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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章

作者:湛夏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婚后燃情》全本免费阅读 []


    有没有用和能不能行,在男人眼里是一个意思。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程非渝闻言也不等她求了,径直打开车门,弯腰捞起副驾上装着茅台酒的礼品袋,甩上车门就往汉斌叠院走。


    他双臂遒劲,脚下生风,一股热血冲上头顶,什么都顾不得了,等走到台阶下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客人在哪间包厢,扭头问南筱:“人在哪儿啊?”


    一看就是没办过事的。


    哪有他这样送礼的?


    南筱忙不迭追上去嗔怪道:“你送进去做什么。那么多人都看着,只送给主宾太显眼,让人家看到了不好。等主宾出来了顺手放他车上就行,这样目标小,不那么引人注目。”


    程非渝耿直地嗤笑:“有什么不好的?谁有意见谁凭本事把自己变成主宾啊。”


    这话说的没毛病,就是不招人喜欢。


    南筱没能马上想到反驳的话。


    半晌她叹了口气,心平气和地对他说:“话是这么说,可风水轮流转,人家未必记得你的恩,但总记得当年的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不擅长应酬就把酒给我,自己先回去。”


    程非渝略一忖,眯眼问她:“南筱,你不会是怕我出现在这儿,抢了你的头功吧?几天不见,你这过河拆桥的本事又见长了。看我这样任你呼来喝去,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南筱确实不想让宾客看见程非渝,不想让自己独立的人格被程家长媳的身份掩盖。


    程非渝眼下是没能耐让人把她视为他的附属品,但他背靠的家族庞大,人家眼里只有程家。


    南筱闻言抬起眼皮看向他,因饮酒而酡红的面色满是楚楚可怜的娇柔感,给人一种手无缚鸡之力的错觉。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问:“让我痛快又怎么了呢?难道你娶我过门就是为了让我难堪的吗?”


    程非渝被她上纲上线将了一军,低声“艹”了声,把酒撂地上转身就走,烦躁地埋怨道:“老子娶你算是娶了个祖宗。”


    南筱望着他的背影,情绪没有丝毫波动。


    她弯腰提起放在地上的酒,不动声色地将酒拎到台阶的阴影下藏起来备用。


    眨眼的工夫程非渝就回到了车上,半降的车窗露出他那张英俊凛冽的面孔。


    颜色醒目略显骚包的宾利兜着风绝尘而去。


    虽然和程非渝闹得不太愉快,但是程非渝的作用也就到此为止了。


    她本就只想让他送酒而已,又没打算跟他谈感情。


    她是把利弊权衡得很透彻的人。


    就像她精通人情世故不是因为同理心强,而是因为这样能给她带来莫大的好处。


    她说的十句话里有九句都有特殊用意。


    她未尝不讨厌算计,只不过被险恶的世道逼得精明了起来。


    程非渝的率真在她看来是相当可贵的。


    他不蠢,只是单纯。


    南筱其实从见到程非渝的第一面就喜欢他,觉得他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在遇见程非渝之前,南筱曾想过泡弟弟,一心认为弟弟哪儿都好,浑身都是宝,只不过弟弟玩的都是小儿科,心眼都写在脸上,就是想从她身上捞钱。


    而程非渝不仅有比弟弟精壮的身躯,还有比弟弟旺盛的精力,最重要的是他对她无所求,那身铮铮傲骨让她难以忘怀。


    有脊梁和骨气的男人才能令她兴奋,因此她嫁给程非渝不单是为了报恩,也藏有自己的私心。


    可惜桀骜的男人有他的脾气,她没时间像驯服烈马一样征服他,只能任由他肆意驰骋。


    倘若真想收服程非渝,还需要动点脑筋,所以被她一推再推,始终没有提上日程,他却是越来越难被驾驭了。


    南筱在室外吹了会儿凉风才驱散了些许醉意,强打精神去完成饭局的最后环节。


    一帮人你来我往极限拉扯,堪比商场上的斡旋。


    酒终究是被马令申满心欢喜地带走了,许诺说定会将她期盼得到的这单项目给她。


    南筱违心地说自己不在乎,温婉地笑着说:“您高兴了就行,不枉我费了这么多心思琢磨您的喜好。”


    马令申冲她竖起大拇指:“南老板,你现在在我心目中是这个。无所不能。”


    南筱微怔,旋即笑起来:“您过誉了。”


    南筱说了一大篓子车轱辘话才把这帮生意场的酒肉朋友送走,累得精疲力竭,正要让店里的伙计开店里的商务车送她回家,风驰电掣离开的程非渝又回来了。


    他把车稳稳停在她面前,冷着一张脸朝她看过来:“愣着干嘛?上车。”


    南筱不由诧异地问:“你不是回去了吗?”


