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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锦瑟》上映!一...

作者:猫三太子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影片正式播放。


    正副标题很快化作墨水晕染开来填满整个屏幕,下一瞬,墨迹散开,镜头重新明亮。


    清晨阳光洒落,木质城门被城卫推开,拉开了一天的序幕。


    城外已经排了长长的入城队伍,除了采买的村人外,还有几名身后背着布料遮挡物件的年轻人。


    无论是排队的百姓,还是城卫对此都见怪不怪。


    “咱们可是乐乡,两位乐圣隐居,还有琴瑟二公子,慕名前来拜师或是想要与两公子比较,博那一朝成名的年轻人多了去喽。


    老汉挑着装满了菜蔬的扁担,和前面同样农人打扮的汉子闲聊着。


    中年汉子抬袖擦了擦脸,露出个憨笑:“还要多谢两位乐圣和公子,若是没有他们,也就没有来来往往的乐师们和这番热闹,俺听说外面现在可乱了,放到别地,咱们这些老百姓的日子可没有这么好过。


    老农也感慨道:“自从上京先王驾崩,新王登基,上京的各道指令成了摆设,各地大小诸侯割据互相讨伐,唉,天就这么变了。


    “好在两位乐圣为几位大王的座上宾,咱们这小小越城才能有这好日子,唉,听说外面又要打仗了,老天保佑瑞王大胜。


    【划重点,背景设定是真正的乱世,到处在打仗啊。】


    【桓导还真是扣题,简单粗暴就叫越(乐)城,生怕我们不知道是吧,狗头。】


    乐师们进入越城,街旁开着各种乐器的店铺,路过客栈茶楼外,也能听见各种丝竹管乐之声。


    除了琴瑟这两个镇城的乐器外,越城内,其他乐器同样有生存的土壤,两位乐圣非但没有打压反而鼓励百花齐放。


    乐师们落脚后,每日前往两位乐圣的府邸拜访,然而,两位乐圣年龄已大,许久之前就已经不再公开露面,而他们也都收到了最满意的关门弟子,自然不会继续收徒。


    两位乐圣一人为琴圣,一人为瑟圣,同时期出名,互相比较了一辈子,到老就连收的弟子也没有放弃攀比,美名一同传出的琴瑟二公子就是他们的衣钵传人,据闻,被瑞王亲自评价为青出于蓝胜于蓝!


    如今前来越城的乐师们都只是想要试一试,能拜师最好,不能也没关系,他们真正的目的其实是瞻仰琴瑟二公子的芳华。


    每月中旬,越城南北都会搭建擂台,两位公子公开竞技。


    琴公子殷华年,瑟公子庄维,延续了师父辈传下来的乐斗,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们要的不是齐名,而是高下!


    每次表演后,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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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内乐师和百姓们投票。


    乐师投的为雅票百姓们投的为俗票琴瑟两门争得也不只是阳春白雪还要争那雅俗共赏。


    【有趣包容的灵魂这就是乐圣的格局嘛爱了。】


    【等等不是说感天动地兄弟情吗咋成死敌了?】


    随着临近月中城内客栈人满为患月中这天天未亮城门外就排出了蜿蜒的长龙其中还有一些精致的牛车、马车都是从附近城镇赶过来凑热闹的贵人们。


    越城在周遭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随着时间临近城中百姓讨论的更加热烈:“上次好像是庄公子赢了庄公子再胜一局就拉开差距了吧。”


    “胡说啥上上次还是殷公子赢了呢老婆子我在这开店二十年记得清清楚楚从两位公子十六岁第一次对决如今已经正好十五个年头一年四场竞技截止这次比赛之前正好六十场比赛两位公子正好都是三十胜三十负平局!”


