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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醉酒

作者:铆淦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那片小巧又轻薄的布料滑出来,温池霖目光观察了一下四周,接着胡乱塞进裤兜,跑回了楼道,乘电梯上楼。


    电梯上升的数字跳得比心跳还慢,莫名地…他有些急切。


    开门时客厅空着,浴室方向传来水声,陶纾芜正在洗澡。


    温池霖喉结滚了滚,衣袋里的布料像是带了温度,顺着皮肤往四肢窜,连耳尖都烧得发红。


    他在客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喝了两杯水压了压心火。


    十分钟后,浴室门开了。


    陶纾芜裹着松松软软的睡衣出来,发梢滴着水…


    温池霖不敢抬眼,坐在沙发上,视线钉在地板上。


    陶纾芜瞥他一眼,走过来时带了阵诱人的清香味,“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手伤又疼了?”


    她弯下腰,伸手要碰他的手腕,温池霖却往后缩了缩,摇摇头,声音有点闷:“没事。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不怎么饿…”,陶纾芜晃了晃脑袋,目光落在冰箱方向,想起前几天买的水果还剩很多,“我跟着博主学了几个果茶的制作方法,要不要尝尝?”


    温池霖闻声站了起来,跟在她的屁股后面,“我,我陪你一起吧。”


    “随便你…”,陶纾芜回身看看他,没拒绝。


    两人就这么并肩凑在岛台给水果切丁,榨汁…


    一开始他们还是严格按照网络博主的步骤操作,但不知是谁先提议“加点这个试试”,场面就开始变得混乱了起来…


    伏特加,雪碧,还有一些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摇晃,甜香混着酒香飘出来。


    说好的果茶,变成了果酒,但好在卖相还不错,至少没到黑暗料理的地步。


    陶纾芜先低头尝了一口自己调的那杯,惊讶地发现竟然和清吧里的果酒味道相差无几!


    她自豪地将吸管递到温池霖的嘴边,“你快喝一口,绝了!”


    温池霖没有迟疑,俯身向下,含住吸管浅浅吸了一口,认真品味后,朝她点点头,许了个夸赞的眼神。


    他们自然地交换杯子,你尝一口我的,我抿一口你的,像小时候一样,完全不觉得别扭。


    略有些微醺时,温池霖左手撑在岛台的台面上,右手搅着杯子里的冰块,忽然开口:“郁葳过两天结婚,你…有空一起去吗?”


    郁葳这个名字,陶纾芜并不陌生,他也是目前羽毛球国家队的老将了,征战赛场十几年,早在三年前就传出要跟圈外女友结婚,近期终于要心想事成了。


    温池霖刚进国家队时,郁葳是很不服他的,但现在他们是关系最好的朋友。


    陶纾芜吮吸果酒的动作顿了顿,眉头微蹙,面露难色。


    温池霖见她的反应,没有觉得太意外,他刚要给双方一个台阶,说“没关系,那我就一个人去…”


    却听见她轻声说:“好啊,我陪你去。”


    他猛地垂眸,撞进她带笑的眼睛里,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来,是那种从心里漫出来的,藏不住的笑。


    两人手掌都撑在岛台上,温池霖的指尖先是轻轻碰了一下她,见她没缩回去,他慢慢挪过去,稳稳握住了她的手。


    陶纾芜的手有点凉,却没挣开,只是低头喝酒。


    酒意渐渐上来,气氛暖得发黏。


    温池霖俯身,伸手替她把垂到脸颊的刘海,轻轻别到耳后。


    指尖擦过她的耳廓,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呼吸都变慢了,只有心跳咚咚地响得越来越急。


    可就在这时,陶纾芜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弹窗跳出来的热搜标题刺得人眼疼…


    #温池霖夺冠后耍大牌拒赛训上综艺捞金#


    陶纾芜瞬间慌了,甚至试图用手遮住手机,不想让他看见。


    但温池霖的眸光已经瞄到了,却表现得异常冷静,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心中早有预料。


    陶纾芜冷静不下来,她自己上热搜的时候,心跳的都没这么快…


    “什么情况,你得罪谁了吗,是谁买这样恶毒的黑通稿搞你?!”


