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刚出了宫门,公主原地ooc,恶狠狠道。
“龙眼狗吃的?”谭衫伸出手指头。
“你先吼我的!”
“你先ban我本命的!!”
“我!”公主气咻咻的甩开袖子,一边走远一边道,“谭狗!我与你誓不戴天!”
“我还不理你了呢!”谭衫气咻咻道,“臣一退,可就是一辈子!说一辈子,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你!”
出宫后,谭衫闭府不出三日。
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新剧点播恐怕已经到了第十五集了吧。
正在咬着袖子含泪,哪知道萧翊找上门了。
“公主已被我放到跑马场上拉练了三日了。”萧翊沉稳放下茶杯,开口道,“她托我来问你,文化课什么时候开始上?”
“我才不去!”谭衫恶狠狠道,“我要她道歉。不道歉,叫她再军训四日。”
萧翊自动过滤掉情绪化发言,“只担心谭大人再不去教授课程,日后皇上过问起来,或是考评公主功课,怕是不好回话。”
瑞茗在旁边听道,忧心忡忡道,“是啊。公子。若是这个差事做不好,被皇上责罚。若是有传闲话的人传回淮安。若是被老爷知道了,公子又要挨老爷板子了。”
“去去去。”谭衫连声道,“哪有那么多闲话,哪有那么多……”
一说到闲话。
谭衫看了眼低眉饮茶的萧翊。
等等,这几日,自己不在宫中。只有萧翊日日陪伴公主身边。这岂不是……天赐的良机。
想到这儿,谭衫眉开眼笑,“大将军,请用茶。”
萧翊示意自己正在用。
“不知公主这几日,和大将军相处的如何啊。”谭衫推开瑞茗,凤凰三点头,给萧翊续了续茶水。
“还好。”萧翊淡淡道。
“呃……不知公主的骑射……练习的如何啊。”谭衫笑意不减反盛,“大将军如此威风赫赫,想必公主在大将军的调教下,一定是别开生面吧。”
“一塌糊涂。”萧翊锐评,“除了吃喝玩睡撒娇耍泼,脑子里塞不进一点东西。 ”
谭衫笑脸一僵。
一愣后,谭衫继续笑道,“那说明公主没拿大将军当外人。跟大人撒娇呢。哈哈哈哈。”
萧翊看了谭衫一眼,“总之。还是希望谭大人早日回去教授公主课程。这不仅是公主的意思,更是皇上的意思。还望谭大人不要再推脱了。”
不仅是公主的意思,更是皇上的意思。
那个不成器的东西。
谭衫心中恶狠狠道,和男主共处了三天,一点好话都没落下 。
还得靠我来收拾大局。
谭衫双手背后,好似老学究一般踱至公主殿。
只是三日未见,公主竟然瘦了一圈。眼见谭衫回来了,公主扑了上去,发自肺腑热泪盈眶的喊道,“亲人啊。”
“谭狗。”谭衫眯了眯眼。
“呸呸呸。”公主拍了拍自己嘴巴子。
“谁吼了谁?谁又陷害了谁?”谭衫小肚鸡肠。
“咱俩天下第一好。”公主指天发誓,“宁教天下人负我,也不叫我负你一人。”
此言一毕,谭衫与公主双双被油的打了个哆嗦。
“ban我的本命?”谭衫假公济私。
公主抱住谭衫双腿,哭着跪了下去,“我求求你了。真的不是他。这几日。你不知道。他不是人。”
公主犹自惊恐,“天不亮就要去骑马场。先射箭,要射空三个箭娄。再骑马,要骑累三匹马。然后站桩。然后打桩……”
公主神经质的抱住谭衫,“我求求你了。你快点把他弄走。我现在,晚上,做噩梦,梦里全是他。”
等会。正幸灾乐祸的兴高采烈的华衫发现了谭点。
且不论噩梦还是春梦,至少现在公主做梦都是萧翊。
退一万步说,为什么她不梦到那个箭娄,那个马,或者那个桩。却偏偏梦到萧翊呢?
谭衫一拍手。越发觉得答案是正确的,只不过自己的推导思路出了问题。
眼见谭衫先是犹疑后是纠结,最后又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一脸畅快。虚情假意道歉的公主不免有些心惊肉跳。
谭衫执起来公主手,和风细雨道,“既如此。我们放下前嫌。再续友盟之情谊。”
公主疯狂点头。
“所以说……”看着两只手被针扎的绑上满满的绷带的公主,嬷嬷犹豫道,“文化课开课前,这个谢师礼是一定要的吗?”
