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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怀月

作者:十两无银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鬼怪楼里的小伙计她每天都想跑路》全本免费阅读


    第46章:怀月


    处置完承阳殿的宫人,聂朱华叫逢春去内务阁调来了几个手脚麻利的待在院子里侍奉。


    聂朱华走进承阳殿,扫视了一圈,拿起桌案上铺开的画纸。


    姜嬉玉紧张地跟在聂朱华身后,见她拿起画,赶忙解释:“母后,这是儿臣闲时画的...是做完功课后画的,没有懈怠功课。”


    聂朱华看了她一眼,坐到旁榻上,见姜嬉玉乖巧地站在一边,道:“不是才发了烧么?叫御医瞧过了?”


    “回母后,”姜嬉玉顿了顿,隐去了在椒芸殿的事情,“儿臣烧已经退了,并无大碍。”


    聂朱华不放心,又叫御医来看了一眼,命人抬进来两个小火炉取暖。


    御医把完脉,神色有异,看了几眼聂朱华,欲言又止。


    聂朱华扫了御医一眼,心领神会。


    “我只有你一个孩子,”聂朱华罕见地温柔起来,目光又落在最角落里的大衣柜上,“你要全心全意地信任我,我对你倾尽了所有,阿玉,你不能像你哥哥那样...”


    姜嬉玉只觉得聂朱华在不断地往她心口抛石头,一块接一块,压得她喘不过气,脑袋又有些眩晕,最后只如往常一样,应了声:“喏。”


    聂朱华一声叹息,嘱咐姜嬉玉好好休息,就带着宫人和御医走了出去。


    送走聂朱华,姜嬉玉脑袋一阵眩晕,撑不住摔在地上,朦胧间有人将她抱起来轻轻放在床榻上。


    “公主出了什么事?”聂朱华问,心里发紧。


    御医在聂朱华身侧侍奉十余年,自然不会撒谎:“殿□□内...有诛红花毒。”


    “你说什么?!”


    聂朱华心中大骇,立马动身前往椒芸殿,守在大门的宫人见王后气势汹汹的赶来,双腿一软就跪下来,根本来不及传报。


    俪夫人听见外边的动静,心里一惊,赶忙装作疯癫样子,将铜雀香炉推倒在地,又在殿中打砸,不出片刻就造弄得一塌糊涂。


    聂朱华一进门就看见李俪人披头散发又哭又叫的模样,俨然是一个疯妇。她顾不得脚下的碎片,上前一把抓起李俪人的衣襟,拨开头发,让李俪人直面她。


    “你什么时候给阿玉喂的药?!”聂朱华厉声质问。


    李俪人笑起来,双眼露出怨毒:“你为给我儿子的药,我总得一口一口还给你,你说是不是?”


    聂朱华怒极反笑:“你没了儿子,我也没了儿子,我就不心痛?我只有阿玉一个孩子了,谁动她,我就和谁拼命!”


    “我连女儿都没有!我唯一的儿子已经死了!”李俪人哭起来,浑身都在颤抖。


    聂朱华放开了她,冷冷一笑:“你是没了儿子,姜璞瑜也没了亲娘,你说,你们俩是不是正好凑上一对母子?说不定将来还要演一出母子情深?”


    李俪人突然止住了哭声,抬头望着聂朱华,沉默了。


    聂朱华见状冷哼一声,抬头扫了一眼凌乱的大殿,在墙上斑驳的刀痕上停顿了片刻,转身出门。


    “小婉,那时候我们肯定不会想到,二十多年后会是这样的局面。”


    聂朱华听见李俪人在她身后喃喃自语,脚步顿了顿,心里一空。


    姜嬉玉又发了低烧,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阿月伏在她的床头,长睫垂落着,并未合眼,出神地盯着窗台下的桌案,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月...”姜嬉玉唤了一声,声音沙哑。


    阿月连忙抬起头,伸手贴上她的脸颊,打手势告诉她:烧已经退了。


    两个小火炉被放置在床头和床位,她坐起身,觉得有些燥热,将衣领敞开了些。


    阿月端着温水过来,见状别开了眼。


    姜嬉玉吞了一口温水,水流下咽喉,只觉得有刀子在刮肉,不禁咳了两声,阿月又连忙拍拍她的背。


    两人坐在床头,殿中只点了几盏灯,灯火昏黄。


    她忽的又伸出手,去摸他的喉结。


    阿月脸色绯红,却并未别开脸,只垂眸静静地看着她。


    “你原本...叫什么名字?”她问,


    阿月指了指桌案上的笔墨,意思是要写下来告诉她。


    姜嬉玉摇摇头,手没有移开,更加凑近他,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这里没有人,你可以说话,我知道你不哑。”


    阿月垂眸看了她很久,才稍稍倾身贴近她。


    “陈、怀、微。”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落在姜嬉玉耳边却如同一道惊雷,振聋发聩,她突地缩回来手,一股寒意自心里散发出来,她的面色一定很难看,因为阿月抬手轻轻触碰她的肩膀,她抬头,见阿月一脸认真地告诉她:“我是阿月,永远都是。”


    她想起噩梦里的场景,摇摇头,又问:“你会不会...杀掉我?”


    阿月面露不解,有些着急地说:“我不会伤害你。”


    他的声音很轻,或许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带着点喑哑。


    姜嬉玉靠在床头,看着阿月为哄她开心找来几本戏本子,放在她跟前,又去拿来茶点水果,切好了喂到她嘴边。


    她没胃口,就把阿月的手推开了。


    “你觉得,我能当上白姜的储君么?”姜嬉玉从窗口望出去,今夜没有月亮,窗外的天是黑压压的一片。


    两人离得稍远,阿月没法放大声音说话,就打着手势告诉她:“你想做,就去做。”


    “我不想当大王,我想去种田...”姜嬉玉看阿月拧起眉,笑出声,“我说的是有一间小院子,一年四季有盼头,一日三餐温饱不愁,嗯,就像从前和阿嬷在一起的生活。”


    “或许我真去种田了,又有别的烦恼吧,人活在世上,哪能万事如意呢?”


    阿月也笑起来,打手势告诉她:“你要是去种田,我帮你耕地种苗,割庄稼收谷子。”


    姜嬉玉被阿月逗笑了,伸手抱住阿月,将脸贴在阿月的胸膛:“阿月,你真好,你要永远留在我身边啊。”


    她已经没有阿嬷了。


    阿月伸手环住她,在她看不见的背后,他收起了笑。


    聂朱华最近整日都在圣光寺。


    聂之召被烧死后,聂氏曾表露不满,在宜川连做三场法式暗指白姜王滥杀无辜,施以暴政。


    观星台又连出吉兆,天道顺应,白姜国运兴盛。白姜王大喜,大赦天下,朝臣对白姜王的风评一时扭转,聂氏的那场法式引起的舆论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聂朱华不希望聂氏暴动,真到白姜王室与聂氏撕破脸皮的时候,一定是两败俱伤,无论谁胜谁负,白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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