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阿菩心烦气躁,始终也没注意到自己手拉在人家腕上,直到饶丞看不下去了,使唤她去沏茶,这人才松开手,愤愤地去找茶叶。
饶丞见状,讪讪一笑,看向魏明夷道;“我家这丫头,还劳烦大人费心。”
说罢,他从腰间拽下荷包,略略一颠重量,有些不大好意思地看向魏明夷,然后堆起笑将荷包塞了过去。
“不大多,大人先买些酒喝也行。日后若是……”
“饶先生,折煞晚辈了。”魏明夷打断他,把荷包搁在桌上,向前一推,“阿菩很好,您大可放心。而且我今日来,也是想来请教先生些问题的。”
他侧头看了看从院中打井水端向疱屋的阿菩,饶丞瞬间了然,起身引着他进了自己书房。
等阿菩端着茶走到里屋时,正巧见俩人从书房出来,魏明夷面色严肃,但瞧见她,又提起唇笑了下。
她不知道这两人聊了什么,但看着魏大哥冲爹作揖,似要告辞,便出口问道;“魏大哥,不喝茶了?”
“不喝了,我还有要事,下次吧阿菩。”说完,他步履匆忙地走出去。
爹在后面跟着相送,待见人走远了,才关上门,扬起笑脸道;“阿菩,爹喝,爹来喝。”
他匆匆小跑进来,见阿菩还撅着嘴,便自顾自坐下,搓手道;“闺女,爹不是怕你被什么东西上身了么,这才找那个婆子过来看看,谁知道她那么不靠谱。”
饶阿菩翻了个白眼,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冷笑道;“我看是爹不靠谱,还白白让魏大哥看了一场笑话。”
“啧,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饶丞皱皱眉,抢过自己闺女手中的茶,板脸冲疱屋一指,“锅里热着饭,去吃。”
饶阿菩没理,只凑过来,好奇道;“魏大哥同你说了什么啊?”
闻言饶丞举杯的手顿了顿,岔开话茬,道;“没什么,爹问问你在镇抚司怎么样。”
“那怎么还用去书房?魏大哥走得那么急,想来不是小事,应当不是关于我的吧。”饶阿菩拄着下巴,用一根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圈。
闺女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饶丞叹了口气,他一向不爱瞒事,无奈阿菩心思细,他稍有反常都能被她察觉出来。
但这件事涉及太深,阿菩还是少被牵扯进来才好。
沉思良久,饶丞道;“阿菩,爹累了,你吃完饭也早些休息吧。”
他起身离去,阿菩也没再追问,默默盯着茶杯发呆。
次日一早,饶阿菩起了个早,醒了第一件事情便是翻看那本书,看看更新了什么部分。
可能涉及到女主,内容丰富许多,就会显得没什么重点,以至于这两日内容没太有用的,只能断定这位名为朱鸢娘的女孩子进了北镇抚司。
北镇抚司锦衣卫那么多,该如何去寻?要是寻到了,是否该把这本预知书给她?这书又是不是她不小心遗失了的?
还有很多问题等着她去寻找答案,饶阿菩蹙眉合上了书,翻身下床,洗漱收拾。
里衙出了个命案,所以爹昨晚就去了衙门,到现在也没回来。看着桌上留着的几枚铜钱,阿菩便知道这是让她出去买点吃的。
饶阿菩把钱一枚枚捡起,放进自己的荷包,随后背上画箱,锁好大门,直奔琼鼎楼。
这些天温度骤降,镇抚司发的常服又有些薄,饶阿菩不得不翻出一件绣着仙鹤的小兔绒披风裹在外头。
饶丞的审美总是大红大绿的,他觉得小姑娘身穿鲜亮色才生动活泼,所以饶阿菩的柜子里也只有这一件颜色尚浅的披风。
虽说稍稍厚了些,但好在中午热了可以脱。
顺着小巷拐个五六次,便能从平安里府拐到中北府,这个时候再穿过几条街,迎面就是琼鼎楼,一打眼还能看见那幅飘扬的字幌。
饶阿菩抿抿唇,走了过去。站在门口的小二是个精灵的,看她今儿来得早,就没将留出的豆乳递过去,而是笑脸盈盈地伸手,将她引进一楼内旁的小单间里。
“小娘子,今早吃点啥,咱家这个时辰有乳粥枣粥、金乳酥乳酪什么的,您看看?”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个菜单子摆在桌上,上面菜品让饶阿菩看得眼花缭乱。
她粗略一扫,轻声咳了咳,冲小二笑道;“谢谢小二哥,我就要一碗豆乳,和三个玉米猪肉馅的包子就行。”
三个?!
