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南陌和无边镇有什么关系？”陈南木很会抓重点。
何年揶揄道：“哎呀，就是些情情爱爱的小事情啦。你还没谈过恋爱不懂的。”
陈南木嗤笑一声：“常晚老拉我看爱情片，你是在侮辱常晚。”
何年笑着没接话，只是看着南陌，眼里没了笑意：“现在我的法力大不如从前，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我用尽全力可以压制我徒弟，但不会再有精力去重新修复阵法，你母亲教过你该怎么做。”
南陌点点头，但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不让我去压制他？我和陈南木一起或许可以试试。”
“不行。”何年摇头，“你还年轻，法力还不够纯粹；陈南木更别说了，能解决小事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了。他在当年仅次于我，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我或许比不过他，但好歹是我徒弟，我能略压一二，把握更大。”
陈南木啧了一声：“所以你和你徒弟到底怎么了？”
“哦，很简单。”何年平静道，“他是皇亲国戚，为了处理掉和他抢皇位的兄弟，隐姓埋名拜入我座下，偷学禁术，后来被我发现了，我发现这是祸害不能久留，念在师徒情谊我只废了他的武功和仙法……”
“等等你还教武功？”
“放心，现在全用法术武功已经不会了，别打岔。结果这家伙怀恨在心愣是用禁术修炼，走火入魔了。”
“哦……”陈南木唏嘘。
南陌搅了搅沉在底部的珍珠，道：“那一年仙魔征战，天下大难。何年带领门下子弟讨伐暴君，而后被暴君杀死，因为执念过于深重而留在了世间久久不愿意离去。我爹娘当年恰好游历至此，看见此等惨况着实不忍，便在无常来之前游说何年，于是何年就成了我大虚无的守门人。”
他抬头拿吸管点了点在一边研究奶茶的何年：“别看他现在没怨气，只能说是时间磨平了棱角，怨念随之散了。现在无牵无挂也落了个清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能这么说。”
“那小上官呢？”陈南木问。
南陌沉思道：“他的情况我没见过，如果需要我可以问问我爹娘。”
何年疑惑：“他俩还愿意理你？”
南陌理所当然道：“所以就交给你了。”
何年：“……”
“你，们，刚，刚，是，不，是，说，我，了？”上官时从柜台旁边探出个脑袋，“我，好，像，听，见，了，我，的，名，字。”
何年笑了笑：“你听错了，饭吃好了吗？”
上官时很郁闷：“又，有，点，漏，了。”
符咒缺点之一——只能保证贴的牢，不能保证那条缝会不会露馅。
陈南木道：“餐巾纸在招财猫的旁边，能看得见吗？”
于是上官时的脑袋缩了回去，不多时看见他的脑顶和手在招财猫附近摸。摸到餐巾纸了之后是一顿窸窸窣窣，然后上官时的声音再度响起：“师，父，可，以，再，帮，我，粘，一，下，吗？”
符咒缺点之二——东西漏了会有点松，大概率会让脑子有点歪。上官时本人的大脑构造有点新奇，所以可能会让头越来越歪，就算正了也会被想再正一些的想法所打败，因此就需要外力支援。
何年于是去帮忙了，南陌轻声感慨：“真的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呢，到底经历了什么认知才会这样？”
陈南木严肃纠正他：“十一岁。”
南陌：“？”
陈南木：“我之前也说过和你差不多的话，他那几天晚上不睡觉都在抹眼泪，还去问何年自己为什么长不高，他明明都已经十五岁了还这么矮。”
南陌嘀咕：“十五岁？他一直以为自己十五？”
“鬼鬼是和正常人有点不同的啦。”陈南木开始用起港腔的调调，“他们什么时候死的就会自认为自己是死的那一岁的啦。何年是个老油条我们不管他的啦。我和常晚讨论过上官时，不是死在战争里就是犯了重的不能再重的罪，要诛九族的那一种的啦。”
“而且他应该是营养不良所以长不高，你看他瘦瘦小小的，何年和我说第一次见到小上官还以为是饿死鬼，何年养了好久才养成现在这个勉强健康小孩样的啦。”
“哦还有十一岁，我怎么跑题了？反正的啦，我被常晚揪着耳朵骂了一顿，何年来凑热闹也被常晚骂了一顿。她带我们去观察了小学生，然后发现十一岁最高的差不多和现在的小上官一样高的啦，所以说十一岁的啦。”
南陌哦了一声：“你们有考虑过发育迟缓吗？”
陈南木思考了一下：“没想过，但总不能真带他去医院检查吧？”
南陌不语，也不知道低头想着什么，倒是陈南木开始做梦了：“指不定这小家伙一眨眼就长高了也说不能的啦。”
上官时：“我，一，定，能，长，高，的，啦。”
何年：“……陈南木把你的嘴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