    “没事的,不要紧。”


    “什么不要紧?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搞你,现在已经有不能真相的路人被带节奏了…”


    “我不看就行了。”


    陶纾芜还是做不到淡定,一开始她还是在喝杯子里的果酒,喝完以后直接抓起酒瓶就往嘴里灌,酒越喝越急,眼神也慢慢发飘,忽然指着温池霖的脸,声音含混:“你果然变了…”


    “我怎么变了?”,温池霖被她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弄得稀里糊涂。


    他眯了眯眼,见她还要继续喝,便用左手用力按住了她的手腕,“把话说清楚…”


    她撅了撅嘴,瞥他一眼,又赶紧回避,抽了张纸巾擦了下嘴角,然后才小声嘟囔:“你长大了,稳重有主见了,不是小时候那个跟屁虫了…”


    “我知道,你…你其实不喜欢回忆童年,毕竟那段日子…你过得很辛苦。”,她顿了顿,“但,我挺怀念那时候的,就是咱俩都还是孩子,最大的烦恼就是作业写不完的那时候。”


    “那会儿…你还不是温神,我可以随意使唤你…”


    “现在也可以。”


    “现在不行了,你是世界冠军…”


    “那你还是陶纾芜呢。”,在他眼里,陶纾芜这三个字是可以和世界冠军划等号的,是同样特别的。


    陶纾芜有些恍惚了,她喝得有点多,絮絮叨叨地说:“以前我还是挺骄傲的,觉得家里好好的,什么都不用愁,感觉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孩子…”


    “但自从爸爸走后,我的世界一下就变了,在我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温池霖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


    陶纾芜爸爸去世的前三个月,一个名叫高安的朋友,请求他做担保人,跟一个张老板借了五百万。


    那时陶爸爸名下有房有车,又和张老板相识多年,看在陶爸爸的面子上,张老板同意借款了。


    可陶爸爸去世后,高安只陆陆续续还了一百万,接着就跑了,至今都没找到人。


    二十四岁的她,被张老板上门要债。


    还不上钱,就得卖房子,还要毁她的名声。


    那时,她刚小有名气,台里为她量身打造了《人物深访》这个栏目。


    她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让自己的名声受损,也不能牵连无辜的同事。


    她声泪俱下地向张老板求情,保证自己一定会还的,只是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恳求他宽限自己,每个月尽自己所能分期还给他。


    但张老板不同意,逼着她卖掉房子,否则一周以后,他就要爆料,说她是老赖的女儿,欠钱不还。


    偏偏这时候,《人物深访》第一期录制,就遇到了难缠的嘉宾。


    那个嘉宾嫌她年轻,名气还不够大,配不上采访他,要求换主持人,被当时的金副台长力保,压了下来。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陶纾芜一紧张,竟又出了错,念错了那位嘉宾的名字,被嘉宾当着其他同事的面臭骂了一顿。


    她躲在厕所哭完后,还是硬着头皮录了。


    她觉得自己实在太不专业了,认为这期节目播出后一定会被观众骂死,辗转反侧了好几天都没睡好。


    可节目播出后,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差,她预想的是会被人骂,可结果是这期节目压根没水花,甚至都没人在意。


    一档节目,首播是最重要的,通过首播可以看出观众的喜好,并做出调整,哪怕是骂声,也是好的反馈,至少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改。


