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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间旅行者穿着相同的实验服坐在桌子对面,叠起双手,怀疑地互相打量着。Thaddeus Xyank博士把眼镜从脸上取下,揉了揉鼻梁,又把它们戴了回去。
他亲眼看见了。1954年2月2日,他们在上课期间以电力维修做幌子,封锁了走廊。他身着一件饱经风霜的工作服,双手叉腰站立,看着两只蜥蜴凭空实体化,掉在地上。他下令将左侧厅再关闭三个小时,更换了一些镶板,感谢校长的耐心等待,然后穿过男厕的门回家。这样一来回收的生物体数量达到了84%,而“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老调重弹已经失去意义。
这是25分钟,16,17,18秒以前发生的事。
“好吧,”Thad说,拿起旁边的遥控器并按下一个按钮。在墙上,一段影像显示出D-48120走过荒废的走廊,在最后突然消失。这段影像在他说话时一直循环播放。“关于你的故事我有几个问题。”
研究员Daniel Ambridge,同时也是D-48210,用头撞上桌子,嘴里发出一声略带愤怒的轻笑。
“第一,”Xyank接着说,“你是唯一已知穿过SCP-664,并且在你自己消失之前返回的智人。”
“是的,但你没法很好地检查那些松鼠、实验鼠和野鸡,不是吗?”Ambridge得意地笑着回答。
“别打断我,”Thad命令。“第二:我们能而且已经检查了全部的松鼠和实验鼠和野鸡和猎犬甚至是你同时送出的那对变色龙,但即使它们在五十年前就已经返回了,它们也都回到了同一个地理位置,而你没有。”
“嘛,那估计我只是挺幸运的。”Ambridge回复,头依然靠在桌子上。
“第三,”Thad继续说,有点失去耐心,“你在基金会的时间,特别是做SCP-664相关工作的时间,比所有人体测试都要早。”
Ambridge保持沉默,但将头从桌上抬了起来。
“这本来没什么,但我也检查了你的日志。你在每一个人体实验对象暴露前都简要介绍了情况,并给每例都写了报告,除了……”Thad翻了翻双眼,简单地检查了一下笔记。“D-78221,今早0952回归。现在,我并不想这么说,但这一连串的事件看起来对你不是特别有利。”
“你是啥,条子吗?”Ambridge嘲笑道。
“不,我是个理论家。”Thaddeus回应,“我们更加严谨。”
Ambridge先生背靠椅子,双臂交叉。是对自己的故事不被相信的个人怨恨,还是这两星期内无尽的审问、检查和盘问产生的挫败感,Thad无法判断。“我为什么要撒谎,嗯?”Ambridge对周围比了个手势,“你已经抓到我了!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让我走的。我知道规矩。我们接受过相同的培训,对同样的人负责,发誓维护基金会的利益和目标。所以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你能得到一个几乎无懈可击的逃跑方法,只要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Thad坦然地说道。他将D-78221的证词从公文包中取出,放在桌面上,将它旋转并滑给Ambridge看。“我有一份宣誓口供,证明我们最近的回归是你指导他如何控制时间移动到离开前。”
“哦,你的意思是,他就自己回来了?”Ambridge问道,扬起眉毛。
“1989年在大西洋城待了一周后,是的。”Xyank博士把照片滑过桌子。“显然,在他的报告中提到,你本该将谜题剩下的部分给他?”
Ambridge看了看照片,什么也没说。
“他说什么‘白色平原’,说你要教他如何从任何地方到达那里,但没说。这是报告中本该有的吗?”
Ambridge咽了口唾沫,仍然什么也没说。
“……或者相反,你那时是准备在他的脑子里留下一个模因,并让他忘记整件事,是不是?你必须保持自己的独特性,否则以后逃脱的机会几乎为零。拜托,如果我说错了请让我停止;我非常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Ambridge眉头紧锁,嘴唇紧闭,抬头看着Thad。他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了。他知道他完蛋了。
“保密?我甚至不在乎你会不会用它,我们最后会找到你的。我只是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做。”
“为什么?”Ambridge啐了一口,双手交叉,“反正我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Xyank博士笑了,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因为我想知道。我是个理论家,这就是我的工作。”
审问室的门被重重敲了两下,Thad抬起脚,拉平领带,又整理了一下他的外套。“你再考虑考虑。要是我喜欢你的回答,我们可能会给你留个位置。”他毫不犹豫地走出了门,却被电话声叫住。在镜子另一边的黑暗房间里,Marcus Kitterman将手机压在他肩膀上。
“L4的Charles Anborough博士打来电话,说他有一些东西你可能想看看。”Marcus拿着电话,“安全线路。”
Thad拿起听筒将它贴在耳朵上。“你好,Anborough博士,我是Thad Xyank。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是的,Xyank博士,你好。”听筒里传来一个惊人低沉的声音。“我打电话是因为……嗯……我也许有一些与你研究领域相关的东西,希望能得到你的意见。”
“初步鉴定情况是?”
