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
寂玄抬起漆眸,望向苏禾。
苏禾挡在他面前,红衣乌发的背影看上去十分单薄,却又好似拥有无穷的力量,能够破开前方的黑暗,为他支起一面保护屏障。
几团烛光映照到苏禾身上,苏禾偏首,金芒描摹出她柔和的侧脸。
她道:“别怕,有师尊在。”
师尊……
这应当是一个陌生的称呼,但寂玄听着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人。
寂玄蹙起眉头,用力回忆。
渐渐地,一抹青衣身影于他脑海中缓慢浮现出来,与面前的红衣女子重叠。
此时暗室外面,大批前来支援的人涌入进来。
驯妖师见状,脸上流露出得意之色,挥挥手,命令所有人一同上去对付苏禾。
苏禾被逼无奈,只得冷静应对,可心里头不断暗暗叫苦,她不确定原主的修为对不对付得了这么多人,更不确定自己能撑到几时。
“寂玄!你快醒醒!这里是心魔,只要你醒来,我们就能立马出去了!”
苏禾一边应敌,一边不断呼唤寂玄,灵力大肆输出。
在又一轮扫飞围攻上来的对手后,苏禾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有一些不济了。
可斗兽场里的人却是源源不断,打完一波又一波。
包括门外,仍有不少支援者正在赶来。
苏禾不禁苦笑,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要干出以一己之力,单挑整座地下斗兽场的壮举,老天爷还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眼看又一波攻击即将到来,苏禾支起身体,做好继续对敌的准备。
谁知这时,变故发生了。
苏禾刚要催动灵力,眼前的一切却仿佛突然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不管是那些施法的人还是挥起砍刀的人,亦或是驯妖师,身形都齐刷刷顿住,连脸上的表情也都凝固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大家都不动了?
除苏禾以外,所有人好似在这一刹那间,全部变成了一尊雕像。
难道是寂玄醒过来了?!
“寂玄!”
苏禾收回灵力,急忙回身查看。
身后刚才还只是个七岁孩童的寂玄,这会儿忽然变了,变作了苏禾熟悉的,十七岁少年模样的寂玄。
身形颀长,如松竹般俊美挺拔,苏禾需要仰头才能看他。
“小玄玄!你终于醒了!”
苏禾欣喜不已,同时又恨不得给寂玄捶上一拳,要是寂玄再醒不过来,她怕是都快要支撑不住了。
这个阴暗压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心魔,她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
然而寂玄的反应却并不如苏禾预想中的那样,而是双目仍旧冷冷地注视着她。
冷得仿佛能凝结成一根冰刺,从幽深处射出,将她就地射杀。
苏禾打了个寒噤,这才后知后觉发现,方才那些围绕在寂玄周身的魔气,这会儿竟是连半点要退散的迹象都没有。
寂玄身体虽然变回去了,但那些新伤旧伤,还有斑斑血迹依旧存在在他的身上。
怎么会这样?
“师尊为何在此?”寂玄唇色苍白,开口问道。
他的声音没了平日里的清润,像含了沙砾一样暗哑。
苏禾没时间解释太多,只道:“我和你说,这里是你的心魔,我是来带你出去的。”
说罢,苏禾催动灵力,劈向寂玄手腕上的铁链。
铁链与灵力撞击,发出刺耳的金属音,其上爆开来的波动晃得铁链一阵“丁零当啷”。
待到波动退去,铁链完好无损。
苏禾眨巴下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原主的灵力,不可能连两根铁链都斩不断吧?这不应该啊。
不,一定还有办法的!
或许是她用的力道不够重。
苏禾不死心,再次尝试。
一遍、两遍、三遍,暗室里回荡起她砍铁链时发出的“铛铛铛”的巨响。
苏禾累得够呛,抹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子,结果再看铁链,别说斩断了,就是划痕都没能在铁链上留下一道。
见鬼了。
寂玄旁观着苏禾的举动,一次次努力,一次次白费,竟当真给了他一种,他对苏禾来说极为重要的错觉。
可惜,错觉终究是错觉,成不了真。
“没用的。”寂玄轻笑出声,冰冷的眸光转而染上几分戏谑,“这里是心魔,若我不想出去,师尊就算拥有开山劈石之力,也无法将我带走。”
苏禾忙道:“那好办,你快点想出去啊。”
“……”
他的小师尊到底是真天真,还是伪装能力太好?
