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鲁萨利诺视角
烙印事件像一道分水岭,无声地改变了三人之间的关系。某种更深层次的联结,在共享的秘密中建立起来。
西厄特尔训练得更加疯狂,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恨意都熔铸进其中。她的进步速度,快得令人侧目。
泽法老师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某天,他将波鲁萨利诺、萨卡斯基和西厄特尔三人叫到训练场中央。
“今天没有队友,只有对手。”泽法背着手,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三人,“让我看看,抛开协作,你们每个人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萨卡斯基冷哼一声,双拳瞬间覆盖上岩浆,战意沸腾。西厄特尔静立一旁,缓缓抽出西洋剑,挽了一个利落的剑花,寒光映照着她沉静如水的红色眼眸,看不出丝毫紧张。
波鲁萨利诺则歪着头,双手插在裤兜里,嘴角挂着那抹惯常的、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劲的懒笑。
然而,当他目光落在西厄特尔身上时,镜片后的眼神却微微变了。
不再是看需要指点的小同期,也不是看有趣的观察对象,而是一种审视,审视一个真正值得注意的对手。
她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成长到足以站在他们面前的?波鲁萨利诺心中掠过一丝讶异,随即被更强烈的兴趣取代。
他想起少女日夜不休的训练,想起她背上的烙印,想起她眼中从未熄灭的火。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这颗宝石已经被打磨出如此锐利的棱角。
泽法一声令下,战斗瞬间爆发。
萨卡斯基的熔岩巨拳带着毁灭性的声势,无差别地轰向两人所在的区域。
热浪扑面,空气爆鸣。
西厄特尔没有硬接,向旁一躲,没有去攻击已经做好防御准备的萨卡斯基,反而身影一晃,借着热浪扭曲蒸汽的掩护,如鬼魅般贴近波鲁萨利诺。
剑尖悄无声息,却快如闪电,直刺他的咽喉!
“哦呀?”波鲁萨利诺微微挑眉,身体瞬间元素化,化作一道金光向侧方闪避。
光速移动的轨迹难以捕捉,但他却故意在掠过西厄特尔身侧时,留下一声轻笑:“小特尔今天好凶啊~”话音未落,手轻佻地撩过她扬起的金色发梢。
“认真打!”西厄特尔蹙眉,旋身一记凌厉的侧踢踹向他腰腹,却被他早有预料般精准地抓住脚踝,顺势一拽!
失衡的瞬间,西厄特尔眼中精光一闪,非但没有挣扎,反而借着他拉扯的力量凌空跃起,手中西洋剑骤然覆盖上一层漆黑的武装色霸气,撕裂空气,当头劈下!
“铛!”
波鲁萨利诺抬手格挡,小臂与覆盖霸气的剑刃碰撞,发出金铁交鸣之声,一股远超他预估的力道传来,震得他的手臂一阵发麻。
有趣!一股奇异的兴奋感,如同电流般窜过波鲁萨利诺的脊背。
他切身体会到了西厄特尔身上的锋芒。这种亲手雕琢的宝石反过来挑战自己的感觉,新鲜又刺激。
他忽然不再满足于单纯的胜负,而是像一个刚发现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金光在场中变得愈发飘忽莫测。
波鲁萨利诺不再专注于攻击,反而像一只恶劣的的金色大猫,开始了肆意的骚扰。
一会儿闪到萨卡斯基身后,用镭射戳着他紧绷的后背肌肉:“萨卡斯基~,你尝过光的力量嘛~”
一会儿又出现在西厄特尔身侧,天丛云剑勾住她用来束发的缎带轻轻一扯:“好厉害呀,小特尔~”
“波鲁萨利诺!”萨卡斯基额头青筋跳动,熔岩拳头追着他的残影狂轰滥炸。
西厄特尔也被他这毫无章法的捣乱弄得气息微乱,几次精妙的剑招被打断。
终于,在波鲁萨利诺又一次试图捏西厄特尔脸颊时,萨卡斯基与西厄特尔骤然爆发,几乎是同时,从两个刁钻的角度锁定了他!
避无可避,“轰!!!”