电话另一头的人叹气。“好吧,这里肯定有一些时间元素,看起来像是Safe级别的SSUIS2,有固定的时间膨胀模式。通常我只会把它装起来但——”
“那就和平时一样对待就好,Anborough博士,”Thad打断了他。“如果你确实需要时间异常部的某人,我很乐意派我的一个四级去和你一起跑测试。现在我正忙着审问有关一个更加精妙和难以定义的异常。”
“SCP-664,我读过。这就是我打电话的原因。你今早记录的D-78221的简报?尤其是有关‘无尽白色平原’的片段。”
Thad的眉毛短暂不受控制地扬上了发际线。“怎么了?”
“……我想我们刚找到它了。”
“我就是不明白……”Charles说道,严肃地看着面前的碎裂的墙壁。“我是说……我见过不少传送门,当然,但它们通常都是有逻辑的。”
“如果有逻辑,Anborough,就不会有异常了。”Thad回答,抓了抓鼻子下方。那扇门没什么好看的。只是一个陷入墙体剩下部分的小门。那儿或许曾经有一个冷藏柜,或者一个送菜升降架,但现在都不剩下了。在另一侧,墙面平坦而不可穿透;金刚石钻头的反复打磨证明了这点。”
“我以为你不相信异常。”Charles轻笑。
“我不,但我欢迎新证据。”Thad走向了大门,用指关节敲了敲。听上去很空洞,几乎是脆弱的。“你对这个做过多少分析?有任何辐射泄漏吗?墙上有趣的X光图案?或者说什么奇异的特征?”
Charles摇头,走了过去。“什么也没有。它很干净,自从我们上个月管理它开始就一直很稳定,而且我们送进取出的老鼠也没有任何异常表现。”
“时间特征呢?”Thad问,“你提到过有一些时间膨胀。”
“秒表和摄像头显示1到140,但只在门关上时。”
Thad轻吹了一声口哨。“比例挺高的。我们知道它是否因果孤立吗?”
Charles眨了两下眼睛。“不好意思,什么?”
Thad叹了口气,环视脚下的瓦砾堆。他捡起一块看上去足够松软的木炭,找到墙上一片空白处。“嗯……在门关闭的时候,我们的情况看上去是这样的。一条漂亮的笔直世界线,就是我们正在历经的这条……”他快速地划出一条长长的水平线,“……和另一条平行。”用60岁终身数学教授的美术水平,Thad在水平线的第一个四分之一处画了一条简洁的正弦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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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玩意很安全,没错吧?如果我把手腕放进去,不会得癌症吧?”
Charles耸了耸肩,摇头,“一个多月了,没有意外。我不会这么做,但——”
没等他说完,Thad打开门,把手表伸了进去。门对面诗意的,无垠白色平原对他来说已经消失了。好吧,不是消失,但确实是被搁置了。他数着秒数,看着手腕上的442i和他保持完美的时间一致。“好。”他轻轻关上门,回到图画上。“门在这里打开,然后在这里关上。”他说,迅速画下两竖,然后在它们之间的世界线上方画了第二条横线。“明显地,时间膨胀停止了,这两段被因果链接在一起。”为表示这一点,他在两条线两边画了四个间隔均匀的小点。“然后,当门关闭时,膨胀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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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我说的了吗?”