    可偏偏,这场首播收视率低到糊穿地心。


    陶纾芜的自信心大受重挫,一度怀疑自己入错了行。


    她灰头土脸回了趟老家,在县城办理手机通讯业务时,碰上了一个婚庆公司的老总。


    那个老总一眼认出了她,说要请她做婚礼司仪,一场八千,一个月十场就是八万。


    她那时在台里的工资并不高,要租房要吃饭,猴年马月也还不完张老板的债。


    听到有人请她主持婚礼,一场就八千块,她很难不心动。


    虽然嘴上说着考虑两天,但回到家后,她还是找出纸笔写好了辞职信,只是纠结要不要交给领导。


    偏偏就在那时候,温池霖回来了,带着冠军的荣誉,一身风光地回来了。


    一起吃饭时,她收敛了性格,不像往常那样对他说笑了。


    餐桌上,妈妈说起要卖房还债,温池霖主动说要拿夺冠的奖金帮她们还。


    听到这句话,陶纾芜的自尊心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炸了。


    她一口拒绝,说“不需要,我有办法还”,转身就回了房间。


    温池霖追了进去,却看见她书桌上的辞职信。


    那一刻,他比她还心急,逼问她:“你好不容易进了电视台,吃了那么多苦,怎么能轻易撂下了?”


    说着,他一把夺过辞职信,暴力撕了个稀烂!


    她本就内心受挫,又被他干预选择,情绪彻底爆发,对着他大喊:“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管我怎么选择!?”


    温池霖愣了,没和她吵,回家收拾了行李,转头又回了训练基地。


    那之后,他们硬生生三年没怎么联系。


    只有过年一起回家吃年夜饭,还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客气得像陌生人。


    陶纾芜也没有真的辞职,还是回了台里,一步一个脚印把栏目做了起来。


    她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其实要感谢张老板,因为他最终还是同意了让她分期还款。


    从起初每个月还六千,后来在台里渐渐站稳脚跟,工资涨了,她便主动提高还款额,一万…两万慢慢增加…


    到现在,还剩下六十七万没还。


    张老板似乎信得过她的人品,也不再催促,全凭她自觉。


    回想起这几年的经历,陶纾芜心头泛酸,忍不住又灌了两口酒。


    如果可能,她真想回到小时候,那时天塌下来都有父母顶着…


    她嘴里嘟嘟囔囔,含混地说了几句什么。


    温池霖没听清,刚想让她重复一遍,她却已支撑不住,整个人软软地瘫倒,伏在冰凉的岛台上睡了过去。


    温池霖蹙眉,轻轻掰开她仍握着酒杯的手指,将酒瓶移开。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卧室,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拉过薄毯仔细盖好。


    他在床边蹲下,借着床头灯温暖的光,看着她沉睡的侧颜,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


    他伸出手,指尖极轻地碰了碰她的脸颊,声音很轻,却很坚定:“纾芜,我保证,以后只会有好消息。”


    -


    第二天一早,羽协发布了官方声明:


    温池霖因手伤暂时无法参加高强度训练,近期正处于休养阶段。参加综艺是医生建议,可分散注意力缓解心情,全队知情且支持,感谢广大网友的关注。


    这份声明措辞严谨,并警告了不实谣言的传播者。


    一经发布后,之前的黑通稿迅速消退,也印证了这确实是一场有针对性的抹黑。


    另一边,老谢通过人脉约上了付月,和她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老谢注意到她频繁抚摸小腹,且不喝咖啡,只点牛奶,便直接询问她是否还怀着孩子。


    付月倒也没有隐瞒,坦言道:“是。沈知铭让我打掉,但我舍不得…”


    老谢见她爽快,也开门见山,提出用一笔钱换取她手中沈知铭出轨的证据。


    但付月不傻,知道此事曝光自己名声也毁了,便一口回绝。


    老谢没有强求,只问了一句:“肖艺骅那边有人找过你吗?”


