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疼痛将宋九淹没,护心麟还在护着她的心脉,让她不至于痛得心碎而死。
最后,她用尽所有力气跑出了妆阁,整个人面红耳赤,快要窒息。
身后是小蓓的呼唤:“妆娘,我叫你用这款胭脂给我重画,你怎么跑了?!”
柚菊见宋九突然脸色苍白的跑出来,连忙走了进去:“这位小姐,我们老板身体不太舒服,我替你画吧。”
小蓓不情愿道:“怎么半道换人啊?”
……
两人交谈的声音在宋九的脑海里渐行渐远,她逐渐听力全失。
她看见柚兰朝她走来,她腿脚发麻瘫软在柚兰身上,连连道:“我好痛,全身都痛……”
柚兰给跑过来的小丫头使了个眼神,小丫头心领神会,使唤人去苏府通知苏湦,苏府离这里近,大约一刻钟就能来回。
等到苏湦到了的时候,宋九已经痛得失去了知觉。
苏湦听了柚兰的阐述,大惊失色:“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她不是去万衍宗的秘境修炼调养了吗?
姓陆的到底一天到晚在搞什么?一点都不靠谱!
苏湦闻到一股陌生全妖的味道,睁着猩红的眸子,怒问:“方才表妹接触的那个妖呢?”
柚兰小心翼翼道:“我们提出换人给她施朱,她勃然大怒,然后离开了。”
苏湦捏紧了拳头:“赶快根据她留下的线索,着人去调查她,越快越好!”
柚兰不敢看他,只能一个劲儿的点头,说是。
苏湦将宋九带回了府,请了当地最有名的灵医,灵医说她可能是中了一种邪术。
邪术是邪祟之气,可能是妖魔之气的组合,也可能是邪和妖魔的组合,总之比较复杂。
苏湦在灵医的建议下,寻找一种叫祛邪器的灵器,只不过找了几天都没有结果。
直到今天早上,明境司勘察到街上有邪气伤人,他们千里迢迢从丰羽宗搬运了祛邪器,大家才知道祛邪器是驱除邪气的关键。
但这几天陆亭都在明镜司,苏湦不想被他抢了功劳,恶狠狠看着灵医:“你确定,只有明镜司的祛邪器可以驱除表妹体内的邪气,别的天材地宝就不行?”
灵医吓得冷汗涔涔,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这个祖宗,如实相告:“千真万确,这位小姐的情况可不能再耽误了,公子还是快些做打算吧。”
然而,苏湦还没来得及派人去,陆亭便带着祛邪器过来了。
苏湦勃然大怒:“你派了人监视我府中的情况?”
陆亭很平静:“小九接二连三在你府中出事,我不得不防。”
苏湦严词厉色道:“姓陆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陆亭没再看他,越过他,用术法将祛邪器对准沉睡的宋九。
祛邪恶散发着红色的光芒,不一会儿有一股黑色的黑烟,蒸腾而上。
陆亭将黑烟拢在掌中,眸色深沉,紧紧蹙眉。
而宋九自上次被魔气弄伤后,去秘境修养了几天,因此这么强大的邪气,一会儿就清除干净了。
她有了意识,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两人担忧的神色,她忍不住喃喃道:“我又怎么了?”
“我是不是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苏湦见她这么快就好了,喜上眉梢,上前一步,对着她一笑:“怎会呢表妹,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宋九也扯出一个牵强的笑:“表哥,你真好。”虽然她不是芙蕖,她骗了他,但她还是为这种无私奉献的亲情而感动。
一旁的陆亭见两人亲密,反应不再像以前一样木讷,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在意。绝不能让两人一直这样进展下去,否则他内心会有汹涌的不安。
他神色一僵,旋即想到一个对策:“祛邪器表明这苏府气氛容易滋养邪气,不适合养身体,宋小姐还是去我府上,比较适合。”
听言,苏湦炸了:“放屁!我府上好得很,你府上才全是歪邪之气!”
陆亭不疾不徐,默默按了一下祛邪器上的机关,将祛邪器放在室内上空,等到拿下来的时候,果然银白色的祛邪器又马上黑了。
他嘴角一勾:“这儿邪气太重了。”
苏湦:“……”
陆亭接着补刀:“说不定宋小姐在铺子的时候并没有沾染上邪气,而是自你府上才染上的。”
苏湦气得肺都要炸了:“姓陆的,我要撕烂你的嘴!”
陆亭闪身掠过他的攻击,两人很快你攻我往,打了起来。
宋九感觉自己头又有点痛,她劝阻道:“你们别打了。”
两个人也并非真的想打架,有了这句台阶就停了下来。
陆亭正色道:“宋小姐,可还记得自己为什么晕倒?”
