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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云里方丈

作者:七月柳梢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皎月》全本免费阅读


    云里端坐在石桌前,拨弄着手里的念珠,瞧见来人了,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这是姓姜的小丫头吧?”


    世外高人都这般平易近人吗?


    姜月朝着云里抿了抿唇,微微一笑,“云里方丈。”


    玄空走到桌前,姜月就在他身后两步的位置停住,“师父。”


    云里一脸深意的看着玄空,随后仔细的打量姜月的脸色,“小丫头应是二八年纪,但却面色苍白疲累,呼吸缓滞,的确不是什么好征兆。”


    玄空眉头紧皱,忍不住上前一步,“师父可有法子。”


    云里看了眼玄空,微叹一声,有些无奈,朝姜月招了招手,“小丫头坐过来,老夫给你把把脉。”


    姜月依言上前,玄空正要在另一边坐下,只听云里道:“玄空,你去后山的药田最里边,挖一株凝血草来,切记要整根挖出,不要破坏了它的根茎,等会才好入药。”


    姜月挑眉,正合她意。


    玄空走后,云里开口道:“小丫头,把手伸出来。”


    姜月伸出右手,也没急着开口说话,她总觉得着老头啥都知道。


    云里将手搭在上面,神色凝重,“这是七十老妪的脉象啊。”,又焦急询问道:“这并非朝夕能成的,丫头可是有哪里不对。”


    “我常年梦魇,睡得不好,患有头疾。”


    云里眉头紧皱,呢喃道:“那就是了,常年如此,精气神都耗完了,可不是如老妪一般。”


    而变化就在一瞬间,云里忽然就缩回了手,闲适的给自己和姜月倒了杯药茶,“小丫头,小小年纪,有什么可愁的,你该放宽心些。”


    姜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急不缓开口道:“方丈有所不知,公理天伦,自在人心,杀人偿命,本该如此,有些事…”


    姜月停顿了一下,眼睛直视着云里,“放不得。”


    云里有一瞬间的恍惚,又瞬间恢复,姜月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云里接着反驳,“因果循环,自有天定,小丫头,有些事…也不是你能管的。”


    姜月冷笑出声,眼里射出的暗光犹如实质,“那云里方丈为何又要管呢?”


    口中说着‘因果循环,自有天定’,那插手玄空因果的是谁?抹除玄空记忆的又是谁?


    云里无言,两人对视,沉默了良久。


    云里先移开目光,如刚刚的剑拔弩张没有发生一般,说起了姜月的病,“虽脉象凝滞,但毕竟不是真的老妪,好好将养,药不能断,还有的救。”


    “你先回去吧,在后边挑间房,等药熬好了,我让玄空给你端过去,一天三回,三日后过来复诊。”


    说罢,云里便起身,去侍弄屋下的草药了,不给姜月继续说话的机会。


    来日方长,姜月也不急在这一时,便去后边找刚刚叫玄净的小沙弥。


    玄空拿着挖好的草药进来时,便只看见云里立于窗前,拨弄念珠的手较往日要急促了些。


    玄空四下找寻也没见着姜月,只得将草药放在桌上,走到云里身边,开口道:“师父,草药拿回来了,她人呢?”


    过了许久,玄空以为他不会回答之际,云里才开口,“去了后边,桌上砚台下有药方,你自己去抓药吧,一日三回,三日后复诊。”


    玄空依言拿起药方去了隔壁的药房抓药,抓完药正要离开之际,玄空又回了小院。


    云里仍然站在窗前,玄空将药放在桌上,正犹豫着如何开口。


    云里似有所觉,“有什么事就直说。”


    “师父,我想还俗。”


    云里攥紧佛珠,蓦然侧首,故作轻松,轻笑着打趣道:“是为了那丫头吧!”


    玄空低头,看着脚下的木纹。


    云里回过头去,望着空旷的山谷,“我与你说过,当初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你我并不算真正的和尚,也谈不上还不还俗。”


    玄空早知此事,但没想到云里会如此爽快答应,“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师父呢?师父可知?”


    又是良久的沉默,六年前的伤疤要重新撕开,要么血淋淋,要么连皮带肉,多少是会让人难以接受的。


    应是知道的吧,云里这样的人,如何会带着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身边这么多年玄空如是想。


    玄空不愿逼迫,“师父定有苦衷,徒儿都知的。”


    多年的照料与悉心教导,云里之于玄空,已是父亲般的存在,有些事不告诉他,便是有不能说的理由。


    玄空站在原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藏经阁里有许多奇闻逸事录,师父可知,是否有能恢复记忆的法子?”


    云里杯问的一愣,望着外面的双眼渐渐失焦,艰难的吐出,“不知。”


    低着头的玄空并没有发现,“那徒儿等会去找找看。”


    玄空离开了,云里的腰背一垮,喃喃道:“这么多年了,瞒了这么多年也够了。”


    姜月找到玄净,出乎意料,他并没有在诵经,而是在看《四书五经》。


    姜月有疑惑,便问了出来,“你不用念佛诵经没?”


    小团子翻过一页,看得入迷,头也不抬,“只每月十五才要。”


    姜月皱眉,想起玄空说他需要做早课和晚课,“那玄空呢?”


    小团子放下书,似乎觉得这位施主话有些多,“小师叔不同,每天都需要。”


    姜月没开口,只睁大双眼,无声问着为什么。


    玄净摊手,“我也不知道。”


    姜月点了点头,问起了正事,“我睡哪里?”


    玄净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东边是我与小师叔住的,女施主去西边挑一间吧。”


    姜月走后,玄净小大人似的摇了摇头,拿起书继续看。


    姜月在西边挑了间可以从窗户看到小院的房间。


    姜月将包袱拿进房间,把门窗关上,从包袱里拿出笔墨纸,平铺在桌上,闭上眼想了想,随后在纸上勾勒。


    不一会儿,云里的形象跃然纸上,姜月皱眉,又抽出另一张纸开始作画。


    这次明显快多了,但画的仍然是云里,不同的是,这张图出的是云里的五官,姜月还给他加上了寻常男子最普遍的发髻。


    姜月将两张画像放在一起对比,最终将第二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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