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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送走

作者:冰糖雪灵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逃婚四次修罗场遍地了》全本免费阅读


    宁彧的突然到来使得宁知一下子就忙碌了起来,凤凰果制作的躯壳具有惊人的愈合能力,加上星赐和他的联合疗伤,星黎的伤虽然没好,但是已经可以挪动。


    他决定在第二天就把星黎送走。


    星黎则是在得知宁彧即将到来之后就陷入了沉思当中,宁彧将至——


    那么宁哲会不会来呢?


    星黎没有问宁知这个问题,一是怕宁知去问了,引起宁彧的怀疑。


    再者,宁知对宁彧几乎言听计从,对宁彧的命令只执行,并不反问。


    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隐瞒了她的私情。


    早知道宁知这么心软,她就不铤而走险,和星赐与虎谋皮,直接用苦肉计好了。


    “你很悠闲啊……”


    当然了,还是眼前的情况更危险。


    星黎抬眸,只见星赐定定的看着她。


    他似乎冷静了不少,虽说依旧是那副恨不得将她撕碎的表情,但是起码没有再拿曜灵刀贴着她的脖颈。


    “黎、灿!”


    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星黎,即便没有顶着一张假面,但是那铺面而来的高高在上依旧掩盖不住。


    “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什么?”


    “黎公子急什么,明天不是还没到吗?”星黎没有否认那个称呼,她轻笑,或许是因为刚经历了那个梦,她并不是很想给星赐什么好脸色。


    星赐不满她挑衅的姿态,刚要发怒,但是想到了什么,上上下下得扫视了一眼星黎。


    她一身素衣,满头乌发已经尽数散开,因为受伤的原因,她看着更加纤弱,仿佛风一吹就倒了。


    “你说如果你再受伤,宁知会不会送你走?”星赐难得没有暴怒,而是淡淡的威胁。


    宁相两家的联姻有古怪,宁彧绝不会因为相寒玉和别人定契就退婚。


    只要黎灿能够拖到宁彧到来,那么他就有机会进入宁远山庄。


    毕竟解契只有两种办法,一是道侣死亡,二是双方同意解契。


    宁彧不会杀顶着相寒玉身份的黎灿,也没本事杀他,所以只能是后者。


    星黎垂眸,神色黯然,声音温软,格外的可怜,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伤口,“若是再受伤,难以和宁知解释。


    况且我身体愈合速度较之常人更快,这样的手段,并不管用。”


    一旦身体好了,宁知还是会把她送走。


    毕竟她在宁知那里的形象,是宁死也不愿意做笼中雀鸟的人。


    “那你有什么高见?”星赐心下烦躁之意愈盛,只是阴沉的看着她,仿佛下一步就要不受控制。


    被强行结下道侣契对于从来高高在上的少主来说,是一生中为数不多的耻辱,要不是有所顾忌,他现在就会杀了她。


    星黎眉宇微沉,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弄巧成拙。而且宁知轴得很,如果真下定决心送她走……


    那也未尝不可,前提是要先解决星赐这个麻烦。


    “从宁远山庄赶过来,大概要多久?”星黎没有回答星赐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乘坐云舟,星夜而来,两天足矣。”


    也就是说宁彧很有可能后天就能到。


    这也是为什么宁知急着明天就要送她走的原因。


    “拖上一天并不难。”但是难的是一天之内逃走。


    想到这里,星黎再度懊悔自己白日里的引狼入室。


    “你打算怎么做?”星赐狐疑的看着星黎。


    星黎翻出了玉简,玉简上浮现幽幽盈光。


    星赐看过去,只见上面浮现一行字,是相家家主不久前传来。


    “安心大婚,一月之后我会带着你想要的东西来宁家,”


    这是一句威胁,当初相家人除了封了她的灵力,还在她体内下了契印,在她大婚之后他们才会为她解开。


    不过对于星黎来说,这和班门弄斧没有什么区别,恢复了一点灵力之后,那个契印顺手就解了。


    只是相家人不知道就是了。


    “不久前求死,是因为已经濒死,自然想不到世间还有什么牵挂。但是现在已经恢复如初,总要想想家人吧?”星黎轻轻一笑,“这个想要的东西,可以做的文章很多。”


    她容貌依旧娇柔,但是目光中带着慧黠,平白令星赐想起星黎。


    在阿黎没有当上祭司的时候,他们时常一起溜出问星谷。那时候的阿黎还没有后面那么能藏住情绪,每当出什么坏主意的时候,总是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一眼看得出的慧黠在她那张乖巧的脸上显得格外灵动。


    “为什么逃婚?”星赐下意识地问道,他深深地看着“黎灿”,又像是透过“黎灿”看着什么人,“如果不愿意成婚,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如果愿意成婚,又为什么要逃婚?还偏偏是在大婚那一日,在成为夫妻的那一日。”


    他像是在为宁哲问,又像是在为自己问。


    星黎深深的看着他,目光之中晦暗不明,她没有回答星赐的问题,而是开口说道:“大礼未成,不算夫妻。”


    星赐却仿佛被什么刺激到了,他的眼底骤然掀起狠意,飞扬的双眼一下子就阴鸷了起来,隐隐还泛着执拗,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拜过天地,祭过鬼神,自然就是夫妻。”


    星黎盯着他,两人无形的僵持着。明明说的是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情,但是在这一刻却达到了诡异的相通。


    半晌,星黎的嘴角轻轻勾起,讽刺中带着挑衅,“你会将一个在大婚当日逃婚的女人视作妻子吗?”


    她的声音轻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锋利。像是窗外吹来的春夜的风,带着杏花的清甜之余又夹杂着凛冽的寒意。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又仿佛什么都知道。


    微寒的春风从杏花枝头拂过,带来了女郎柔婉又娇俏的声音。


    “喂,小郎君!”


    一支杏花从枝头而落,砸在了杏花树下的郎君身上。他一身白衣,容貌清冷,琥珀色的双眼如琉璃一般剔透,又如寒冰一般清冷。他手执长剑,整个人透露出一股凛冽之气,像是孤山明月。


    花枝被他拈住,但是花瓣因为树上女郎的作怪,还是飘了一两片在他的脸上。


    他的神色有些茫然,但是无意间透露出来的温和掩盖不了他此刻颇好的心情。曦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将要融化的春雪。


    他抬头看向一切的始作俑者,却见如连锦一般的杏花丛中落下一朵蹁跹的花。


    他抛开手中的剑,下意识的想要接住,但是那朵花还没落在他的手里,便消失不见。


    他还没来得及寻得,眼前的场景就发生变换。


    不再是春风拂杏的场景,而是一片赤红。


    灵府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仿佛将要破碎,但是心却比灵府更疼。腥甜的气息从口中传来,咸涩的水珠落在唇边。


    但是他却顾不得身体的一样,他的目光在一片赤色中寻觅,终于找到了那个一身嫁衣的女郎。


    被他丢开的那把剑握在了她的手里,不知是谁的鲜血在凛冽的剑锋下滑落,殷红的鲜血将嫁衣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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