    “他找我干嘛?没有啊!”付月否认,收下老谢给的两万块信息费,便因沈知铭的电话匆匆离开。


    这两万块钱,是事先就承诺好的,只要见一面,无论她提不提供沈知铭出轨的证据,钱都会给她。


    十几分钟后,付月赶到沈知铭的一处别墅。


    她试图好言商量,但沈知铭态度强硬,坚持要她打掉孩子。


    争吵推搡间,付月摔倒在地,沈知铭竟看都未看一眼,转身径直离去。


    付月坐在地上,望着他冷漠决绝的背影,心一点点凉透了。


    老谢通过电话,将见面的情况悉数告知温池霖。


    肖艺骅嘴上说要帮陶纾芜找付月取证,实际却按兵不动。


    温池霖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肖艺骅喜欢陶纾芜…


    他根本不会真心帮忙,反而想让陶纾芜对公开婚讯心存顾虑,同时挑拨他们夫妻关系,自己好坐收渔利。


    温池霖心中已有成算,没急着拆穿他。


    下午两点半,陶纾芜才按着发胀的太阳穴醒来。


    刚睁开眼,妈妈就打来电话,说知道他们从杭市回来了,让他们回家吃饭,外婆也想他们了。


    她拉开房门,走到客厅。


    温池霖见她醒了,不动声色地压下付月的事,将准备好的醒酒冲剂递到她手边:“还难受吗?”


    陶纾芜接过来一口气喝完,眼神还有些茫然:“我昨天喝了多少?怎么断片了?”


    “是你酒量太差。”,温池霖带着调侃笑了下,接过空杯,顺手冲洗干净,放回原处。


    陶纾芜的眼珠子转了转,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话音刚落,温池霖斩钉截铁:“做了。”


    “啊?做…做什么了?”,她瞬间紧张起来,说话都有些结巴。


    “你心里想什么,就做了什么…”,温池霖俯下身,目光直直地锁住她的眼睛。


    陶纾芜努力回想,似乎梦见自己拉着他的手腕,不让他走,要他陪着睡觉…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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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境与现实模糊不清。偏偏他说话真真假假,让她更加分辨不出。


    “咳咳,那个…我妈叫我们回去吃饭。”


    温池霖板起脸纠正:“是咱妈。”


    接着,他手指移到睡衣纽扣上,开始解扣子…


    陶纾芜看见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你你你,你干嘛!?”


    “换衣服啊,不是回家吃饭吗?”,温池霖语气自然,倒显得她有些‘龌龊’了。


    “哦,哦…”


    “陶老师,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没…”陶纾芜脸颊微热,转身快步躲回主卧。


    -


    开车回家的路上,陶纾芜时不时偷偷瞄他一眼。


    温池霖坐在副驾,早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却不动声色,想看她能憋到什么时候。


    果然,等红灯时,她又偷瞄过来,终于忍不住小声问:“昨晚…你,你是跟我睡一起的吗?”


    “是啊,你不让我走,非要抱着我睡,腿还勾着我的腰,死活不撒手。”,温池霖用最平淡的语气语出惊人。


    陶纾芜的眉头渐渐拧紧,她本人确实有抱着东西睡的习惯,这话听起来不像假的…


    “就…就只睡觉?没干点别的?”,她试探着。


    “陶老师,你问这么详细,是昨晚不够尽兴,还想让我帮你重温一下?”,他勾勾唇角,歪着头笑问道。


    “你!”,陶纾芜语塞,不敢再问。


    温池霖这才收起戏谑:“放心,我可不会趁人之危。你醉成那样,我给你翻个身都费劲…”


    听他这么说,陶纾芜心里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泛起一丝微小的失落。


    -


    刚到家,就听见冯女士和外婆在厨房小声嘀咕。


    陶纾芜和温池霖走过去,发现是厨房水管漏水了。


    陶纾芜立刻要打电话找修理工,温池霖却拦住了她,并蹲下检查。


    两分钟后,他说了句“我去趟五金店”,便转身出门。


    没多久,他拿着新水管回来,利落地蹲在地上拆卸,安装。


    一试水,滴水不漏,真的修好了。


    冯女士看着他,眼里满是欣慰。


    陶纾芜却有些纳闷:他训练比赛那么忙,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一顿忙活后,晚饭刚摆上桌,温池霖就接到葛教练的电话,语气急切:“队里请了位外籍专家,对你这手伤很有研究。机会难得,你赶紧回来让他看看,说不定能提前康复!”


    挂掉电话,温池霖转述了情况。


    冯女士和外婆立刻催促:“快去,正事要紧!”