寂玄眼中的戏谑更盛了:“烦请师尊说说,弟子为何要出去?”
这、这还能有为何?
苏禾被问懵了,压根没想过,寂玄居然会生出不想出去的念头。
“你是不是傻呀?再不出去,你周身的这些魔气会把你吞了的!你知不知道一旦入魔,你这辈子就跟仙途无缘了!”
就算是傻子也不会这样亲手断送掉自己的仙途吧?
这世上哪有人会甘愿沉沦进深渊里的?
可寂玄听了这话,半点都不在意,反而笑出声来,问苏禾:“仙途与魔族,又有何区别?”
区别?
苏禾下意识答道:“自是仙途乃正道,魔族则被九州所不容……”
岂料苏禾话音未落,寂玄黑沉沉的眸子再度森冷下来:“师尊莫不是忘了,弟子是妖,便是走了仙途,在你们这些仙门百家的眼中,和魔族又有什么区别?难道就能被九州所容下了?”
“无论是我的养父母,还是这偌大的地下斗兽场,师尊你告诉我,我在世人眼中,可曾有哪一刻被平等看待过?”
“降妖除魔,降的是什么妖?除的又到底是什么魔?”
字字句句,诘问在耳,问得苏禾哑口无言。
苏禾愣了半晌,一时半会儿竟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话语反驳寂玄。
寂玄低低地笑起来,额角碎发遮去他的眉眼,只余高挺的鼻梁,如一柄锋利的剑刃,将照在他脸上的烛光切分成两半。
一半置于亮处,一半没入黑暗。
“寂玄,不是这样的……”
苏禾还想说些什么,可话至一半,寂玄陡然抬眸,一张染血的俊颜杀戮渐生,围绕在他周围的魔气如同活过来了一般,疯狂盘旋,越生越多,形成剧烈的罡风。
先是驯妖师等人,再是满室的刑具,最后轮到大门,全都在魔气的肆虐下被一一分化成齑粉。
苏禾赶忙动用灵力,一面艰难护住自己,一面试图帮寂玄驱散魔气。
“寂玄!快停下!”苏禾喊道。
可寂玄却是弯起唇角,享受起了这种万物毁灭崩塌的感觉。
眼看那些魔气就要往寂玄体内入侵,苏禾再也顾不得其它了,张开双臂,一个欺身上前,将袭向寂玄的魔气尽数挡下。
魔气道道打在苏禾的后背及后腰上。
疼痛骤然传来,苏禾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好似被放进了油锅里煎烤一般,疼得她喉间血腥上涌,一口吐了出去。
“苏禾!你疯了?!”
寂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怎么也没有想到,苏禾竟会为了阻止他入魔,以肉身替他抵挡魔气。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寂玄下意识挣扎,奈何自己的两只手腕被铁链牢牢地禁锢着,因为太过焦急,铁链被他晃动得“叮当”作响。
苏禾抬手抹掉嘴角溢出来的血迹,迎上寂玄充满了担忧的眼神,身体虽痛,但心却无悔。
她的小玄玄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是个冷心冷情之人。
苏禾强撑起一抹笑容,对寂玄道:“小玄玄,师尊没有疯,师尊只是觉得很遗憾,你的过去师尊没有参与,以至于叫你幼年时,从来没有感受过什么是人间温暖。”
“可师尊想要告诉你,你同样值得被善待,只是你的运气不太好,不比别的小朋友,没能遇到真心相待的人,但那不是你的错,你更不应该因为他们而放弃自己,选择堕入魔道。”
不该……放弃自己吗?
这些话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
那些未能诉出口的委屈,在这一刻里像是被暴露到了阳光下,既叫他渴望又令他不适。
“我没有。”
寂玄撇开脸,垂下眼睑,遮去眼底的某些情绪,同时也想遮去那些不堪的过往。
他并不愿意承认。
苏禾笑着伸出手,踮起脚尖摸一摸寂玄的发顶:“好~没有就没有。”
这般哄小孩儿的语气算怎么回事?
寂玄想要躲开苏禾的手,可身体却不听使唤。
发顶上轻轻柔柔的力道,像云朵一样安抚下了他的躁动。
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苏禾。
他该信她吗?