Charles抓了抓脸上的胡须点头,“我想是的。”
“很好。于是假设我们……该死,我得换种颜色。”Thad扫视了一下地面,找到一团中意的黏土。他在线条上画上一个黄色的小简笔画,“这个人穿过了门,然后在门的另一边做了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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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想永远呆在那里。”一段短暂的记忆闪回Thad的脑海,然后他用力地将它甩开。“所以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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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时点上,比如说,世界线的这个位置。”这么说着,Thad翻转黏土,用更深的红色描绘,“某个怀有恶意的人决定回到过去,在我们的人踏进那扇门之前就杀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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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我们的小火柴人实际上并没有过一段能去往门的人生,也从来没能进去这扇门,未来的世界线瞬间改变,变成了一个火柴人不存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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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呢,如果膨胀区是因果孤立的——为保持稳定的膨胀比例,可能必须如此——那是否会将他从门后的世界抹去?进一步讲,这或许也是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他的逆行谋杀会阻止他再度出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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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es认真又艰难地看了那张图几分钟,在图和站在其旁边的时间旅行者期待的眼神之间来回扫视。它几乎相当有道理。几乎。似乎事情不该如此;如果这个假想人物在门一侧被抹去了存在,他必然在另一边也被抹去。另一方面,不该会出现一侧比另一侧拥有更多时间这样的门;他曾读过有关超光速粒子场论的文章,当时他觉得这些文章似乎有点道理,但……
“那我们到底该怎么测试它?”Charles问道,终于把手从下巴上放下。“对我们来说,它看起来只是一些不明身份的异常人出现在另一边,并试图穿过这扇门。第一次发生我们会将这个异常升为Euclid,如果再发生个十几次,大概就得被确定为Keter了。”
“嗯,我们可以——”Thad开口,却没说完,“嗯……你是对的。我们需要第三个参考系……但我们不能这么做,除非……”
在博士们站在那里,沉浸在沉思中,嘴里含着牙齿1,盯着图像时,嵌在墙上的小门突然抖动起来,向外猛然炸开。一只人类手臂伸了出来,挥动着,尝试抓住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肾上腺素骤增,Thad Xyank和Chuck Anborough惊跳而起,一把抄起手枪,后撤几步。一声你他妈给我站住的命令才刚出口,就有拿着更大枪的大个子们从他们身后冲出,向前压了过去。建筑里一时喊声四起,一片混乱,又有另一只手臂出现在视野里,防卫性地举出投降手势。博士们放底枪口,蓄势待发,两名守卫在他们周围移动,瞄准了任何该死的企图以假装投降为幌子,实则准备把他们拉进它隐藏着的、巨大的、如同刀刃般锋利的死亡之喉的玩意。继续撤退,镇定,平稳。缓慢就是平稳。冷静就是快速。鲜血从门口喷涌而出,他们终于能收起枪套,转身记录下这一切,而10米之外可怖疯狂的声音仍然清晰可闻。这里随时会出现漩涡,死亡嚎叫,枪林弹雨,天哪,要是继续待在这儿,他们可活不了多久。他们一直撤退到100米外,四分之一英寸的钢板后面,一个穿着黑色战术衣服,喊着“走!移动!走!”的硬汉护住他俩。整个煎熬不到20秒就结束了。
“操!”Charles大喊,闭着眼,手撑在膝盖上,整个人跌跪下去。十年Keter级的工作会在你心里种下恐惧。处理完难以控制的东西后,只有能让你穿过墙,回到安全地带的训练才是你真正想要的。“神他妈Safe级别!这可是我的度假计划!”他瘫倒在地,一拳砸在钢板上。
Thad单手捂脸,深深吸了口气。愚蠢。真他妈愚蠢。他妈的最高境界的学术愚蠢,而且谢天谢地,他这个月已经重新认证过了。他可是把手伸进了那个东西里!他甚至刚还站在一个活动的异常旁边画曲线和火柴人。如果他想讨论祖父悖论的微妙变体他——等等。
“……你想,这不会太巧了吗?我们刚还站在那里,讨论些我们根本无法求证的它是否运作的话题,结果不到一分钟后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形就冲出了门?”Thad说,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
“这里是Crawford领队,2号集合点请回答!”无线电在近处警卫的身上响起。
“这里是2号集合点,”警卫回应。
“情况已经在控制中。不明人形已被拘留。我们……我们将控制其周围半径10米的范围。”
“了解。”警卫抬高声音回应,告知2号集合点里所有可怜的傻瓜一切都好,只是为了安全起见,要是没有其他人拉住手,任何人不可穿越防护带。
“嘿,不知道你听说这个没有,”另一个声音从临近的无线电中传来。“那个Skip说他知道我们,并且想要和‘Delta-Tee’的人谈谈。”
“……你说什么?”Charles问,眼神逐渐恢复理智。
“我在说……我希望能允许与你的被拘留者谈谈。”Xyank回答。“你知道的,以防万一。”
Burt Tomlin特工沉重地叹了口气,双手抱头。他眼角瞥见审讯室的镜子,默默地问自己的倒影为什么要答应这么特么早过来。“那么我就直接一点……”Burt继续说道,注意力集中到坐姿对面不修边幅,红发,满脸雀斑的HCP-1身上。“你的名字是Kevin McDougal,是某种时间旅行基金会特工,从未来被派回测试……你再说一遍是什么?”
“对。呃……我是说,不。我是Thaddeus Xyank博士研究收容队Δ-t下的一名初级研究员。我正和他一起工作,试图将SCP-664和SCP-2400这两个已知的异常现象联系起来”
“啊哈……”Tomlin说,翻了翻白眼。“即使我们还没有2400?”
“是的,但是你们会有!看着基督的份上,就在我被接走的地方!”McDougal叫着,在空气中挥舞双手。“我们审问Daniel Ambridge关于664的事情的时候,Xyank博士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我不知道是谁,但是和2400有关。基于已有的信息,他们决定将我送过去来测试它们是否有联系。那天是1998年4月10日。”
“对,对,”Tomlin说,抿了一口咖啡。“除了……我得告诉你,这听起上去可严重违反了收容协议。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个名字是?”
