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循着动静赶到时,正见江子渊、慕叙白、夏侯远他们背靠着残破的石壁,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
慕叙白的胳膊上缠着染血的布条,布条下还在渗着血 。
夏侯远的护肩被撕裂,肩头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结着黑痂。
江子渊的侧脸划了道血痕,衣襟上更是沾了大片暗红,唯有齐老拄着拐杖站在中间,正给几人分发丹药,自己的袖口却还在滴着血。
“怎么伤成这样?”池音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眼底翻涌着担忧与怒意。
池音快步上前扶住踉跄的夏侯远:“我看看………”
“没事没事,音音。”
慕叙白立刻摆摆手,试图站直些,却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都是皮外伤,流点血而已,哪算得上重伤?”
他指了指嘴角的药膏:“刚刚九长老给我们喂了疗伤丹,现在好多了,你看我还能打!”
说着还挥了挥没受伤的胳膊。
而池音也探了探他的脉搏,确实是皮外伤才放心下来,加上师傅给他们吃了丹药,已经没有大碍了。
叶枝沐的目光却落在池音嘴角未擦净的血迹上,眉头瞬间拧成疙瘩:“音音,你怎么样?是不是伤得很重?”
她声音发紧:“那邪物是不是都冲着你去了?”
我们这边只有些黑雾和低阶怨魂,没遇到什么厉害角色……”
“我没事。”
池音抬手擦了擦嘴角,语气轻快了些
“他确实去找我了,想夺舍我呢。”
她扫了眼周围弥漫的残雾:“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回飞船。”
话音刚落,江子渊已扶着齐老起身:“走。”
几人不再耽搁,各自运起灵力,化作几道流光冲天而起,转瞬便落在了悬浮于海面上方的飞船甲板上。
舱内的灯重新亮起,暖黄的光晕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池音一落地便从储物袋里摸出个玉瓶,倒出数枚莹润的丹药,丹药刚一取出,就散发出浓郁的药香:“都拿着,这是极品疗伤丹,服下能立刻稳住伤势。”
众人依言服下,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和的灵力瞬间流遍四肢百骸,伤口处的灼痛感迅速消退,连带着耗损的灵力都补足了大半。
不过片刻,身上的伤口便已结痂愈合,只剩衣衫上的血迹还留着痕迹。
齐老看着那丹药的成色,捋着胡须笑了:“徒儿,你这炼丹术是真的超过为师了。”
他眼中满是欣慰:“有你这样的徒弟,为师脸上也有光。”
他话锋一转,语气凝重了些:“不过能让你吐血的家伙,不简单吧?”
池音点头,将方才遇到残魂、被夺舍、最终净化怨魂的经过简略说了一遍。
末了补充道:“他生前修为极高。”
慕叙白一拍大腿:“肯定很厉害,不然哪能把音音逼到吐血?”
“我就说嘛,他肯定是盯上音音的身体了……”
“啪!”一记轻响,慕叙白捂着后脑勺龇牙咧嘴地回头,正对上时浅月嗔怒的眼神。
“胡说什么?不许乌鸦嘴了。”时浅月瞪了他一眼 。
慕叙白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不再说话。
池音看得无奈摇头,扬了扬下巴:“他想吃我?哪有那么容易。”
她拍了拍胸脯,语气带着几分得意:“我厉害着呢。”
“对,音音最厉害了。”
夏侯远连忙附和,却还是凑近了些,开口说道。
“不过音音你还是先疗伤吧,我刚才就感觉到了,你气息有点乱。”
池音摸了摸胸口,那里确实还有些闷痛,便点了点头:“好,我去调息片刻。”
“你们也一样。”
说着,池音就转身往舱内走去。
飞船缓缓驶离断魂海的范围,夜空中的星光重新变得明亮,甲板上的风带着清新的气息,感觉刚才的凶险从未发生过。
黑雾散尽后的断魂海,终于露出了它的真面目,与其说是海,不如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墨色深渊。
从飞船上俯瞰,整个海面漆黑一片,没有一丝波澜,连星光落进去都像是被吞噬殆尽。
透着一股能攥紧人心的寒意,感觉底下真的沉睡着无数枉死的魂魄,正无声地窥伺着水面上的活物。
池音几人调息完毕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朝阳的金辉刺破云层,洒在飞船的甲板上,驱散了残留的阴寒,却照不透下方那片黑海的死寂。
而在遥远的暗处,一座隐匿于礁石后的洞窟里,黑袍人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盯着水镜中飞船远去的影子,声音里淬着冰:“怎么回事?不是说那上古怨魂足以绞杀元婴期吗?”
“为何连他们几个都解决不了?”
旁边的属下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跪下:“属下也不知……按计划,那怨魂苏醒后会吞噬他们的识海,进行夺舍 。”
“可方才水镜显示,他们不仅气息未散,反而似有精进……”
“废物!”黑袍人一脚将旁边的石块踹得粉碎,碎石飞溅中,他眼底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
“连几个东西都拿不下,留你何用!”
“大人息怒!”属下磕头如捣蒜。
“或许是那怨魂沉睡太久,力量尚未完全复苏,才被他们侥幸逃脱……”
黑袍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
他望着水镜中逐渐缩小的飞船,冷哼一声:“罢了,大计为重。暂且让他们多活几日。”
他转过身,黑袍在洞窟的阴风里猎猎作响:“传令下去,加快阵法的布置。”
“是!”属下应声退下,洞窟里只剩下黑袍人沉重的呼吸声。
与远处断魂海隐约传来的浪涛声交织在一起,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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