“小玄玄,你相信师尊一次好不好?不要入魔,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当是给师尊一个机会,往后的漫漫仙途,师尊陪你一起走,绝不让别人欺负你。”苏禾由衷地道。
这些话都出自于她的真心。
从前她并不知道看似危险、锋利的寂玄,原来幼年时也曾有过良善。
他会为了报答养父母,将家中所有的活计扛到自己肩上,会为了小狼的一次救命之恩,无数次为小狼出生入死,会为了对手的求饶而心软,选择放过对方,情愿自己遭受鞭笞之刑。
他若好好长大,本该是一个明媚灿烂的少年。
如今既做了他的师尊,便该好好待他。
不为系统任务,只为他是寂玄。
·
苏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水镜的,只知道自己醒来时,便已躺在了床上,全身上下虚弱酸软,好似得过一场大病。
她想坐起身,结果手脚压根使不上劲。
呜呜好像成废人了怎么办?
与此同时,系统的提示也在不断刷新。
苏禾翻阅了下,高兴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寂玄的感化值提升了,从-60上升到-35,涨了25点感化值!
这么看来她昏迷后,寂玄没再选择入魔,而是带着她平安地离开了心魔。
太好了,她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哎别动别动!”
这时,一抹紫衣人影推开房门进来,见到苏禾跟只毛毛虫一样地在床上扭来扭去,赶紧出声阻拦。
云千黛把清粥小菜往桌上一放,快步走到床边,帮着苏禾从床上坐起身。
“你说说你,要师姐我说你什么好?一个夺宝大赛至于这么拼命吗?”
数落归数落,云千黛手上麻利得很,拿过一个软枕给苏禾靠着。
苏禾呲牙咧嘴,末了嘻嘻笑道:“师姐,我错了,反正我知道有师姐在,师姐一定会医好我的。”
“……”
很强大的理由。
云千黛真不知道该拿苏禾怎么办才好了。
“下次不许再这么冒险了,听到没有?”
苏禾老实点头:“听到了。”
反正下次的事下次再说。
想着,苏禾眼骨碌转开去,往屋内寻找一圈。
这里是她在城主府居住的厢房,她果真回来了,但……寂玄呢?怎么没看到寂玄的人影?
“师姐,寂玄呢?”苏禾问。
云千黛答道:“他呀,在药房给你煎药呢。”
煎、煎药?
寂玄给她煎药?
苏禾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起猛了,这不像是寂玄做得出来的事情啊。
云千黛见苏禾一脸惊悚,倍感好笑,刮一记苏禾的鼻子:“这是什么表情?你知不知道你陷入昏迷,被寂玄抱着出水镜的时候,我跟你师叔都快吓死了?”
抱、抱着?
“好在你身体无大碍,只是昏迷了一夜,也亏得有寂玄寸步不离地守着你,那孩子倒是个不错的。”
听师姐说完,苏禾更加傻眼了。
寂玄抱她回来?并且在她床边守了一夜?这听着怎么这么不真实?
想到黑漆漆的深夜里,寂玄独自坐在她床边,目光幽幽地盯着她……
嘶……
苏禾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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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师姐,我、我的脖子还好吧?”
这关脖子什么事?
云千黛无奈摇头:“行了,你刚醒来,快喝点粥吧,活络下肚子。”
说着,云千黛起身,去把桌上的清粥小菜端来,拿勺子舀着,给苏禾喂粥。
苏禾顿时手足无措:“师姐,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她长这么大,记忆里爸妈都不曾这样给她喂过,怪不好意思的。
云千黛嗔道:“就你现在这副样子,确定能自己来?”
“……”
不确定。
苏禾尝试着抬抬手臂。
哎,好累哦,看来那棵小果树说的是真的,神魂离体,进入别人的心魔,回归后会虚弱一段时期,就不知道这段时期要持续多久。
苏禾只得歇下自己动手喝粥的想法,讪讪地笑了笑:“还是师姐来吧。”
再说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
苏禾安心躺平,就着云千黛的手喝粥,喝得眉眼弯弯,心满意足。
待到一碗粥全部下肚,苏禾这才觉得自己的手脚生出了些许力气。
这个时候,门外再次进来一人。
阳光将那人的身影拉长到地面上,暖风勾着一片红衣衣角跃入苏禾的眼帘。
是寂玄。
寂玄端了碗热气腾腾的药进屋,见到云千黛,淡漠地打一声招呼:“云师叔。”
云千黛点点头,起身过去,伸手去接寂玄手里的碗:“辛苦你了,这药待会儿我会叮嘱你师尊喝下。”
说完,云千黛想要把碗拿走,结果用了一下力,寂玄没放……
“师叔。”寂玄低头,睨着云千黛,声音温润,“弟子方才过来时,见到百里师叔正在找您,似乎有要紧事。”
什么?百里居?!
