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
纪觅依的双手一放,优雅地在身侧拍了拍,假装无事发生:“我看到你写的卡片了,吃完饭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呢!”
阿斯莫德浅浅一笑,走到她身边,放下手中的工具,单膝跪下,默默地将她的裙摆从花丛中拯救出来。
那些在纪觅依这耀武扬威的小刺,到了阿斯莫德手下,突然变得乖巧起来。
他不知疼痛般,右手握住花杆向后一扯,左手轻柔地挑出布料。
阿斯莫德的动作如蜻蜓点水,但效率极高,纪觅依感觉没站一会就好了,相比之下,自己刚才那番挣扎,就像是在粘鼠板上的老鼠,卖力但无效。
“好了。”他站起身,“下次这种情况,您可以直接呼唤我。”
“谢谢啊,谢谢。”
他平和的态度冲淡了纪觅依的尴尬,她捏住裙摆,提膝一跨,踩在一片杂草相对较少的土地上。
阿斯莫德只是带着笑意,淡淡的看着她。
“您还是先回去吧,这里有点乱。”
他弯腰捡起花桶,手中的铲子一扬,手臂发力一削,玫瑰花杆应声成片倒下。
“我不想回去。”纪觅依好不容易能找个合适的理由出来,她可不想就这么回去,“我在这看着你收拾,好吗?”
阿斯莫德将手中的铲子往地里一插,向花园的角落走去,搞得纪觅依一头雾水。
不行就不行嘛......怎么突然走了啊。
纪觅依低头用脚尖碾着地上的小石子,纠结着要不就这么离开时,阿斯莫德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她一抬头,看见他拖着一张略显陈旧的木椅走来,椅子腿上还沾着些许泥土。
阿斯莫德将椅子放在她身侧,从怀中掏出一张干净的手帕,弯腰并细致地擦拭了椅面和扶手。
“您可以坐了,伊拉小姐。”他直起身,语气平静如常,“这里只有这种椅子,委屈您了。”
纪觅依愣住了,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可阿斯莫德却只像是做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她默默坐下,椅子“吱呀”叫了一声。也许是阳光正好,纪觅依感觉全身都被照得暖暖的,放松地窝在椅子里,两只脚悬空着、一来一回晃悠。
阿斯莫德回到那丛倒下的花杆旁,开始用铲子将它们连根铲除,动作利落而专注。
每次发力时,他颈侧的线条也微微绷紧,额前的碎发随之甩开,那道疤痕也出来透了口气,细小的汗珠从额角渗出,在阳光下闪烁着。铁铲破开泥土的沙沙声伴着他的呼吸声,这幅画面竟有些养眼。
纪觅依握住扶手,立起上半身,脚仍在晃着:“阿斯莫德!”
他扭头看向纪觅依,回应道:“嗯,怎么了?”
“这怎么这么乱啊,我刚来这就想找你,可裙摆就被缠上了。”
阿斯莫德继续手上的动作:“维森先生不喜欢花,所以这里不太有人重视,疏于打理成了这个样子。但您来了,一位可爱的女士应该拥有一个美丽的花园。”
原来是这样,这么重视自己啊!这样想还是有点小感动的。
纪觅依想了想,道:“那谢谢维森先生了......”
“是我的自作主张。”阿斯莫德打断,注视着坐在椅子上的纪觅依,“和我的主人无关。”
纪觅依晃悠的脚一僵,老老实实地坐好。
“之前没有买到您喜欢的花,我很愧疚,决定把这个花园打理出来,种上不同种类的花。我想,里面总有您会喜欢的。”
“是因为这个啊。”纪觅依顺了顺脸侧的头发,“嗯......我根本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啦!”
其实她心里还是想道个歉,没想到当时心情不好随口挑的刺,被阿斯莫德记挂这么久,现在还要大费周章来弥补。
“那我就当你原谅我了,可以吗,伊拉小姐?”
阿斯莫德的语气带着笑意,和之前那个无时无刻都得体的管家有了点区别,如果非要说清楚的话,此时的他多了人情味,让人更想靠近。
纪觅依连点了好几个头,笃定的“嗯”了一声。
“阿斯莫德,我有点好奇。”纪觅依指了指那片森林,“那里面有什么?”
“那边啊......”阿斯莫德看向森林的眼睛微微眯起,“您最好不要进去。”
“为什么啊?”
阿斯莫德低头,握着铲子使劲一挖:“因为,那片森林里有野兽,会吃人。”
他嘴上说着那边有危险,可语气不像是警告。
纪觅依观察着他的表情,越发觉得他就是不想让自己进去,才这样吓唬人。
她假装被吓到了:“啊?那我一定不去。”
心底却是截然不同的想法:既然阿斯莫德这么说,那里面一定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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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告人的秘密,比如那个可疑的仆人。
必须去!但不是最近,得做好准备,至少知道仆人逃跑的线路。
在她思考期间,阿斯莫德已经将那片花丛铲除干净,花杆被整齐堆在一旁。他将那桶花苗挪到面前,蹲下并抽出桶里的小铲和两用锄。
纪觅依探头探脑地看着种花的过程,阿斯莫德注意到她的目光,邀请道:“您想来看看吗?”
她立马应下,从椅子上弹起,三步作两步走到阿斯莫德身边,轻快地一跳,随即蹲下。
纪觅依戳弄着还没指头大的花骨朵:“这是什么花啊?”
阿斯莫德回答着,手上的动作一点不停:“听卖花的商人说,这叫繁星花。”
“繁,星,花。”纪觅依看着星星点点的花骨朵,想象着它们全部盛开的样子,“这名字真好听。”
“您喜欢就好。”阿斯莫德右手从桶中取出一把花苗,左手托着它们的根系,在挖好的小坑里种好,“明天我会去集市采购其他花苗,您想一起吗?”
“好啊好啊!”几乎是听到的下一秒,纪觅依就回应道,她的目光被阿斯莫德利落的动作牢牢吸引,桶里大部分的花苗在极短时间内就在对应的坑里笔直站好。
纪觅依戳了戳阿斯莫德正在忙碌的左手,对方动作停下。
她小声询问:“你的伤好了吗?”
我想看看。
阿斯莫德偏头,从她伸出的指尖扫视到她的双眸,他读懂了她未说出口的真实想法。
他放下了小铲,脱下左手的手套,毫无保留地在纪觅依面前展示。他手心的伤口和周围时日已久的疤痕相比,显得稚嫩多了。
看到他手心几乎愈合好,留下一道浅粉色细线,她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阿斯莫德的愈合能力也是神速,他的伤明明比自己严重多了,恢复情况却相差无几。
她的目光再次转向那些旧伤,依旧觉得惨不忍睹,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刚触碰到那些旧伤,就迅速离开,语气里是不掺假的担心:
“当时,是不是很疼?”
“现在都已经好了。”阿斯莫德看着自己左手的眼神里没有纪觅依设想的痛苦,只是一种淡然,仿佛真的早就不在意了,“您不相信的话,可以摸摸。”
纪觅依不好拒绝,手指抚上那一道道疤痕,她的动作无比温柔,生怕那些伤疤再次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