    在台下百姓千呼万唤中两位公子终于现身。


    百姓们自发将路让开琴圣府邸的大门打开数名脸带面纱手持花篮的白衣侍女开路。


    在侍女身后玉冠白衣怀抱长琴举止优雅的殷公子抬步迈出。


    百姓再次充当场外解说:“琴圣一门上下皆仙子我是说除了殷公子外全是女子据说当年琴圣见殷公子实在天赋颇佳才破例收他为徒儿。”


    【吼吼吼莫名中二却又很带感怎么回事。】


    在侍女小姐姐们的护送下殷公子保持着高岭之花般的冷淡没有给围观百姓们多余的视线一步步走向尽头的五层楼阁。


    楼阁的雅间之中贵客们已经落座殷公子登上镂空的最顶层小心将师门传承的古琴放在案几上。


    透过镂空的护栏即便在楼外的百姓也能看到殷公子抚琴的全过程。


    殷华年微微颔首这代表着他已经准备好紧接着便缓缓闭上了双眼等待他的对手。


    而另一位瑟公子却迟迟没有现身不过看百姓们和雅间贵人们的模样似乎已经习惯了。


    有第一次前来观看的少爷不解地嘟囔:“怎么还没来人啊没有人去看看嘛?”


    “稍安勿躁那位庄公子每每直到开比之时才会现身。”


    “那叔父咱们现在就这么等着?”


    “自然是要等。”


    年轻的小少爷明显不是很满意向来只有旁人等他的份哪有他等人的道理:“叔父那庄公子这般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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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罪人?殷公子可是早早就来了呢。”


    叔父捋了下胡须反问:“得罪谁


    在小少爷不知所措的目光中叔父摇头道:“殷、庄两位公子可是得了端王、平王等大王的称赞地位不言而喻哪怕没有这些外名能有幸听闻他们的一曲莫说是一个时辰就是一天一月一年也有大把人愿意等待有才之人本就可以任性。”


    “我现在这么说你也不懂等你亲自听上一曲便知我为何如此推崇了。”


    终于瑟圣府邸的大门被推开不似琴圣府邸有侍女涌出瑟圣门口只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仆笑眯眯地开路。


    “唔。”身穿黑衣的男人伸着懒腰孤身一人从府邸中走出。


    与穿戴整齐如同世家大族出身公子的殷华年相比庄维这刚刚睡醒不还没睡醒的模样让小少爷张大了嘴巴。


    “叔父这这……”这也太不雅了吧别告诉他这人就是美名在外和殷华年齐名的庄公子!


    叔父已经迫不及待地起身来到窗口:“哈哈哈不愧是庄瑟公子还是这般洒脱不羁耀儿别傻站着了快来叔父这边一同观看。”


    小少爷讷讷上前不明所以人这不刚出府叔父着什么……急?


    不等小少爷想完就见那黑衣人直接抚开衣摆就那样在之前还有数人踩过的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席地而坐!


    【骚年你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哈哈哈小少爷你头顶好像有很多小问号。】


    然而很快小少爷和观众们就没时间想那么多了。


    在庄维坐下的刹那对面楼台上闭目的殷华年猛然睁开了双眼两人的目光好似越过人群一瞬在半空碰撞。


    庄维虽然面上的笑容依旧玩世不恭眼神却也在瞬间变得犀利。


    “嗡”一声庄维手中竹片波动弦柱晃动即便只是一声小少爷却脑海一震仿佛听见了金戈铁马之声。


    不是不是仿佛。


    在庄维率先发出了挑衅的讯号后殷华年的面上依旧没有表情然而随着他的手指拨弄琴弦听众们的眼前身穿白色铠甲的将士也率队而出与黑甲骑士列阵于汜水两岸。


    河水滚滚旌旗飘扬。


    这一次的比斗场景不再是竹林、不再是人来人往的庙会不再是高朋满座的宴会而是正面厮杀的战场。


    随着两军厮杀一行注解也出现在屏幕上。


    乐曲名为《十面埋伏》又名《淮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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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蓝星十大名曲琵琶曲改编。