提到百里居,云千黛就气不打一出来,双手叉腰:“他还好意思找我?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末了,云千黛犹豫了下,只得交代寂玄:“那就还得辛苦你继续照顾你师尊了。”
“好。”寂玄应声。
出门前,云千黛仍不忘嘱咐苏禾:“阿禾,一会儿乖乖把药喝了,不许嫌苦知道吗?师姐晚点再过来看你。”
“嗯嗯好~”
苏禾目送云千黛离去。
云千黛一路气冲冲地往百里居的屋子赶,却在即将抵达时,发现有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从百里居的屋子里跳窗出来。
她定睛一看,好家伙,那不是百里居还能是谁?
“百里居!你给我站住!”
百里居一听是云千黛的声音,吓得赶紧跑。
那云千黛必是不能让他跑掉的,赶紧追上去。
两人你追我逃,一直逃到院子外面的后山上,云千黛才终于把百里居给逮着了。
“还跑?我、我看你再往哪跑!”
云千黛喘着粗气地抓住百里居不放。
百里居蔫头搭脑地叹气加认错:“师师姐,我我错了。”
云千黛可不会轻易饶过他:“别以为你认错,这事就算完了,我还没去找你算账,你倒是有脸先来找我。”
这话把百里居说懵了:“我、我没找你啊师姐。”
他躲着师姐还来不及,怎么会去找她呢?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烦了?
“没找我?”这回轮到云千黛懵了,“那寂玄怎么说……”
不是说百里居在找她吗?
再说寂玄,打发走云千黛后,屋子里终于清静了。
他端了药碗到苏禾床边坐下。
苏禾睁着双好奇的眼睛问:“小玄玄,我师姐和师兄他们怎么了?”
她记得在参加夺宝大赛之前,这两人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好像闹矛盾了?
寂玄也没瞒着苏禾,直言道:“百里师叔在水镜里,没能认出身旁的云师叔是假,差点和假的云师叔……”
说到这,寂玄忽地止住不说了。
苏禾的那颗八卦之心熊熊燃起,更加好奇了,凑近寂玄追问:“差点和假的云师叔怎么了?”
因着凑得太近,苏禾身上的香气不经意地扫过寂玄的鼻尖。
是甜甜暖暖的味道。
寂玄扣在碗底的长指悄然一紧,目光下移,落到苏禾的唇上。
苏禾未涂口脂,加之刚醒来,身体正虚弱着,她的唇色不比往常明艳,是浅淡的桃粉色,但反而衬得唇瓣更加软润了。
寂玄喉结滚动,慌忙移开视线,两只耳朵尖偷偷爬上一抹红。
苏禾没察觉到寂玄的异样,满心都沉浸在八卦里,伸出手指,勾着寂玄的衣角:“快说嘛快说嘛。”
她的音色带了几分娇媚,寂玄扣在碗底的长指越扣越紧,紧到指尖发白。
“师尊先用药吧。”
寂玄眼神躲闪了下,避开苏禾的直视。
看来小徒弟不想告诉她。
苏禾本欲再问,不过再仔细一想,自己当时不也没能识别出身旁的寂玄是假的吗?
那颗果子变作的假寂玄,当时对她说的话做的举动,好像有些暧昧哈?那恐怕师兄跟假师姐之间……也类似?
苏禾莫名底气不足,有点心虚是怎么回事?
她还是不问了。
不过转而她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两眼再次亮起来,问寂玄:“那小玄玄,你快告诉我,夺宝大赛的魁首,咱们拿到了没有?”
“……”
寂玄黑脸:“你就关心这个?”
“嗯啊!”苏禾重重点头,再搓一搓小手,“咱们参加夺宝大赛,不就是为了拿魁首,得一千灵石嘛,你你别告诉我那朵大花上的宝盒你没拿到啊。”
那她真的会哭的。
寂玄垂眸,慢条斯理地搅动碗里黑乎乎的药汁。
小师尊醒来不关心自己的身体是否有恙,所惦记的不是百里居和云千黛,就是大赛的结果,那么其它的呢?
恐怕她在心魔里对他说过的话,也忘记了吧?
寂玄周身的气压莫名沉了下来,声音不辨喜怒:“所以师尊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拿到魁首?”
“师尊……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