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要为迎春做脸啊!
屋中之人立时明白过来,看向迎春的眼神更慎重了几分。
王夫人则是笑着对邢夫人说道,“好好好,到时候,我就等着轻轻松松、痛痛快快地吃你一回了!”
“弟妹,你这话可就不对了!”邢夫人连忙摆手,急声道,“咱们家是你管着,既要宴客,你如何能不出力?你可是瑜姐儿嫡亲的婶娘,万万要多用心才是啊!”
“这怎么还有我的事了?”王夫人惊住,捂嘴笑起来。
邢夫人摊开双手,无赖地看她,“谁让弟妹是咱们府上的当家太太?要不然,这事我自己就办了,绝不劳烦你一分,就像你素日容我逍遥一样。”
王夫人身形微顿,叹息道,“大嫂话都说到这了,我再要拒绝,可就完全没道理了。”
“弟妹果真是大好人!”邢夫人开心地笑,趁热打铁地抓着她商量宴客的事。
王夫人心中并不很情愿,却抵不过邢夫人的热切,二人你来我往说的十分热闹。
听得兴起的贾母时不时掺和几句,每每要定下前,邢夫人又抓着迎春问她喜不喜欢。
次数多了,宝玉探春等也忍不住插几句嘴,屋子里竟是只有贾赦兄弟闲坐在旁。
吃了五块点心、两碟果脯,又喝了一碗茶,想到稍晚还有正经饭食,贾赦总算克制住自己仍旧蠢蠢欲动的手。
不能吃东西,又不想掺和女眷们的宴会筹备,贾赦看向唯二的闲人贾政,“二弟啊,你在工部这许久了,是准备一直守着工部,还是有心想要动上一动?”
“大哥为何这样问?”贾政惊讶地看回去,忍不住狐疑,“莫非你得了什么消息?”
贾赦摇头,答得坦然,“我这么一个最近才出门几回的闲人,能从哪里得到什么隐秘的消息?”
“只不过是我感慨自己关在院子里太久,又见你在我不经意间,已经从工部主事升了员外郎,故而关心关心你罢了。”
“多谢大哥关心。”贾政毫不迟疑地道了谢。
贾赦随意地摆了摆手,“咱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这些客套便没必要了。”
贾政附和地点头,“大哥说的是。”
“那你如今是怎样想的?”贾赦挪了挪脚,身子往前倾了倾。
贾政认真地答,“我并非科举出仕,任官之前又未曾特意学习过工部事务,如今也只能边做边学,先做好手头的差事。”
“至于往后是留在工部,还是调任他方,便只看皇上的心意和上峰的考量了。”
就算贾政以往没学过工部的事务,距他任官足足十年了,居然还需要再学吗?
贾赦呆了一瞬,欲言又止地看向贾政,他这弟弟的脑子是否有些与常人不同?
贾政不知缘由,却能感觉得出贾赦的眼神有异。知晓贾赦的性子,他也不去追问,换了话题道,“听说琏儿给你写了信,信中可有提及妹妹的近况?”
“这小子,写倒是写了点,只他也是个棒槌,明明是他带去的大夫,脉案如何、用哪些药,竟是一概全无,是好是坏全是妹妹怎么说,他就如何写,唉!”
贾赦摇着头,越说越是来气,偏偏人并不在眼前,万般想法最后只能化作一声无可奈何地长叹。
贾政安慰道,“琏儿听妹妹的话,也是他的孝心,大哥便不要怪他了。”
这是真心在劝他,还是因他之前做的戏在戳他的肺管子?
这个疑问在脑海一闪而逝,贾赦随即决定只当前者来听,于是大大咧咧道,“远香近臭,他都离我这么远了,我便暂且记下,先不与他计较。”
远香近臭是这么用的吗?贾政垂头笑了笑,附和道,“大哥说的是,儿子出门在外,平安最是要紧,其他的就别多想了。”
“说到出门在外,琏儿这一路的见闻可不少。”贾赦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与贾政谈论起贾琏信中的小故事。
贾政同样兴致高昂地发出应和或者疑问,兄弟二人就此找到了合适的话题,聊得也算投契。
直到丫鬟来报饭食备好,众人才意犹未尽地停下话头。
兴兴头头地吃完一餐好饭,贾赦先提出昭儿后日出发去姑苏,若有信件物事要捎带,便明日送到他那边去。
贾母和王夫人各自应了,邢夫人又与王夫人约好明日再细说宴客之事,这一屋子的人才终于散了。
不说迎春回去之后,念叨着自己的新名字,是如何的坐立不安、辗转反侧,直到邢夫人过来如何安抚劝慰,二人才一同安歇。
贾赦回去之后,却是半点不受影响,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到天明。
吃完早饭,贾赦带着邢夫人母女去给贾母请完安,留下二人忙碌,他便急匆匆往隔壁宁府去了。
照例是直接被人引进门,半路便遇上迎出来的贾珍,
贾赦摆摆手,不与贾珍往书房去,反而看向祠堂的方向,“珍哥儿,今儿不必坐,我只是来找你改族谱。”
“改族谱?”贾珍大吃了一惊,脱口问道,“赦叔你找到了流落在外的血脉吗?”