    观众和影片中其他的百姓们一起陷入了刀光剑影之中仿佛看到了四面楚歌生死厮杀。


    【呼紧张得我屏住了呼吸。】


    【桓导还贴心配上了战场对垒的画面。】


    【知道的是在以乐会“友”不知道的还以为要你死我亡。】


    【谁胜了?】


    百姓和乐师们分为两波投票自有琴瑟两府的人一同校对统计不会弄虚作假。


    结果很快出来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上一次比赛庄维胜了一局这一季殷华年便寸步不让地再次赢了回来。


    当然无论哪一次比斗两人的胜负都在伯仲之间相差并不大。


    在越城中的百姓和乐师还在为昨日的比斗而谈论时越城后险峰上一道白衣身影背负长琴拾阶而上。


    忽而瀑布冲刷巨石的声音中掺杂了一声瑟音并不突兀反而让人觉得仿佛就该这般的融洽男人懒洋洋带着调侃的声音响起:“我这一壶酒都见了底殷兄每次都来这般慢。”


    殷华年抬眼果然在巨石畔看到了斜靠着的手中拿着一壶浊酒轻轻摇晃的庄维。


    殷华年淡淡开口声线如同他整个人的气质一般冷冽:“殷某并未来迟。”


    “是是怪我来早了我向殷兄赔罪


    殷华年没有理睬庄维或者说就像庄维习惯了他的性子他也早已了解对方的脾性。


    径直走到一处平地还不等殷华年动作庄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干净的布铺在草地上学着琴府白衣乐侍的调调捏着嗓子:“莫让草汁染了公子的衣摆公子请落座。”


    殷华年:“……”虽然殷华年依旧面无表情心中却长叹一声他却没注意到自己眼中的冷色一瞬被暖意取代。


    【这个眼神转变绝了演技秒杀一片演员好伐。】


    “多谢。”殷华年坐下而后小心解下古琴上的白布放在腿上对着庄维道:“再比一场?”


    庄维点头:“来!等着你呢。”


    片刻后湍急的流水为背景音两人又合奏了一曲十面埋伏当琴声和瑟声停息庄维挑眉看向殷华年:“如何?”


    殷华年点点头坦然道:“我不及庄兄。”


    昨日的比斗是殷华年胜但今日有自然的流水与山中虫鸣声为背景音同样的曲子庄维的乐声却更加自然圆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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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维并不自谦,他脸上带着张扬的笑容,赢了就是赢了,他也觉得自己厉害,朗笑道:“不愧是咱俩,又是平局啊。


    每一次比斗过后,两人又会在后山进行一次只有对方倾听的单独比试,因此,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百姓口中的胜负,因为每一次都是平局。


    外界并不知晓,他们眼中的平生死敌,背后居然是一对志同道合的多年好友。


    他们少年便相识,后山的瀑布也成了两人的秘密基地,那一年,经常偷溜到后山睡大觉的庄维捡到了“离家出走


    两人也没有解释过,殷华年觉得没有必要,庄维少时是少年心性作祟觉得有趣,后来长大了,则想着什么时候有人能发现两人的秘密,到时候师父和城中百姓的表情一定很好玩。


    比斗结束,两人也并未离开,话少的殷华年率先开口:“我之前观月偶得灵感,又修改了之前的一段,请庄兄品鉴。


    殷华年的手掌落在琴弦上,目光专注,再次拨动琴弦,庄维也收敛了散漫的性子,坐直身体闭上双眸,只留一双耳去捕捉琴音认真聆听。


    庄维鲜少对什么事情认真,唯一的例外就是他的乐,然而就连当着全城**奏时,他依旧带着那层伪装的壳子,是他年少成名的傲慢。


    然而现在,他却忘记伪装,一心聆听,足以见得他的紧张,他也该紧张,因为殷华年弹的修改曲目,是他和殷华年用了数年时间打磨的谱子。


    庄维自诩他们的谱子不逊于任何名曲,而至今还未发布,是因为他们两人都精益求精,觉得谱子还有几处滞涩需要完善。


    庄维内心也有更大的野望,他要和好友一起将谱子打磨到没有一丝瑕疵,而后当着天下人的面一同演奏,凭借这一首惊世之曲,比肩乐道历史上的那些位绝巅,千古留名。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不觉间,在鞭炮声中,又是一年过去。