    陶纾芜也马上抓起车钥匙:“我送你去机场。”


    去机场的路上,车内气氛带着一种压抑的激动。


    温池霖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内心忐忑与希望交织。


    陶纾芜紧握方向盘,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位医生真能带来转机。


    抵达机场地下停车场,温池霖下车后却没立刻离开。


    他绕到驾驶座窗边,陶纾芜降下车窗,投去疑惑的目光:“怎么了?还有事?”


    温池霖没有回答,俯下身,一只手撑在车窗边,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慢慢靠近,唇轻轻覆了上去。


    很轻的一个吻,带着离别前的不舍。


    分开时,他的鼻尖蹭了蹭她的,笑了:“我走了,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说完,他直起身,挥了挥手,转身往候机楼走。


    陶纾芜坐在车里,手还放在方向盘上,嘴角忍不住上扬,就这么坐了几分钟,才发动车子离开。


    温池霖到了训练基地,在领导和教练关切的目光下,与外籍医生进行了长时间的交流。


    最终,医生肯定地说:“我有信心,在明年奥运会前,让你的手伤完全恢复。”


    领导们闻言,重重松了口气,用力拍着医生的肩膀连声道谢。


    也难怪他们如此紧张,温池霖实力超群,个人能力突出,整个队内目前都还没有谁可以接替他,都指望着他再坚持几年。


    温池霖自己也低下头,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他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打给陶纾芜,声音里带着喜悦:“医生说能治,我这几天先不回去了,积极配合治疗,下周录制现场见。”


    陶纾芜的声音明亮激动:“好!你安心治疗,我等你。”


    几天后,再次录制。


    杭市


    温池霖到达酒店,去敲陶纾芜的房门却无人应答,电话也无人接听。


    他心头莫名一紧,找到在九楼的小邓。


    小邓告知:“肖总来了,陶老师坐肖总的车出去了,没跟您说吗?”


    温池霖抿了抿唇,握紧了手机。


    此时,肖艺骅正带陶纾芜见一位国内女装品牌的创始人,该品牌主打职场轻奢风,与她主持人的身份气质很契合。


    创始人秦总两年前就想和她合作,只是碍于台里的阻碍太多,一直没能促成。


    对方开出了一百三十万的代言费,对于第一次正式接代言的陶纾芜来说,这简直是天文数字,签字时她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顺利签完合同,送走了秦总,陶纾芜犹豫再三,还是艰涩地开口:“肖总,我…能不能跟您先预支一笔钱?”


    肖艺骅询问原因,她低下头,声音更小了些:“沈知铭给我买的房子我卖了,还有一辆车,折价后亏了点,但我想一次性还给他,以后再没有瓜葛。”


    她没有说出另一个原因,她为温池霖定制的那枚婚戒,花十几万。


    肖艺骅看了她片刻,点了点头:“好,你要多少。”


    “四十万吧。”


    “行,我转你。”,肖艺骅应得爽快,动作更快,说话间已经把钱转到她卡上了。


    收到汇款,陶纾芜诚心致谢。


    “纾芜,你太客气了。”,肖艺骅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着道:“反正合约里写明了代言费五五分成,就当是我提前支付给你了,别有心理压力。走吧,送你回酒店。”


    上了车,她才发觉手机一直被设为静音,满屏都是温池霖的未接来电。


    她赶紧回了个消息过去:“手机静音了,现在回酒店,十几分钟到。”


    温池霖回了个,“好”。


    他的回复简洁,并没有太凶狠,但陶纾芜却已经感受到了他的怒意,不由得内心忐忑了几分。


    十几分钟后,车子驶入酒店地下停车场,还未停稳,陶纾芜就看见了那个站在昏暗灯光下的熟悉身影。


    温池霖看着她坐在肖艺骅的副驾,大步上前,拉开车门,将她带到自己身边。


    肖艺骅也推门下车,与他时间碰撞。


    温池霖紧紧握着陶纾芜的手腕,语气平稳,却字字透着锋芒:“肖总,带我太太出去,是不是应该先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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