小二瞪了瞪眼,对她解释道;“娘子,咱家包子大,您吃一个我估计就能饱了。”
琼鼎楼包子皮薄馅多个大是众所周知的,但即便这样,饶阿菩还是坚持点头,反复和他强调自己能吃完。
听罢小二也不再多费口舌,麻利的出去,对后面伙房喊了声,随后端来一碗豆乳和一盘包子。
饭刚搁下,堂内几桌就有些吵闹,饶阿菩从小单间露出个脑袋,往那边瞅了瞅。
是一群身着蓝制飞鱼服,腰挂绣春刀的锦衣卫。
小二低头摆菜,头也不抬,道;“准是八处那几位爷回来了。”
镇抚司千户所共十四处,其中十二处分布汴京各处,饶阿菩只知道七处千户是魏明夷,所以她又探头看了眼,“八处?飞鱼服不是御赐的吗?为什么他们都穿着?”
小二往外面看看,随后收回目光,与她小声闲谈,“前些日子嘉荣公主去了趟金陵看望太妃,这几位是做仪仗队的,所以衣服体面了些,过后还是得还回朝廷的。”
阿菩咬口包子又问,“八处也是在北镇抚司当差吧。”
小二点头,对她摆摆手,两人透过单间竹栅的缝隙看过去,一个身形魁梧高大的人,脚踩在椅上,胳膊搭在膝上,面露不屑的对众人夸夸其谈。
“这人,便是八处千户,傅霁。”小二同阿菩介绍,“日后娘子若是在北镇抚司遇上,能躲着就别迎面撞上。”
“他不好相与?”饶阿菩回到位置上坐下,看着小二不解问道。
小二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坐在她对面,想了会才道;“不好相与是小,主要吧,贪财好色,还爱欺辱霸凌别人,咱这片没少受他气。”
饶阿菩塞完一个包子,鼓着腮帮子略有气愤,“这是汴京!圣人眼皮子下,镇抚使不管?”
小儿冷笑,“怕不是一丘之貉呢。总之,娘子远着些总是好的,等会您吃完,从后门绕着走,免着正面遇上骚扰娘子。娘子先吃吧,小的下去了。”
阿菩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豆乳,咬唇听着外面动静,心里寻思一会到了北镇抚司,要找魏大哥好好问问。
饭后,她听了小二的话,从后门绕了出去,看着今天渐出的太阳,她立觉耽搁了太久,于是单肩挎上画箱,冲向北镇抚司。
到时,北镇抚司大门正开,里头吵嚷,锦衣卫圈圈围住,声声喝彩,饶阿菩虽好奇,但无奈挤不进去,只能在外面浅浅观望。
倏尔,围绕成圈的人群从一端破开,展出中央的比试二人,两人中一人使剑,一人用枪。
正巧阿菩站在被破开的人群口子处,在他们对打的一来回,她便被这群爱看热闹的锦衣卫挤到了最最前排。
饶阿菩挤得头脑发懵,缓了会定睛一看,这两人,正是弋良和魏大哥。
此刻魏明夷持续处于上风,枪劲凛冽,使弋良应接不暇。
辰时阳光照耀大地,他身态颀长,在一拦一刺间尽显游刃有余。高束的黑发下,还是温和眉眼,只是在某瞬里,阿菩恍惚读出一丝锋利。
一束光透过树杈折在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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