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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咸腥的七仙女(二十九)

作者:顽皮客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我当两天妈妈怎么了》全本免费阅读


    “在天宫的最高会议厅内,气氛紧张压抑。天宫市市长盖伊坐在主席台上,一双锐利的眼扫视过下方的议员。他面容冷峻,仿佛一座无法撼动的冰山,眼底含有不容置疑的权威。”


    胡芙不想读这些羞耻的东西,但孙云起却有点人来疯,她兴致勃勃地咀嚼其中每一个词的含义。


    说不准,她们能从这些世俗的娱乐小说里找到线索呢?


    “要是她们知道印象里‘死去’的盖伊真的是现在天宫市的市长,不知道心情会如何?”孙云起饶有兴致地道,“会不会一看他变成女人身就不爱了?这里面把他写得很是帅气哦。”


    她继续读:“‘我们需要一个能确保天宫安全无虞的计划,’盖伊道,‘我将组建一支特别行动队,由我领导,深入敌后,查明真相、消除威胁。’话音刚落,一位议员站了起来,他是天宫父神俄里翁的忠实拥趸者:‘您的提议虽然可行,但太过冒险,我们天宫有神明护佑,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相信神明的力量,而非冒险行动。’盖伊冷笑一声......”


    “挺势均力敌的,”芭特弗莱出声打断还想念下去的孙云起,“可惜‘奥菲莉娅’死了,我的母亲和天宫母神不知何处,珊也不记人事。还有......他们把当年参与战争的人类士兵都关在基地,如果她们出现在世上,揭露他的所作所为,这些传唱的册子里还会有这群鼠蚁之辈么?”


    “基地?”孙云起抓住这个关键词,“元以昼说基地里有很多污染源。而且,最初异变的那些蚌母,一个在中央胜利,另两个在学校和蚌摊,学校......学校是这儿吗?”


    奥菲莉娅突然将肩膀收了收,好像害怕从哪儿冒出来一个蚌母似的。


    “前几年确实送过来一只贝母。”胡芙点头。


    “墨洛珀的尸身就在其中,找到贝母,刻不容缓!”孙云起握拳,“对了,利伯蒂说你有个弟弟,要经常给家里人帮忙?”


    刚开始,她只能不太自然地发出这个音节,但只要将其与单词“liberty”联系起来,便能很快记住那名女生的名字。


    不知她的母亲是如何想到这个名字的,或许,即便身处天宫之中,女人们都依然葆有一颗向往自然和自由的心灵。


    “你认识人倒是挺快,”胡芙鼓起腮帮,接下来的话说得有些磨蹭和遮遮掩掩,似乎不愿意提及一样,“最近天宫忙着出口‘普勒俄涅’,我爸太忙了,结算收款、安排运输和处理出口文件......那些合同发票、装箱单、提单、保险单,哎,说起来就烦,我爸说让我做这些,台面上的代言和宣传都让我弟去。”


    “你母亲身在何处?”芭特弗莱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人类的寿命不可与人类相比,且以往时代的说话习惯是断然不会与今朝相同的,因此她的用语、言辞都带着股文绉绉的古味。


    “她大概是又被我爸囚禁起来了吧,最近几天都看不见她。”胡芙的双唇抿成一道直线,并不想过多言语。


    孙云起赶紧岔开话题:“利伯蒂还要写论文?她年纪看着也没到大学啊,天宫会如此培养一个女孩儿吗?”


    胡芙回答:“她天资聪颖,已经获奖无数了,而且,她并不总是暴露在大众视野里,所以在社会里激荡起的舆论也很少。我只知道她经常出入教会,还是别的同学告诉我的。教会好像不是很推行市长那一套,对女人们还是蛮好的,所以利伯蒂在那里,也许真正地发挥出自己的聪明才干了吧......”


    “好了好了,”孙云起看向脑袋如小鸡啄米的珊和奥菲莉娅,一股酸气从鼻管窜到泪腺,她打了个哈欠,确实也感到有些困了,“我们先休息一晚,之后再去学校取蚌吧——胡芙,你知道它在哪的对不对?休息了休息了,养精蓄锐!”


    怀中的奥菲莉娅不安地骚动起来,孙云起撒开手,奥菲莉娅跑到芭特弗莱身边,亲昵地蹭了蹭她。


    “她想让我唱歌。”听懂了奥菲莉娅传来的秘语,芭特弗莱有些羞赧地一笑。


    孙云起看见没事,心下松了一口气。


    这一晚,众人的思绪便都在芭特弗莱如银河悠悠的浅吟低唱中舒展开来。


    人鱼的歌声,果然是能够使灵魂得到洗涤的啊。


    一定要教会她一些人类的语言,这样她才能听到被自己母语唱出来的、人鱼的歌声。奥菲莉娅迷迷糊糊地想。


    窗外没有月光,只有零零点点被雨幕稀释后的星光。微弱的光线照映在芭特弗莱如海水波浪般层叠的鱼尾上,和着她的歌声一起摇晃着奥菲莉娅的双眼。


    祈祷室的装修和琥珀暂时被放置之处几近相同,钱德勒不愿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摆放在室内,于是到处都是一片灰茫茫的米白。


    偶有几支鲜艳欲滴的芙蓉花穿插在这些白色的世界,每日都有专人更换鲜水、擦拭玻璃瓶。


    那是钱德勒对莲娜隐秘的表白,因她的本名叫做胡木莲,而木莲就是芙蓉花。这种花被视为阿芙洛狄忒女神的花朵,代表了美丽和爱情。


    而且,因其颜色会因为花中所含色素、酸碱浓度、养料水分和温度所影响,一日三变,吸引着人们探索自然,所以被当成了炼金术的象征。


    只不过天宫环境被污染、生态变得极为恶劣后,鲜花成了稀罕物,所以大部分芙蓉花都被钱德勒迁移至教会之中,独为莲娜所观赏。


    现在,一名修女正在下跪祈祷,她面前有几盆芙蓉花。


    静默着静默着,她突然伸手掐断芙蓉花的根茎。


    纤弱的花枝被拦腰碾碎,些许植物的汁液残存在她的指纹之间,新鲜草木的味道从她鼻腔钻入心间,缓解了不少烦躁的心情。


    “哼。”冷淡的声音从她背后之人的鼻腔中发出,好像她刚才排解的苦痛都转移到她身上去了。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折断我的花做什么?”莲娜问,“不是你要过去的吗?”


    安娜不曾转头,她的指甲更一分深入花梗。


    她知道这是钱德勒送给莲娜的,而她正对主教有不可言说之心,因此恨屋及乌。


    “整天在这里忏悔,”莲娜跪坐在她旁边,“今天正好有空。我很久没忏悔了,现在一块忏悔吧。”


    “你有什么可忏悔的?为你那样对待你的女儿?”


    “我生她养她,只是为了不暴露计划,所以不得不在她的家庭里忍气吞声。她必须成为珠核,否则他们会怀疑我表现出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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