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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西门官人喂药王熙凤

作者:爱车的z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西门大官人心头“咯噔”一跳!


    这就算自己真是精通医术的郎中,也做不到快速让她止痛。


    可这王熙凤辣出了名。


    家里头有叔父王子腾撑腰。


    这王子腾官至九省都检点权力极大。


    被她给弄进牢狱里,哪还有活下来的道理。


    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


    正自焦灼。


    忽觉右手袖管里一个硬邦邦的大圆瓶儿骨碌碌滚动。


    这是何物?


    忽然想到正是穿来时候买来的药,没想到也带来了此处。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西门大官人肚里狂喜,面上却拧成个苦瓜,一跺脚,对着王熙凤唉声叹气:


    “哎呀呀,琏二奶奶这头疼凶险得紧,又极难治愈,想必诸位也见识到了不少的名医。”


    “要说在下这确有一味奇方和医术,专治疑难杂症不孕不育,乃祖传妙方,只是……只是……”


    听到疑难杂症,这大院里大小女人心中一动。


    又听到不孕不育,几位包括秦可卿在内的女人,心头肉儿一跳!


    望向西门大官人的目光顿时粘稠起来。


    “只是如何,你倒是说呀!”王熙凤身边侍立的丫鬟平儿忍不住出声说道:“一众奶奶都在等着呢,你这男人好不利落....”


    而西门大官人故意吞吞吐吐:“我这祖传医术手法,传男不传女,且外人万万不能窥探,此乃祖训,不可违背!”


    “而诸位奶奶夫人又都是女子,和在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是唐突至极!!”


    话音未落。


    平儿早已按捺不住冷笑一声。


    她素来是凤姐心腹,一张利口不饶人:“呵!大官人好生金贵的手艺!说得倒是我们没见识了!”


    “我们这大院里也不缺宫里头请脉的御医,什么金针渡穴、隔帘悬丝、千金妙方没见过?哪个又怕人学了去?偏你装神弄鬼的作甚!”


    王熙凤本已疼得黛眉紧锁,又被西门庆这遮遮掩掩的姿态拱火,心道:“好个泼皮!死到临头还敢拿乔?我倒要看看你耍甚么花枪!”


    她银牙暗咬,强撑着冷笑:“好好好!你的规矩大!横竖疼的是我自己的脑袋!平儿,丰儿,你们且在帘外守着!我倒要瞧瞧这祖传医术是何等光景!”


    “既然是治病,又有诸多姐姐妹妹在此,我也不旁人有闲话!”


    “不过我可告牢了你,倘若我这头疾未曾有一点好过,定要官府好好拿你治罪!”


    说罢,扶着额角,脚步虚浮,径直往内间寝房走去。


    西门庆赶紧跟上。


    望着这摇摆的大磨盘,这大胯实在是少有。


    心中啧啧称奇。


    内间不比外室宽敞明亮,只点着一盏纱笼宫灯,昏黄暧昧的光晕里,氤氲着更浓的奇楠香与药气。


    这秦可卿常年呆在这养病,没病也养出抑郁来。


    王熙凤斜倚在雕花拔步床的牙席上,云鬓散乱,几缕青丝汗湿贴在腮边。


    那素日里杀伐决断的丹凤眼此刻竟蒙上一层痛楚带来的水汽。


    半阖着,倒显出几分寻常难见的弱态来。


    红唇喘息,胸口起伏。


    西门大官人看她这般光景,但凡是个男人都火气燥起。


    却又装出一脸为难纠结道:“琏二奶奶恕罪!这秘法尚需在下以手推肩脖几处大穴……引那药力下行……这……这男女大防……岂敢玷污奶奶玉体……”


    王熙凤此刻头痛欲裂,本就认定这等泼皮是贾珍指使过来探路的。


    平日里被那贾蓉口头调戏倒也罢了,现在竟然让外人来探探自己。


    听他还要推拿肩颈,想到他那双腌臜手要碰自己,一股恶心混着怒火直冲顶门!


    偏这剧痛缠身,发作不得!


    心里总归带着一些侥幸!


    倘若真的能减轻一些痛楚,那说明这厮倒真有些本事,被他碰触几下作为代价也过得去。


    可倘若这厮还存着占着便宜的心思....


    哼!


    她豁然睁开眼,那双含水的凤目狠狠剜了西门庆一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个‘男女大防’!你既是行医施术的‘良善人’,便该知道医理仁心比天大!”


    “这般首鼠两端、拿腔作调,倒显得我荣国府不够大气,容不下你这尊规矩了!


    “医者父母心……哪来那么多穷讲究!要动手……便快些!莫要再磨蹭!!”


    得此“金口玉言”,西门大官人便松了口气。


    倒也不是有心借着推拿占这王熙凤便宜。


    现代社会什么没见过,莫说那些老师片。


    就抖音里那些擦边女人画着妆容,跳着艳舞随便给你看。


    哪能一见到便如此色迷心窍。


    只是光喂药,不费些力气,怎么自圆其说那祖传医术如何了得。


    更何况这药吃下,也需要拖延一下时间见效。


    西门大官人面上更是十二分恭敬小心,袖底却飞快地一掏,那大白瓶已落入掌心。


    他背过身去,倒出一粒。


    以指甲巧妙剔开红白相间的蜡封小胶囊,将里头雪白细密的药粉尽数倾在左手掌心。


    “奶奶,请张开尊口,此药虽说有神效,但其苦无比。”


    西门庆声线放得极低,躬身凑上前去。


    “有道是良药苦口,越是神药越是苦,我自然知道。”王熙凤疼得思绪混乱,说完便张开口来。


    又被他背着身子神神叨叨的动作弄得心烦意乱,不疑有他,下意识地微微开启檀口。


    昏昧灯光下,那一点樱唇色泽淡了三分,却更显柔软可怜,隐约可见编贝似的细齿内里,那温软湿润的粉嫩丁香小舌。


    红唇翕动,等着喂服。


    西门大官人贴近几分,近得几乎能嗅到她唇齿间如气如兰,喷在自己脸上。


    他伸出右手沾着药粉的食指和中指,看似要轻轻点在她口中舌上——却在触及唇瓣前骤然一顿,手指略抬,作势要将掌中粉末一股脑倒向她张开的口中。


    这姿态危险又狎昵!


    王熙凤从未与陌生男子如此迫近!


    一股陌生的、混合着浓烈药气的男性气息猛地将她笼罩,那只沾着药粉的手悬在自己唇畔,只差毫厘!


    她心头又羞又急、从未有过的窘迫热浪“腾”地涌上双颊,将那原本苍白的病容瞬间染成醉人的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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