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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生死结同盟

作者:止余纯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同穿异越》全本免费阅读


    “我最好是活着,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可能比我先死。”我说得毫不夸张。


    他自然也知道,很快不多说笑,收了眼底虚假的情谊:“那好,既然都是求稳求生的,公主的要求,咱家能够做到。咱的要求呢,公主也该答应,对吧?”


    好啊,跟我谈条件了。


    我很乐意,不怕他说,反而就怕他什么都不说。


    “你觉得我有什么用处?”


    姬九卿眼波流转,荦荦望着书桌一角的茶碗,里面是小童子刚刚泡的水,还在冒热气。他直接上手,一指按住碗盖,拇指与无名指掐在边缘,将碗在桌上转圈。


    我很佩服古人的茶叶文化,也不嫌烫。


    不知道是真的不怕,还是疼了忍着。我想,反正他的皮肤微微泛红。


    “咱呢,很高兴多一个盟友,但是疯子有什么用处。长公主不如尽早‘治好’了疯病,咱家也好与公主共进退。”


    他这是嫌我站在干岸上撇得太干净。


    “行啊。”我说,“先祈祷高肃能醒过来吧,不然渤海王那边不好应对。”


    我在明里暗里刺他,姬九卿不可能不明白。佛堂那夜,我以为交代过高肃在场之后,他至少要像救我一样,管下那小孩的死活,没想到他真就把我送回了暂住的宫殿。


    这种不完善的售后,也好意思提吗。


    他连连揩拭眼角莫须有的泪水,声音柔软而温驯:“臣知道公主生气,但是小世子拖得太久,已经来不及了。”


    “你有解药。”我几乎是肯定地说出这个答案。


    他为我催吐,显然知道此事与饮食有关,我不信他无能为力。


    “只有一点,给你吃了。”他又说。话都让他说完了。


    我心里一阵烦乱,不自觉撑着桌案倾身到他面前逼问:“谁给你的解药?谁让你救的我?”


    “救你是我自己愿意,便也做了。”他恰在此时抬眸看我,一双晶莹剔透的眼吐露出隐晦的光,在阴影中格外明亮,“说来这解药是从长广王门下一细作手里拿到的,有人想闹出大动静,不止针对小世子一人。其实那夜见了你的样子,咱也没想到,委实吓了一跳。”


    我明明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看到他的眼眸时,还是感觉空了一下。


    滴答。


    一阵温热的液体从桌角流下,我感到衣物的布料厚重地黏在腿上,低头一看,原来是这番动作碰到了茶碗,打湿了我的裙摆。


    碗盖滚了两圈,噼啪碎在地上。


    他捡起飞溅到桌上的一枚瓷片,交到我手中,又在我没反应过来时,握住我的手,靠近自己颀长的脖颈:“殿下若还不相信,干脆杀了我吧,杀了我,没人帮殿下做事了。”


    “别耍无赖。”我一寸寸描摹他的眉目,企图从中看到任何纰漏。


    “公主不动手,我就当是不舍得。”他笑嘻嘻地偏头看我,这个动作使他耳侧几缕棕红而微微蜷曲的长发垂挂在,白皙的皮肤下一条条淡青色的血管纹路依稀可见。


    他又低声开口,几乎是恳求般地说:“咱家并非手段干净的人,深知公主疑虑,将性命完全交到公主手中,亦是想让公主多添几分心安。咱会把公主的吩咐办得漂亮,可有些事真的说不得,别为难咱了,好吗?”


    声音带着极为强烈的蛊惑。


    我静静地与他僵持,唇齿间涌上万千种答案。理智告诫我他太过危险,但另一个声音却无比清晰的响彻心底。它说,你知道你最终会做什么。


    一桌之隔本就近在咫尺,他压低身子,脆弱柔软的命脉随之抵在我的指尖。涂了丹蔻的甲嵌在他的肉中,我无比强烈地感受到那份脉搏的跳动一直传达到脑海深处。


    他嘴唇张合,气流从喉间经过,声带震动拨弄着似有若无的痒意:“推心置腹,请君不疑。”


    还以为姬九卿只是一名阴险狡诈、唯利是图的小人,现在看来,他与这个世界癫得半斤八两。


    我一时失笑,学着他的口吻打趣:“你是认真说的,还是想借机碰我的手?”


    他赞许道:“公主冰雪聪明,这种浑话很快就学会了。”


    “高肃会醒吗?”他松开我,我适时地收手,已经发现他的颈间被刻下几个指甲印子。


    对自己不用这么狠吧。一面腹诽,一面还是说:“本宫确保了安全无虞,就按你说的做。”


    “会啊。咱家想尽一切办法,也把他治好。咱家说断了舌头,也把公主洗干净。”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因而在交谈时无意地将半个身子靠向我这一侧,双手扶在桌沿的动作意外地像一只攀爬的猫。


    我很难解释自己那一刻居然想抬手抚摸他的额头,待意识到时,不住觉得好笑,手停在半空。


    他瞥了一眼我的掌心,又喜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殿下,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乌合之众”呼之欲出,我很慎重地将它忍住,换了种体面的说法:“你是我的人脉。”


    “哼。”上一秒还与我好得恨不能拜把子的人收起了笑容,狠狠轰我出去,反手又将暖阁的门关了。


    真是善变的人。


    我悻悻然摸了摸鼻子,守在门外面的小童子见状,缩着脖子歉意地说:“姑娘,我家公子是这样的,偶尔犯些小孩子脾气。小的带您到茶室歇息吧。”


    最大的心患已经解决,我也没什么必要停留,便谢绝了好意:“不用,我们准备走了。”又想到一件事,“小孩,你到底写的是什么文字?”


    小童子困惑地看着我:“就是自幼就学的、人人都写的字。”


    人人都写不大可能,至少公主府上下一定不是。莫非是语言差异?


    “你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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