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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第054章 砸门

作者:七月未暖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世子追妻手册》全本免费阅读


    “祖母,时候不早了,您喝了参汤快些休息吧。”陆惜迟从周嬷嬷手里端过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轻轻吹着气,哄着陆老夫人喝下。


    陆老夫人推拒着,眸子里全是担忧与没落,“我喝不下,这都这么些天了,冰儿脸上那道疤还是不见好,她最是爱惜容貌,若是不好那她以后定是不愿出门见人了。”


    陆惜迟很是体谅她的心情,也不勉强,只道:“祖母,我前两日寻了个名医,像他讨要了最是能祛疤的容肌霜,现下已经给姑姑用下了,想必不出七日定能大好了。”


    “当真?”陆老夫人来了兴致。


    “那还有假,孙女还能骗您?”陆惜迟粲然一笑,见她神色松动,又舀了一勺参汤轻轻晃动着,“祖母且宽心,姑姑吉人天相容貌定不会有损,您就好生歇息,不然姑姑知道您如此忧心,又该怨我了。”


    “好好好。”陆老夫人终于笑了出来,她微微前倾着身子饮下一口参汤。


    参汤下肚,心都暖了起来。


    陆惜迟服侍着陆老夫人睡下,放下床边的软帘,轻着脚步出了门。


    她今日不曾有困倦,没有午睡的想法,可不想睡与不能睡是截然不同的。


    她见大长连滚带爬地跑过来,额间青筋微跳,不好的预感沁入肺腑。


    “小姐,小姐不好了,大公子带人砸了忠厚侯府的门,如今季家三公子正堵在咱门口叫骂呢!”


    果然,大长此话一出,陆惜迟惊得一个趔趄,不可置信道:“什么?他怎能干出这种糊涂事?”


    丢下这句话,陆惜迟也来不及等大长回复,急急忙忙去了前院。


    陆府门前。


    季成一身暗纹黑衣,叉着腰大声叫嚷,“陆家的人出来!陆天骐砸了我家,你们今日必须得给个说法。”


    “你说我哥哥去你家闹事,你有何证据?”


    陆惜迟来时,陆晚迎已戴着面纱与他叫骂了起来,百姓密密麻麻围了一群,看着陆家的热闹,议论纷纷。


    陆惜迟怕陆晚迎受辱,连忙将她揽到身后,拧着眉毛挡在了前面。


    季成见是她来了,神色添了几分玩味,那脸的流氓状与季铭别无二致,“哟,这不是陆二小姐吗,敢问陆二小姐,若是你家人冒犯了我家,陆二小姐可能公正治罪?”


    “陆家人犯错,自然是由陆家人教训,季公子来此,有何要事?”陆惜迟立于阶上,身形挺直,眉目从容。


    季成连说了三个“好”,头发一甩道:“陆天骐砸了我家上好的红木朱门,陆二小姐是准备赔钱呢还是把陆天骐交出来?”


    “季公子愿意怎么都好,”陆惜迟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可我想问季公子一句,前几日南营新增了一位副尉,可是季公子引荐?”


    季成神色一僵,强撑着道:“是又如何,南营兵士轮换,你怎么知道?”


    “不巧,兄长在北营当差,这个中境况多少会与我说上一些。”陆惜迟盯着他,眼中淡漠而带杀意。“听说那位副尉家境很是殷实,想必定是补贴了南营许多装备。”


    “陆二小姐说笑了,这等闲事怎能入得了陆二小姐的耳。”


    季成话音一落,周围见风头转换的群众看得丈二巴掌摸不着头脑。


    “不是说陆公子砸了季家府门吗,怎么又提到了南营?”


    “不知道啊,继续看呗。”


    陆惜迟听着围观群众的反应,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故作懵懂问:“姑父现下是不是不怎么去上朝了?也是,姑父常年要去军营当差,陛下开恩准他少去承乾殿,哪像我父亲啊,日日天还未亮就要去上朝。”


    “陆二小姐说笑了,陆大人为国为民,季家如何能比?”


    “季公子切莫这么说,我父亲只是文臣,听陛下诏令才得圣恩,哪像姑父在军中颇受爱戴,连带着季公子也有一番作为。”


    季成的脸色愈加阴沉,他盯着陆惜迟面含笑意的如花面容,切齿道:“二小姐抬举了。”


    *


    暮色浮现。


    西沉斜阳从窗子里透出,将陆惜迟的身影拉的又细又长。


    她端坐在太师椅上,发髻上半金片银都不曾妆点,只抱着个八角铜手炉,面上没有一分一毫的表情。


    陆天骐从外面进来,见他妹妹像个雕塑一样坐着,随口问了句,“妹妹怎在这坐着,前院无人,未免太冷了些。”


    “哥哥。”陆惜迟启唇,抬起如鹰锐利的眸子看他,冷声道:“哥哥这么晚回来,去哪玩了?”


    “没什么,跟几个兄弟去喝了酒。”


    陆天骐答得漫不经心,对他今日的所作所为似乎是不以为意,陆惜迟见他这般,高声喝道:“哥哥!”


    “妹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陆惜迟还是不明所以。


    陆惜迟扫过头,侧着身子不愿再看他,“哥哥今日是不是去找季家的麻烦了?”


    陆天骐一愣,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妹妹为何生气,他也收了舒展的眉眼,道:“妹妹知道了?”


    “季成都上门了,我怎么能不知?”陆惜迟依然背着他,“若不是我拿他卖官的事警告,今日一事未免会如此轻轻放过,姑姑已经伤病难愈,你如此做派,若是让姑姑名声受辱,害姑姑伤了心绪,又要如何?”


    “我当然知道姑姑如今不能受到刺激,可你知道那畜生今日说什么吗?”陆天骐说着他晨起遇到的事,“他早上醉醺醺的去当差,当着诸多士兵的面说姑姑狠毒善妒,议人是非,不孝长辈,身患恶疾,他如此诬陷,我怎能容忍!”


    “他!”陆惜迟听了也是难忍,她一把抓紧了腿上的手炉,缓了好大一会才愤愤道:“除夕那日不是与父亲祖母说好了日后再料理他吗,你现在这般除了能给他些添堵,能解决掉姑姑所受之辱,助她逃离火坑吗?”


    “你们一个个都说待日后处理,日后日后,就这么拖下去,姑姑何时能摆脱那虎狼之地?”


    说罢,陆天骐愤然转身,也不顾陆惜迟是何反应,大步离开了陆府。


    陆惜迟阻拦不得,见他离去得坚定也不愿多说,气恼之下砸了桌子。


    *


    长青街巷口有一家绣工极好的湘绣娘子,花鸟纹样都是兴都一等一的精致,礼国公夫人自打几年前寻着了这么一家店,便再也不愿别家为自己缝制衣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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