗娼坊的打手都有了惧意,一时间无人敢上前。应逐星动了东耳朵,他苦着一张脸,“不是吧,你们还有外援。”


    两人背对着背,互相依靠着彼此。门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几名官兵撞开了大门,沈难眉头不展,诧异道:“你什么时候报官了?”


    院中突然又挤进了好多人,凤尾巷被官兵团团围住,


    火光冲天,应逐星摇了摇头。


    他顿了片刻又道:“杀了这么多贼人,我们是不是要跑呀。”


    “我师父还在楼上。”沈难心想也是,但眼下这般情况,他们好像出不去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官兵里走出一位样貌清贵的郎君。裴度身如修竹,行若流云,远远瞧着令人心生敬畏。


    沈难想,这人一定是个大官,出门在外还携美眷。小跑过来的霍昭双颊微微泛红,她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不敢探头,只敢躲在裴度身后轻声喘气。


    应逐星眯起了眼睛,他不觉用脏手揉了揉眼眶。那个穿着烟水云衫的小娘子好像一个人,明眸皓齿,杏脸桃腮。


    两边都小心翼翼,应逐星试探地喊了一声,“霍昭...”


    霍昭忽然一激灵,这声似乎有些耳熟,她连忙去找声音的主人,“应逐星,沈...难?”


    还真是她,应逐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抬剑指了指二楼,“你不是在上面吗?”


    心底涌现了几分熟悉,霍昭顿时眼角泛红,她好想拉着应逐星大哭一场,这半年是在过得太惨了,简直惨不忍睹呀。


    明年又要去青阳宗参加武林大会了,这回她输定了,什么时候才能拿个第一回明月山呀。霍昭攥住裴度衣袖,她忍住了诉苦,故作轻松道:“这不是跑出来了吗。”


    裴度俯身问她,“熟人?”


    霍昭面点苦涩地点了点头。


    裴度一挥手,官兵收拾了前院的残局,他撇下霍昭独自上了楼。二楼的长廊,黑剑压在雀儿的肩头,叶婵毫不眨眼杀掉了雀儿,“我最讨厌被人威胁我了,哪怕是用我自己的命。”


    “不要!”凄厉的惨叫回荡在,燕儿泪眼涟涟。捏爆手中的母蛊,这还是她最后的手段。从西南到江南,从未有人能逼她们姐妹至此,为何这人还不死,


    “你们作恶多端,罪有应得。”叶婵呸出了一口鲜血。她挥剑立刻向前,姐姐已死,妹妹亦无生意。燕儿恍惚闭眼受死,两行清泪滑落脸颊。


    身后有人在喊住了叶婵,“姑娘留手。”


    叶婵一怔,她狐疑回眸,“你是...裴度。”


    “正是在下。”裴度微微俯身行礼,“这人是本案重犯,须得等本官带回衙门审问后才能定罪。”


    幕后黑手浮出水面,叶婵冷哼一声,“裴知府玩得好一手春秋笔法。”


    他道:“烟雨楼不是说要见我吗?我自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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