    越城附近百姓的生活依旧,然而,从越来越少前来拜府的乐师数量来看,就能知道外界并不平静。


    从极少数狼狈甚至带伤的乐师那,百姓也听说了外界的情况,上京统治力越发薄弱,诸侯割据,为了地盘互相攻伐,大仗打了一场又一场。


    最让百姓惶惶不安的是,本来平衡的局势三月前终于被打破。


    南陵王向西广王发布檄文,以外嫁庶妹被毒害为缘发起国战,在西广王毫无准备的时候,亲自率领秘密培养的数万精兵参战,半年连下七城,兵临西广王都下,最后逼得西广王从城楼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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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尊严的死去。


    然而,即便西广王为了子嗣和百姓,选择自裁,却依旧没护住他们。


    南陵王极富军事才能,偏为人残暴凶戾又厚颜无耻,在西广王死后,非但不遵守信用,反而让精兵随意践踏西广的贵族与百姓,而南陵王手下精兵追随这样的主上,脾性同样如同悍匪,往日繁华的西广成都转眼成为废墟,哀嚎哭泣声遍地。


    南陵王更是嚣张至极,连斩上京来使,于日前更是向梁瑞王与齐礼王发布檄文,檄文内容更让天下人荒谬侧目:


    因为他们都爱听曲,梁瑞王与齐礼王都听过越城乐圣弹奏的曲子,独他南陵王没听过,这是孤立,所以他决定讨伐梁瑞王与齐礼王。


    后山瀑布旁,庄维和殷华年一起坐在巨石上,竹片波动瑟弦,声音有些杂乱,显得他内心也并不平静:


    “南陵王是将天下人都当成傻子不成,什么时候不一起参加乐会,也能成为发动战争的借口了?!


    殷华年轻轻抚摸古琴,望着天上的飞鸟,轻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话落,整个天地仿佛都陷入了寂静,就连庄维也没了言语,半晌后,庄维才出声打破平静:“老爷子那里收到了瑞王的邀请,你们家老人想必也收到了。


    庄维眼中带上一丝嘲讽:“不愧是大诸侯,还真有闲情雅致,反正我不去,殷兄你也推了吧,咱俩还来这后山躲清净。


    殷华年没应也没拒绝,只是轻声道:“比起南陵**,至少瑞王和礼王治下百姓安居。


    庄维仰躺在巨石上,看着天上的白云,伸手做了个抓握的动作,自言自语:


    “是啊,我就是迁怒了,可是又能怎么办呢,除了拨弄长弦,这双手又能为这**的天下,为百姓做些什么呢?


    “倒不如让这一身技艺埋没,让那些大王专心打仗,等到他们得胜归来,便是让我日日为他们弹奏也自无不可。


    几日后,两行车队驶出了越城,庄维蒙着大被睡觉,白发苍苍的瑟圣特意嘱咐下人莫要去叨扰,另一边,似乎是预料到什么的琴圣同样不准备带上殷华年。


    却不曾想,当琴圣登上马车,却发现殷华年早已穿戴整齐坐在车厢之中,扶着嘴唇颤抖的老琴圣坐下,殷华年轻声道:


    “总要有人去的,您和瑟老年纪大了,瑞王和礼王属意的本就是我和庄维两人,为了越城,比起违抗那两位,不如主动些,而比起庄维,我更合适。


    叮铃铃,铃铛晃动声中,殷华年透过车帘,遥遥看向越来越小的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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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视线仿佛穿越了阻隔,看到了他那向来不羁的好友,平素没有表情的面容上,唇角第一次向上提起,露出一个似告别,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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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然的清浅笑容。


