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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感谢大家能够前来。昨天我一直在调查帖子的事，现在基本掌握了相关线索。今天的直播主要是对昨天帖子里提到的一些事情一一澄清，有疑问的话欢迎随时提问，我都会回答。澄清完后我要提前下播，去相关部门报备。”
下午四点，海照月准时坐在镜头前，一板一眼地解释。
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
【吃瓜！前排蹲！】
【从未想到我竟然会来蹲一个手工主播的直播！】
【完全看不出来啊~月月平时那么安静一个人，这次是要搞个大的吗？】
【我昨晚看到月月的公告就知道今天有大事嘿嘿~看来事情不简单~】
昨晚十点，几乎不发动态的海照月罕见地在主页挂上了一条公告：
明天下午四点见。
公告发得一头雾水，但按照字越少事越大原则，吸引了不少吃瓜群众。
大家纷纷在下面揣测海照月今天要说什么。
事情传到唐勇那边，他特意跑来旁敲侧击警告她，没有公司的允许，不准在直播间提离职的事。
海照月只是敷衍地应承他，她打算正面回应一下关于围裙质量问题的质疑。
唐勇一琢磨，这也算好事，没再多管。
大概是提前预告的缘故，今天下午一开播，海照月的直播间人数竟然快达到上千，比平时在线人数近乎翻倍。
海照月看着右上角还在不断跳升的人数，安静地眨眨眼。
当那个数字跳到1000时，她再次开口：“在澄清之前，我先给大家看一些东西。”
说着，她举起手中一个拇指大小的银色金属块。
为防逆光，她特意将它抵在手心处，凑在镜头前。
这下，大家都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小巧的U盘。
直播间的粉丝们顿时沸腾起来。
【嚯！U盘？这下是真的要搞个大的吗？！】
【要放PPT还是PDF？刺激！好刺激！坐等！】
【主播先别开啊！让我喊一下我朋友一起围观！】
【好正式，我开始紧张了】
海照月弯腰将U盘插到电脑主机上，操作着鼠标一阵点击。
鼠标发出一串咔哒声，似乎要展示的文件有很多的样子。
但她的操作看起来不太熟练，时不时还皱眉研究一番，将直播间观众的好奇心都高高吊了起来。
【gkd！gkd！】
【我是吉吉国王！我好急！我好急！】
不停有人在留言区催促。
镜头前的海照月见状安慰道，“大家别急，我不太熟悉屏幕投影。”
观众听到这更急了，恨不得钻进电脑里亲自帮她操作。
【真的是ppt？pdf？一出大戏啊！】
【你搞到哪了！我可以教你！】
“呼~”海照月松开了眉头，似乎搞定了。
“好……”
“了”字每说出口，一阵手机铃声便打断了她的话，有人在这个时候给她进了电话。
海照月随手拿过摆放在一旁的手机，看起来是想挂断。但是，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顿时变得紧张。
那一闪而过的，是X律字样。
“抱歉，接下电话。”她当着观众的面接通了电话。
只是这通电话看起来有些神秘，她不仅将听筒紧紧按在耳边，还用手掩住了唇。
没人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只能看到电话这头的海照月不断点头，神色也逐渐严峻。
她放下电话后，为难地思忖了片刻，才下定决心般说道，“我刚刚接了一个很重要的电话，现在要出去大概2个小时。今天的直播暂时中断，2个小时后，也就是今天下午6点再开始。”
说完，也不顾直播间里的人面面相觑，她噔噔噔地跑出房门，离开了众人的视野。
因为走得太急，甚至忘了先关掉直播。
她不知道叩响了谁的门。
笃笃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清晰，还隐约伴随着海照月说话声，时断时续。
她似乎在喊什么人。
【什么事啊，这么急？】
【我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X律，律师打来的？】
【月月在叫谁？让我听听……我感觉她在摇人……】
【好烦呐！说好了四点见又延迟，不会像那群狗仔一样，待会被公关了就变成都是误会了吧？！】
【卧槽，要是这样我就取关了！感觉自己被耍了】
……
直播间里一群看客怨声载道。
不过，海照月很快就想起了自己的直播还没关，又急匆匆地跑回来，关掉了直播。
至此，屏幕彻底变黑。
*
因为海照月昨晚最后那句话，张霞一晚上都在辗转反侧。
成年后，她给自己改了名，她的真名只无意中向潇潇透露过，连公司都不知道。
海照月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可能……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怎么会凑到一起？没道理的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是个很谨慎的人。
因此，天一亮，她就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四处套话。
然而，无论是唐勇那，还是替她爆料发帖的潇粉那，都是全然不知情的样子。
在唐勇那打听时，她还被他点了一下。
只是对方似乎仅仅认为她是碍于跟潇潇的关系，才大嘴巴透露了一些跟项目相关的事。
听他这么说，她才放下心来。
她应该安心的。
这套手段她已经使得无比纯熟，连潇潇都从没抓到她的尾巴，更别提海照月这种不知道是单纯还是蠢得过度的人。
再说了，就算她跟潇潇见过面又怎样？顶多只能猜测自己跟这事有关，她能拿得出切实证据吗？
现在这事明显没有捅到唐勇那，只要没有公司掺和，凭她也想跟她斗？
想到这，她想笑，却发现自己怎么都笑不出来。
自起床起，她眼角的神经就一直在突突乱跳，第六感总告诉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她脑海里频繁闪现昨晚海照月冷脸的样子。
那样子与她往常相比过于迥异，以至于原本明明毫无攻击性的脸看起来却冰冷得吓人。
于是，她鬼使神差地点开了海照月在“简世”的主页，一眼就看到了那条置顶的公告。
【明天下午四点见。】
看到的瞬间，张霞手差点抖得拿不住手机，连气都差点忘了喘。
公告发布的时间是昨晚。
就在她狼狈地从海照月那跑回自己房间后不久。
海照月的粉丝纷纷在猜测她到底要宣布什么大消息，弄得这么神秘，张霞却确信这句话一定是发给自己看的。
海照月如此笃定的样子，让她的思维突然变成一团乱麻。
该死，她到底忽略了什么！
她胡乱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猛地拍打自己的脑袋，却怎么也想不出自己的破绽到底在哪。
于是，她今天难得地请了假，下午四点准时守在海照月的直播间。
眼看着直播间热度越来越高，心悸的感觉也越发明显。
她看着海照月说今天的直播主题是黑贴相关。
她看着海照月拿出一个U盘，插在了电脑上。
她看着海照月接起了一个来电显示是“X律”的电话。
像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水一一样，寒意从头顶浸透到脚趾。
直播间的观众纷纷在猜这个电话是不是她家人打来的，但她百分百笃定，不可能！
没有谁比她更清楚，海照月来滨海不久，没有其他家人，还宅得很，人都不认识几个。
是了，她说了要找相关部门，她能找什么相关部门？
X律，X律，不是律师是什么？！
她到底什么时候找的律师？怎么找的？这个电话难道是因为……这件事打来的？
她握紧拳头，指尖将掌心掐出一道道红印她都没有察觉。
然而，就在她胆战心惊地迎接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时，海照月竟然中止了直播，火急火燎地敲响了隔壁林夏的门。
她赶紧趴在墙边听壁角，隐约听到海照月似乎是让林夏陪她去什么地方。
“你直播还没关。”
她听林夏这么提醒道。
于是，海照月又噌噌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