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桉攥着手中的纸,慢慢的将它揉成一团藏进手心,静静的看着不远处和他处在同一线上的阿卡洛斯,眼中闪过一丝幽光。
明明周围的一切仍然处于停滞的阶段,但奇怪的是,风却在此刻流动在邢桉身边,邢桉余光瞥向周围,在看到某样东西的时候瞳孔地震了一下。
他余光所至之处只一个炒菜师傅的摊位,由于严汲动用时间暂停的能力,周围的一切都定格在了他动用能力的一瞬间。
也因此这位炒菜师傅被定格在颠勺,而勺子中的菜停滞在落入锅中的半空中,这一切本该静止不动。
但眼尖的邢桉却看到了一滴油正突破时间暂停的阻力在重力的影响下慢慢的落到了锅中,时间暂停失效了!
托加勒K与他能力相一的福,现在邢桉可以在不召唤出加勒K的情况下随时随地的以自己的身体借用他的能力,看到百米以外的能力。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借用的能力有限,而且尚在开发,等他开发出来一定给在座的看官老爷们露一手,现在只能凑合看看了。
看到那一滴油落在锅里的一瞬间,邢桉猛的回头并迅速抓住严汲的手腕,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的时间暂停好像失效了。”
严汲摇摇头:“理论上并不可能,但既然是你说的,那估计是有人打破了这种相对静止的状态。”
邢桉转头一脸警惕看向面前的阿卡洛斯:“是你的手笔?”
阿卡洛斯摇摇头,以口型示意:“没有人能撼动规则之力作用下的时间暂停,除非是同源的规则之力。
但我身上的力量已经全部用来抵押天性,不可能再分出其他力量来做其他的事情。”
邢桉皱着眉头:“那你知道是谁干的吗?”讲实话,从见到阿卡洛斯的第一面开始,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家伙并不可信。
甚至只是看着这个家伙,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尽快远离眼前这个人。
邢桉也不知道自己全身为什么会如此抗拒这个男人,但是……在这个危机四伏且敌暗我明的世界,大多数时候第一直觉能保住他们的命。
邢桉垂眸,手中有着若有若无的电力逸散,那柄长棍在邢桉的手中逐渐显现,阿卡洛斯自然也注意到了邢桉手中的长棍,他张了张嘴,对邢桉一张一合的道:“你要……杀了我吗?”
邢桉力一卸,手中的长棍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阿卡洛斯:“不,只是我们信不过你。”
阿卡洛斯看向严汲,张了张嘴:“这位阁下,我或许不可信,但是我算命……真的还不错,我想您应该有想要知道的事情,而且我收费不贵,若我有不轨之心,你们随时随地都可以了结我。”
随后阿卡洛斯摊开双手,那支笔一下子从他手指间的间隙落在了地上,在邢桉的眼睛中,这支笔就像被打上了0.05倍速一点一点的从阿卡洛斯指缝中滑落,缓慢旋转着往地上落。
笔尖是最先落到地上的,而在这个笔完全落到地上的一瞬间,邢桉听到细微的“砰”的一声。
明明只是细微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却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他低头捂着耳朵的一瞬间,再度抬头的瞬间,时间开始流动,邢桉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周围。
时间重新流动,那些原本被严汲暂停的人此刻恢复正常,有说有笑的和他们的朋友走在路上,其中有一个男人正迎面朝着邢桉走过来。
明明他直视着前面的道路,一眼就能看到邢桉,但他却并没有选择变道,直直的向邢桉走过来。
邢桉刚想离开,结果被一个人拽住了手腕,邢桉朝着手抓过来的方向看去,结果看到了严汲,严汲冲着他无声的摇了摇头。
就在严汲拉住邢桉的一瞬间,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邢桉面前,就在邢桉以为这家伙要撞到自己的时候,那个男人居然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直直的走了过去。
在看到那个男人直接穿过他的一瞬间,邢桉紧锁着眉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
因为男人穿过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就好像之前灵魂体一样的状态被泛起层层涟漪,过了许久才重新恢复正常状态。
邢桉在这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时间暂停并没有解除,只是以幻象全然替代了原本的暂停的世界。
但这个幻象世界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又代表着什么?