“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贾赦没好气地拍他脑门。
贾珍双手捂住额头,一脸无辜地问,“不是为此,赦叔你为何要改族谱?不会是……”
察觉家中的血脉有异吧?贾珍咬紧了牙关才没把这讨打的话说出口,但两只眼睛里的探究意味,浓的贾赦的手又开始痒。
他没好气地瞪着贾珍,“是我想着膝下只有迎春一个闺女,往后也不会再有了,索性便给她提提身份。”
“正好大太太也没生个孩子,又喜欢迎春,我与她商议过后,便说好将迎春写到她名下。”
“原来如此。”贾珍眼中的好奇散去,当即换了一个方向引路,“那赦叔,我们这就去把族谱给改了。”
贾家宗族以宁荣二府为尊,当日家塾之事涉及全族,才会请族老们议事。
只是荣府女孩改个嫡庶的这点子小事,贾赦昨日只说来寻贾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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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贾珍也完全不会给贾家宗族置喙的机会。
贾赦一边跟着贾珍走,口中说起取名的事,“还有啊,我们家的姑娘从前都是跟着兄弟们取名,一会儿改族谱时,你便把我给迎春起的新名字写上去。”
“赦叔给二妹妹起了什么名?”贾珍好奇地问道。
“我给她起名叫贾瑜,从玉字,怀瑾握瑜的瑜。”贾赦自得地道,轻抬下巴静等贾珍的夸赞。
“贾瑜?”贾珍重复了几遍,欲言又止地看贾赦,眼神十分的一言难尽,“赦叔,你,你不会是故意的吧?你给二妹妹起名叫‘甲鱼’?!”
“噶?”贾赦被贾珍看得糟心,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甲鱼”不是“贾瑜”。
贾赦险些气得跳起来,冲着贾珍吹胡子瞪眼,“你个混小子!老子起的是怀瑾握瑜的瑜!才不是你说的那个东西!”
贾珍连退三大步,继续双手抱头,口中却不服软,“但是赦叔,你再气,它听着就是像啊!”
贾赦翻滚的怒火渐渐漏了气,他颓唐地挠头,无语问苍天,“昨儿我起这个名儿的时候,为何就没听出来不对劲呢?!”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明明重复了好几遍这个名字!
远处的贾珍发觉危险降低,放下双手,慢腾腾地挪过来,小心地问道,“那,赦叔可要重新给二妹妹起个名字?”
“昨儿我起名时大家都在,也拿这名字问过瑜姐儿了,她喜欢这个名字。”贾赦木着脸答道。
贾珍同情地看了贾赦一眼,过了明路再改,好像也不是事?
贾赦气愤地又拍他一巴掌,“就是你个混小子!否则我哪会这般为难!”
贾珍重新捂住脑袋,敢怒不敢言。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莫非他不说,这名字的谐音别人就不会知道了吗?!
“记得,以后介绍你二妹妹的名字,只说瑜姐儿,知道了吗?”贾赦拿死鱼眼瞪他。
“知道知道!我一定记得牢牢的!”贾珍脑袋点得像是小鸡啄米,只差赌咒发誓了。
“还有你们!”贾赦眯着眼,危险地扫视周围的下人,“要是谁敢泄露一字半语……”
“大老爷/老爷放心!小的定然不敢胡言!”下人们忙不迭地表忠心。
贾珍又警告了一通,这才引着贾赦继续前行。
贾赦略微满意,问道,“昨儿我给瑜姐儿起新名字时,探春惜春也在,顺便问了她们想不想也起个新名儿。”
“两个小的不知世事,二弟因着元春的名字由来给拒了,你可要给惜春起个新名字?”
“给惜春起一个从玉字的新名字?”贾珍惊讶地眨眨眼。
荣府男丁的排行早已分开,如今姑娘的名字也有了区别,这是不是他该站队的时候了?
不多时,贾珍便做下了决定。不管赦叔此时是否有这意思,荣府两房,他跟从哪一房不是显而易见?
于是他道,“赦叔,趁着今日改族谱,我便也给惜春起个大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