“Thaddeus. Xyank.”
“就是这个。叫做‘Xyank’的角色……他肯定是个大人物。如果你是初级研究员,你就会知道交叉测试几乎没有被批准过。而且派个有权限的人过去?我是说,为什么不直接用D级呢?”Tomlin说,假装不感兴趣。
McDougal揉揉眉毛,摇头,“他说他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他当然需要。”Tomlin对着他的杯子说,放轻声希望对方不要听见。再有一个像这样的小失误他可能就会暴露出什么,“那他为什么信任你?”
“我和我的好伙伴Marcus刚从研究生毕业就被他聘用了!我和他一起工作了三年,研究各种时间异常现象。”
“哦是吗,在哪?”
“伊萨卡,”McDougal回答,“你知道的,纽约那个?”他明显已经失去了耐心。
“放松点,机灵鬼。”Tomlin冷笑着说。“没人喜欢这个过程,但和我顶嘴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下场。”
审讯室的玻璃被敲了两下,Tomlin抬起头。“……好吧McDougal先生,你先稍坐一会。”
房间外面,Marcus像一只落水狗,浑身是汗。Thad Xyank交叉双臂,眉头紧皱,双唇抿出一条细细的黑线。“Chuck Anborough刚刚打来电话,Thad说,眼神没有离开房间里如坐针毡的家伙。“O5-8刚刚指名了SCP-2400。”
“耶稣啊,”Tomlin说,脑袋几乎从脖子上掉下来。“664的破事呢?”
“确切无误。”Thad说,仍然镇定自若。“我三天前讨论过这个。他说他10号进入的?”
“是。”
“很好。”Thad说,点点头。“我是说,这听上去像是我会做的事,这可能就是我想测试的东西,但我从来没有预想过我手上会有一个真正的悖论。还有一周的时间给我们来找他。如果需要的话,我们仍然能将原版送过去。”
Kitterman猛地摇了摇头。“不不不不你做不到。”
“哦?那请告诉我为什么?”Thad不耐烦地问。
“……他是对的。我们研究生时认识。还有高中时。还有幼儿园时。Kevin和我是最好的朋友。他们过去常叫我们‘饼干与奶油’,”他轻笑着说。“……他是我被聘用后唯一一个还和我保持联系的人。我觉得一切都好,因为他一路赶去现场采访,就像我一样,但……你还记得去年三月我离开的那个星期吗?”
“继续讲,Marcus,”Tomlin要求道。
“他死了,好吗?我去参加了葬礼,我看见了他的尸体。他早晨在上班路上给汽车撞断了脖子。”Kitterman几乎要哭出来了,Tomlin十分懊恼自己说错了话。
Thad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这是个他不可能赢的局面。单面玻璃另一侧的孩子,如果是真的,就是人类所知的历史终结。Xyank博士现在正在一个需要改变历史以维持历史的关键节点。当现实不被确定,该如何将其维持?该维持的是哪种现实?他不假思索地转向最近的电脑控制台,调出Kitterman的招聘记录,当时和他一起来的人,你不是知道吗?是Kevin McDougal。他申请表右上角有一张红笔写下的字条。
可能与未发现的异常有关。不要聘用。
-Tx
Thad知道这个名字听上去很熟悉。
“看上去是真的。”他轻声说,转身将前额贴在窗户上,与Kitterman和Tomlin一起看向屏幕,神经质般地,一同笑出了声。
Kevin McDougal,32岁。就他所知,这个年轻人的人生从未存在。也从不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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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回复:提议大纲
您是正确的。沿着这些线继续进行实验必然会改变历史的进程,或许是以未知的方式。然而,正如之前的附件所证明的那样,有足够理由相信SCP-664与SCP-2400已经导致了这种改变。这是我自己的某个交替迭代故意为之,还是自然发生,这些都无关紧要。
这个提案的目的不是为了给我或者时间异常部门随意操控时间开关和控制杆的完整权力。在我们之前的讨论中,RCTΔ-t的使命不会改变,直到我们收集了足够多的证据,能去确保重返这些目标。
我请求你们允许我建立一个稳定,静态的因果系统,免受因果干扰的影响。通过这一外部时间线,我们将能够有意义地测量历史变化的速度与频率,并给执行时间检索或研究任务的特工一个可以稳定返回的基地。这么说吧,精灵已经被从瓶子里放出来了。如果我们还想要把它放回去,至少我们得能追踪它的运动。
感谢您对此事的考虑。
Thaddeus Xyank,PhD.
时间异常部主席
thaddeus.xyank@| Ext. 1780
发件:o5-12@
收件:thaddeus.xyank@
抄送:athena.anastasakos@;marcus.kitterman@;bertrand.tomlin@
主题:回复:提议大纲
这项请求以7-5决议被批准。
别让我后悔投票,Thadde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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