宋九揉了揉脑袋,轻声道:“因为太痛了。”
听言,苏湦连忙上前,担忧道:“表妹你哪里痛?”
宋九安抚他:“那会儿是全身痛,不过现在好多了。”
陆亭:“应该是邪气入侵体内,导致与她的经脉相冲,所以才有剧烈的疼痛。”
苏湦捏紧了拳头:“那个妖我已经着人去调查了,只要抓住她,我一定将她挫骨扬灰!”
“妖?”陆亭抬眸,望着宋九:“宋小姐,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遇到在秘境中看到的那个镜像中的女子了,我觉得蹊跷于是就答应给她施朱易容,没想到我给她施朱完毕后,她拿出一套特殊材料的胭脂,我闻着那胭脂就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痛。”
“慢慢,我痛的失去了知觉,就晕倒了。”
闻言,陆亭陷入了沉思。
看来这邪气便是从那特殊的胭脂中散发的。
苏湦激动道:“姓陆的,你看你就是一派胡言吧,邪气怎么会是我从我府上传出去的?!”
陆亭没空跟他耍嘴,正色道:“这里离铺子太近,那妖应该还潜伏在附近,秘境中的镜像绝不是平白无故产生,宋小姐还是去我府上调养,这里不适合。”
他执意要将宋九带到自己府上,苏湦骂骂咧咧一阵,但为了大局,只好退一步:“我是担心表妹的身体,要不是祛邪器在你手上,我才不会退让!”
稍后,宋九经过两人的术法调养,身体好多了,能走能跳,她对苏湦表示谢意:“谢谢你表哥,等我彻底没事了,我会回来找你玩儿的。”
苏湦感动的泪眼婆娑,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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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你真是全天下最好的表妹。”
陆亭看得听得一阵恶寒,他对宋九说:“我们走吧。”
而等两人走出一段距离,苏湦一改热泪盈眶的模样,眼上爬出阴翳之色,对暗卫说:“去,派一队人马守住陆府。”
他捏紧了拳头,几乎咬牙切齿:“姓陆的,如此卑鄙,我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宋九和陆亭离开了苏府后,上了马车直奔陆府。
宋九和陆亭一同坐在车内,空间狭小,两人气息交织。
宋九没来由想起他说的根据气息识得她是他的妻子,有一抹绯红爬上了她的双颊。
她本就生得很美,这一抹绯红更是增添了少女的娇羞,陆亭看得有些痴了,他将拳抵在唇边,不自然咳了一声,然后别过脸去。
他的反应,宋九尽收眼底。
她见他如此不自然,以为他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须臾,脸变得更烫了。
不一会儿,她便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她现在不仅仅是脸上烫,而是感觉全身都很热,甚至开始在冒汗。
她拿出帕子,轻轻给自己擦脸上渗出的汗,陆亭在这时也看出了她的难堪,温柔地问:“很热吗?”
宋九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热。”
陆亭打开了窗户,又加大了手上的灵力,马车飞一样走在小道上,不一会儿便到了陆府。
窗边有风轻轻吹过,宋九没那么难受了,她下了马车。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很温馨的府邸,不同于苏府的广阔和金碧辉煌,陆府是低调而又内敛的,就像它的主人的性格一样。
门口有马车经过,正在庭院打扫的陆祥看到这一幕,连忙扔了扫帚跑了出来。
“公子,公子是你回来了吗?”他的主人陆亭最近很少回府,经常三天两头往明镜司跑,他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府邸,人都要发霉了。
陆祥激动的往门口跑去,见陆亭身边还站着一位熟悉的身影,他捂住嘴巴,夸张道:“公子你好厉害,这就把夫人接回来了!”
宋九还在观察府邸四周的建筑,突然见一熟悉的小厮跑了出来,还说出这么奇怪的话,她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陆祥被她看得有些兴奋,指着自己道:“夫人不记得我了吗?我们那时候还在妖府见过呢!”
在妖府见过?
宋九死活想不起来了,这段时间发生过太多事情,见过了太多人。
被忽略了,陆祥也没有不适,他朝宋九挥挥手:“回来了就好,夫人您里面请!”
宋九这才缓过来,这小厮应该也是把自己认错了,她连忙摆摆手:“我不是什么夫人,我叫宋九。”
听言,陆祥复杂的看了一眼旁边伫立的陆亭,得到他的颔首后,连忙改口:“瞧我这嘴真不会说话。但是不管您是谁,您都是我们公子心里最重要的人!”
宋九尴尬的朝他笑了笑,心想:那你还真是不会说话,最重要的人,你自己听听,不尴尬吗?
不过腹诽归腹诽,她也不好为难一个小厮,若无其事般走了进去。
但不知道是不是一时大意,迈的步子太大,浑身又热起来,这时候护心麟突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