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伊栀怎么样投机取巧,那门禁死活不愿意打开让她过去,而结合之前听到的规矩,只有在茶水摊喝下水才能通过门禁以及现在她醒过来的地方又有着两碗水。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伊栀必须再一次喝下面前的这碗水才有可能通过门禁再一次正式进入索哈莱的地界。
可是……
伊栀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忍不住咬了咬唇,这里总共有两碗水,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的话那么眼前应该只有一碗水,那么另一碗水是给谁准备的一目了然,这样想着,伊栀猛的起身看向四周:“严汲,你在吗?”
然而让伊栀失望的是,过去许久都未曾听到严汲回应伊栀的声音,在安静到死寂的陌生环境下待的久了,人的心境也会在潜移默化中受到影响。
伊栀有些胡思乱想的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总觉得下一秒严汲的声音就会出现在她的身后。
然后她一回头就能看到撑着伞的严汲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注意到自己在看着他,勾了勾唇神情温和的示意伊栀放宽心。
伊栀深吸一口气,猛的转身,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身后是来时空无一物的玻璃长廊,整个长廊空荡荡的哪有严汲的身影。
伊栀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又缓缓转身看向茶桌上的两碗水,眼中闪过一丝幽光,她像是做了很长的心理建设,最后还是决定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只见她端起茶桌上的水,深吸一口气,将其中的水一饮而尽。
随着碗里的水被喝尽后,伊栀重新将手中的碗放回桌子上,余光无意间瞥向了桌子上的另一个碗,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不知何时,那个碗里的水居然也神秘的不见了。
伊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四周,双手紧握突然出现的镭射炮,有些紧张的做攻击状态,师八花则站在伊栀的肩膀上帮她看着身后的情况。
那碗里的水究竟是怎么不见的?是被人喝了吗?可是她完全感觉不到周围有人的气息,而且喝水总会发出声音的吧?
她端起自己这碗水的时候对面这碗水也还是盛满的,她喝的速度又快,等到她喝完对面碗里的水也跟着消失了,中间间隔的时间算不上长。
如果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喝完这碗水,必然会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就算她没有注意到,那听力灵敏的师八花不可能也注意不到,但是这水又怎么会凭空消失?
伊栀微微侧身,看了一眼桌子和椅子周围的地面,地面看上去非常干燥,也没有积水,因此也可以排除碗里的水是被打翻到地面上了。
那么恐怖的事情来了,这水到底是怎么不见的?投影的可能性也被伊栀排除了,她先前有试过端起这两碗水,份量差不多都有一定重量由此可见这两碗水一定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是投影,那这技术真的是非常高超先进了,可是这种高超的投影技术放在这种地方干什么?难不成就是专门来吓唬她的?
那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吧?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伊栀可不是被吓大的。
伊栀定了定神,确认周围没什么危险,对站在自己肩膀上的师八花道:“师八花,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通过门禁去索哈莱,既然我们在这里转了一圈都没有看见严汲,说不定他已经比我们先一步进入索哈莱了。”
师八花用手贴了贴伊栀的脸颊,发出她能听得懂的语言:“小栀子,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里为什么正好有两碗水?但是严汲又不在这里,这到底是属于严汲的那一份还是别的什么存在的那一份?
其实当我们重新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就感觉这里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凉飕飕的是植物很不喜欢的气息,我总感觉这里有些我们现在看不到的脏东西。”
伊栀朝着门禁的地方慢慢往后退:“无论那一碗水是给人准备的还是给鬼准备的,对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喝下这碗水再进入索哈莱,这摆明了就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局。
但我们又不得不跳下去,这里不是「桫椤域境」,在缺水的状态下植物也会萎靡不振,我们不适合在这里长时间战斗,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严汲,其他的事之后再说。”
师八花点点头,伊栀往后退了几步后确认周围暂时没有危险,迅速转过身朝着门禁的方向跑去,在伊栀将茶水摊那碗水喝下去后,门禁果然就没有再拦着伊栀,顺利的让她通过。
然而在伊栀通过门禁的一瞬间,漫天的风沙席卷着朝她扑来,伊栀下意识的用手挡着迎面的沙子,被刺激的眼睛都睁不开,她偏过头余光无意中瞥到了身后的一些景象,那门禁似乎在不知何时消失了。
伊栀吓得心险些停跳了一下,她用两只手挡着扑面而来的风沙,然后转过身。
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师八花默契的猛的跳了起来,从她胸口逸散的绿色光芒将她和伊栀所在的位置圈了起来形成了一个以师八花为中心的半球体保护屏障。
这个半球体通体淡绿色,表面刻录着玄妙的花纹,将风沙隔绝在了球体屏障之外,伊栀看着身后,明明身处在炎热的沙漠之中。
可是现在的她只觉得全身冰冷,甚至隐隐吓出了一身冷汗,伊栀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感觉此时此刻的景象超出了她的认知。
在她的身后哪里还有什么门禁、茶水摊抑或是通过玻璃长廊连接的高铁站的影子,有的只是漫天纷飞的黄沙。
她低下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脚底下的水泥石砖竟然也变成了黄沙,她又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肆虐的黄沙极大的降低了能见度。
以至于伊栀完全看不到周围有什么建筑物,但是……伊栀的心中却还是做了最坏的打算,整个索哈莱绿洲就好像在她踏出门禁后神秘的消失了。
在她的身后,明明能感受到伊栀的气息但是迟迟听不见她说话师八花的忍不住问道:“小栀子,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一声不吭的?”