    “回去了就不能再回来?”程非渝霸道起来颇会强词夺理,他脸色差得犹如三星堆出土的青铜鼎,自顾自低声道,“我的女人,自己不送,难不成等着别人送?”


    南筱也顾不上跟他争论什么叫“他的女人”了。


    餐厅早就打烊了,店员是被她留下来加班的,眼下送走了客人,大家伙儿都忙着收拾残余的狼藉,南筱也不想再给店员添麻烦,索性就势上了程非渝的车。


    门一打开,暖风扑面而来。


    还没到冷得让人受不了的冬天,程非渝竟把车载空调打开了。


    南筱错愕了一下,俯身钻进车里。


    暖烘烘的热气掠过扇叶吹拂到脸上,南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一股燥热剧烈烧灼着她的身体,让她连意识都迷蒙了起来,忍不住想解开领口的盘扣。


    手触到领沿,她及时清醒,收回手的同时对程非渝说:“好热,把空调关上。”


    程非渝偏不关,还唠叨个没完:“你也不看看你身上穿的什么玩意儿,大冷天穿个旗袍,胳膊腿全露外面,喝完酒马上吹风,病了又赖我头上。”


    毕竟过几天南筱要陪他去他父母家过中秋。


    到时候又归他挨训。


    南筱意识混沌,看不清中控台上的旋钮,没法自己关空调,略一沉吟,抬手开了副驾这边的车窗。


    凉风登时灌进来,把车内的暖气中和了。


    程非渝拗不过她,咬牙切齿地关了空调。


    南筱则笑吟吟地将车窗升了回去。


    各退一步,各自安好。


    到家时,南筱体内的酒精已经充分融进血液里,开始发挥作用。


    她用细白的双臂勾住程非渝的脖颈,纤柔的双腿盘在他窄劲的腰间,像条藤蔓一样攀附缠绕在他身上,稍微松手便觉得一阵眩晕。


    程非渝能怎么办?只能托着她的臀腿将她一路抱进院子。


    家里的管家和阿姨都睡下了,程非渝抱着南筱悄无声息地进了主楼,连电梯都懒得等,一鼓作气沿着旋梯来到南筱一直居住的卧室。


    他将她放在床上,刚起身,南筱的发丝不知何时穿过他的手链勾在了上面,扯得她头皮一紧,吃痛叫了一声。


    程非渝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慌乱之中,他好不容易解开她缠绕在手链上的头发,她的耳钩又在他手背上划了一道细痕。


    程少爷自己都戴着一堆叮铃作响的饰品,却双标地嫌起南筱身上的首饰多。


    把翡翠的耳坠、珍珠的项链、祖母绿的手镯,一一从她身上取下来。


    手镯最难取,非要她配合不可。


    南筱磨蹭了许久才自己将镯子箍下来递给他,又顺其自然地解开了旗袍扣子。


    先是颈,再是胸。


    程非渝见了单手制住她两只手,青筋迭起,血脉贲张。


    “南筱,你该不会是想碰瓷吧?”


    南筱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良久,挣开桎梏反抓住他的手腕,吐气如兰:“程非渝,你给我卸个妆。”


    “我现在不年轻了,一个不注意脸上就会长难看的东西。”


    “你不知道,我年轻的时候是我们村顶顶漂亮的姑娘,是全村男人的梦中情人。”


    她怎么不说自己是N亿少男的梦呢?


    程非渝在心里怼完,发现南筱如今确实风情万种。


    若不是一眼就钟意她这副美丽的皮囊,家里给他再大的压力,他也不会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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