谭衫点了点头,“嬷嬷,麻烦了。”
谭衫把文化课外包给了宫里面最会刺绣的嬷嬷。
理由是公主不绣给他一个拜师礼,他便不会开文化课。
嬷嬷又看了一眼埋头刺着小鸭子的公主,心里面一揪一揪的心疼那方上好的霜月锦。
公主都快把它蹂躏成抹布了,那鸭子仍只有个圆滚滚的鸭肚子,远远看去好像是个鸭蛋。
又看了一眼公主的鸭蛋,嬷嬷跟谭衫道,“谭老师,我家子涵,啊不公主,真的不擅长这个的。”
谭衫人五人六的用茶盖撇了撇浮沫,在公主幽怨的眼神中吱溜了一口茶水,砸吧砸吧了味儿,又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模仿着那天的萧翊,稳重道,“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方为大丈……大,大,大公主……不要给自己心理预设嘛。”
嬷嬷摇手道,“真的,真的不行的。我已经把我的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了,但是公主,公主……”
“嗳。”谭衫压了压手,“公主,我看你绣累了,不如出去上一会体育课?”
公主闻言,头摇的像是拨浪鼓,抓紧收回开小差的眼神,用足了十足怨气将针怼进那块帕子中。
嘴里碎碎念念着什么,总归不是什么好词儿。
看着不知道是在刺绣,还是在扎小人的公主。在嬷嬷不忍直视的目光中,谭衫倒是无比欣慰。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嘛?都不用我们这些当家长的当老师的督促,人自个儿就知道学。”
嬷嬷闻言,只得讪讪一笑。
另一边,另一个人五人六的用茶盖撇了撇浮沫,吱溜了一口茶水,砸吧砸吧了味儿,又捋了捋黏上去的胡子,对着底下的萧翊,稳重道,“我……朕,朕听说,这几日公主一直和那个谭……谭……”
常怀春提醒,“谭衫。”
“噢。对。那个叫谭衫的在一起。”皇帝道,“朕可真是欣慰啊。”
终于看到希望了。
萧翊不置一词,常怀春却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又赶紧讷讷的捂住嘴。
“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这么故意的破绽,皇帝怎么能不垂问。
常怀春赶紧道,“奴才听说,谭大人这几日不仅教授公主文化课,还请来了一个嬷嬷,教公主刺绣。公主这几日,说是要绣给谭大人一块锦帕,作为拜师礼呢。”
“噢?真的?”皇帝大感兴趣,“绣的什么?”
常怀春微微一笑,“听说是个水禽,在水里面游泳的。”
“噢噢噢!”皇帝一听此言,瞬间了然于心,“噢噢噢噢!懂了懂了。是不是还是那种一对的,好寓意的?好好好。哈哈哈。”
常怀春也跟着笑。
“走!”皇帝一拍桌子,站起来的同时又扶了扶自己微微隐痛的腰间盘,“……嘶……咱们一块去看看。”
常怀春赶紧上前扶住了,“皇上您慢点。”
“走,萧爱卿,也一块过去看看热闹。”
当收到了公主五块破破烂烂,揉捏的宛如白色抹布一般,上面黄黄绿绿绣了一堆蛋的帕子作业。
谭衫终于在惩罚的快乐之余,感到不对了。
迎着旁边嬷嬷一脸我早就说了的表情,谭衫扶了扶额,“总之,要不,还是……请公主去上会儿体育课吧?”
公主闻言便扑腾一声跪了下来,“谭兄!使不得啊!”
嬷嬷大惊失色,五体投地的跪了下去,“公主!快起来!使不得啊!”
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谭衫自己一个人有些尴尬的坐在椅子上,犹犹豫豫的跟着跪了下去,“……使得使得?”
公主膝行上前几步,“我还能绣!你相信我!”
正在这时,门外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来。
“呵呵呵呵……吾儿说什么可以啊?”
“父皇!别!”
还没等到皇帝和紧随其后的萧翊看清楚屋子内三人对跪的场景,公主的尖叫便随之响起来。
与此同时的,是皇帝的一声惨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