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说完以后又闭上了眼睛，脑袋不自觉地往他掌心蹭了蹭，像只温顺的小兽。许漾喉结微滚，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轻声道：“姩姩，这样舒服吗？”她睫毛颤了颤，没睁眼，嘴角却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声音软糯：“嗯……岁岁洗的，都舒服。”
“岁岁……”这两个字说出口的瞬间，沈清欢自己都愣了愣。她好像真的好久没这么称呼过他了——上一次这样软软地叫他，还是两年前。后来她谈了恋爱，两人之间像隔了层看不见的膜，联系渐渐断了，那些亲昵的称呼，也便悄悄埋进了时光里。直到昨晚喝大，朋友起哄才有了时隔两年的那一通电话。
等沈清欢泡完澡、慢悠悠收拾妥当下楼时，窗外的日头已爬得老高，临近正午。刚走到楼梯转角，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厨房里，许漾系着浅灰色围裙，袖子挽到小臂位置，正低头专注地翻炒着锅里的菜，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身上，竟透着几分难得的烟火气。
沈清欢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温水，端着杯子走到餐桌边，拉开椅子坐下。盯着厨房里许漾忙碌的身影，缓缓开口道“许漾，对不起，昨晚麻烦你了。”
她言语里刻意地疏离让许漾翻炒的动作猛地一顿，握着锅铲的指尖微微收紧。片刻后，他沉默地关掉燃气灶，解下围裙随手搭在灶台边，转身走出厨房，眼底的温柔不知何时已淡去几分，只剩一片难辨的沉寂。
“沈清欢，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有心，不会难过?”许漾声音轻颤，带着藏不住的委屈和心痛。“罢了，我送你回去吧，我做的饭菜你估计也没心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