    【老殷什么意思?】


    【看着琴老的神情,有种不好的预感。】


    【别吓我啊哥。】


    两行人很快被迎入瑞王府邸,礼王已经提前到此等待,乐会开始,却和平常乐会并不相同,琴圣、瑟圣、殷华年都在屏风后一起落座,他们对面的两位大诸侯脸上也没有丝毫平日里的闲情,取而代之的是愁容满面。


    两位诸侯对视一眼,瑞王苦笑着开口,对着对面三位乐师不符合身份地躬身一拜,不顾阻拦,开门见山道:


    “三位莫要推辞,这一礼,是我替两国百姓和我们自己行的,我知这是不情之请,然,纵我与礼王联合,两国的国力加一起怕也不是蛮南的对手,无法只能出此下策,行那小人之径,恳请两位公子出手相助。


    原来,这一次宴会不过是掩人耳目,两位诸侯真正的目的是请越城两位公子出使南陵,刺杀南陵王!


    “南陵王死,则南陵蛮军群龙无主。


    就像殷华年之前说的,比起两位老圣,礼王、瑞王心中的人选是两位乐公子,毕竟是当刺客,老人家行动迟缓,力道也不如年轻人,自然不是最佳人选。


    礼王、瑞王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对几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曾想殷华年竟然直接应承下来:


    “南陵不敬天下共主,犯下累累罪行,人人得而诛之,华年有幸得此殊荣,愿往之。


    不等两位诸侯出言感谢,殷华年话音一转,垂眸,纤长睫毛挡住眼中思绪:“华年一人足以,庄维此人行事粗狂,性格不羁,若一同前往,难免多生事端,若是走露风声,恐前功尽弃。


    礼王、瑞王思索片刻,思及庄维平日作风,也觉殷华年所言有理,他们两人一同将殷华年扶起,恳切道:“那便……一切都托付给华年了。


    “华年当不惜此身。


    琴老目露哀戚,却知事已成定局不可扭转,而殷华年此行无论成功与否,在南陵王的地盘上行刺主君,他的下场都是死路一条。


    殷华年被琴老收养,视若亲子,又如何舍得,若是可以,她恨不得以身代之……


    回城时,殷华年并未跟随,他要留在两位诸侯王的府邸准备刺杀事宜,也是为了安两位诸侯的心。


    告别琴老,殷华年特意又找到了瑟老:“瑟老,华年有一事相求,今日之事,烦请莫要告诉庄兄,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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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请在一切了结后帮在下转交。


    瑟老长叹一声,道不尽沧桑,应下了殷华年的请求。


    两行马车回到乐城,庄维就从自家老头那里听说,殷华年被留在了王府,为瑞王每日弹琴解压,以减轻即将大战的郁结。


    庄维:“……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真想撬开瑞王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不是浆糊,就离谱。


    只是事情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纸包不住火,在殷华年到达南陵王都时,庄维终于听到了消息,庄维虽然没有殷华年见微知著,却并不痴傻,联想师傅前后的态度和最后见面时殷华年隐晦的暗示,他隐约明白了什么。


    庄维当即惊怒交加,什么都不曾想,就要出府,却被瑟府的下人拦住。


    正厅内,只有瑟老和庄维两人,瑟老对被绳子绑住,目眦欲裂的庄维疲惫开口:


    “你想去哪里,还能去哪里?即便现在动身南陵,也来不及了。


    不等庄维出声,瑟老又沙哑开口:“维儿,冷静,莫要辜负了殷小子对你的维护,本该是你二人一同前往,是华年对两位诸侯**,才留住了你,我和琴圣已经老了,这越城还需要人支撑,越城上下乐师百姓也是继任者的责任。


