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文澜拎着包站在门口，看着那辆拉风的兰博基尼稳稳停在了面前。
紧接着封普斯匆忙打开车门下了车，恭敬接过文澜的书包，然后为她打开车门，胳膊挡在车框上伺候文澜上了车。
那副模样简直把狗腿子三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隐匿在花园里的周岐越冷哼了一声。
封普斯肯定有什么把柄在文澜手里，早晚有一天他会揪出来。
到了学校，文澜这才意识到自己和封普斯互换卷子的伟大之处在哪里了。
一节课的时间，封普斯在椅子上坐了不到十分钟，其余时间全被不同的教授叫走，出去十几分钟回来休息不到十秒钟就来了下一位教授。
整整一上午，文澜都没见到封普斯几面，到了中午吃饭才看到已经虚脱的封普斯瘫软在食堂的软座沙发上。
她出于怜悯，顺手帮封普斯打了一份饭，一起端了过去。
封普斯还剩下一口气，但仍然强撑着双手合十，点头道：“感谢师傅。”
“不用谢，打钱就行。”
封普斯比了个OK的手势。
这时候又一个餐盘落在桌上，文澜抬起头看去，发现是三哥周彦秋。
她笑着打了声招呼。
周彦秋敷衍地点了点头，然后把餐盘里的鸡腿夹在了封普斯的盘子里，看着他的状态，皱了皱眉毛。
“他们几个也是没谱，再激动也不能把你累成这样。”
封普斯啃着鸡腿不住地点头。
周彦秋煞有介事放下筷子，“那这样，你下午跟我去市里参加竞赛研讨会，休息休息。”
封普斯的鸡腿掉在盘子里，“周教授，研讨会貌似更累吧。”
周彦秋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要多历练。”
封普斯僵硬着脖子看向文澜，满脸写着快救我。
文澜看戏看了一会，明白封普斯已经撑不住了才开口，“三哥，我也想去。”
周彦秋这时候才看了文澜一眼，“你去干什么，研讨会去的都是各个院校参赛的精英。”
“我涨涨见识嘛。”
“对。”封普斯立刻点头，“让文澜跟我一起去吧，这样我们两个可以一起探讨，一起进步。”
看在封普斯的面子上，周彦秋松了口，他多看了文澜一眼，“去是可以，不准把里面的题目带出来，全是保密的。”
“明白！”
研讨会的地点在一个极其私密的体育馆，参加的院校有二十三个，每个院校的竞赛负责人最多只允许带三个人参会。
文澜和封普斯一左一右站在周彦秋身后，格外新奇地打量着研讨会的陈设。
途中遇到不少人，周彦秋打招呼他们就打招呼，周彦秋不打招呼，他们就出于礼貌对着人笑笑。
其中有人道：“周教授，怎么带了两个新人？”
周彦秋淡道：“见见世面。”
“这两个看着还是小孩，周教授也敢用？”
周彦秋不疾不徐道：“我小孩的时候就拿过竞赛冠军了。”
那人没再开口，走的时候跟同伴嘀嘀咕咕。
“得意什么，自己再牛不也带不出冠军吗？”
“就是，自从他接手竞赛以后，京大就输给清大三次了，不还是他自己能力不行吗？”
“我看他也是病急乱投医，老学员不行弄了俩小孩，真不怕到时候输惨了丢人。”
周围人走了一波又一波，全都面无表情，步履匆匆。
封普斯悄悄凑近文澜，小声道：“师傅，我感觉气氛有些紧张啊。”
文澜也同样小声，“数学本就是个严肃的科目，钻研数学的人扎堆了气氛肯定紧张。”
“你说得对，我觉得咱们俩也得装的严肃一点，不然容易露怯。”
“没错。”
两人默契地一抹脸，瞬间严肃了起来。
走入会场，陈列了十几张会议桌，五块投屏幕布，这时候人已经坐得满满当当，只留下主位桌还空着。
跟着周彦秋去了主桌坐下后，封普斯又凑近文澜小声说，“师傅，咱们坐主桌，好有面子啊。”
文澜清了清嗓，“当然了，咱们可是京大竞赛代表。”
封普斯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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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大拇指。
这时候，会议室的门再次开启，从外面走进来了一波人，除去走在最前面的一位教授外，后面还跟着五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些人进来后，会场人的目光似乎全部**了过去。
封普斯有些疑惑，“一个教授不是只能带三个人吗？”
文澜也奇怪，摇头道：“不知道。”
所有人都朝着门口看去，周彦秋却连眼睛都没抬，安静喝着茶，面对两小只的疑惑解释了一句。
“荣大蝉联冠军，有特权。”
文澜又问，“那咱们是亚军，也有特权吗？”
周彦秋顿了顿，脸色沉了沉，“亚军要什么特权。”
“当然要啊，都是努力的成果，就算少一点也不能不要啊。”
周彦秋放下杯子，语气带着严肃，“只有冠军才配谈条件。”
文澜张了张口，最后喝了口茶没再说话。
等到荣大那些人走进来后，四周的人纷纷动了起来，不再是先前那副严肃的面孔，顿时喜笑颜开地朝着容大走去。
“苏教授，就等你呢，快上座！”
“这是罗厌吧，蝉联两届的冠军，之前只在电视上见，苏教授终于舍得把人带研讨会上来了！”
“罗厌，再接再厉，拿下第三届冠军，上一个有这么高成就的还是京大的传说封珉修，你追上他！“
听到这话，封普斯和文澜不约而同地朝那边看了过去。
被众星捧月围在中间的罗厌耸了耸肩，“追上？封珉修算什么，我肯定会超越他。”
“哟，厉害啊！”
“这就是后生可畏！”
封普斯冷冷看着罗厌那张轻蔑的面孔，轻嗤了一声。
自信可以，但是不尊重他哥，那得让他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啪！”
封普斯被这忽如其来的动静吓地抖了一下。
扭头看见文澜把茶杯重重摔在桌上，盯着罗厌的眼神都在冒火。
“他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大言不惭，看我到时候不把他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