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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他也不能控制

作者:燃棘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2048与1948》全本免费阅读


    遇上晓夏,叶盛钧就算得了霸总的病,也没有霸总的命。


    能怎么办呢,自己上赶着娶的媳妇儿,只能自己受着了。


    何况,他有空听媳妇儿使唤的时间并不多。


    叶盛钧毫无怨言,蜷着两只大长腿,缩在狭窄的卫生间洗刷刷。


    晓夏不仅换了衣服,还换了床单,因为地中海手贱摸过一把。


    接下来的时间,一路上都风平浪静。


    晓夏无意间一战成名,整个卧车车厢几乎无人不知,叶盛钧出门买个饭盒,打个开水,总能收获一堆钦佩的眼神。


    这位也是真勇士啊,敢直面真女勇士的男勇士。


    晓夏无所谓路人目光,但她中间出去透气,还没走进硬座车厢,就被吓退了。


    没想到,这年代的火车,这么夸张。


    过道上能睡人,椅子下能睡人,椅背上能睡人,椅子罩里能睡人,行李架上也能睡人,坐着能睡,站着能睡,趴着能睡,挂着也能睡。


    原来,能独享一个软卧包厢,是这么幸福,这么幸运的一件事。


    晓夏不得不退守小包厢,闷得发慌,叶盛钧就邀请媳妇儿一起看他快翻烂的《民兵训练手册》。


    晓夏缩在男人怀里,边吃着小零食,边指挥男人翻页,又一次大开眼界。


    “我要按这个搓出地雷来,不会被抓起来吗?”晓夏点着土法制雷的图画,仰头问男人。


    叶盛钧哭笑不得:“没事你搓它干嘛?”


    晓夏亲了下男人嘴角,回他,“验证下个人动手能力?”


    “还是不要吧,危险。”叶盛钧回亲了一口,手往下摸却被按住了。


    晓夏原话奉回,“不要,危险。”


    叶盛钧不解,“……哪里危险?门我锁死了,晚上列车员不会过来。”


    晓夏哼哼,“想都别想,这人来人往的,谁知道有多少看不见的细菌病菌。”


    媳妇儿态度坚决,叶盛钧只得作罢。


    等冷静下来,心底不免有些羞赧,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急色的时候。


    虽然做不了什么,但挤在一张床上睡觉,怀里不在空虚的感觉也很不错。


    叶盛钧搂着媳妇儿,心满意足。


    最后一个夜晚,火车已经穿山越岭行驶了三千多公里。


    即将跨进边省,天朦胧亮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哐哐哐拍门声,连续不断。


    晓夏从梦中猝然惊醒,叶盛钧飞快蹿下床,开门查看。


    就见走廊上都是人,列车员扯着嗓子高喊,“有没有医生?车上有个女同志要生了!”


    晓夏顿时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


    不幸的是,车上没有医生,也没有护士,只有一个拿着《赤脚医生手册》的女学生。


    幸运的是,下一站很快就到了。


    微薄的曙光中,晓夏隔着车窗,看着那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扎着两把小刷子,捧着一本红色的小册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哗啦啦翻着书页,追在担架后面跑。


    列车员一手牵着一个仰着脑袋嗷嗷哭的小孩子,满头大汗的紧随其后。


    难产的孕妇死活不知,等人群散开,晓夏只看见滴了一路的血迹。


    列车开动前,叶盛钧擦着关门前一秒赶回来了。


    见晓夏呆坐在窗前,脸色很不好,便安慰她道,“你别担心,麦乳精和红糖我送到了,车站提前找来了医生和救护车,会没事的。”


    晓夏揉了揉脸,躺回床上,“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


    这世界,尤其是这世界的男人,其实还满危险的。她该多担心担心自己。


    叶盛钧没听出晓夏的言外之意,开玩笑道,“怎么,舍不得,后悔啦?没关系,等下了火车,我再给你买。”


    晓夏白了男人一眼,翻了个身,面壁思过。


    她应该谨记,这里不是她过去玩的那些全息恋爱游戏。


    这里的男人,是能让女人怀孕的。不是纸片人,不是虚拟人,也不是机器人。


    火车的终点是边省首府,也是边省最繁华的城市。


    然而,从首府到叶盛钧部队驻地,没有直通车。要先转两趟,坐二十几个小时的客车。然后,运气好,能搭上驴车,运气不好,只能腿着去。


    晓夏忍不住瞪人,“怎么不早说?”


    叶盛钧心说,早说你肯定就不会来了,嘴上还是解释,“我说了,我们那别的地方都还好,就是交通很不好。”


    他说的是实话,只不过对“交通不便”一词,两人理解的广度和深度,不大一致。


    虽然从县城一行,叶盛钧就隐有预感,他媳妇儿耐受度可能不大行。


    用他结了婚的战友们常说的一个词形容,就是“很能事儿”。他哪敢说那么详细。


    一下车,叶盛钧就找到火车站警卫值班室,借电话机子给部队挂电话,得知明天后勤处有车从这边过去,可以搭乘。


    这是个难得的好消息。


    因为火车晚点,到终点站时天都黑了,两人本就需要在当地住一晚。


    边省的招待所条件远不如荆省,可能唯一可取之处,是空间大,床也大。


    叶盛钧带晓夏去的是部队招待所,原本就有方便家属探亲之用。


    只是洗澡要去公共澡堂,然而,已经宵禁了,开水房入住时就早关门了。晓夏只能将就着在房间里用冷水擦了擦身。


    叶盛钧好不容易借来的小半瓶开水,则用来喝,用来冲泡从家里带来的炒米粉。


    所谓炒米粉,是用普通的大米磨成粉,然后大铁锅炒熟,饿了抓一把就能吃。


    叶母指挥儿子们做了两种口味,一种甜的,一种咸口。可以干吃,很香,只是容易呛到,还容易干巴巴的黏在嘴巴里。


    晓夏更喜欢冲来吃,细腻香滑。


    她吃了两口咸的,就放到一边,转而吃起甜口的,吃了小半碗,觉得腻,又放下了,剩下的全进了男人的肚子。


    叶盛钧面上不显,心里有些发愁。


    媳妇儿有些难养啊,他这段日子,动不动就被媳妇儿投喂,感觉都胖了一圈。


    再看自家媳妇儿,这瘦的,回头战友们看了,怕不是要以为他是个小气自私鬼,只顾自己吃饱,舍不得给媳妇吃喝。


    叶盛钧没忍住,摸了下媳妇儿的小脸,“你再吃点,看你都瘦了。”


    晓夏摇头不认,“只是没休息好。”


    叶盛钧三两口扒完碗底,洗完手就掏床单。


    晓夏趴在椅子背上,看着男人铺床,一脸若有所思,“我觉着你不像是能任劳任怨的,叶盛钧同志,你最好老实交代,什么情况?”


    她今天才知道,这男人也是深谙语言艺术的好手,能同时做到诚实又狡猾。


    比如,“我们那儿就是交通不便,别的都很好”。


    叶盛钧心头狂跳,面上不假思索反问:“想对你好还要理由啊?”


    “我从不怀疑自己,但你这话我不敢信。”晓夏举起两根手指,在头顶比了比,“我百试百灵的小天线告诉我,这前面必有坑,背后必有阴谋。”


    叶盛钧拍了拍床单,直起腰,回头问她,“那我稀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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