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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守夜

作者:时柚颐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大小姐她又私奔了》全本免费阅读 []


    晏时南阴鸷的眸子瞪着她,双目一点点变得赤红。


    那双拽住棠溪苒胳膊的手掺杂着浓重的寒意,不断收紧的动作大有要捏碎她骨头的阵仗。


    她紧张解释:“我以为你睡了,又看到你给我留的地铺,就躺下了。”


    棠溪苒心里发毛,原来他并没有睡着。


    他这么生气是因为她进来没先请示他,还是怪她直接倒头就睡?


    晏时南手上的力道更甚,凌厉神色不减反增:“谁说地铺是给你的,这是给国旺留的,岂容你玷污。”


    又是国旺,这狗真是高贵,她连狗都不如。


    还说什么玷污,她下午才睡过这地铺好嘛,要玷污也早就玷污了。


    棠溪苒一阵心酸,没关系,她能承受,已经习惯了不是嘛。


    她眼神黯淡,面上并无太多波澜,冷冷道:“抱歉,是我自作聪明了,我这就给尊贵的国旺大人腾地方。”


    棠溪苒重重打开晏时南禁锢她的手,逃似的离开地铺,站到一旁:“陛下,看你对我这么鄙弃,要不还是换个人来给你守夜吧,我只是一个低贱的贱役,本来就没资格为你守夜。”


    晏时南没回答,只是径直走到床上躺下,闭上眼:“你的位置在床边。”


    床边?什么意思?


    他要她睡床边?那是床上还是床下?


    她打眼一看,床下是一块脚踏板,根本不可能睡下一个人。


    那是让她睡床上!?


    晏时南该不会是想继续龙凤池的事吧?


    棠溪苒心口一紧,下意识抬手抱胸,抓紧衣物。


    不是说不愿意碰她吗?这么快就反悔了?他就这么饥渴?


    难道真被梦心说中,叫她守夜是假,幽会才是真?


    若真如她所想,那就能说通,为什么晏时南刚刚看到她睡地铺那么生气了,感情是想让她和他一起睡。


    怪不得说地铺是给国旺的,却没看到国旺的踪影,看来都是借口。


    顷刻间,心里五味杂陈,一团乱麻,她要去吗?


    她去了,是不是就代表皇后之位又有着落了。


    “棠溪苒,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床上传来不耐烦的声音,棠溪苒咬唇,他就这么急不可耐。


    “来了。”


    看来今夜横竖是逃不掉,慢慢吞吞向床边踱步,想想她又有什么立场拒绝呢。


    只期盼,事后他能让她当上皇后。


    不然,她就鱼死网破,把这事传出去,看他有什么脸面。


    反正她已经身败名裂,不怕没脸面,但他是皇上,看他怎么去面对天下人的指点。


    大安朝至高无上的皇帝竟然饥不择食,强迫一个戴罪的贱役,应该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吧。


    移到床边,晏时南依然岿然不动闭着眼睛。


    不是很着急嘛,又假惺惺一副淡定的样子做什么,伪君子。


    莫不是还想要她主动?什么恶趣味。


    棠溪苒瘪瘪嘴,抬腿跪在床边。


    克制住内心强烈的不适,鼓足勇气伸出微颤的双手想去掀开晏时南的衣衫。


    哪知才一触到他的胸口,晏时南猛然张开眼,瞳孔骤缩,满脸惊讶。


    下一秒,毫无防备的棠溪苒就被晏时南一脚踢下了床。


    棠溪苒落到地上,身上多处传来刺痛,她一边去揉摔疼之处,一边怒吼:“你又发什么疯?”


    晏时南坐在床上居高临下怒目斜视棠溪苒:“这话应该朕问你吧,你刚才在干什么?想刺杀朕?”


    棠溪苒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不是你说我的位置在床边,那不就是暗示我上来和你睡觉。”


    该死,又中计了,晏时南肯定又在故技重施,戏弄于她。


    “睡觉?”晏时南盯着她,脸色阴暗如恶鬼,“棠溪苒,朕是让你跪在床边守夜,你满脑子在想些什么。”


    棠溪苒尴尬扶额,原来是她会错意了,但也不能全怪她吧,谁叫晏时南不说清楚的。


    为什么总是要她猜,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棠溪苒抱怨道:“你自己说话有歧义,才让我误会,反倒怪起我来了,真不讲理。”


    晏时南呵声:“朕不讲理?朕看你是想男人想疯了,否则才会连做梦也在喊男人的名字。”


    棠溪苒额上忽然生出一层细汗,她刚才做梦居然喊了男人的名字。


    回想梦中场景,定是叫出了敬辞的名字,还被晏时南听到了。


    心里莫名生出一阵心虚,是怎么回事?


    她心虚什么?晏时南又不是不知道她和敬辞的事,有什么怕他知道的。


    叫就叫了,关他什么事,他又不喜欢她……


    等等,棠溪苒抬眼望向晏时南,他铁青着一张脸,似乎真的很愤怒。


    脑中涌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晏时南吃醋了!!!


    棠溪苒严重怀疑,刚才她在地铺睡觉,晏时南那么生气将她拽起来,就是因为听到她喊敬辞的名字而吃醋,又碍于面子,所以才说是给国旺睡的。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细思极恐,要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就不用她费劲去讨好晏时南了。


    棠溪苒挑眉一笑:“陛下,你很在意我叫男人的名字?该不会是喜欢上我,吃醋了吧?”


    晏时南先是错愕了一秒,马上又发出轻笑:“笑话,朕会喜欢你这个毒妇?只不过你名义上是朕的妻子,以前朕是你的奴才,没能力管你和外面的野男人勾勾搭搭,现在朕是皇帝,自然不能容许你再给朕戴上绿帽,你一个戴罪之人本已丢尽朕的颜面,如若再敢传出丑闻,无论买凶杀人一事是否与你有关,朕都绝不会让你继续苟活于世,包括地牢中的人。”


    晏时南越说神色越狠,棠溪苒咽了一口口水,她在想些什么,晏时南自然是不会喜欢她的。


    而且,以她现在的处境,就是想和敬辞在一起,也根本不可能。


    悲伤的情绪不断上涨,能救出他们都感天谢地了,还敢奢望什么爱情。


    “我知道了。”


    棠溪苒忍住身体的疼痛,爬起来挪到床边踏板处乖乖跪下。


    这里的确睡不下一个人,跪一个人倒是绰绰有余。


    是她自作多情,晏时南从头到尾压根没打算让她今夜睡觉。


    晏时南冷哼一声后,拉下床幔便没了声响。


    窗边那缕皎洁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像是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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