严汲看向邢桉,抿了抿唇:“他不是说能看到我们的命吗?这个命……说不定是我们的未来也不一定呢。”
邢桉抱臂看着严汲:“好好好,所以阿卡洛斯是在……向我们展示他的业务吗?怎么感觉又要花钱了呢?”
严汲则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周围将他们视若无物并透过他们不断穿行的人:“看样子这应该是未来某一个时间段的画面,而且不是感觉要花钱,是一定要花钱。”
邢桉转头张望四周,在那张熟悉的摊位上他却没有看到阿卡洛斯的身影,但邢桉清楚阿卡洛斯一定在看着他们,于是邢桉道:“阿卡洛斯,你想让我们看什么?”
邢桉话音刚落,阿卡洛斯的声音像被音响放大了一般从四面八方传来:“不过是向两位展示一下自己的业务能力,这是我算出的命借助幻象能力实体化的景象。”
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邢桉忽然想起来阿卡洛斯貌似是个哑巴,但是哑巴怎么会说话呢?
于是,邢桉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这个声音?难道你是阿卡洛斯?你会说话了?”
阿卡洛斯的声音听起来比较低沉醇厚,非常有特点:“这只是我本来的声音借助幻象能力实体化的一个表现形式,等到幻象解除就听不到了,二位还是将注意力放到眼前的景象中吧,等阁下让时间重新流动后,看看我看到的未来是不是真的。”
“……”邢桉没有说话,只是偏头看向这周围的一切,美食街即使在凌晨时分也是络绎不绝。
邢桉转身看着周围的一切,手点了点严汲的手臂,心灵感应道:“你能察觉到周围原本监视我们的人吗?”
严汲回答:“你想通过未来的景象提前做部署吗?”
邢桉:“倒也不是,只是我转了一圈发现这周围怎么没有我们的身影,如果阿卡洛斯要向我们证明自己的未来没有错误,那么我们应该还在这里。
但是现在我在这周围都找遍了,都没看到我们自己的身影,不仅如此,阿卡洛斯也没有,嗯……你不觉得奇怪吗?”
严汲只是道:“按兵不动吧,自始至终,这个人或许是姬将晚的人,但是并不可信。”
邢桉点点头,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邢桉回过头,发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地面上,多了被打翻的炒面以及一个蘸着酱的盒子。
炒面后面是一个女生,她看着地上被打翻的炒面,然后偏头一脸遗憾的看着身边的同伴:“好可惜,我还没吃上一口呢。”
她的同伴是一个个子略比她高的女生,拍拍她的肩膀:“没事,我帮你再买一份就行了,等明天……哦不对,应该是今天了,我们去歌剧院看表演。”
那个女生说:“吃完宵夜看歌剧……哇,总感觉不太搭啊。”
“你就说去不去吧?”
“去!嘿嘿嘿……”
两个女生约定好了,随后相视一笑,然后一起转头去买炒面。
画面就到这里定格,邢桉刚想询问阿卡洛斯发生了什么,结果刚一张嘴,邢桉感觉周围的环境极速变化,他就好像坐在一辆高速行驶的高铁上。
周围的环境被他远远的抛在了身后,无数变化的场景映在邢桉的眼中。
他张了张嘴,然后下一秒变化的场景就像高铁到站了一样缓慢停下,而映在他眸中的事物从那些变化的场景变成了独自一个人的阿卡洛斯。
在邢桉的眼中,阿卡洛斯手中的那支笔正缓缓落到地上,可在邢桉的印象中,这支笔分明已经落到了地上,时间居然倒退回了这支笔还没落下的一瞬间。
本以为这支笔会像之前邢桉看到的那样,落在地上,但是就在这支笔快要掉到地上的时候,阿卡洛斯身体弯曲,单手抓住了那支笔,邢桉看到这支笔在阿卡洛斯手中灵活的转动。
随后他本人站直身体,以口型告诉邢桉和严汲:“二位要不要解除时间暂停,来验证一下?”