    “这也是殷小子对你的信任与托付,这是他托我留给你的信件,剩下的,如何决绝便交由你自己决定吧,切记,三思而后行。


    瑟老为庄维解开了绳子,庄维紧握手中的信件,看着上面“庄兄亲启四个大字,脑海轰鸣。


    越城惯有的乐斗暂停了,因为其中一位公子并不在城内。


    比斗这日,庄维一人提着酒壶来到后山,酒壶中的酒是满的,酒壶下压着开封的信件,上面是殷华年对他的“遗言和期待:


    “先走一步,第一的位置日后便是庄兄的了。


    “你我二人谱写的曲子,还剩最后一个段落未曾修改,我苦思冥想数日,却不曾打通关窍,无奈,也只能一同托付庄兄,相信以庄兄的才华,最后肯定能将其完成。


    “殷某最后的请求,待到曲成为世人演绎之前,庄兄可否在殷某的坟前弹奏一曲,若是能做第一个听到此曲之人,殷某便死而无憾了。


    竹片拨动,没有琴声合奏,寂寥的瑟声在山间回响:“想的美,死都**,多高风亮节的义士呐,早就被安排去投个好胎了,老**了你也听不到。


    于此同时,殷华年终于被南陵王面见,为这位残暴的大诸侯演奏。


    虽说南陵王的檄文有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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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但似乎本人也是个乐曲爱好者,只不过,在殷华年演奏的同时,他还招来了数名身穿轻纱的貌美舞女随乐起舞,竟是将琴公子高雅的弹奏当成了下流舞演的伴乐。


    搂着一个舞女,南陵王才敷衍地询问:“殷公子不介意与这些爱妾一同为本王演出取悦本王吧?


    得到殷华年知情识趣的否认后,南陵王畅快大笑:“不愧是琴公子,和那些俗不可耐却自视甚高的乐师就是不一样,光听曲昏昏欲睡有什么意思,好曲配美人才让人精神振奋,哈哈哈。


    演奏继续,南陵王不愧是南陵王,兴头上竟然赤脚从高座上走下,在场中左拥右抱接受美人的投怀。


    殷华年仿佛没有看到面前的闹剧,半垂眸子专心弹奏,南陵王并不在意,他上半身的甲胄此刻已经卸下,里衣也被舞女扯开。


    一阵香风扑面,南陵王搂着舞女来到了殷华年面前,舞女身上的粉纱被南陵王扯下,侮辱性地扔到了殷华年的头上:


    “殷公子为何还是这般清贵,不如来和本王一同快活,岂不……


    南陵王的话还未说完,变故突起,尖啸的琴声响起,借着刺耳琴声,殷华年忽然暴起,师门传承的七弦古琴从案几上翻滚砸落地面,殷华年从古琴中抽出一柄淬着毒的**,猛地向南陵王的胸口刺去。


    场中发出舞女与侍人慌乱的尖叫声,刀刃刺入皮肤,热血喷洒溅染在了殷华年寒霜般的面容上。


    南陵王暴怒中带着惊惧的声音在头顶传来:“尔敢行刺?!


    千钧一发之际,南陵王拽着一名舞女挡到了身前,**刺入了舞女的胸口,殷华年眼中倒影着舞女死不瞑目的双眼。


    来不及多想,殷华年握紧**,然而,已经迟了,他只有一次机会,行刺失败。


    殷华年被侍卫押解跪在地上,双目赤红的南陵王手持长剑,连在殷华年身上戳出数个血洞,才稍微平复气息,看着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始终不曾痛呼求饶出声的殷华年。


    南陵王抬脚踏上殷华年的右手,狠狠碾压,面目狰狞地道:“传医师,好好为殷公子医治,敢行刺本王,本王要你知晓何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殷华年被下了大狱,医师一边为人用万年灵芝吊命,一边有酷吏对殷华年行刑,在南陵王的授意下,酷吏将殷华年的指甲一个个拔掉,用沾着盐水的长鞭在人身上鞭挞。


    殷华年还穿着那身白衣,如今白衣染上黑红,曾经皓月般的公子也不见风华。


    水牢中,自始至终,殷华年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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