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几年,经历各种浮沉,我自然明白中庸虽好,但也势必得有自己的锋芒。
“近日坊间似有不少关于将军府的传言。姜爱卿,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早朝最后,在我几番暗中推动下,皇帝果然提起了这事。
“陛下,姜府满门忠烈,臣亦愿意为陛下肝脑涂地,听到那些无稽之谈,臣……只觉得无比的寒心!”
装腔作势谁不会?表忠心谁不会?
当初皇帝低调地收回兵权,就是怕寒了将士的心。
如今竟有人蠢到将这些摆到明面上来,今朝被吓得两股瑟瑟,说起来也是活该!
“寒心?寒什么心,日后再有人嚼舌根,直接杖八十!”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如果不是认出那是摄政王沈曦迟,我或许还真以为朝中有这般仗义执言之人。
他这人生得好看,明眸皓齿,身材颀长,兰芝玉树,却偏偏有副坏心肠。
虽说新旧更替之际,他无端拉了我一把。
可这五年来,在朝堂上,我也没少受他的挫磨!
“杖八十未免太轻,不如杖一百吧!”
皇帝也乐得添一把火,闻言我不禁皱眉,可一转头我竟发现沈曦迟还在望我。
“杖一百还是杖八十,姜爱卿你说!”
思虑再三,皇帝终归是将选择权,归还于我。
“陛下,五十即可。”
杖一百抑或者杖八十,那人非死即残,真不至于此。
“既然爱卿都这么说了,那便杖五十。”
皇帝到底明白,我不过是想敲打而非重惩,顺势便给了台阶,
“既无它事,那便退朝吧!”
皇帝大手一挥,我本以为今日之事总算功成身退,可谁哪知刚起身,竟又被叫住了。
“姜爱卿,你且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