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境界……”
霜月龙马眸绽精芒，伸手握住秋水的刀柄。
他突然调转刀刃，径直刺向罗辰。
秋水剧烈颤抖，刀身锋芒锐意更盛，一股实质刀气在刀柄周围爆发。
霜月龙马手臂被刀气斩碎，化作漫天白纸，腕部以下消失。
黑刀秋水停在罗辰颈前，纹丝不动。
他神情微怔。
并非关心手掌被斩碎。
关于秽土转生的信息，龙马已经知晓。
他现在属于不死之身。
破碎的手掌，马上就会重组。
念头刚划过，手掌碎裂化作的漫天白纸倒卷，回到腕部以下，重新构建出新的手掌。
霜月龙马看着摆脱自己掌控的秋水，沉默片刻，说道：
“你的境界，已经超越了我。”
“相传，超越世界顶点的剑术，凌驾一切剑客之上，号称剑中帝王。”
“万事万物，都可号令为刀剑。”
“敌人的刀剑，亦不例外。”
“所以，除非同等境界，没有剑客能够在剑中帝王面前操戈挥刃。”
他眉毛轻挑，问道：“如今是何年？外界，达到剑帝之境的剑客很多吗？”
“就我观察，你很年轻。”
霜月龙马凝望罗辰。
要知道，他死前已年至耄耋。
苦求一生，也未能突破到剑帝之境。
罗辰才多大？
霜月龙马感觉，也就二十岁左右，生命气息非常年轻。
此等年纪，便超越了他这位曾经的世界第一大剑豪。
龙马不否认罗辰的剑道天赋一定万分强大。
可外界的剑术环境若是不够发达，剑道传承不够完整，罗辰怎么也不可能年纪轻轻达到剑帝之境。
所以，霜月龙马认为，距离他死后过去了许多年。
而剑术强者也层出不穷，剑术境界一次次突破极限。
或许，剑帝之境，在当今时代，甚至不能算最顶尖的。
罗辰笑了笑：“海圆历1520年。”
“至于剑帝之境，这个称呼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外界，应该没有人达到吧。”
他的话语，让霜月龙马愣住。
海圆历1520年？
距他死亡，连千年都没有。
剑帝之境的称谓，也在外界绝迹了？
一个剑帝强者都没有？
龙马眼眸微微睁大，“你是第一个达到剑帝境界的人？！”
罗辰摸着下巴思索，缓缓点头：“应该是，这个时代的世界第一大剑豪，还在玩黑刀呢。”
黑刀，也就是他突破前的境界。
同时也是霜月龙马死前的境界。
雷利，红发香克斯，应该也属于黑刀境。
只不过，他们可能习惯用霸王色霸气战斗，淬炼刀刃。
所以刀身未能化作武装色霸气的黑色。
论剑道境界，依旧是黑刀之境。
距离鹰眼米霍克，有一定距离，但不是很多。
霜月龙马闻言彻底呆愣。
复活他的这个年轻人，二十岁左右，竟然是剑帝之境的先驱者。
属于依靠自身感悟和天赋，突破世界顶点，迈入了剑帝之境。
外界剑道的顶点，没有改变，没有变强。
强的，是眼前年轻人。
罗辰笑道：“你先熟悉一下身体和世界情况，我再去召唤几个人。”
他意念微动，将当前年代的世界格局和局势导入霜月龙马脑海。
对方是否相信，罗辰就不管了。
反正出去外界，随便找些报纸和新闻看看，霜月龙马自会知晓。
他现在要去复活克洛克达尔了。
罗辰施展虚化，穿过海楼石栏杆，来到对面牢房。
那名中年剑客浑身颤抖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语气充满惊恐和敬畏。
“罗辰大人，饶了我。”
“我想臣服于您。”
“您，您简直就是真神在世！”
他相信那是真正的霜月龙马。
罗辰，这位崛起最快的第五位海上皇帝，真的复活了数百年前的世界第一大剑豪。
简直让他太震惊了。
罗辰摇了摇头，“实力太弱，几亿的水准，大海上一捞一大片。”
此人若是实力强大，或许还会考虑留其一命。
可惜，只有三四亿的赏金。
唯一价值就是成为秽土转生的活人祭品。
罗辰从神威空间取出克洛克达尔的尸体。
如法炮制，割下一块血肉。
随后一指点在绝望中年剑客的眉心。
灰白纸张飘飞，笼罩此人。
片刻后，纸张飘落，消散于半空。
克洛克达尔神情迷茫地跪在地面。
他缓缓抬头，见到罗辰的刹那，涣散的瞳光骤然汇聚，像是彻底回忆起了过往。
克洛克达尔猛地站起身，左手金钩扫出。
罗辰意念微动，金钩便停在半空。
任由克洛克达尔如何发力，也无法动弹分毫。
“该死，你对我做了什么？”
克洛克达尔咬牙询问，眼底充满惊疑，余光朝四周望去。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被罗辰杀死。
树枝穿透了心脏，意识迅速消散。
现在，怎么又见到了罗辰？
意识也恢复了清醒。
发生了什么？
克洛克达尔无法理解。
很快，一股信息流传入他脑海。
克洛克达尔瞬间了解事情经过。
他面露愕然，杀意都因心神震动而消散了。
“秽土转生？”
克洛克达尔打量自己的双手。
裸露在外的皮肤像是破碎瓷器般布满裂纹。
与他生前的身体，绝对有差异。
罗辰轻笑：“好好接受现实，今天起，你要为我打工了。”
“试试能否在这样的状态下学会霸气。”
“太弱的话，我不会留下你。”
克洛克达尔年轻时期，一定是会武装色，见闻色霸气的。
甚至霸王色也未必没有。
克洛克达尔十几二十岁时，曾与道格拉斯·巴雷特不分伯仲。
挑战过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
巅峰实力必然不弱。
只是后来，一心谋夺古代兵器冥王，放弃了自身强大。
才导致霸气退化，沦为空有果实能力的弱者。
给克洛克达尔一段时间，只要刻苦训练，重新掌握霸气不难。
问题就是，那在他生前状态。
克洛克达尔能否以秽土转生之躯，重新掌握霸气，罗辰也无从而知。
三色霸气，都属于灵魂意志层面的力量。
秽土转生，属于从冥界召回亡者灵魂。
按理说，克洛克达尔应该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