伊栀沉默了一会儿,才皱着眉头缓缓道:“师八花,我觉得我们可能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危机,后面的门禁消失了,又或者说我们像是通过门禁……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师八花“啊”了一声,随即又因为风力的加大小小的身体撑不住,往后飞了一段,连带着由她所产生的屏障也跟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关键时刻伊栀伸出手将师八花揽在了怀里,师八花缓缓睁开眼睛,抬起头看向努力接过她的力量撑着屏障的伊栀:“现在怎么办啊,小栀子……看我们脚下,这里应当是被这强大的风沙掩埋了,如今门禁消失,严汲又下落不明,在茫茫的一片大沙漠中,没有充足的水分我们真的会死在这里的。”
伊栀缓缓起身,一边撑着屏障一边缓缓往前走:“走一步看一步,如果门禁之后是索哈莱绿洲,那么根据我们先前在车站的方位,整个车站是坐东朝西。
也就是说长廊和茶水摊所在的位置应当在车站的西面,那么沿着这个方向应该是一路往西。
而「旱海域境」的域都布斯坦拉玛就在索哈莱的西边,我记得之前严汲有提到过,我们要转乘索哈莱的沙地列车才能去往域都布斯坦拉玛。
而沙地列车是「植物园」开发的无论在多么恶劣的环境下都能穿行的超级列车,只要一直往前走说不定就能找到那辆列车离开这里。
即便不能马上离开,进入列车内部躲避风沙也是好的,总比在这里一直吃沙子好吧?我们两个的体力不可能一直在漫天风沙中撑着屏障。”
师八花还想说什么,就在这时,风沙的力道似乎比先前还要大,且周围地面堆积起来的沙也越来越高,一下子让伊栀陷了进去,在她的双腿被沙地绊住的时候,整个沙地忽然整体拔高,将伊栀和师八花一下子扔了出去。
停滞在空中的瞬间,伊栀并没有惊慌,她保持镇静,先是将师八花抱紧并且加固萦绕在她们周围保护着她们的屏障,随后借着风沙和重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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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影响又重新落回了地上。
在落到地面上的一瞬间,伊栀单手握住镭射炮将它用力插入了地面,随着镭射炮进入地面,一阵强大的波动震了一下地面,将原本又重新堆积起来的沙子震开了许多,这样就不用再次担心会有刚才那种双腿陷进沙子里的情况发生了。
不过伊栀虽然勉强稳定了自己的身形不至于让风沙将她和师八花再一次吹飞,可是在风沙的阻隔下加上沙漠到处都一样,她已经不清楚刚才风沙究竟是将她和师八花吹向了哪里。
就在这时,师八花用力的晃了晃伊栀的衣服,并指着一处地方惊呼道:“小栀子,小栀子,你看那里,那个是不是一把伞的一角?”
伊栀顺着师八花所指向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在离她们现在所处位置不远的地方好像真的露出了一角,看上去好像真的是撑开的伞的伞面一角。
可是沙漠里怎么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现一把伞呢?要说伞,她前不久确实在一个人手上看到过,但是……她现在并不一样出现在她眼前的和那人手中的伞是同一把。
伊栀拔出插在沙地里的镭射炮,随后控制着屏障并且一点一点慢慢朝着那个地方走去。
直到走到那东西旁边才缓缓蹲下,将控制屏障的能力暂时性的还给了师八花,自己则是双手握着镭射炮,将一代武器当做了铲子,将覆盖在伞面上的沙子刨掉。
但是当这把伞的全貌出现在伊栀眼前的时候,伊栀的心才算是彻底沉了下去,无论是伞面的制式和图案,还是萦绕在这上面的力量,无一不在提醒着伊栀这把伞就是严汲之前握在手里的那把。
可以看到即便被埋在沙子底下,但是伞依然保持着原来的状态,它并没有被沙子侵蚀,也没有任何损坏,就只是粘上了一点沙尘,轻轻一掸就能消除。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伊栀感觉眼前的这把伞和严汲手中的那把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她隐隐能感觉到这伞面上施加了一种奇怪的但是她又觉得熟悉的力量。
那力量很淡几乎无法被人察觉到,可是具体哪里熟悉伊栀也说不上来,不过眼下情况危急,也不容许伊栀想那么多,所以她只当是被风沙中蕴藏的主神力量影响。
伊栀一只手握紧这把伞的伞柄,随后将伞对着其中一个方向,将伞撑了起来,就和严汲先前说的一样,万象伞可以抵御沙尘。
且伊栀感觉到在打开伞的一瞬间,风沙所带来的阻力居然在一瞬间消失,就好像撑开伞面的万象伞将一切艰难险阻排除在了伞之外。
可是,万象伞……你的主人现在又在何方?
师八花从伊栀的衣领中钻了出来:“小栀子,我们现在还是一路往西走吗?在现在这个情况下,我们只能靠着指北针来辨别方向了。”
伊栀点点头,收回手中的镭射炮,使用语音输入功能唤醒了终端自带的指北针,并将它投影在了自己的眼前以便随时随地确认方位。
只是不知道这沙漠是真的不想让她们走出去还是什么的,让伊栀感觉到棘手的是,这一带的地磁似乎是完全紊乱的,终端上的指北针指针完全失灵,以极快的速度360°乱转。
伊栀又看了看四周,风沙甚至将太阳也遮蔽了起来,完全分辨不清楚到底太阳在哪头,她们好像彻底被遗失在了沙漠之中。
师八花:“小栀子,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选哪个方向走?”
伊栀沉默片刻,看了看手中撑起来的伞,抿了抿唇,她总觉得这把伞出现在这里不是什么巧合,以严汲的能力这点风沙应该困不住他。
且她相信严汲一定会来找她,或者是让自己来找她,那么……万象伞说不定就是他留给自己的标记。
这样想着,伊栀抿了抿唇:“赌一把,就沿着我们找伞的方向走,这个时候……也只能让严汲祈祷我们走的路是对的了。”
“……好,我相信你,也相信严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