剧烈的爆炸声中,波鲁萨利诺被两人联手轰得倒飞出去,颇为狼狈地摔在训练场边缘的碎石堆里,扬起一片尘土。
“哎呀呀……”他躺在碎石里,非但不恼,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愉悦,“被联手针对了呢~真可怕呀~”
医务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波鲁萨利诺手臂上缠着绷带,枕着手臂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细微的裂纹。
眼前却不受控制地,像走马灯般闪过无数关于西厄特尔的画面碎片:
初入训练营时,少女藏在华丽裙摆下的负重。深夜空荡的训练场,少女一次次挥剑直到力竭昏厥的侧影。烙印暴露那晚,少女落在他肩头冰凉苦涩的泪水。以及方才对战擂台上,她眼中那团愈烧愈烈、仿佛要吞噬一切的火焰……
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最终定格在她今日挥出那令他手臂发麻的一剑时,冷静而锐利的眼神。
他忽然抬起未受伤的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
一种陌生的、汹涌的情绪在胸腔里鼓胀。不再是单纯的好奇,而是更加复杂、更加……具有侵占性的感觉。
原来自己早已经沉溺其中。
那颗被他亲手拂去尘土的宝石,如今散发出的灼热光辉,不仅照亮了她自己,也灼痛了他的眼,烙进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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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的一个夜晚,泽法组织了夜间突击演习,模拟遭遇敌袭的紧急反应。
训练场灯光不再,只有零星月光提供着盈盈的光晕。
“今晚的演习,现在开始!”泽法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威严。
队伍散开,气氛紧张。西厄特尔却忽然靠近波鲁萨利诺和萨卡斯基,在昏暗的光线下,她的金眸闪烁着狐狸般的狡黠光泽。
“要不要玩个游戏?”她压低声音,嘴角微扬,“输的人请客。”
波鲁萨利诺推了推墨镜,镜片反射着微光,“阿拉啦~小特尔既然这样想要请客,”他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点了头,“那就好呀~”
一旁的萨卡斯基眉头紧锁,对这种游戏颇为不赞同,但看着两人跃跃欲试的样子,沉默了几秒,还是硬邦邦地吐出一句:“无聊……但,可以试试。”
游戏规则很简单,在完成演习目标的前提下,看谁制造的混乱更多。
西厄特尔率先出手,幻术无声蔓延。
萨卡斯基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岩浆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涌出拳头,幸亏在最后一刻凭借强大的见闻色察觉到了那极其微弱的违和感,才硬生生止住。
波鲁萨利诺藏在远处的阴影里,看着萨卡斯基那副吃瘪又强忍的表情,再看看满训练场乱晃的假泽法,差点闷笑出声。
他本可以用光速轻易拆穿这些幻影,但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就这样看着她恶作剧,看着她眼中闪动着难得一见的、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光彩,似乎比完成任务有趣得多。
他甚至暗中用微小的镭射,帮她调整了一两个幻影略显僵硬的细节。
波鲁萨利诺看着她轻盈地翻过围墙,金色的发丝在清冷的月光下划出一道转瞬即逝的亮弧,像一颗小小的流星坠入黑暗。
“无聊的闹剧。”萨卡斯基黑着脸走过来。
波鲁萨利诺却依旧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懒洋洋地拉长语调:“但很有趣,不是吗?”
回宿舍的路上,西厄特尔又用幻术遮掩了身形逃跑。
波鲁萨利诺明明可以轻易追上她,却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看着月光将她的背影勾勒得朦朦胧胧,金色的头发仿佛镀上了一层莹光。
“真是……越来越耀眼了啊。”他低声自语,嘴角的弧度温柔得连自己都未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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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日子被新成员的加入打破。
高大的库赞,以强大的冰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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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迅速在训练营站稳脚跟,库赞性格随和,很快与众人打成一片,三人小组很快变成了四人小组。
在一次对打结束后,库赞当着波鲁萨利诺和萨卡斯基的面,非常自然地走到西厄特尔面前,发出了约会邀请。
“西厄特尔小姐,要去和我约会吗?附近有家不错的咖啡馆,里面的柠檬塔很不错。”
空气似乎安静了一瞬。
西厄特尔显然也有些意外,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礼貌拒绝,“谢谢邀请,不过我需要回去整理训练,这次失陪了。”
库赞摸摸后脑勺,也不见尴尬,“啊啦啦,那真是遗憾。”说完便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萨卡斯基对此毫无反应,径直走开。
波鲁萨利诺脸上依旧挂着笑,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库赞发出邀请的那一瞬间,心里仿佛打翻了一瓶陈年老醋,酸涩的滋味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让他差点维持不住脸上惯常的笑容。
他居然……在吃醋?这个认知让波鲁萨利诺感到荒谬又烦躁。他,波鲁萨利诺,竟然会因为西厄特尔被邀请约会而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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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营休假时,这股莫名的烦躁驱使他来到了许久未涉足的花街。
灯火璀璨,香气靡靡,熟悉的喧嚣试图将波鲁萨利诺拉回从前那种游戏人间、心无挂碍的状态。
相熟的女子们围拢上来,巧笑倩兮。
他试图融入其中,嘴角挂着惯有的风趣笑容,妙语连珠,逗得女伴们娇笑不已。
然而,他的心却像断了线的风筝,早已飘远。飘到了训练营,飘到了那个金发少女身边。想起她训练时紧抿的唇线,想起她被他逗弄时无奈瞪过来的眼神,想起月光下她逐渐消失的背影……
“海军先生今天好像有心事?”身旁的女子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柔声问道。
“阿拉啦~有吗?可能是最近训练太累了吧。”波鲁萨利诺打着哈哈敷衍过去,仰头饮尽杯中酒,却觉得这往日醇香的美酒,此刻索然无味。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他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试图找回从前那种轻松愉悦的感觉,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眼前越是热闹,心底那个空缺就越是清晰。
那个空缺的形状,恰好是西厄特尔。
他发觉自己好像……真的陷进去了。
这个认知让他既兴奋又不安。像他这样的人,竟然也会产生如此不理智的感情。
越是试图压抑这份感情,它就越是汹涌。
每晚入睡前,和西厄特尔相处的细节会自动浮现在脑海。她今天挥剑的角度,她说某句话时的语气,她看向他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波鲁萨利诺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反复咀嚼着这些碎片,并试图从中寻找少女对他特殊对待的蛛丝马迹。
她只叫自己“波鲁”。她会在切磋时,下意识地配合自己的战斗节奏。她似乎……并不反感自己偶尔越界的亲近举动。
“难道……我那份热情的面具,戴得正是时候?”波鲁萨利诺躺在花街的软榻上,望着绘有华丽图案的天花板,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酒杯。
他提前离开了花街。
夜风微凉,吹散了些许酒意,却吹不散心头的纷乱,波鲁萨利诺慢悠悠地踱步回训练营,远远地,却看到深夜的训练场依然亮着灯。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那里独自加练,是西厄特尔。
波鲁萨利诺停下脚步,靠在远处的树下,静静地看着。
他没有上前打扰,只是看着那道身影一次次重复着枯燥的基础动作。
烦躁的心,奇异地平静了下来。甚至,泛起一丝隐秘的甜。
看来,这颗他偶然发现的宝石,比他预想的还要诱人,还要……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