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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八章 武安遗书

作者:鲸master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场大火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才覆灭,若不是下了一场雨,估计还能再烧个几天。真个白县现在已经彻底化为了焦土,躲在山上的白澜在此期间还靠近了一会儿,为的是将那停在山路上的马车里翻翻有没有什么吃的。


    结果他过去了才发现这并不是自己从白氏里出来的那一辆,而是廖异的那一辆!


    因为白县里的人都在救火,白氏府邸的人和廖异的人马早在起火的那会儿就打的你死我活了,根本没空救火,也没有人管那马匹。


    白澜掀开了这两马车之后立刻就惊呆了,里面有许多的包裹,其中有些打翻的盒子里倾倒出好几块金饼!


    这,这是廖异这一行人全部的行李了吧?


    白澜不敢多想,只是看着所有人都忙着救火,赶紧将这马车拉到了山路上,利用茂密的枯树残枝遮掩了起来。


    等火已经灭了差不多的时候,淅淅沥沥的小雨不断地落下来。零星的火星子被这些雨水浇的滋滋响,到处都是燃尽的浓烟,几乎是幽魂一样的幸存者们欲哭无泪地在自家的废墟之前哭泣。


    都这样了,有谁还会去管白澜呢?活下来的人们全部都被熏黑了脸,呆愣地看着这从天而降的祸事,看着自己失去的家园和家人,无力地望着天。


    白澜茫然地下了山,他乘人不备摸了两把灰烬涂在了自己的脸上,看着白县街道上的那些幽魂一样坐在残垣断壁下哭泣的人们,心里也不是滋味。


    现在他也很迷茫自己到底要怎么办,只能又重新回到了山上,看着白县。


    原本的白县现在已经是废墟一片,最里面的白氏府邸也没能躲过这次的火灾,被烧得光秃秃的。原本的琼楼玉宇现在都已经成了枯木烟灰,而那些穷凶极恶的白氏打手们已经全都没了。


    白澜看了许久,最后还是将那一袋子的金饼砸碎了,一家门口放一块儿。然后悄默默地出了县城,找到了那匹马就打算往西走。


    当然他这样不认得路,还不会赶车,即便是走也走不了多久。得找个会赶车,识得路的人。


    在白县附近赵傲这样的不难,因为现在白县的大火让这里的人倾家荡产了,都哪怕是深秋也不得不出去找伙计做,不然这个冬天白县怕是要饿死人。


    最终在沿途出去寻找伙计的白县人里,白澜找了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伙。叫着汪三儿的。他家中本就没什么人,现在更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跟着白澜给他赶车也算是混口饭吃了。


    “……可不怎地,也不知道打什么。白家的少公子还跑出来了,抓了那秦国的奸细,结果就被倒下来的木头砸中勒。”


    白澜坐在马车里,清点着那廖异的一些物件,一边听着赶车的汪三儿嘀嘀咕咕地说着。


    “唉,那天杀的奸细自己也没得什么好,给烟气熏死在了白县里。”


    汪三儿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没什么光彩,他絮絮叨叨地念着:“那些救火的也傻,看到白家的公子倒了就想去捞白家的钱财,那大户人家的钱财是他们能拿的吗?”


    “拿了会怎样?”白澜搭了一句,他也想知道自己给县城里那些人家丢的碎金子如何了。


    “那里能有个好啊,”汪三儿说着的时候,眼里是没什么光彩的。


    “白县没了白氏,还有其他家,他们把白氏里的东西都给抢光勒,就连后来有好心人给的碎金子都给收走勒,本来还指望着这碎金子能够过个冬的,说…说是什么抢了白家滴……”


    汪三儿最后说什么白澜没听下去了,他只是不断地告诫自己,这是乱世。


    乱世之人,不如太平之犬。


    距离白县最近的是楚国和韩国的一个交界边界,叫着宛邑。


    白澜到了这里是真的有点兴奋,因为学历史的他知道,这个看起来不大的城镇,却在历史上一直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它是垂沙之战后的归属,公元前301年,齐、魏、韩联军在垂沙之战击败楚国后,宛邑以北地区被韩、魏瓜分,宛邑自此由韩、楚共管。


    它是公元前291年,秦将司马错攻占宛邑,既威慑楚国,也施压韩国。韩国被迫派成阳君入秦求和,但此举激怒山东诸国,楚、魏等国联合强迫韩国割让上地十城向秦谢罪。


    宛城地处白河与温凉河交汇的台地,地势高亢,兼具农业与军事优势,素有“南蔽荆襄,北控汝洛”之称。其位置使其成为秦国东进中原的跳板,也是楚国北上的屏障。


    说白了就一句话:如果秦国想要东出灭六国,那么宛城就必须要夺下来!


    看着宛邑这不高的城门,白澜心里一动,随着汪三儿架着马车,出示了白澜给他的白氏腰牌之后,白澜在马车里就一直在找东西。他翻出了很多空白的竹简,最后又给他自己从新整理好塞回去了。


    不为别的,竹简太小了。


    可就在他打算要不要直接用毛笔写在一件白色的亵衣上的时候,马车停住了。


    “公子哎,有人……”


    汪三儿还没说完,就有人已经开口打断了他的吆喝。


    “我家主人想请这位白氏公子上传舍喝一杯酒水,不置可否?”