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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桉和严汲相视一眼,沉默并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邢桉和严汲并排坐在阿卡洛斯的算命摊前,用余光看着周围的环境,时间已经重新流动,周围的一切也都恢复了正常,也没人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当一切正如阿卡洛斯给他们展示的一样,在同样的位置的五分钟后,一个女生发出一声惊呼。
紧接着她手里的炒面被打翻随后落在了地上,然后他们在幻象中看到的所有事情都如期发生。
看到事情全部发生后,邢桉和严汲的目光才从那两个转身离开的女生落到了坐在他们对面的阿卡洛斯身上,阿卡洛斯张了张嘴:“如何?我的本事还不错吧?”
邢桉一手撑着膝盖,头微低,然后用手指勾了勾头发:“嗯……不错,所以……你真的能看到我们的命……或者说未来?”
阿卡洛斯:“我的规矩是你们不可以知道对方的命,换言之,只能一个人知道旁人的命。”
邢桉一脸诧异的看着阿卡洛斯,就差憋出来一句“你耍我们啊,是想尝尝我的铁拳吗”,但是良好的家教硬是让他生生憋回去了。
在无人察觉的地方,他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慢慢硬了起来,严汲的余光瞥到了邢桉的拳头,觉得他能把自己憋出硬伤来。
阿卡洛斯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有可能会挨揍,于是抓住桌子上摆在一边的骰子,将他扔到了桌子上。
随后其中一颗棋子在阿卡洛斯力量的作用下缓缓浮在空中,而那个放在一边的塔层模型,也悬浮在半空中,开始缓缓转动。
邢桉参不透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严汲则在一边小声介绍:“塔博棋是一项很全面的游戏,就和现实世界的塔罗牌占卜一样,塔罗牌有很多张,抽到哪张就能代表你的过去现在和将来,而塔博棋的塔层模型也有多种变化,同样象征了不一样的未来。”
邢桉看阿卡洛斯好像真有那两把刷子,惊奇道:“真的那么神吗?”
严汲:“有,但是你猜为什么没有预言类的超能力者?”
邢桉快速眨了眨眼,一时间没懂他的意思:“啊?”
严汲一脸坦然,就好像自己在说着什么非常寻常的东西:“因为窥探了不该窥探的东西,都早早的一命呜呼了,你能看到的算命的人,要么真的有预言的能力但是只敢算点有的没的,要么就是坑蒙拐骗一不小心蒙对的。”
邢桉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呃……好吧,所以这家伙……是真的还是坑蒙拐骗?”
严汲言简意赅:“可能是真的,看情况呗,我的命不是什么人都看得到的,你的也是。”
邢桉问:“是因为有神灵「记忆」的存在吗?”
严汲摇摇头:“不是,那是因为……你我都非一世之人,多世命运交织在一起,让你的命变得难以捉摸,即便算出来了也只是其中一世的命,并不能代表现在的你的未来。”
邢桉微微皱眉:“什……什么意思?非一世之人……你说话我怎么听不太懂?”
严汲动了动唇,刚想说什么,结果他手臂撑着的桌子突然发生了剧烈震动,严汲偏过头一看,发现原本应该停下来的骰子在桌子上剧烈转动起来带动了桌子的震动。
并且隐隐有加速的趋势,而那些悬浮在半空中的塔层模型和棋子也发出嗡鸣声,随后毫无征兆的落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
闭着眼的阿卡洛斯也在这时睁开眼睛,惊魂未定的看着桌子上的棋子,棋子在嗡鸣声和自由落体运动中已经摔成了两半,孤零零的躺在桌子上
阿卡洛斯不语,他只是看了看严汲,又看了看邢桉,然后重新拿起一张纸唰唰唰的写了几行字,随后递给了邢桉和严汲。
邢桉接过纸张,在看到了纸上那个熟悉的名字后,瞳孔地震了一下,正如阿卡洛斯所说,他没算他的,也没算严汲的,所以纸上躺着的名字只能属于另一个人:伊栀。
但是……算出来的命运却让邢桉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纸上寥寥数句话,皆指向一个结局:一者气运,二者共承,一者性命,二者共享,此为共命,若寻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