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言咬了口压缩饼干，干涩的碎屑在齿间碾开，没什么多余情绪，只是咀嚼的动作慢了些。
她垂着眼，眉峰微沉，眼底没有痛色，只剩几分模糊的茫然，沉默片刻才淡淡开口：“说不准。”
寒言语气平得没波澜，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唯有眼底那点迟疑，泄露出几分对自己心意的不确定。
“说不准？你不爱她，干嘛想她？”鲁一提出了心灵一问，自己对首领老婆那是真爱，虽然现在只能做姐妹，但是自己真的还想再见她一面。
“谁说想她，就一定爱了。”寒言的话活脱脱的像一个人渣。
“啊——，我知道了，你不会是平时备受压榨的员工吧？恨不得把资本家踩在脚底下。”
鲁一开启了他的脑洞，开始喋喋不休，快死了，话也多了，也不装X了。
“本以为资本家会成为过去式，没想到时间过去了，资本家还存在，以前用钱压榨，现在用积分压榨，太难了，生而为普通人，我很抱歉。”
寒言没有说话，听着旁边的人叨叨叨，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人紧紧的攥住，疼的冷汗直流，如果忽视寒言额角的汗珠，从她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异样。
“你心脏不疼吗？”寒言淡淡出声。
鲁一说话的声音卡了一下：“疼啊，疼死了，姑奶奶，你不疼吗？”
看着寒言面无表情，鲁一发出疑问。
“疼？”寒言眼神扫过他，语气没起伏，“疼还絮叨个没完。”
“这不是说话能转移点注意力嘛，总比硬扛着好受点。”鲁一挠了挠头，语气透着点委屈，声音就更难听，有种太监头子的感觉。
寒言沉默片刻，掀唇就来一句：“那多吃颗药。”
鲁一干笑两声，眼神飘向别处，搓着手含糊道：“速效救心丸早被我造光了，嘿嘿……”
寒言：“…………吃的快，死的更快。”
鲁一：！！！
靠，忘了不吃这么多了，怎么办？怎么办？
“别慌，早死晚死都得死，只不过没药品，你会死的更痛苦一点。”寒言撇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之后又咬了一口压缩饼干。
“姑奶奶，我一直想问，你不撑吗？”鲁一看这地上三四十个包装纸，全是压缩饼干，这位姑奶奶还挺有实力。
“疼，吃点东西，转移转移注意力。”寒言说着又重新撕了一袋。
“你们的食物供给还挺充足的。”鲁一说。
“你还吃吗？”寒言递给他一个压缩饼干。
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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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忙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看见这些食物就饱了：“不、不用了姑奶奶，我早吃饱了。”
“嗯？”寒言尾音轻轻往上挑了挑，那点弧度里裹着冷意，轻飘飘落进鲁一耳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让人没法再往后退半分。
“哈哈，突然感觉也没有很饱，”鲁一连忙接过压缩饼干，他感觉不吃自己死自己更快。
这种压缩饼干是特制的，就是为了防止在执行任务之中缺少食物而死亡，特别饱腹，吃一个顶10碗饭，外加两个馍。
鲁一一开始只是心脏疼，现在胃也疼，对不起，胃，对不起，心，对不起，我的心肝脾肺肾，跟着我，你们受苦了。
胃撑的难受，但是这个饼干特难吃，和第一个吃的完全不一样，味道很奇怪，有点像刚才吃的速效救心丸，而且心脏也没那么痛了。
鲁一看了一眼包装纸，配料表上面只写了一种，速效救心丸。
鲁一：…………
“刚搓的，其实你没有吃完。”寒言解释了一句。
鲁一：“…………那为什么还那么撑？”
“你胃小。”
鲁一：………
鲁一把包装纸扔在地上，几十个包装纸慢慢被地面吸收，直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