    马车里的白澜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传舍兼顾酒家或是住宿的功能,这是打算请他喝酒?


    但是人常说不与不识之人饮酒畅谈,经过了白氏哪一款,白澜也不想多事。


    所以白澜斟酌语句,客气道:“多谢你家公子好意,只是我还需赶路,他日回来再请你家公子,不知你家公子名讳也好登门相邀。”


    来请的人没多说什么,只是报了姓名就走了。白澜在马车里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战国里有这么一号人物,或是相关的姓氏,便放弃了。


    只不过这酒不喝,住宿还是要找的。汪三儿对着宛邑还挺熟悉,他沿途都小声的对马车里的白澜说着,这家是谁谁谁家招揽门客的传舍,这家是谁谁谁家招揽有志之士的论台。


    在战国时期,即便是战乱的秦灭六国时期,学术各家还是百家齐鸣的状态。他们经常会在热闹的街道附近开设书馆,然后有志之士就在里面高谈阔论,其中有不少都会被世家大族们所欣赏,甚至成为他们的高阶谋士或是说客。


    就比如说齐国,齐国收藏书籍并供名家讨论的地方是稷下学宫,位于齐都临淄稷门附近,是战国时期百家争鸣的核心场所。战国时期很多的名家都在此处宣讲自己的主张和要义,并且成了天下读书人的梦中圣地。


    不过既然是到了,白澜也觉得有必要听一听。于是让汪三儿停了马车,自己下了马车之后,理了理自己身上的深衣。由于短发的关系,白澜还特地找了个帷帽带上了。又担心自己进不去,所以将玉玦信号器从木匣子里取出来,挂在腰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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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澜这一身误打误撞的,就是贵人下访的时候的标准装束。他进入书馆的时候,门口的几名学士根本没有阻拦他,反倒是客客气气的避让出道路给他通过。


    里头正在争的双方人马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白澜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扫到了他。而且大家最后的目光最后都落在了他腰间的玉玦之上。


    那晶莹剔透,通体碧绿的玉玦已经说明了很多,大家这会吵起来更是激烈了。都以为这待着玉玦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带的,哪怕是普通的贵族也不敢乱带。玉玦作为礼器的一种,在周代常作为身份象征由贵族佩戴,几乎都是出生王室。


    所以这些人看到白澜身上的玉玦就开始卖力,也不是没有什么道理的。


    只不过他们现在在讨论的是白氏,白县白氏的大火,以及武安遗策!


    白澜站在门口都感觉到天塌了!


    什么武安遗书?!这不是他信口胡诌的嘛!


    完了!!


    他猛然想到刚刚自己在宛邑的门口出示了白氏的腰牌,紧跟着就有人邀请他去喝酒,再加上这已经传到宛邑的所谓武安遗策,他感觉到了自己作了一把好死啊!


    跑吧!


    想到这里白澜根本没有任何迟疑转身就出了书馆上了马车,对汪三儿只有一句话:“向西!咱们去杜邮!”


    为今之计,他现在宛邑这个楚,韩,秦三国都想要争夺的地方是绝对的危险,身份已经暴露了那就不要停留赶紧跑!


    白澜赶紧让汪三儿跑他们几乎是马上就通过了宛邑的主干道,没有做任何停留就这么从宛邑的西门直奔秦国而去。


    因为事到如今,若是李哲那边出现任何问题,他就要做长远计。多在山上那几天白澜也想过了,若是自己在这里待下去,只要战事一起他就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独善其身。


    好在他弄到了身份牌子,眼下他的出路,白澜也做过计划。


    下策就是躲到深山老林里面,能苟多久是多久。这样看似偏安,其实也是不做任何的指望了,就等着李哲的信号……若是战火像是那天白县的大火一样烧到自己的面前,白澜就只有引颈就戮的份了。


    当然还有中策,行商。


    马车里面廖异他们留下了金饼大多数已经给了白县的人。还剩下一把剑还有一副弓箭,这些玩意白澜也留在车上紧急情况保命用的。


    剩下的东西他筛选了一遍,有昌平君印记的东西全都埋在山上了。


    白澜能留下的都是寻常的物件,散碎的刀币,还有就是被他砸碎的碎金子。


    这点钱若是想要做生意,以白澜的脑子肯定能做。但是这只能是中策的原因就是:这是乱世,行商确实能保自己,但是保的了一时,保不了一世。


    唯一的上策就是利用这身份牌,好好的去爬,最好做到高位,保护自己抵抗这即将到来的乱世。


    白澜盘算了一番觉得自己或许去秦国,去杜邮的白氏。


    在这乱世,单打独斗不可取,若是能利用这身份牌,靠着白氏,靠着武安君后人的底蕴,想要进入这个乱世的决策层或许不难。


    那就要去秦国,去秦王嬴政的身边。


    想到这里白澜有点兴奋,因为他还真的挺想让迷人的老祖宗抱着地球仪或是地图,然后说出那句经典语句。


    “额滴,额滴!都是额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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